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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缩在深山里,恐怕自己会把自己饿死。
他们现在所处的方向正在那座山坡的背阴面,通过葛峰画的地形图,两只队伍决定兵分两路,左右夹击。
额如卓攻击的是下山的大道,那里可容马匹通过,道路宽敞。额如卓哦不放心将正面交给翟哲,翟哲当然也乐见其成,他对自己的这帮属下打硬仗的能力也有点不放心。
前往后门全是小山路,厚雪的覆盖下很不好走,翟哲命众人放弃战马徒步前行。
孟康冲在最前面,葛峰也手持兵刃跟在他身后,给他指明道路。队伍行走的速度很快,不时有人摔倒,山林无法掩盖走路的声音,萧之言提着大弓走在队列的外侧,密切关注前方动静。
“穿过这片树林就是了!”葛峰用手中腰刀指向前,压低声音向身后的翟哲示意。
顺着葛峰所指的方向,翟哲已经看见了木栅栏,翻山鹞子的戒备果然很松懈,外围一个岗哨也没有,山林中一片安详。确实他也想不到在昨夜那样的风雪中会有人来对付他。
“冲进去!”翟哲挥刀。
孟康迈开大步,大批马贼紧跟而上,还没等到冲到栅栏门口,便听见前面爆发出喊杀之声,额如卓已经交上手了。
“冲进去,快点!”翟哲站在队列正中抽刀催促。
木栅栏的门简单扣死,可以看见老营中很多人正在往对面奔跑,门口也没有人把守,额如卓的攻击吸引了马贼的注意力。
孟康伸手从空隙中伸手入内拉开木扣,一脚将门踹开,大批人马蜂拥而入。
前营已经混战成一片,第一个发现偷袭的是煮饭的伙夫,远见道路上一群人如狼似虎的冲过来,伙夫们只能惊慌的大声喊叫:“有人来偷袭了,偷袭!”
几个早起的马贼手持兵刃冲向正门口。
额如卓的队伍中有不少蒙古人,都是善射的好手,稀疏的箭雨从木栅栏上方通过,这些人还没接战就倒在了雪地里。
等少数动作迅速的马贼才穿好衣服手持兵刃从土屋里冲出来,东张西望,浑浑噩噩时,额如卓已经打开的寨门。两百多人直冲而入,见人就砍,先出来的少数马贼抵挡不住,不断向后山败退。
“偷袭!偷袭!”喊叫声越来越大。
马贼们不断从屋子里跑出来,有些人甚至只穿了单衣。
等聚团的马贼多了,战斗才有些起色,还有些人躲在屋里向外射箭,额如卓的部下开始有些伤亡。
孟康冲进寨子正是前营战斗有些胶着的时候。他左手持盾,右手持斧,逢人便砍,萧之言在后方小心用弓箭支援他,一路无人能挡。山寨中的马贼腹背受敌再也抵挡不住,又无路可退,多数人又钻回了屋子。
翟哲高喊:“降者免死!跪地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喊声越来越大。
有些机灵的人见形势不对,立马将兵刃丢到一边,匍匐在雪地上。
翟哲见土屋中不时有冷箭放出来,威胁不小,强攻又有难度,指着正冒炊烟的伙房,对车风下令:“先攻下伙房,取火烧屋!”
“遵命!”
伙房中并没有什么抵抗,车风率人冲进去取生出十几个火把,挨个的土屋点着。土屋的屋顶都是茅草覆盖,一时间浓烟四起,火舌吞吐,片刻之后屋里的人再也忍耐不住,咳嗽着冲出来。
外面的人包围冲上去一顿乱砍,凡是手臂上没有系红布条的都是被追杀的对象。哪里有抵抗,哪里就有孟康,萧之言担心他有什么闪失,一直手持弓箭给他保驾护航,他的箭就像毒蛇,清理孟康周围的敌人。
“饶命!”的喊叫声越来越多,跪地求饶的人一片片。
额如卓也开始命人纳降。
投降的马贼被接触兵刃押解到山坡的中间,抱头成排跪在地上。
除了还有几座屋子里面的人还真负隅顽抗,山寨中基本上大局已定。马贼作战,没有领头的就是一片散沙,翻山鹞子到现在还一直没露面,有几个小头目组织的抵抗也无法阻挡孟康和额如卓的冲击。
等最后一个屋子被攻下来,一个满脸被烟熏的漆黑,连头发也被烧掉了一半汉子从屋里爬出来,葛峰立刻对翟哲示意:“那就是翻山鹞子!”
翟哲见额如卓正在往那边走过去,对身边的萧之言说:“杀了他!”
“谁?”
萧之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杀谁!”
“翻山鹞子!”
萧之言抬手一箭正中翻山鹞子的左胸,长箭透胸而过,翻山鹞子惨叫一声,满脸痛苦倒在了雪地上,血迹洒在雪地上像梅花点点。
额如卓走到离他已不到十步,见到此景,满脸惊愕,冲过来吼叫:“谁让你杀了他!”
翟哲指着地面的尸体说:“他是翻山鹞子。”
“我当然知道!”额如卓愤怒的扬扬手,转身离去。
马贼们开始清理翻山鹞子老营中的废墟,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积蓄。这里最丰厚的财产可能就是土屋后马厩里的三百多批战马了,可惜这里是深山,翻山鹞子无法使用战马脱围。
第19章 订亲
翻山鹞子的老营已化作灰烬,整个老营一成人逃跑了,两成人战死,其他人都成了俘虏。
翟哲分了五十人的俘虏,其他人都归了额如卓。经此一战,额如卓已成为朵颜草原最强大的马贼之一。
就像萧之言曾经说过的,在草原上,你能养活多少人,就会有多大的势力。翟哲还没有能力持续扩充自己的势力,即使可以,翟哲也不想选择这些掳掠成性的马贼。
翻山鹞子在朵颜草原马贼中小有名气,翟哲执意杀死他,就是不想让额如卓再得到这么一个有力的助手。这里还有不少马贼,偷袭老营这种事,也只能趁其不备偶尔为之,消息传出去后,相信其他人都会更加小心。
不过此战之后,有了两支马贼护航,加上商队的护卫,又刚刚敲山震虎过,相信只要能避开察哈尔人的留守部落,张家口的商队前往盛京的道路应该是安全了。
山中的战斗结束才三天,翟哲收到了兄长召他回归的消息。他必须乔装打扮先回到宣镇长城以内,再随翟家的商队返回张家口。
从宣镇到张家口的道路一直修筑的很好,大雪也没给驮马商队带来太多的麻烦。
翟堂破例在商号大门迎接了翟哲归来。
“大哥!”
“父亲回信了,同意了你和范家小姐的婚事,再过七天,十二月十二日,我找人算过八字,正是良辰吉日!范东家和我的意思都是先把婚事定下来!待明年再成亲。”
两人一边往别院走,翟堂一边说着自己的安排,他并不是在与翟哲商量,翟家的事其实都是他一言而决。
要娶的是那个女孩吗?来集子里已经三年多了,除了上次的安排的偶遇,翟哲还真的从没注意过范伊。也许见过,也许没见过,至少翟哲对她没什么印象。
不管翟哲怎么想,订亲这件事是逃不掉了。所有的礼金彩礼翟堂都已准备好,只需翟哲出面。
当翟哲出现在翟堂面前时,他对这个幼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在草原不要学了那些马贼的习气,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头发要挽起来,不要装扮的像个流浪汉,你也是我旺顺阁的二少爷,订亲的时候不要给我翟家丢人!”
翟哲很无奈,这个时代讲究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他实在不习惯将头发完成发髻顶在头顶,若是以他自己的想法,恨不得把这一头长发剪了。
不管情不情愿,基本的礼仪他还是要遵守,对着铜镜看见自己打扮的一本正经的摸样,翟哲也觉得的确精神了不少。
翟堂特意从北京城请来了一个高手裁缝,各给翟哲和范伊都量身定做了八套红稠面喜服。
集子里的时间过得很悠闲,眼见短时间是回不了草原了,翟哲命人给山寨中的萧之言送了口信。
十二月十二日,天气很好,阳光在慢慢融化积雪。
清晨过去,辰时时分,旺顺阁门口噼里啪啦放了一阵鞭炮,二十四个身着新衣的伙计们抬了十二个戴上红花的大箱子往大盛魁而去,翟哲穿戴整齐,随翟堂跟在后面。虽然婚事是两家自己商定的,按照习俗,他们还是请了福宁魁的东家梁文道作为媒人。
一路上看热闹的人不少,翟家和范家在集子里都很有名气。
大盛魁离旺顺阁隔了三条街道,走过去连一刻钟都要不上。这边鞭炮声一起,那边也早早把炮仗准备好了,等看见拐角处抬箱的伙计立刻点燃,响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