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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凤在哈延追求她的时候虽然听过哈延讲述其师傅如何了得,但三凤一向是孤高气傲的人物,对其所言认为是吹嘘之词,所以也没问对方其师傅是何来历有何本领,如今看这种排场神气,必非寻常异派可比,而且看其样子似乎也是一个高手,她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的卤莽。
而且三凤其人虽然贪婪小气,可是几百年的修炼对事情自然有一套成熟的观念,因为见对方将自己擒来后尚未收拾,反去怪罪门下弟子不该丢了自己的面皮,言谈举动让三凤甚觉出乎意料,不由看出了神,在她心里不停地盘算怎么利用对方的这点让自己脱身。
她眼看楼沧州和哈延两人进来后满脸俱是忧惧之色,一进门便战兢兢膝行前进,相隔宝座有丈许,便即跪伏在地,不敢仰视,这让三凤直皱眉头,在她心里将哈延一贬再贬,她没有拜过师傅,几百年来都是照书学习,所以对师徒门派里的规矩并不了解,以为哈延没骨气。
长髯老者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冷冷地道:“你们两个无知的业障!违弃为师的教导,擅与他人结怨,昔日我一再对尔等说过,目前百年间,正逢天下修道的各派群仙遭受劫数,即有天地四九重劫,也有各种因果纠缠成的杀劫,外面极是凶险。
我铜椰岛门下弟子虽不能上升紫府,脱体而成真仙,可是仗着为师多年苦修,造成今日岛上的基业,凭借我岛上的特殊早已为你们化去三灾,为师又炼成了地极至宝,不畏魔侵,何等逍遥自在!我一再告诉你们只要不出去沾染因果就可以无事。
可是你们呢?此番炼丹关系重大,平日里看你们很守本分就命你二人和其他八人分头出去采药,我一再叮咛,不许乱走采完即回,而你二人就偏要往别处去游玩,不回岛复命,却带了药材私往紫云宫去赴宴,如今如何了?劫数何等的强啊,纠缠之下就让哈延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人家。
结果招惹了这个煞星来,为我一门招惹了劫数,我们大家能不能安然度过都是未知,幸而你们还是带着药材逃了回来,我这次炼的‘玉液养血丹’是何等地珍贵?那是可以让人在损耗了本命精血后还可以补回来的奇药,那丹药乃上古的奇方灵药。
以我和众弟子之力,费了二百多年的苦功,方始将药材勉强采集齐备,如今虽分作多处烧炼精制药材,那些药材可以说是缺一不可,日后我们用本命精血祭炼威力强大的法宝增加实力,事后都要用到这丹药来回补,对我们何等的重要你们不是不知道啊!
其余八人,俱已回来复命,独你二人迟迟不回来,幸好药材无事,如不幸在紫云宫将此药材失去,让为师不能用本命精血炼化太乙神木,你二人纵百死,岂足蔽辜!
紫云宫家教不严,宫中之人不好好管教,不在海底安然修炼享受,既然纵容他们出来参与劫数,就应该把各派前辈尊长的居处姓名等事情一一告知,也免得他们惹祸招灾,犯了人家规矩,给自己丢脸,真以为她们那点本领就所向无敌了?”
说着说着矛头就转向了三凤和紫云宫,三凤这才明白这老头原来是在演戏,把自己吊在这里不理会,出来后先处分自己的弟子,可是却言语间为自己的徒弟开脱,既然说了这么多,看样子这老头是想息事宁人,看样子他是真不想招惹是非。
她刚隐约想明白,知道自己也许是没性命之忧,就听那长髯老者继续道:“她们就没料到会闯到我的手里,这虽然是她的不是,若非你这业障去招惹人家,她也未必会寻上门来晦气,我处事最讲公平,我如不责罚你二人,单处治紫云宫的人,料她们也不能心服口服。
你二人一个招惹是非惹祸上门,一个不辩是非轻重帮助同门惹事,结果失去了我给的法宝,既然你们不愿被逐出门墙,便须和这个紫云宫的女子一般,各打三百蛟鞭,然后去海底寒冰洞面壁百年,你等可愿意?如不愿意就立刻削去功力,封了记忆后打入凡尘。”
楼沧州和哈延闻言,吓得战战兢兢地,楼沧州勉强颤抖地答道:“弟子等是罪人,多蒙师父开恩留下我等,弟子情愿领责。”哈延也赶紧附和着,并且把头磕地蹦蹦响,忏悔和求饶的意思非常明显,这让三凤很不理解,至于怕师傅怕成这样吗?
她没拜过师傅自然不知道,这些有师傅的人要不是从小不懂事的时候被度来,要不就是在红尘中经历了风雨后拜师的,他们深刻理解到师傅传授法诀后他们同普通人的不同,同时也知道师傅的厉害,让他们在做回普通人当然不愿意,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但这是主要的一条。
长髯老者见楼沧州和哈延都是真心的,面色缓和了许多,把头微点了点,然后看了眼吊着的三凤,轻喝了一声:“鞭来!”立时便从座后闪出两个童子,手中各拿着一根七八尺长乌光细鳞的软鞭,走向座前跪下,将手中鞭往上一举。
看了眼鞭子长髯老者冷笑着指了指三凤道:“你这个丫头虽然冒犯了我,但是此事由我门下弟子哈延犯了情劫所起,楼沧州不该帮助同门做恶,但当时你如不逞强穷追来,那只有他二人的不是,你又何致自投罗网?既然你冒犯了我,今日之事,须怨不得我无情。
此鞭乃海中蛟精的脊皮所炼,常人如被打上几鞭,自难活命,你既然也是金丹高手,出来参与劫数,必然有些道行,应该还熬得起,首先整我家规,打完了我自己的门人,再来打你,省得你说我偏向,我天痴一向是公平的很。
你挨打之后,我保你不致送命,即使真个娇养惯了,禁受不起这鞭子,我这里也有万木灵丹,使你活着回去,到时候归报令姐,就说铜椰岛天痴上人致候了,此事我弟子也罚了,想来大家两净,如果你们紫云宫还不肯罢休,我接着就是。”说罢,便命童子行刑。
三凤先听长髯老者说话中略带挖苦,就忍不住张口要骂,总算她没傻透腔,知道在人家的眼皮底下,所以忍住没骂,可是心里的火却越来越大,及至听到后来,已知长髯老者并非妖邪一流,至少也是个度过劫没飞升的散仙,想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她心念电转间还想,自己不该一时怄气,闯到人家里乱来,现在悔已无及,接着再一听说老者自己说名字,不由吓了个魂不附体,她已经想起姐姐昔日曾听一高人说过南海的几个大势力不能惹的,其中就有两个最有名,一个是以阵法闻名,度过天劫没飞升的散仙易周。
另一个就是这个铜椰岛的天痴上人,当时她光想着怎么调理哈延了,根本没理会人家说的名字,对方说过她也是左耳听右耳朵冒了,有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她当时早就得意忘形了。
现在成了俘虏后才冷静下来,细想想才想起来,似乎隐约听说过,易周擅长阵法,而天痴上人却是精通利用地磁,要知道凡是五金之精炼成的各种宝物,遇上南北阴阳两极的大地元磁之气,均无幸理,虽然大家不明白原理,可是知道这个现象。
五金之精炼的法宝坚固不说,攻击防御都是很强,而且强大的地磁只在南北两极,而那里渺无人烟,也没人去那里,所以大家都没再意,据说现时正邪各派群仙手中只有三五件法宝不怕地磁的收吸,可惜紫云宫却没有一件,不然她也不用这么狼狈了。
不过两极真磁点相隔一千零九十三万六千三百六十五里,精气混茫,仙凡俱不能轻入其中,而且两极又系天柱地维,世界根基所托,真磁神峰大逾万里,无论多大法力,俱难移动,虽然相克,没人去那里,又挪动不了,自然是不足为害了。
惟独南海之西,有一铜椰岛,岛主天痴上人得道已数百年,不知怎地会被他在岛心沼泽下面的地心中寻着一道磁脉,与北极真磁之气相通。
他将那片沼泽污泥用法术祭炼堆凝成了一座笔直的高峰,将大乙元磁之气通过特殊的通道引上峰尖,几经勤苦研探,竟能随意引用和封闭,一切的五金法宝飞剑到了那里都是只有被吸收的命运,自己当时就是被吸了过去,所以飞剑才不受控制。
据说当初天痴上人发现这里时,天痴上人同两个门徒身上所带的法宝、飞剑,凡是金属的,全被吸去,人也被强烈的地磁元气裹住,几乎葬身地底。
多亏他一时触动灵机,悟出生克至理与造化功用,连忙赤了身子,师徒三人仅仗着一个玉制的宝圈护身逃出,说起来也是九死一生了。
自从他筑炼成了这座磁峰以后,门人逐渐众多,道力也日益精进,于正邪各派剑仙散仙之外自成一家,而且听说他每隔三十年,必亲自遍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