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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大师道:“我只是希望听听金星道兄的意思。”
金星子道:“咱们是输了。”
忘情大师道:“输了应该如何?”
金星子道:“咱们和俞秀凡早有了约定,但是否应该遵守,贫道无法作主,这要大师裁决了。”
忘情大师道:“讲的四人合攻,但老衲没有出手,这一场比试,自然是不能算了。”
金星子道:“说的也是。”
忘情大师目光又转到金钓翁的身上,道:“金钓兄弟,有什么看法?”
金钓翁道:“在下么,也觉着大师的决定不错。”
忘情大师道:“吴兄呢?”
土龙吴刚道:“在下么,一向是听从大师的决定。”
俞秀凡突然纵声大笑,道:“大师!在下发现了一件事。”
忘情大师道:“你发现了什么?”
俞秀凡道:“你们这四人之中,阁下似乎是一位领导人物。”
忘情大师道:“现在你才瞧出来,不觉着太晚了一些么?”
俞秀凡冷冷说道:“不晚,而且,正是时间。如是一开始你大师就加入攻袭在下,也许在下可能已经伤在诸位手中了。可惜你自作聪明,竟然不肯出手,他们三人凌厉的攻势,矾励了在下的剑法。”
忘情大师愣在当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俞秀凡道:“至少金星子道长、金钧翁前辈,甚至土龙吴刚,都似乎是受着阁下的控制,他们虽然不满你背信行为,但却不敢抗你之命。”
忘情大师淡淡一笑,道:“俞少侠!你知道的事情,似乎是愈来愈多了。”
俞秀凡道:“在下觉着,我知道的已经够了。”
忘情大师道:“哦!”
俞秀几道:“只要能把阁下除去,金星子、金钓翁和土龙吴刚,似乎不至于再会以命相搏了。”
忘情大师笑一笑,道:“俞少侠能在极短的时间中,求得到如此的结果,这份聪明才智,好生叫老初敬服。”
俞秀凡道:“和大师这一阵交谈之后,在下感觉到接近造化城主。”
忘情大师道:“哦!”
俞秀凡笑一笑,道:“大师,我想,你如伤在了区区的剑下,我可能会早一些见到造化城主。”
忘情大师微微一笑,道:“俞少侠!你不觉着咱们之间的关系很是密切了?”
俞秀凡道:“此言何意?”
忘情大师道:“你知道愈多,咱们愈不能生离,不能合于一处,只有死别一途。”
俞秀凡道:“在下也有此感觉。”目光一掠金钧翁、金星子和吴刚说道:“诸位!由现在开始,哪一位先对区区出手,哪一位就可能先作区区的剑下之鬼。”
金星子、金钓翁相互望了一眼,默不作声。
俞秀凡淡淡一笑,接道:“三位身受痛苦,在下已然看了出来,请位和我拼命,忘情大师决不伸手相助。诸位如是没有胜我的把握,那就最好不要出手了。”
金星子吁一口气,欲言又止。
俞秀凡正容说道:“如是诸位不伯死,那就别再受制于人,如是诸位怕死,那先和区区动手的人,死的成份更大,在下言尽于此,应该如何,由诸位考虑了。”
目光转注到忘情大师的身上,冷冷接道:“大师!咱们该动手了。”右手一拣摆出了一个剑式。
正是惊天三剑中的第一式——“惊天动地”。这剑具有着无比的威势,摆出之后,立刻有一逼人的杀机。
忘情大师脸色徽变,右手疾快的举起了戒刀,左手大指。食指,捏在一面飞钹之上,道:“金星道兄。吴兄。金钓兄,三位可以出手了,这一次全力施袭,求得一击成功。”
金星子望望金钓翁,金钓翁望望吴刚,三个人都没有出手。
忘情大师怒道:“三位听到老衲的话了么?”
金星子道:“听到了。”
忘情大师冷冷说道:“现在距离子时,不过几个时辰,行血回集之苦,决非一个人的体能所可承受。”
金星子道:“这个么?贫道早已想好了。”
忘情大师道:“想好了什么?”
金星子道:“在下不会等到午夜子时,就会自绝而死。”
忘情大师道:“金星子道兄准备死了?”
金皇子道:“贫道想了很久,这些年来活的很窝囊,再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也是无味得很,那就不如死了的好。”
忘情大师的脸色很难看,缓缓说道:“金钓兄呢?”
金钓翁道:“这个么,在下想一想金星子道兄的话,倒也十分有理。”
忘情大师道:“怎么说?”
金钓翁道:“如是金星子道兄可以横剑而死,兄弟就是死了也可以和金星子道兄作个伴了。”
忘情大师道:“道兄既然如此说,老衲倒是不便再劝你了。”
金星子冷笑一声,道:“贫道竞不知大师对这等生活,如此爱好。”
俞秀凡摆出攻袭的剑势,但听他们的争执激烈,也就忍下不出手,看他们的争执。
需知在两人这样的争执之中,暴露了不少的内情隐密。聪明的俞秀凡,虽然已瞧出了不少的内情,但他一直隐忍着,不肯接言,以免对逐渐形成的自争,傍移到自己的身上。
忘情大师情绪显然有些激动,双目中闪动杀机,厉声喝道:
“金钧翁、吴刚!金星子已然决定背叛造化城主,你们两位是否也准备背叛造化城主呢?”
金钓翁突然哈哈一笑,道:“大师!咱们四人之中,一向以大师最为冷静,但此刻,大师却似是十分激动。”
忘情大师冷冷说道:“金钓翁!你还没有回答老衲的话。”
金钓翁道:“大师一定要问么,老朽倒是和金星子道兄,有着一样的感受。”
忘情大师忽然问恢复了冷静,哦了一声,道:“吴刚!你也是一样了?”
吴刚笑一笑,道:“不错。在下心中忽然间生出了很多的疑问,但不知大师能否为在下解说一下。”
忘情大师道:“吴兄先请忍耐一二,等老衲对付过俞秀凡后,咱们再仔细的谈。”
吴刚道:“不!大师,老朽的看法是,如若我们三个人不出手助你,你不是俞秀凡的敌手,你如是一旦死在俞秀凡的剑下,老朽这心中之疑,岂不是永无解开之日了。”
忘情大师道:“其实吴刚不必问的,今夜子时之前,诸位都已经决定了要自绝而死,不过还有几个时辰好洁,就算你知道了很多的事,那又干事何补?”
吴刚似是想到很多的事情,高声说道:“俞少侠!你们搏杀动手之前,可否延迟片刻?
老朽先向忘情大师求证几件事。”
俞秀凡心中已盘算好了,如若能够把金钓翁、金星子、吴刚等收为己用,收获之大,比杀忘情大师强胜百倍。是以,吴刚一提,俞秀凡立刻向后退了两步,剑式也把攻势改成了守势。
他心中明白,面对着这位狡恶的强敌,任何一点疏忽,就可以造成很大的错失,有性命的危险。
果然,俞秀凡在收剑后退时,忘情大师一直注意着俞秀凡是否留下了松懈的空隙,但俞秀凡小心谨慎,未露出一点空隙。吴刚突然一横身子,挡在了俞秀凡和忘情大师之间、妙的是,他是面对着忘情大师,而且,成备森严,却粑后背交给了俞秀凡。
忘情大师道:“吴兄,当心俞秀凡在你身后出剑。”
吴刚摇摇头,道:“不会的。你刚才和我们交谈时,神情激动,露出了不少破绽,俞秀凡却一直没有借机会向你出手。”
忘情大师接道:“也许那俞秀凡没有看出来。”
吴刚道:“老朽能看得出来,俞秀凡岂有看不出的道理。经过这一阵观察,老朽发觉了俞秀凡一直在遵行着江湖上的规矩,正正大大,不施暗袭,是一位很守分的君子人物。”
忘情大师道:“哦!吴兄就是想和老衲说这句话么,我已经知道了。”
吴刚道:“咱们相处了二十年,和俞秀凡不过刚刚见面,而且,他还伤了我一条臂,我心中应该对他积恨甚深。”
忘情大师接道:“是啊!如若咱们齐心合力出手,也许早就替你报了仇,消去你心头之恨。”
吴刚道:“你错了。此刻,我心中不但不恨他,反而觉着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所以,我敢把后背着他,而且全不戒备。
因为,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对我暗下毒手。”
忘情大师道:“你面对老衲,可是表示对老衲不信任了“吴刚道:“不敢相瞒,老朽么确实有这一点感觉。”
忘情大师道:“咱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同行拒敌,日夕相对,吴刚,现在你怎会对老衲生出此等之心?”
吴刚道:“那是因为老朽一直没有时间想过这件事。”
忘情大师道:“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
吴刚道:“可悲的也就在此了。我们似乎每天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