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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高颎脸一红,很是尴尬,急忙摇头,“没有的事,你听错了。”
“是吗?”元翩翩歪着头,摸摸耳朵,“我没有听错啊,那个老道明明就是说房中术嘛。”
“夫人,秦公这是怎么了?”李征紧张地问道,“要不要去请个医匠?”
“他……”元翩翩不以为然地摇摇小手,“没事,吸了点花粉,大概不适应,笑几个时辰就好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漂亮的盒子,“你们要不要也闻闻?”
众人大骇,一哄而散。
晨曦透过薄薄地窗纸射进屋内。
李丹吹熄台烛,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清鲜的空气扑面而至。
元翩翩在榻上轻轻翻了个身,嘴里发出几声梦呓,随即又沉沉睡去。
李丹走到榻边,望着她秀美地面庞,脸上情不自禁涌上丝丝笑意。昨夜元翩翩独自霸占新榻,把自己赶到了一边。她的理由还特别充分,说既然已经在离书上签名了,那就不是夫妻,不能睡一张榻了。她还唉声叹气,说假冒夫人吃亏了,名声损失大了,缠着要补偿。自己说去侧屋睡,她又拉着不让走,说在家的时候,从来没一个人睡过觉,她怕,要人陪。
这都是什么事?夫人没娶到,反而惹来一个大麻烦,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成为天大的笑柄?
李丹正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听到高颎焦急的说话声。李丹急忙走出屋子,“出了什么事?”
“斛律光攻势猛烈,已经攻克弘农,正在向桃林方向杀来,距离潼关大约还有一百里。”高颎急切说道,“他可能知道我们派使者到城议和的事,所以加快了攻击速度。”
“河阳方向呢?”
“晋州已经陷落,晋州刺史率守军投降。”
李丹暗自骂了一句,然后问道:“公走了吗?”
“已经急赴潼关了。”高颎说道,“他叫我对你说一声,因为事情太急,来不及告辞,十分抱歉。”
“齐公呢?”
“齐公也走了。”高颎说道,“他直接去龙门了。律光发疯了,他的弟弟斛律羡也即将开始,所以龙门的战斗将非常激烈,侯莫陈琼需要援兵。”
李丹点点头,“益州的军队到了哪?”
“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出了大散关,再有几天就能赶到战场。”
李丹想了一下,对高颎说道:“你安排一下,我们立即去潼关。”
“秦公,大喜的日子,你还是留在大行台吧。”高颎劝阻道,“你去潼关,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李丹不听,正要拒绝高颎的建议,就看到阿蒙丁飞奔而来,“秦公,司马画雨求见。”
李丹大感意外,她怎么来了?
“快请。”
注释:
在称呼长者或者上官的字时,在后面加公,是表示尊敬。
秦国公,则是李丹现在的爵位。大周爵位以公为尊,国公、郡公、县公等等……为了方便,省略国、郡等字。
第一卷 凤鸣朝阳 第二章 金井梧桐秋叶黄 第三十四节
马画雨高冠青袍,温文尔雅,见到李丹后马上恭贺道意到司马画雨虽然化了妆,看上去像个太学的儒生,但没有贴胡子,这细微的变化让李丹略感诧异。司马画雨坐下后,看到李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脸,蓦然想起什么,眼里闪过几丝慌乱和窘迫,但随即又镇定下来,眉头微皱,脸显愠色。
“你在看什么?不认识我了?”
“我认得你的眼睛,不管你的相貌如何变化,我只要看到你的眼睛,就知道是你。”李丹笑道,“自那夜在敦煌邂逅后,我就再也不会忘记你这双眼睛,有时夜深人静,我还能想起来,忍不住四下看看,担心你像幽灵一样又出现了。”
司马画雨脸色一冷,露出几分杀气。李丹大笑。不知什么原因,自己看到她就想调侃她,虽然知道这样不好,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有着高贵而神秘身份的年轻女子,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每当看到画雨生气嗔怒的样子,自己就觉得很开心。或许自己没有气量,对那夜被刺的事依旧耿耿于怀吧。
“你有什么急事?”李丹问道,“你是从山东来的吗?”
司马画雨没有回答,她拿出凤凰璧放到了案几上,然后低声说道:“我在少林寺见到了僧稠大师,还有慧可法师和白马堂的老主公。”
李丹笑容顿敛,神情突然变得很激动,“真的?怎么可能?他们三个怎么会聚在一起?”
司马画雨望着李丹,眼神很复杂。有好奇、惊讶。也有迷惘、犹豫,还有一些惶恐不安,“凤凰璧还给你。”
“哎。你说说,快对我说说,他们都还好吗?”李丹急切问道。
司马画雨轻轻点头,好象要说什么,但又强忍着没说出来。
“他们对你说了什么没有?”李丹拿起凤凰璧看了看,问道。“比如,这块凤凰璧有什么秘密?关于我和我哥哥的事?你知道我很多秘密,看到我师父和慧可法师,你不会一个问题都没问吧?”
司马画雨沉默不语,静静地望着李丹,看得他有些心寒,“哎,你是不是想知道凤凰璧地事。所以跑到了少林寺?如果真是这样地话,即使我师父不愿告诉你,但僧稠大师或者慧可法师总会给你留下几句偈语什么的,不会什么都不说。哎。你听到没有,我在对你说话。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说的那个故事,我有点相信了。”司马画雨忽然说道。
李丹现在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他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击败斛律光,如果有什么偈语,他或许可以据此推测出未来。人到了无法承受重负地时候往往很脆弱,那时候就算是一句预言,也会给人以勇气和信心。
“相信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能帮我找到木兰?”李丹略感失望地说道,“如果你就是木兰,或许还能帮帮我,但可惜你不是……”
“我今天之所以来,就是想帮你。”
李丹惊讶地望着她。自己打击佛道两教得罪了天骄,眼前形势对大齐又非常有利,中土北方统一的局面近在咫尺,这个时候天骄不杀自己就算客气了,怎么还会帮自己?难道天骄改弦易辙,不希望看到大齐人统一北方了?
“这是天骄的意思?”李丹迟疑着问道。
司马画雨摇摇头,“天骄为了帮助大齐人赢得这场大战的胜利,正在全力以赴。”
“你到关中来,就是为了混乱京畿,鼓动大周人投降卖国?”李丹冷笑道,“你是不是也想让我投降大齐?”
司马画雨犹豫良久,慢慢说道:“天骄内部的争论很激烈,有的希望大齐高氏尽快统一北方,有地说你在大周迅速崛起也是个机会,还有人认为汉祚正朔在江左,希望周齐两国两败俱伤,然后大陈则可北伐,一统华夏。天骄是个松散的汉人联盟,成员主要来自各国的汉族门阀权贵,他们都有自己的利益需要,所以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彼此各不相让,结果可想而知。”
李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天骄的秘密,从司马画雨的短短几句话里,他知道天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联盟,这个联盟成员遍布中土、西土,虽然宗旨一致,但利益各异,因为天下形势的变化会影响到不同人的利益,所以几百年了,这个汉人联盟距离自己地目标还遥遥无期。
“你是说,你个人愿意帮我?”李丹稍加思索后,忽然脸露笑意,“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这是陷阱,我的谋划岂不都被你知道了?”
司马画雨鄙夷冷笑,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老主公的信,你看看。”
李丹只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几个字便相信了。师父真正地笔迹和隐藏在这种笔迹里的暗语,即使在白马堂知道地人也是少之又少。李丹一手盖住信件,一手轻敲桌面,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这么做,算不算背叛天骄?”
“如果我做对了,证明有些人的看法完全是错误的,那么我就不算背叛。”司马画雨停了一下,又说道,“背叛天骄的人未必都是坏人,而留在天骄的人也未必都是好人。”
李丹感觉她话里有话,但这牵扯到天骄内部的事,他不便追问。将来遇到师父,这些疑问便可迎刃而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丹好奇地问道。
“就算补偿吧。”司马画雨的情绪明显很低沉,“那夜我在敦煌刺杀你,破坏了你的好事……”
“不仅仅破坏了我的好事……”李丹马上打断她的话,一脸怪笑,“你还看到了我的……”他指指自己的身体,正想调侃两句。司马画雨地手已经握上了
李丹笑容一僵。有些尴尬,急忙没话找话掩饰自己地难堪,“这个……这个凤凰璧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