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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石室中己燃起了四支火把,照的一片通明。
白衣人高声说道:“绑上刑架!”两个赤膊大汉,奔了过来,抬起俞秀几,绑上刑架。
那是一面平整的铁案,上面八道钢囵,每一个粗如拇指,分扣在双肩、双腕。膝下和大胆之上。
八道钢圈,不但坚牢无比,而且,可以随心调整,可松可紧。其实,一个人被八道钢圈扣于一面平整的铁板之上,不用行刑,胆小的已经吓的全身抖回,魂飞魄散了。
蓝衫人淡淡一笑,道:“俞秀凡,现在,可以说出你的遗言了。”
俞秀凡肃然说道:“未能把你手刃剑下,在下实是不甘心。”
蓝衫人嗯了一声,道:“动刑!不过,先给他解说明白,让他了解之后,再让他尝试一下味道如何,”
白衣人一躬身,道:“城主放心,属下会让他死的明明白白,一点也下会马虎。”
蓝衫人淡淡一笑,未再答话。
白衣人目光转注到俞秀凡的身上,道:“俞秀凡,您现在是在金刑室。”
俞秀凡冷冷说道:“巧言匹夫,势利小人,不用卖弄利口,不论什么恶毒的刑具,只管施用出来就是。”
白衣人微微一笑,有唾面自干的勇气。似乎是俞秀凡刻薄的言词,不是骂他的一样。
只听他口齿清晰,语声湖朗的说道:“你睡的地方,叫做行刑板,第一次施刑叫轮刃划体。”
俞秀凡冷冷接道:“住口!你可以动刑了。”
白衣人不理会俞秀几的喝止,继续说道:“这铁板之下,有一道滚索,可以把你推到一座巨大的转轮下面,那大轮上,有着千百条利刀,铁板在那轮下行过,巨轮转动,利刀会缓缓由身上划过。不过,你可以放心,那轮上利刃,都经过很精密的算计,不会要你的性命,只能划破你身上三分肌肤。”
俞秀凡紧闭双目,恍如未闻。
白衣人笑一笑,接道:“刀轮上的痛苦,不会有太长的时间,至多不过有半个时辰左右。”
俞秀凡叹息一声,道:“对你这等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人,实叫在下无法对付。””
白衣人哈哈一笑,接道:“过了这刀轮刑具之后,下面是万针刺体刑。”
俞秀凡苦笑一下,对那蓝衫人道:“造化城主,你也是一代枭雄,怎的会有这样唠唠叨叨的属下。”
蓝衫人淡然说道:“在下一向对待属下,是信任授权,不论任何事情,只要我交给他们办了,自己从不干预。”
白衣人道:“那是千百只钢针,嵌在一面木板上,木板由轮索操纵,三面合集,但俞秀凡,不用担忧会取了性命,钢针也是经过了很精密的计算,刺人肌肤中不会太深,至少不会伤到内腑。”轻轻吁一口气,接道:“过了万针刺体之后,那是最舒适的一段时刻。”
俞秀凡闭目不理,但汤兰却忍不住接道:“一段什么样的时刻?”
白衣人道:”经过了轮刃、针刺之后,二个人已然闹的全身是伤,鲜血淋漓。这时,会有两个美艳的少女,为君脱下衣服,拭去身上的血迹。”
汤兰道:“脱光了身上的衣服。”
白衣人道:“不错。其实,你那一身衣服,经过轮刃、针刺之后,已然破裂处处,早已不像衣服了。”轻轻咳了一声,又道:”再下去是盐水池,不深不浅的盐水,刚刚淹躯而过。血肉伤痕,经过了盐水浸洗之后,身躯上可能会有些痛苦。不过,咬咬牙,也可以忍受过去了。”
汤兰道:“好恶毒的方法,真亏你们想得出来。”
白衣人道:“姑娘,这只是开始。九刑室的前五刑,都会有连锁作用,一道一道互为因果,这叫作疼上加疼,伤上加伤。”
汤兰道:“金刑伤体,到此为止了吧?”
白衣人道:“还有两道。第四刑罚是金针刺指。十根金针,分别刺人指心,.深约三寸,十指连心,自然是有些痛苦。”
汤兰道:“还有一道是什么?”
白衣人道:“毛刷划体。听起来应该是最轻松的了,但感觉上却最难熬。试想一个人全身伤痕,经那不软不硬的毛刷,在伤口之上刷过,那该是很难忍受的一件苦事了。”
汤兰道:“然后呢?”
白衣人道:“然后,受刑人,可以得到一份很长的休息。大约有十二个时辰,这是城主对受刑人的特别恩赐。”
汤兰道:“十二个时辰过去,又将如何?”
白衣人道:“金刑五关,虽非绝毒,但也够一人受的了。再经十二个时辰的思虑,也该作一个决定了,对么?”
汤兰道:“决定什么?”
白衣人道:“进人造化门,归化为城主属下。”
汤兰道:“如是不肯归人造化门呢?”
白衣人道:“那就送入木刑室。以此推演下去,木刑室,也会给人一个休养的时间,你可以再想想,是否归降。不愿归依,就再送人水、火、土室。”
汤兰道:“遣历九刑,仍不肯降,那又如何呢?”
白农人道:“人历九刑之后,不死也变成白痴残废,降与下降,已然无关紧要了。”
汤兰道:“我不相信你们会就此放手?”
蓝衫人接道:“这个,由我来答复了。我不会放手,九刑之后,仍然下降,人又未死,那就会编人‘死士’,用以对抗强敌。”
汤兰吁一口气,道:“城主,我和俞秀凡同时受刑呢,还是有先有后?”
造化城主道:“汤兰,你是否有些后悔了?”
汤兰道:“后悔了,你也不会放了我,对么?”
造化城主道:“不会。造化门下人,只要犯了错误,都应该受到惩罚。至少,你也要受过金刑室五刑之后,才可重归造化门下。”
汤兰道:“城主,如是我受不过五刑,中途死去,那将如何是好?”
造化城主笑道:“汤兰,你在造化城中,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多你一个,少你一个,对造化城可算是全无关系。你死你活,似乎都无关紧要。”
汤兰笑一笑,道:“幸好你心中这些想法,我已经早知道了,所以还不算太伤心。”
造化城主道:“你既然早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汤兰道:“我想证实一下,我想的对是不对。”
造化城主道:“你现在证明了。”
汤兰道:“是!证明了。”
造化城主道:“证明了,你又能怎么样?”·汤兰道:“证明了,我就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撑得过去。”
造化城主道:“很好,你赌赌运气吧!也试试你自己的耐性如何?”
汤兰道:“城主,我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
造化城主道:“什么请求?”
汤兰道:“反正我要死,为什么不让我先来试试?”
造化城主道:“你的意思是希望自己先试试?”
汤兰道:“不错,也许我会死在五刑之中,也许我撑得过去。”
造化城主道:“哦!”
汤兰道:“最重要的是,我所承受的痛苦,也许会使得俞秀凡心生畏惧,改变主意。”
造化城主微微一笑,道:“汤姑娘,你不但很有心机,也是个很会说话的人。”
汤兰道:“城主夸奖了。”
造化城主道:“如若你熬过五刑不死,愿意重归造化门时,我想你会受到我更重用一些。”
汤兰道:“城主何以会突然对贱妾如此推重起来?”
造化城主道:“刚才你的一番活,深获我心.我希望你的牺牲,能使俞秀凡改变心意。
”
汤兰道:“城主,其实,俞秀凡已经入你掌握,杀剐存留,任凭于你,为什么你还要对他如此的器重呢?”
造化城主道:“我杀了俞秀凡固然永绝后患,但我如能收服他,那就如虎添翼。”
汤兰道:“俞秀凡真的那样重要么?”
造化城主道:“不错,他是可以抗拒艾九灵的力量。”
汤兰道:“城主,属下问一句不知深浅的话,不知城主是否愿意回答?”
造化城主道:“姑娘请说。”他口气中,突然如此客气起来,显然,确对汤兰观念大变。
汤兰道:“俞秀凡武功是否高过城主?”
造化城主笑道:“如单以剑上的造诣而言,他不在我之下。”
汤兰道:“贱妾的记忆之中,城主是第一次如此赞扬别人。”
造化城主道:“我是个爱才的人,对一个才气纵横的人,我可有限度的纵客一些。”
汤兰道:“但他还是败在了城主的手下。”
造化城主道:”他败在了别的地方,姑娘,除了剑术之上,其他方面,他还和我有一段很大的距离。”
汤兰笑一笑,道:“既是如此,留下他又有何用?”
造化城主道:“汤兰姑娘,我已经回答的够多了。”目光一掠那白衣人,接道:“快把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