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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郡主阻拦道:“明珠——”
明珠道:“姑姑,我说的是实话嘛!您愿意看她这样缠他?”
老郡主脸上掠过一丝异样表情:“明珠,你管的太多了!”
明珠还待再说,老郡主已转向龙天楼:“孩子,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造物弄人,有些事,希望你能体谅!”
龙天楼听了这一句,刚一怔。
“明珠,咱们走吧,你爹他们还等着呢!”
老郡主拉着明珠走了。
龙天楼怔在了那儿。
老郡主临走的这句话何指?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指——
难道老郡主看出了龙天楼的心事?
龙天楼脸上哄地一阵奇热,心头一阵猛跳,但人却像掉进了冰窟里,身上奇冷奇冷。
福康安走了进来:“天楼,你去吧!看样子是非你不可了!”
龙天楼一定神;“贝子爷!什么事非我不可?”
“海珊喝多了,吵着非让你送她回去不可,不然她不走,依我就不理她,十五阿哥心软,让我来叫你去呢!”
龙天楼眉头一皱。
“别让十五阿哥为难,走吧!”
龙天楼只好跟福康安走了。
两个人到了前院,龙天楼一眼瞧见礼王府的几位站在树葫下,礼王、兰心、明珠、老郡主,居然又多了个大贝勒。
兰心格格看见了他,投过来的那一瞥,看似平静,其实目光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最显眼的是令人心酸的幽怨。
龙天楼很清晰地感觉出了,可是他不愿意让它清晰,甚至宁愿没感觉出,只因为这当儿他心里更不舒服了。
他装没看见,脸一偏,问福康安:“海珊格格在哪儿?”
福康安却答非所问:“人家既然上咱们这儿来了,也两下碰上了,不能不过去打个招呼。”
龙天楼原想避开,福康安这么说了,他怎么能再避?只好跟着福康安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福康安打他的招呼。
龙天楼却先向礼王跟老郡主施了一礼,然后才向大贝勒欠了身:“贝勒爷!”
他就是不看兰心。
就因为他不看兰心,所以他没看见兰心的目光里所包含的,更让人心酸了。
只听大贝勒道:“龙天楼,你现在是抖起来了啊!”
龙天楼淡然道:“不敢!”
福康安立即把话接了过去:“你不说没空吗?怎么又来了?”
大贝勒道:“大内走不开,是真没空,事忙完了,正好赶上接兰心,未婚的娇妻,还能不接吗?”
龙天楼只觉心上像针扎。
福康安道:“你倒是挺周到的。”
大贝勒伸手拥着兰心的香肩道:“有朝一日你要是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你会跟我一样周到的。”
礼王、老郡主脸色都不大对。
明珠道:“放开手,像什么样子!”
大贝勒道:“你少管,我搂的是我的未婚妻,又不是别人。”
明珠还待再说。
老郡主佯笑道:“金铎既来接了,咱们该走了吧!”
她跟礼王先转了身。
明珠伸手拉开兰心跟了上去。
福康安道;“诸位好走,不送了。”
龙天楼没动,也没说话。
只见铁奎、凌风、华光、海明从偏门走了过来,一见龙天楼在这里,立即加快了步履,到了近前,四个人刚施下礼去,福康安就问:“怎么样?”
铁奎道:“没打听出那辆马车的去向。”
福康安道;“来往那么多人,难道说连辆马车都没看见?”
凌风苦笑道:“只能怪来往的马车不只一辆。”
龙天楼望华光、海明:“你们呢?”
华光道;“也没见有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龙天楼道:“好了,你们歇着去吧,等我回来再说。”
海明道;“您要上哪儿去?”
龙天楼道:“送海珊格格去。”
铁奎道:“怎么让总座去,我们去。”
“你们?算了吧!”福康安道;“我去人家都不答应,你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拉着龙天楼走了。
那四个明白了。
凌风失笑道:“这下有总座受的了。”
华光道:“总座的武学修为,是一等一里的一等一,这一门儿恐怕就没辙了。”
海明道:“你有辙?你去。”
四个人都笑了。
福康安拉着龙天楼进了大厅。
大厅里残席还没撤,海珊还坐在她那一桌,醉态可掬,直挥手不依。
十五阿哥站在一旁满头大汗。
另外陪着的还有玉琪跟海若。
一见福康安拉着龙天楼进来,十五阿哥像看见了救星,忙道:“天楼来了,天楼来了。”
海珊娇靥酡红,一双星眸半睁半闭,那模样儿还真有几分动人,她到处看:“哪儿呢?龙天楼呢?”
福康安把龙天楼往海珊眼前一送,“喏,人在这儿,格格您就起驾吧!”
“天楼——”
海珊摇晃着往起站,没站稳,要倒。
龙天楼伸手扶住,“格格,走吧!”
海珊的手,搭上了龙天楼的肩:“走,走,你来了我就走,一见你我就高兴了。”
说走,她走不稳,软绵绵地往龙天楼身上偎。
龙天楼忙道;“贝子爷,格格,请帮忙扶一把。”
玉琪跟海若还没伸手,海珊就瞪眼甩了手:“我不要他们碰,你那么高的能耐,那么好的身手,会连我都扶不动?你不扶我我不走。”
十五阿哥忙道,“好,好,扶,扶,天楼,扶。”
忙又向龙天楼施眼色。
龙天楼并不是讨厌海珊,他只是窘,可是冲着十五阿哥又没奈何,只好半扶半搂地拥着海珊往外行去。
偏偏海珊一个身子软绵绵的,非偎在他身上不能走。
玉琪的脸色好难看。
海若跟在后头嘀咕着:“难为情死了,下回我可不跟她做伴儿了。”
十五阿哥跟福康安装没听见。
从院子经过,那八个都在,老远地站着,冲龙天楼直乐。
乐得龙天楼心头冒火,冲那八个一瞪眼,那八个马上闭上嘴不乐了。
好不容易出了大门,叫来了裕王府的马车,把海珊扶了上去,海珊却又非让龙天楼车里坐不可。
玉琪气得一跺足先走了。
海若也坐自己府里的车走了。
十五阿哥但求海珊走,说好说歹把龙天楼也推上了车。
马车驰动,车里地方本就不大,两个人挤在了一块儿,海珊一个人倒有一大半偎在了龙天楼怀里,偏她还仰着脸,半睁星目,吐气如兰,“天楼,知道我为什么挑你送我回去吗?”
龙天楼没说话。
她自己说了:“我喜欢你,就这么喜欢你,就不知道——”
龙天楼皱了眉,他可没想到,这位格格大胆到这种程度,也许这就是旗人姑娘跟汉家女儿不同的地方。他道:“格格,您还是少说话吧!话说多了,是会吐的。”
海珊格格微睁星眸,狡黠一笑:“会吐,你以为我真喝醉了?我是多喝了两盅,可是心里明白得很。”
龙天楼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格格是装醉。”
“谁说我装醉!”海珊格格眉梢儿一扬,刁蛮之态乍现;“他们都说我醉了,我说我没醉,谁信了?”
还真是,一般的情形都是这样,喝酒的人不承认醉,只有别人才说他醉了。
龙天楼一时为之哭笑不得。
只听海珊格格又道:“不这样,我怎么好非赖着让你送我回来呀!”
龙天楼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又能说什么?
“天楼,到裕王府来,跟着我好不好?”
龙天楼道:“格格,这我做不了自己的主,您还是跟十五阿哥商量。”
“我才不跟他商量呢!你当我不知道,福贝子专在他背后出坏主意,只要你点个头,我就有办法让他非答应放人不可。”
“格格,我不能点头,也不敢点头。”
“不敢?你怕他们?”
“那倒不是,让我到十五阿哥府供职,是皇上的意思,我要是离开十五阿哥,不就成了违抗圣旨了吗?”
海珊格格瞪大了星目:“真的,皇上派你上十五阿哥府供职的?你可别骗我。”
“我怎么敢,格格没听见福贝子在席间说的话吗?”
海珊格格皱了一下眉:“喔,我好像记得福贝子说过——”
听过的话都忘了,恐怕她还真有点醉了。
但是她还不甘心,接着又道:“那也不要紧,赶明儿让我阿玛进宫跟皇上禀一声,把你从皇上那儿要过来。”
龙天楼能说什么?只好说:“裕王爷真能那么做,我没有意见。”
从这以后,海珊格格有一段时间的沉默,偎在龙天楼怀里,半闭着星眸,静静的。
龙天楼只当是她酒意上涌,人不舒服,只她能静一会儿,人偎在身上,他也认了。
可是刚暗吁一口气,海珊格格却猛仰娇靥,差点没碰着龙天楼的嘴,她眼都瞪圆了,尖声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办承王府案子的那个龙天楼?”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