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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格格心畹道:“假如他有什么过份之处,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上多包涵,多担待。”
李玉琪淡然一笑道:“大格格,无论如何,您不该说这话。”
大格格心畹抬眼凝注,美目中的光采异样,道:“玉琪……”
李玉琪心头为之一颤,忙把目光转向了一边。
大格格心畹抬手递过了那口剑,道:“接着。”
李玉琪微愕说道:“大格格这是……”
大格格心畹道:“演几招让我们饱饱眼福。”
李玉琪倏然强笑,道:“大格格这是存心让我出丑……”
“怎么?”心畹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是吝于露一手还是怕人偷学了去?”
李玉琪摇头说道:“都不是,大格格是玉珠叔的掌珠,是不敢班门弄斧,当着会家……”
大格格心畹道:“会的是我爹,不是我。”把那口剑又递近了些。
李玉琪推脱不得,迟疑了一下,刚要去接,蓦地大门口传来一阵砰砰然敲门声。
大格格心畹讶然说道:“这是谁?这么个敲门法……”
李玉琪道:“怕是侍卫营的那些人。”
大格格心畹道:“侍卫营的?是怎么回事?”只见一名亲随快步走向大门口。
大格格心畹当即喝道:“鲍天,等一下。”
那名亲随停了步,转过身来欠身问道:“大格格,您有什么吩咐?”
大格格心畹抬眼望向李玉琪。
李玉琪道:“两名侍卫营的硬把我当飞贼拿,没奈何,我只有跑进府里来避一避,如今怕是他们又找了人来要进来搜了。”
大格格心畹倏然一笑道:“促狭,真会整人。”
转眼过去望着那名亲随道:“你去开门吧,让他们进来一个。”那名家随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而去。
转眼工夫,那名亲随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是个打扮利落的瘦老头,这位李玉琪认得,是东营二班领班康全。
康全走到近前,向着大格格心畹打了千:“见过大格格。”
侍卫营的何曾冲谁打过千?当然,这还是因为那位大贝勒的关系,这层关系面子大。
大格格心畹抬了抬手道:“康领班别客气,有什么事儿么?”
康全扫了李玉琪一眼,含笑说道:“回大格格,卑职是来找李爷的。”
大格格心畹道:“我听他说了,有人硬把他当飞贼拿,他不得已,只有进来躲躲。”
康全道:“这是误会,他们不认识李爷,刚才卑职已经把他们臭骂了一顿了……”
李玉琪道:“康老这么做,让我很是不安。”
康全看了他一眼,道:“我进来给李爷赔个不是,另外也给李爷带个口信。”
李玉琪道:“赔不是我不敢当,他们职责所在。我不能也不敢怪谁,康领班带来的口信我倒要听听。”
康全微微一笑道:“看来李爷是全然不知道,昨儿晚上内城里出了事儿。”
李玉琪道:“出了什么事儿?”
康全道:“别的事也值得惊动李爷么?”
李玉琪一怔,道:“是飞贼?”
康全道:“李爷说着了。”
大格格心畹忙道:“是哪个府邸?”
康全道:“回大格格,是刑部徐大人。”
大格格心畹道:“徐光田?”
康全道:“是的。”
大格格心畹眉锋一皱道:“此公生平耿介,掌刑部近十年,至今仍是清风两袖,他府里有什么值得人觊艘的?”
康全道:“这就不清楚了。”
大格格心畹道;“伤了人么?”
康全道:“还好,只有一名上房丫头受了点轻伤。”
李玉琪插嘴问道:“康领班可清楚是怎么个情形?”
康全道:“贝勒爷的意思是想请李爷您亲自走一趟。”
李玉琪道;“这么说是大见勒让康领班来的么?”
康全点了点头道:“大贝勒今天一早派人到万亲王府找您,您不在,已经在府里给您留了话,没想到您到荣王爷这儿来了。”
李玉琪沉吟了一下道:“那么康领班请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康全道:“您知道徐大人那儿怎么走么?”
李玉琪道:“我会问……”
康全道:“您不用问了,我留个弟兄在门口等您,给您带路好了。”
李玉琪道:“也好,那就谢谢康领班了。”
康全道:“您客气,能给您效劳,这是弟兄们的荣幸。”
说完了这句,转望大格格心畹,一声:“大格格,卑职告辞。”打了个千,转身而去。
大格格心畹道:“康领班走好,我不送了。”
康全回身应了一句:“您这是折煞卑职。”望着那名亲随带走了康全。
大格格心畹收回目光,浅浅一笑道:“没法子,这班人得应付。”
李玉琪没说话。
大格格心畹目光一凝,美目中射出两道关切柔光:“玉琪,凭咱们的关系,你应该不会说我交浅言深,凭你一身所学,拿贼自是绰绰有余,也是大材小用,可是有些小人你得防着点儿。”
李玉琪神色一动,凝目问道:“大格格是指……”
大格格心畹微一摇头道:“玉琪,原谅我,我不便明说。”
李玉琪淡谈一笑道:“谢谢大格格,我也以大格格的金玉良言回奉。”
大格格心畹神情微微一震,道:“谢谢你,玉琪,我会记住的。”
她那美目中射出的异样神色,使得李玉琪不敢正视,他移开了目光道:“大格格,我该走了。”
大格格心畹道:“你有正事儿,我不留你,只是,玉琪,能告诉我哪一天再来么?”
李玉琪心里有种异样感受,他勉强一笑道:“我随时会来给玉珠叔请安,来看大格格的。”
大格格心畹道:“那……我也不送你了。”
李玉琪道:“玉珠叔面前今儿个我不去请安了,麻烦大格格……”
大格格心畹道:“我会告诉爹的。”
李玉琪道:“谢谢大格格,那我走了。”转身就要往大门口走。
“玉琪,站住!”一声清朗沉喝传了过来。
这声沉喝震得李玉琪身形一动,谁有这等功力,李玉琪慌忙转身欠下身躯,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玉珠叔,您安好。”
大格格心畹身边多了个人,正是荣亲王玉珠,他穿一件袍子,永远那么潇洒,他背着手,凝目问:“玉琪,我刚才听你叫心畹什么来着?”
李玉琪不安地笑笑,没说话。
荣亲王玉珠道:“从今再让我听见从你嘴里叫一声大格格,我就不让你踩我这个门儿,听见了么?”
李玉琪只得说道:“听见了,玉珠叔。”
“爹。”大格格心畹笑笑说道:“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人家不愿意,人家生分,您又何必勉强。”
李玉琪一急忙道:“大格格,您可别给我找骂。”
“听听。”大格格心畹倏然一笑道:“不该骂么?”
李玉琪一怔,旋即赧然而笑。
荣亲王玉珠道:“玉琪,心畹说的该没这回事儿么?”
李玉琪忙道:“当然没有。”
荣亲王玉珠一点头道:“那好,从现在起,我说的话生效,你可要留神。”
李玉琪笑笑,没说话。
荣亲王玉珠话锋一转,道:“玉琪,你来去匆匆,连我都不见一面?”
李玉琪忙把康全来送信的事说了一遍。
听毕,荣亲王玉珠皱了眉,讶然说道:“徐光田,这怎么会,此人生平耿介,为官清廉,可以说家徒四壁,这班贼未免太不长眼了。”
李玉琪道:“玉珠叔,徐光田真是这么个人么?”
荣亲王玉珠正色说道:“玉琪,绝不会错,这一点我敢担保,徐光田跟你叔爷当年交情不恶,你叔爷你知道,稍微差一点的他是不会结交的。”
李玉琪道:“这么说这位徐大人真是位清廉之官,耿介之士了……”
荣亲王玉珠道:“你到他家里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玉琪沉吟道:“那他家里有什么引人觊觎的?”
荣亲王玉珠道:“我奇怪就是奇怪的这个。”
李玉琪沉吟未语。
荣亲王玉珠道:“玉琪,你既然有正事儿,我就不耽误你了。”
李玉琪道:“那我走了,改天再来给您请安。”欠个身,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望着李玉琪那颀长身影被墙挡住,荣亲王玉珠缓缓说道:“心畹,这就是你汉民伯伯的衣钵传人玉琪,你见着了。”
大格格心畹低低说道:“是的,爹。”
荣亲王玉珠道:“你认为怎么样?”
大格格心畹道:“汉民伯伯的衣钵传人还会差么?”
“说得是。”荣幸王玉珠微—点头,道:“你汉民伯伯的传人自不会差,放眼当今,该不作第二人想。”
这话,他说得颇多感触,的确,他脸上的神色已经很明显地带出来了。
大格格心畹没接口,她缓缓垂下螓首,那远山一般的黛眉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