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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雯越是挣扎,远航吻的越是用力,最后得寸进尺,将舌头也顶了进去。触碰到杜雯香滑的小舌,来回搅动起来。
杜雯何曾有过这等感受,不知该如何应对,心急之下,用力合上了牙齿。
“啊……”一声惨叫,在山中回荡。远航挣脱出来,捂着嘴巴蹲在地上。杜雯满面羞红,转身也捂住脸蹲了下去。
“你。。。你赶马?(干嘛)”远航被咬的发音不准,疼的眼泪掉了下来。
杜雯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双肩耸动地抽泣着。
远航走过来,蹲在她身边,解释道:“不要生气了,方才事情紧急,我也迫不得已,与你道歉。”
杜雯没有理会她,继续哭着。远航轻轻拍了下她,说道:“没有人知道,刚才我们蒙住了面部,不信再试一次,保证谁也认不出你来。”
杜雯忽然伸手推了他一下,起身向山上走去。远航被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顾不得疼痛,起身急忙追了上去。
杜雯赌气没有再理会他,直到从寺院出来,缩在车中一路都没有与远航说过一句话。远航看得出她是真正气恼了,也不敢多说。到了客栈便下了马车,看了一眼杜雯,放下车帘,目送马车离开,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客栈之内。
第一六六章 欲加之罪
进了客栈,远航没敢露头,四处瞄着,悄悄跑到青荷门前,敲起了门。
“相公回来了。”开门的却是离秋,见到远航归来一脸高兴之色,将他拉进了屋内。远航抬眼一瞧,得,四个都在这呢。
宜兰起身为远航倒茶,婉约坐在桌旁,问道:“相公今日去了何处?”
“倒也无事,去见了几个故友。”远航轻描淡写,接过茶杯,吹了几下。
离秋走回来坐在桌前,气鼓鼓地说道:“相公不知,今日我与姐姐们去了忘尘寺,下山之时见到一对狗男女,竟在山路旁以衣衫遮面,做些苟且之事……”
远航放下茶杯,转头盯着离秋,离秋急忙住嘴,不解地回望着他。
“你不会说便不要说,光天白日,只不过亲嘴而已,何来苟且之事。”远航把气都出在了离秋身上,不免语气重了些。离秋委屈地低下头,嘟起了小嘴。
“咦!相公怎知?”宜兰听后奇怪,抬头问道。
“噢,那个,回来之时听啊金说起。”转头再看向离秋,说道:“记得听婉约的话,不要乱惹是非。”
“知道了。”离秋低头应道。
杜雯回到镖局,一声不出的回到自己房间,将门关上后,扑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这个无赖,数次被他占去便宜,今日居然……想到这里,狠狠得向地上啐了几口,又起身拿起杯子,不停漱口。
再次回到床上,还是感觉嘴中都是他的味道,脑海里他的影子也挥之不去。
“小姐,镖头回来了。”门外是丫鬟念幽,从固州跟随杜雯来到了京州。
“噢。”杜雯应了一声,擦了下泪水,打开房门。
“小姐,好像出了事情,你快去看下。”念幽站在一旁急声说道。
杜雯一惊,问道:“出了何事?”
“奴婢不知,只是镖头神色不对。”念幽久在王府之中,最会察言观色,见镖头回来便知必有事情,急忙来唤杜雯。
杜雯出了房间,跑进客厅之中,见到叔父正与几位镖师在商议事情。见到杜雯跑来,杜黑子叹声说道:“雯儿,这次只怕我们要倾家荡产,都无法了事了。”
“发生了何事?”杜雯吃惊不小,望向叔父。
杜黑子重重叹了口气,说道:“王员外所运之物,乃是德窑古瓷,只镖费便付了三百两,据说此物价值五千两白银。前日运到后堂,打开之后这古瓷却瓶口碎裂,如今我们如何赔偿得起,只怕还要吃上官司。”
杜雯听后傻了眼,莫说五千两,便是五百两也拿不出啊,一时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门外忽然闯进来十多个衙役,其中一人指着杜黑子,问道:“你可是京威镖局镖头杜黑子?”
杜黑子应声起身,说道:“正是小人。”
那衙役厉声说道:“王员外告到衙门,言说所托之物被你损坏,现捕你去衙门与之理论。”说完不待众人分说,上来几人押着杜黑子便走了出去。
“叔父。”杜雯扑上去,被衙役挡了下来,众人急忙跟在后面,去了衙门。
京州衙门内,知州严嵩身穿官府坐在大案之后。堂下站立一人,肥头大耳,腰腹浑圆,拿把扇子不停扇风,脸上还是噼啪地流着汗水。
衙役将杜黑子押来,跪在了堂下。严嵩向下问道:“堂下之人可是京威镖局杜镖头。”
“回大人,正是小民。”杜黑子跪在地上应道。
“唉,杜镖头,王员外此物贵重,我才亲自请你押送,怎得如此不小心,还是出了差错。”严嵩一脸惋惜之色,叹声说道。
杜黑子也叹了口气,说道:“小民辜负大人期望,使物品损坏,小民愿赔偿王员外。”
“赔偿?”那肥头大耳之人正是王员外,站在一旁喝道:“你可知那是我家传之物,先莫说价值,单说此物世间孤品,你如何赔偿?”
严嵩一捋胡须,正身说道:“王员外也莫心急,如今已然损坏,杜镖头又同意赔偿,本官便做个好人,从中调节一下,你们看如何?”
“小民愿意赔偿。”杜黑子低头说道。
“大人,既然您说了,我若坚持便不晓情理了。”王员外怪笑着,说道:“大人,那德窑本身价值便有五千两,如今又是祖传之物,世间孤品,理应价值万两白银。”
“哇!万两……”
“是何物啊,如此之贵重。”门外百姓听到无不瞠目结舌,议论纷纷。
“大人,小民如何也拿不出万两银子啊。”杜黑子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严嵩闪了一下眼睛,淡声说道:“王员外,万两有些过多。不如这样,八千两赔偿与你,了解此事吧。”
“大人,小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啊,请大人为我做主。”杜黑子跪在地上磕起头来,便是砸了骨头,卖了镖局也不值。
严嵩一拍大案,厉声说道:“杜镖头,我已做到仁至义尽,你也莫要怪罪本官。来人,将杜镖头暂押牢中,命京威镖局三日内凑齐八千两白银前来赎人。逾期未到,则判杜镖头牢狱之罪,退堂。”说完转身进了后堂,杜黑子被衙役押了下去,王员外瞥了一眼,挺着大肚子走了出去。
严嵩回到后府,屋内一人正在等待,见了严嵩回来,上前施礼,问道:“伯父,如何了?”
“唉,你这孩子,若不是为你,我何必做这恶人。”说完坐在椅子上,摘掉官帽。
“多谢伯父成全。”那人深施一礼,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家父早已说过,遇到难事便找伯父,定能解决。”
严嵩斜眼瞄了一下银票,笑道:“我与你父亲如兄弟,理应帮你。只是涛儿,那杜家女子便这样好?还需如此费力。”
原来那人正是杜涛,自杜雯来到京州后,便被他盯上。第一次被杜雯打了一番,后来杜黑子了解到此人是原守备之子,与知州大人关系密切,便嘱咐杜雯避而让之。反而养成了杜涛胆壮之心,居然上得镖局前来提亲,自是被拒。便求助严嵩,使了银票,严嵩便为他出了这以人换人的计策。
“伯父,我再去镖局,这次她准会应允。”杜涛眼冒邪光,仿佛已看到杜雯投怀送抱,被自己剥光衣服,搂在怀里的情景。
“切莫心急,明日再去也不迟。”严嵩站起身,说道:“今日劳累,便不留贤侄了。”
“打扰伯父了,小侄告退。”杜涛转身,嘿嘿笑着走出了知州府。严嵩将桌上银票拿起,放入了怀中。
杜涛出来,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镖局一趟,或许今夜便可美人在怀了。
杜雯与众位镖师回到镖局,坐在厅中商议,众人皆是愁眉苦脸,无计可施。
“杜老,我们镖局可以凑出多少银子?”杜雯望向一旁,问着杜清风。
“小姐,现银只有二百余两,即便全凑起来,也不过三百而已,远远不够啊。”杜清风摇头说道。
杜雯听后沉思起来,过会,咬下香唇,说道:“迫不得已,我们只有劫狱了。”
“对,小姐之计甚好,大不了我们救出镖头,再回博阳岭。”一个镖师附和道。
杜清风冷静说道:“大家再想想,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官府为敌。”
“杜老,我们无路可走了。”另个镖师叹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