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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千暮!”草草在平台上的温室里搜索到了他的身影,这个平台和下面的居所一样大。不过只有一间洗衣房,一间玻璃温室,其余的空间全部空了出来。也正因为这里结构如此简单,她才能这么快找到他。
踏进温室,她立刻被浓重的烟雾呛得咳嗽连连。
“咳咳……没事你抽这么多烟干吗?想自杀也找个好点的方法,别毒害这满室无辜的植物!”
她毫不留情地夺下千暮手中抽了一半的烟,并且狠狠地拧灭了它。随后,她打开温室的窗户,让清新的空气取代满室的浊气。迎着舒服的晚风,她甩了甩头,披在腰际的发丝轻舞飞扬。
温室里惟一的躺椅被千暮占据着,草草站在诸多植物中间,背对千暮迎风而立。两个人都保持沉默,空气中惟一的声音是CD机里倾泻而出的钢琴曲。
“钢琴诗人——肖邦所作二十一首夜曲中的《降E大调》,演奏者是他的好友——鲁宾斯坦。”
千暮有些许震惊,震惊于她竟然了解古典音乐。
她回过头朝他粲然一笑,“别太惊讶,我在咖啡店打工,老板为了营造情调常常会放一些古典钢琴曲,这首就在其内。不过,这些高雅艺术对我往往只有催眠作用。”
他更加震惊了,她不是要追他吗?既然如此,她应该大放厥词,说自己对古典音乐有多了解,有多喜欢,以此拉近他们彼此间的距离,何必如此坦白?莫非,她根本不在乎他?莫非,她并不想追他?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篮球场等他整整一天呢?
有那么一瞬间,他对她产生了好奇,甚至想去解剖她。
草草并不知道此刻千暮心中的想法,她倚着玻璃墙壁状似不经意地自言自语。
“虽然有很多人演奏肖邦的作品,但我却觉得鲁宾斯坦的演奏最具穿透力。这大概是因为他是肖邦的好朋友,最能体会肖邦的内心世界吧!”
感受着夜晚的清风,她徐徐说道:“我们家经营着一个小小的便利店,我是家里惟一的孩子,我爸一直认为我的未来就应该在那个便利店里。可我偏偏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未来,所以我报考了‘东方’的教育系,搬出了家里,为了那个看不清的未来,一个人在外面辛苦打拼。可即使我离开了家,即使我和老爸之间有些沟通上的问题,但我知道我是爱他的,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他身边,我想他一定也是这样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第一十七章
“你听到我和我母亲之间的对话了?”疑问句,肯定语气。
卫千暮的话语中有着一贯的冷漠,没有责备,也没有生气。
“虽然是朦朦胧胧的,但不该听见的,我似乎都听到了。”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又不是她故意要偷听的,她睡得正香甜,怎料得到会被这对母子的对话惊扰了好梦。
“生病的可是你的亲祖母,真的不去看她吗?”
“她只有一个孙子,叫卫千莽,不叫卫千暮。”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有丝复杂的神情。草草不太懂,但至少可以肯定那不是他惯有的冷漠。
没等她弄清楚,他就站了起来,“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不容她拒绝,他率先走下平台,准备开车送她回家。
草草想着自己已经出来一天一夜了,还不知道朱健急成什么样呢!重点是:对于卫千暮这种男人,切忌操之过急,好粥是慢慢熬出来的。他抱她回家,让她睡在他的床上,和她说了那么多话,现在又肯亲自送她回家,已经是一个巨大的飞跃了。
好吧!暂且放过你。她乖乖坐上他的积架,说出了她家的具体地址。
沉浸在夏日夜幕中的“东方”学院,银色的跑车滑出一道亮丽的光华,如同流星滑过长空。
其实,幸福的开始就像流星——谁都无法预料它坠落的方向。
“上去喝点东西吧!”车驶到目的地,草草大方地邀请千暮去她家。他本想拒绝,可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同居,竟还有胆挑衅他,现在更是力邀他去她的同居处所,这些足以挑起他想去一探究竟的探奇心理。点点头,他迈开长腿跟着她走向电梯。
两个人出了电梯来到草草家门口,她刚掏出钥匙,门就从里面拉开了,露出朱健那张焦急的脸,“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正准备向警署报案呢!”
“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嘛!”草草还他一个甜美无比的笑颜,以安抚他紧张了一天的神经。
他是叫朱健吧?没想到正主儿就在家中,千暮摆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色。
朱健这才发觉草草带了客人回来,他有丝羞赧,抓了抓头发,微笑着说道:“你是卫千暮——卫先生吧?不好意思,她一夜未归我急坏了。快请进吧!”
千暮有些错愕,这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中。女朋友夜不归宿,然后和另一个男人出现在家门口,正牌男主角却完全不介意,甚至热情地邀请情敌到家里坐坐。这符合常理吗?莫非,这男的是个怪胎?
他甩甩快要凝固了的脑袋,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进了聂草草和那个怪胎男人的家。
草草将自己抛进沙发放松全身,朱健则行色匆匆地端出咖啡来招待千暮,“卫先生,您和草草聊,我要去WISH了。”
第一十八章
他转过身,随即丢给草草一个恐吓的表情,“回来我再跟你算夜不归宿的账。”
她还他一个鬼脸,“嗦!你再嗦,就快赶上我老爸了。”
因为赶时间,朱健没和她争论,急赶着出了门。他一走,草草就蹦了起来,“要不要参观我家?”也不理会千暮的意愿,她径自介绍起这个小小的麻雀窝,“这边是厨房兼餐厅,这边是洗手间,那边是阳台。左边是朱健的房间,对门的那间就是本小姐的闺房了!”
原来他们俩只是同租不是同居啊!
蓦然,千暮的脸上现出一个淡得几乎无法察觉的笑容,却偏偏给草草撞个正着,“你笑啦!”
她一时激动扑到了他的身上,倚着他的胸,捧起他的脸,仔细地研究起来,“第一次见你笑唉!原来你笑起来这么好看,那你干吗成天板着个脸?”
可怜的千暮被她突兀的举动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舒服地窝在自己怀中却不敢乱动。
草草还不满意,“你瞧你,又把脸板起来了吧!一点都不可爱。”
发现自己对她竟有些无能为力,卫千暮不禁对自己生起气来,“太晚了,我该回去了。”说着他就要站起身离开,偏偏狠不下心来推开她。
草草看着他左右为难的神色,这才惊觉自己一直霸在他怀中,她赶紧抓住这难得的时机将他霸得死死的,“不准走!说好去约会的,你害我等了一天唉!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我又没说一定去,是你自己像个笨蛋一样站在那儿等的。”
他将脸沉了下来,以掩饰自己的无助。她总是有本事将他冷漠的面具硬生生地扯下来,让他想躲都无处可躲。
她才不理会他故作冷淡的假象呢!伸出小爪子揪住千暮胸前的衣裳,“我不管!我不管!总之你得为你的失约道歉,先说好,我可不要口头道歉哦!”
第一次见面她像个小泼妇般骂他“白痴”,然后她像个笨蛋般在篮球场等了他一天一夜,现在又像个孩子完全不怕他的冷硬,在他怀里无理取闹。她还真是多变啊!下次见面她又会摆出怎样的面孔呢?他已经有点期待了。
千暮抓过她乱动的爪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她的手好小好软,捏在手中感觉好极了。
她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这样吧!明天你接我下班,然后我们去超市买些好料去你家,咱们自己做大餐吃,就算是你给我赔礼道歉了。”不要捏我的手,它又不是橡皮玩具!
“你几点下班?”
“六点。”
“六点在WISH等我。”
“成交!”
第一十九章
“暮,你对那宗分尸案有什么看法?”巫翰阳扬扬手上的资料询问卫千暮。
警署自认对这个案子无能为力,所以交给了“SAFETY”,也就等于交给了他。恰巧这个案子又是暮做被害者死亡原因鉴定的,所以三个人齐聚到他这儿来探讨案件。
卫千暮抿了一口加了白兰地的红茶,“尸体在被肢解前有冷冻过的迹象,肢解的手法不像是对人体十分了解的专业人士所为,倒像杀手组织的手法。”
“一般的杀手杀人了事,干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