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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杜雯转过头来瞪着远航,试着想要起身离开。左手一支撑,伤口一阵疼痛传来,痛的她紧咬双唇。
远航见她痛苦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语气放缓,说道:“行了,别在胡闹了,乖乖躺着,要走也等伤好了再走。”说完举起手中一个小瓶,在她面前晃了晃,略带邪笑说道:“这可是我死磨硬泡才在啊金那里要来的,该换药了。”
杜雯斜靠在床内,大口喘着气,抬起左手指着远航,带着怒气说道:“走。。。你走开,我不用换药。”
“你以为我想给你换呀?累死个人。”远航说着将药瓶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将杜雯身上的被子一把拉开。
杜雯眼见远航丝毫不顾自己颜面,将被子丢在一旁,急的一下涨红了脸。却又没有力气,只得用左手紧紧抓住自己衣衫护住胸前。
远航拍了拍杜雯脸蛋,轻声说道:“你这只左臂很碍事,你觉得呢?”说完抓起她左臂向床内按下去。若杜雯紧紧抱着,缠在她身上的布便打不开,无法从左肩上绕过。
远航的举动着实将她吓得不轻,盯着远航紧张地问道:“你要做什么?”自己不能松手,一旦松开身子便都被他看去了。
“换药呗,还能怎样,你身体也不适合做别的。”远航嘀咕着先去解开系着的布头。
“我自己换,你出去。”杜雯见他话没说几句直接动手了,急忙阻止道。
远航翻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自己换?我系的我自己都解不开,你还自己换。”那夜不知道怎么系的,居然成了死结。放弃了解开的念头,伸手在自己靴中摸出匕首,轻轻一挑将布结挑了开来。
“求求你,让我自己来换。”杜雯见远航伸手便要为自己拆去身上的布,吓得左手抓住衣衫,急忙服软哀求着。
“别废话。”远航见杜雯急的都要哭了出来,停下手中动作,将杜雯身子扶正后转向了床内,低声说道:“我将你转过去,这样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杜雯心中虽是不愿,但也知远航是在救自己。已经这样了,只好委屈中带着羞涩,闭上了眼睛,但左手却死死抓住衣衫不肯松开。
远航在她背后费力地拆着,一股处子体香迎面袭来,近在咫尺的肌肤吹可弹破,洁白的肩背如水平坦。一股邪念由来,远航对着她吹了几口气,杜雯紧张的双肩一抖,远航在后面无声地笑了几下才稳住心神。那夜许是过于紧张,居然缠了这么多圈,如今拆起来这样麻烦。更要命的是如今杜雯清醒着,左手抓住前衫,自己只能在她臂弯下来回穿梭,又费了不少力气。只拆到一半,杜雯便支撑不住了,身体一晃向后倒来,远航急忙用身体倚靠住她,双手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身。
杜雯额头上冒着汗珠,无力地躺在远航怀中,气喘说道:“松。。。松手。”
远航见她几近虚脱,到没有轻薄于她,轻轻将她平放在床上,凑过头去,轻声说道:“忍一些,即刻便好。”拿起匕首,将她身上的布条一根根挑断,露出整个胸部以上。杜雯不断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眼睛闭上,将头扭向了床内。
“忍住,我要取下布了。”远航看了一眼杜雯,用力将敷在伤口上的布狠而快地扯了下来。
“啊。。。”那种扯拽伤口的疼痛,让她忍受不住失声得大喊起来。远航一撇嘴,又不是新婚之夜,用得着喊这么大声吗?
啊金的灵药果然不凡,杜雯伤口处基本已经结痂,只有小部分还有鲜血渗出,应该是自己方才扯拽造成的。远航拿过药瓶将药均匀的倒在上面,换了一块新布挡在伤口处,开始为她包扎。
“还有力气坐起来吗?”见到她脸上都是汗水,远航取过汗巾轻轻的为她擦拭。
杜雯紧咬双唇,无力地摇摇头。远航叹口气,说道:“那我为你包扎,得罪了。”说完将布条搭在她左肩处,伸手从她身下穿过,拽着布条一点点地拉过来。触碰到杜雯后肩,只感觉仿佛摸到了一块丝绸,异常光滑。反复几次后,远航终于打上活结,将伤口包扎妥当。
“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些粥来。”远航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又用汗巾为杜雯擦去汗水,起身为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杜雯待远航走出后,忽然抽泣起来,带动双肩不停地耸动着。伸出左手拉了拉被子,将自己的头缩进了被子中。
古宇城东北角有一家客栈,与其说是客栈倒不如说成是一家棺材铺。这附近都是做着死人生意,只是这家店铺闲了几间偏房,便打了个客栈的幌子。试想位置如此偏僻,附近又多是纸钱棺材的物件,谁会选择住在这里?几乎一年也没有几个客人前来住宿。倒也不是绝对,如今便有一位客人选择了这里。
一个健壮的汉子坐在窗前,边向外面看着,边向手上缠着布条。一双眼睛透着寒光,即使外面骄阳似火,任人见到后也会觉得寒冷。此人便是夜入守备府被流星箭伤之人,名叫苍向天。
苍向天本是塞外之人。塞外好武,自负一身武学难遇敌手,几年前进入中原几乎打遍半个江山未遇对手。直到进入梁国境内,巧遇随先皇私服出宫的陈福。两人在开州境内的苍荡上相遇,以赌为约,斗了百八十个回合后,苍向天才败了下来。先皇欲收他为将,苍向天未允,陈福便要求他为自己做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便是去齐国刺杀了当时的国君齐幽王,致使齐国人心不稳,解了梁国被围之忧。此后一直无事,陈福将他养在后堂多年,直到上月,陈福才给他第二个命令,去商国盗取镇国之宝赤臂金弓。如今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办事,杀一个督军应该是最好办妥的事情了,结果却暗里翻船自己还负伤在身。
手上还隐隐作痛,心中却暗自盘算。这个督军身旁高手不少,如果自己不能一击而中,恐怕便难以成事了。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张图画又仔细地看了看,用手掌拍在了桌子上,上面画的正是远航的头像。
刀紫将李蓦然送到了固州城下,通报过后,自有兵士前去给李和远送信。李蓦然站在车旁望着刀紫,一句话都不说的直视着。
“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刀紫被盯的反倒难为情了,站在马下不停地搓着双手,目光躲向了城门方向。
“刀紫大哥。”李蓦然悠声说道:“归去路上独自一人,万望小心。”
“嗯,无事。”刀紫点点头,将头转了过来望向李蓦然,忽然发现她居然眼中带泪。“你怎么了?”这懵撞汉子不解风情地问道。
“噢,风沙进了眼中。”李蓦然拿起汗巾擦拭一下,对着刀紫嫣然一笑。刀紫伸出手去试了一下,根本无风。惹的李蓦然扑哧笑了出来。
“刀紫大哥,这个送与你,感谢一路送我归来。”李蓦然长出一口气,脸色绯红,鼓起勇气将手中的汗巾递了过来。许是过于紧张,玉白纤手还在轻微抖动。
刀紫伸出一只大手接过汗巾,两手互碰,一白一黑分外显眼。“多谢了。”刀紫将汗巾握在手中说道。
“你。。。你会想我吗?”李蓦然低下头,用了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表白着。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只有固州的城墙在微笑地注视他们,倾听着这弱小女子的惊天一语。
刀紫居然听到了,虽然没有说话,脸却有些微红。顿了半响,才憨憨地答道:“会的。你多保重。”
李蓦然抬起头,泪水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嘴角却一直挂着迷人的微笑。“刀紫大哥,我等你。”
“嗯。”刀紫狠狠地点着头。
“蓦然。。。”城门内传来马蹄声声,李和远带着兵士赶出城外,见到女儿激动的未等马儿站稳便跳了下来。李蓦然跑动上前,一下扑进了他的怀中。“父亲。”喊了一声便放声哭了起来。
“乖女儿,是为父的错,没有照顾好你。”李和远老泪纵横地抱着蓦然痛哭起来。一时父女二人忘情痛哭将刀紫忘在一旁。
刀紫将汗巾塞人怀中,抱拳说道:“李将军,我奉我家大人之命将令千金送到,就此别过了。”
李和远父女二人急忙分开,李和远一抱拳,感谢说道:“多谢这位壮士送小女归来,如若不弃请去府内一叙。”李蓦然也用期盼的眼神望了过来。
“不了,我还需及早回去复命。”刀紫答后深望了蓦然一眼。李蓦然上前一步施了轻轻一礼,轻道:“保重。”
“保重。”刀紫说后翻身上马,在马上又对李和远一抱拳。
“一路保重,后会有期。”李和远站在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