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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那次与你相见,你便楚楚动人。如今你化身男子,却比那时还要美艳绝伦,让小民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啊。”远航跪在地上,只挑好听的说,将张艳说的心中欢喜,果然不再打他。
“哼。”张艳看了看远航,说道:“我有话问你。”
“诶。”远航应了声站起身来。
“谁让你起来了。”张艳斥了一声,远航一愣,起了一半的身子,又跪了下去。
“咯咯。”张艳见他那委屈的样子,笑了出来,说道:“起来吧。”
“公主,不带这样玩人的。”远航苦着脸又爬了起来,生怕再被罚跪,急忙扑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来这里做何?”张艳站在桌前问道。
“你来这里做何?”远航坐在椅子上,抬头反问道。
“我是来……”张艳忽然发现自己站着,他却坐在椅子上询问自己。一怒之下拍着桌子,喊道:“我还未坐,你却坐着,应该是我问你,你问我做何?”说完转身赌气坐了下去。
“呵呵。”远航一笑,说道:“椅子又不是一把,我们坐下说话岂不更好。”
“你来做何?”张艳瞥了他一眼,问道。
“听闻城内百姓言说,来了个风流倜傥的公子,我还不信有比我英俊之人,故而前来一见。”远航见她没有什么表情,接着说道:“一见方知,果然比我英俊,只可惜公主乃是女儿之身,男子还是我最英俊。”
张艳听后方知,感情夸了半天,他是在夸自己啊。
“皆是废言。”张艳瞪起凤眼,斥问道:“你如何到了乾陵?”
远航心道:难道她不知我官被免?不行,不能告诉她我为何来此,若是传到皇上那里终是不好。叹声说道:“公主,小民父母之墓皆在乾陵,此次是归来祭扫,不知公主为何来了乾陵啊?”
“大梁一统,皇兄大悦,纷赴各大禅院进香祈福。此次我请命前往龙隐寺,便在城外龙隐山上。”张艳答道。
“噢。”远航应了一声,问道:“即是请命前来,为何如此打扮啊?”
“闲来无事,去了城中,总不该穿起公主服饰吧。”张艳嗤鼻答道,仿佛是在告诉他,自己经验颇多。
远航淡笑,清下喉咙,说道:“公主扮作男装自是聪明,只是不知扮时需紧束双胸,若是不然,岂不是掩耳盗铃。”
张艳低头向自己胸前看去,果然鼓出许多,脸色一红,别过脸去。嘀咕说道:“要你管。”
远航担心离秋,想了下,说道:“公主,适才在街上与您相撞之人乃是我的丫鬟。你乃千金之躯,必不会与一丫鬟计较,请看在我的面上,饶恕于她吧。”
“谁会与她计较?不过一个下人。”张艳显出公主本性,跋扈地说道。
“是,是,是。”远航急忙点头附和,说道:“那公主仁慈,将丫鬟还于我吧。”
“还你倒也可以,不过,有一条件。”张毅略一思考,对着远航伸出食指晃了下。
“公主请说。”远航欠身问道,先救出离秋再说。
“你若明日陪我去龙隐寺进香祈福,我便放了她。”张艳脆声说道。
远航一拍大腿,喊了起来:“好呀,能陪公主进香,真是小民之福气,求之不得,岂敢不从。”心中却暗暗叫苦,可不要一时兴起,将自己推下山去啊。
“好吧,便放了她,回去后你需好生教养,这等丫鬟岂不没了主人身份。”张艳说完起身向后府走去,回身又说道:“明日辰时,南门处等我。”
远航急忙施礼,说道:“多谢公主,小民必到。”
出来门外,远航等人稍待片刻,便见离秋走了出来。见到远航,离秋急忙上来施礼。远航怪她总是惹事,拉下脸转身走了出去。青荷急忙搀扶离秋,众人随后跟上回了府中。
回到府中,远航将公主来了乾陵一事告知众人,司徒众达说道:“这个九公主我也略有所闻,生性顽皮,心无城府。乃是庆淳妃所生,与四皇子同为一母。”
“啊?”远航听后大惊,问道:“她与张毅乃是一母所生?”
“嗯。”司徒众达点头应道。
远航心中做贼心虚,纵是九公主不知自己设计害死四皇子,也必会知道是自己护送途中而死,还是离她远些为妙。
想后说道:“祖父大人,原本是要在您处多留几日。事发突然,九公主前来,孙儿还是躲闪为妙。明日与她去龙隐寺进香,孙儿打算后日便离去了。”
“噢。”司徒众达沉思一下,点头说道:“也好,一切听从于你。”
“远航啊,我便留在这里。”唐员外摆手说道:“年岁大了,可经不起如此折腾,我便在这里陪着司徒大人,也好多个伴。”
“好,好。”司徒众达连连点头叫好。
陈老爹也是不愿再走,远航只好答应,说寻到安身之处再回来接上他们。
回到房间,远航将几女叫了过来,告知她们做好准备,后日便离去前往京州。离秋以为离去是因为自己惹来麻烦,难过地哭了起来。远航对她真是又气又爱,还得好言劝说与她,只是再三叮嘱,明日呆在府中,不可出门。离秋泪眼汪汪,点头应允。
入夜,远航悄然走到宜兰房后,蹲在后窗下,敲了起来。
“笃,笃笃。”宜兰猛然听到后窗声音,想起了远航当日夜送情诗那一幕,脸色立时红起,起身轻步走到窗前,低声问道:“何人?”
“宜兰小姐,我给你送诗来了。”远航忍住笑,重复当日情景。
宜兰推开窗户,远航一笑,爬了进来。宜兰轻斥道:“都已嫁你,却还来窗下。”
远航嬉笑上前,将她搂入怀中,说道:“爱你一如当初。”
“只会说些此话哄骗与我。”宜兰嘴上虽说,身子却靠了上去,紧紧抱住远航。
远航在她耳边说道:“也不全然相同,往日你不许我进来,如今不但进来,却还留于此处了。”说完拦腰将宜兰抱起,笑呵呵地走向床去。
宜兰倒也没有拒绝,顺从的由他抱于床上,远航正待为她解衣之时,宜兰忽然说道:“相公,不可,有一事要告知于你。”
“啊!”远航吃了一惊,坐于床边,呆然问道:“不是告知我,你又来了那个吧……”
“咯咯。”宜兰躺在床上笑的翻过身去,看着傻坐在床边的远航,说道:“我是想告知相公,今夜我未来葵水。”
远航虚惊一场,长出一口气。看着宜兰笑个不停,忽然明白她是在有意恐吓自己,立时变了表情,狰狞说道:“大胆宜兰,如此戏耍相公,看我如何收拾与你。”说完恶狼扑食般压了上去。
“咯咯……”宜兰忍俊不止,笑的眼泪流了出来。
第一六二章 进香祈福
未到辰时,远航便带着啊金与刀紫等在了南门处。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望见公主的暖轿从城内而来,远航迎上前去跪在了路旁。
轿旁跟随宫女八人,兵士十六人,还有数十名劲装汉子,沿街两侧将暖轿团团护住。一宫女附在轿旁轻声禀告,轿中传来公主清脆的声音。
“你将下人屏退,随在一旁,不可离开,这便出发了吧。”
“小民遵命。”远航不敢多言,吩咐刀紫他二人远远跟随,自己起身跟着轿子走出了城外。
城外十里,有山名为龙隐,皆因梁国开国大帝天元帝征战之时,曾藏兵于此处,故赐名此山为龙隐。
天元帝之子甫浩游来山中,借此之名建了龙隐寺。本是无心之举,却被天元帝误为他是暗指自己乃是未来之帝,盛怒之下将甫浩囚与龙隐寺中,真是得不偿失。便是这个道理,天元乃是皇帝,赐名龙隐便合情理。你乃皇子,却也用名于此,岂不是自找苦吃。
一行十里,远航跟在轿旁苦不堪言。烈日当空,骄阳似火,只是走来便已是累个半死,何况还要陪着轿中那位不停地说话呢。
“昨日食的可好?”。。。
“昨夜睡的可沉?”九公主喋喋不休,远航颇感此路似曾相识。如今她成了唐僧,自己正苦受煎熬的前去取经。
总算行到了山下,有了些树木遮挡,略微感到了凉爽。山虽无言,却也有声。一条小溪由上而下,潺潺之音弹奏着幽静的曲子。远航停下脚步,捧起一把溪水洗了洗脸。转头望去,石阶蜿蜒而上,曲径通幽,直入林中,不知还有多远,才可到达龙隐寺。
暖轿停了下来,九公主在宫女搀扶下,缓步走了出来。
公主头戴凤冠,身着红袍,手如柔夷,肤如凝脂,白嫩的皮肤吹弹欲破。两颊略施抹红,修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