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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俊德道:“老夫不为已甚,愿网开一面,只要你毁掉血剑,在我司徒家历代祖先灵前上香致歉,这一椿恩怨就算结束了。”
徐不凡很为难的说:“剑本无罪,其罪在人,我宁愿将血剑送给你们司徒家,也不忍见武林圣剑毁在我徐不凡的手上,可否请司徒门主再换一个条件?”
司徒俊德迟疑了一下,道:“这样吧,你如肯从本门十名子弟的胯下通过,就免了血剑断剑之罪。”
徐不凡不加考虑,马上满口答应,二老八骏纷纷抗争:“公子乃千金之体,怎可受胯下之辱。”
“没有关系,”徐不凡道:“只要能干戈化为玉帛,再大的屈辱我也可以忍受,当年韩信都能忍胯下之辱,我徐不凡算得了什么。”
见司徒俊德已排好了十名子弟,正要走过去,高天木道:“主人,让奴才替你爬。”
司徒俊德道:“不行,必须徐不凡本人,且须手持血剑,任何人皆不得瓜代。”
徐不凡知司徒家世世代代,含羞忍辱,心情至为激愤,要求自亦严苛,根本不予计较,取过血剑,蹲下身子,当真从十个年轻人的胯下一一通过。
然后,又走进司徒家的祠堂,虔诚上香,行了三叩九拜大礼。
当徐不凡的最后一个头磕下去的时候,司徒俊德不由也被他的真诚感动,陪着扑跪下去,亲手将徐不凡扶起来,激动的说:
“难得徐公子如此大义大勇,从此刻起,你就是我们司徒家的朋友,只要公子需要断剑门,一定万死不辞。”
话完,从王石娘臂上取出三枚细针,让她服下一粒解药,又道:“此乃毒针,又是独门剧毒,除非本门解药,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毒发而亡。”
听他这么一说,王石娘吓得直冒冷汗,徐不凡才明白司徒俊德适才所说,“我们成功了”,那句话的意义所在,道:
“请恕在下直言,你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借断剑激发毒针,固可制敌死命,但石娘如有杀你之心,你也逃不过那迅雷一击。”
司徒俊德道:“这老夫知道,本来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主要是因为血剑三绝招太厉害,穷三百年之功,只能研究出躲避的招式,却没有制胜的办法,当时的想法是,只要能将血魔王除去,不惜任何牺牲。”
“好了,谢谢大家,徐某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司徒俊德本想留徐不凡主仆在庄上盘桓几日,被徐不凡婉言谢过,趁着天色尚未大黑,匆匆下山而去。
血轿,停在山东定陶县境内的一个城隍庙里。
血书、血剑照旧高挂在血轿外面,剑刃血影闪动,时聚时散,由于不曾见血杀人,依然不能完全插入剑鞘中。
大清早,徐不凡就起来了,先练了一趟剑,吃过早饭,然后斜倚在轿旁,开始翻阅肆虐五柳庄仇家的血债册。
翻着翻着,他突然发现短少了一页,是被人撕去的,不由脸色一变,道:“奇怪,怎么会少了一页呢?”
惊动了一旁的王石娘,上前细一观看,道:“缺少的那一页是谁?”
徐不凡道:“是上官堡主上官嵩。”
天叟丁威惊“哦”了一声,道:“那一定是上官姑娘,利用修轿的机会窃去的,快看看有关上官嵩的各种物证还在不在?”
徐不凡矮身入轿,逐一检视,果然,有关上官嵩的一切罪证均已不翼而飞。当下脸色一沉,道:
“看不透,这丫头还是一个颇富心机的人,难怪在赴四衣卫之约前,我叫她不要去,她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原来她是满载而归。”
地叟毛奇道:“公子,依我看,巧云姑娘对主人确是一片真诚,窃证物纯属孝心驱使,盼勿深责才是。”
徐不凡仰天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借以发泄一下积郁已久的愁绪,道:
“这我知道,父女骨肉连心,此乃人之常情,我不会怪她的,但是却不能因而赦了上官嵩的命。”
取出血旗,笔墨,写好一张血帖,交给王石娘,高天木,道:“去,立刻送到上官堡去。”
高天木一怔,道:“主人马上就要上官嵩吃饭的家伙?”
徐不凡沉重的点点头,道:“复仇的路线,杀人的次序早已拟妥,我总不能过门而不入。”
恩仇情恨纠结,实在颇费周折,王石娘字斟句酌的说道:“上官姑娘的隆情厚谊,主人可曾列入考虑?”
”石娘,师恩浩荡,无论如何,我更应该面对五柳庄的灭门血仇。”
“可否暂时缓一缓?”
“这是逃避!”
“绕道而过,亦无不可。”
”没有先例,我也不想开这个恶例。”
“能不能想一个办法,在两全其美的情形下解决?”
“自从与巧云重逢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却始终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奴才总觉得,巧云姑娘对主人可谓一片痴情,应将对她的伤害减至最低才对。”
“我也是这样想,所以才一再有意躲着她,甚至漠视她,意即在此,现在所能做的,只能多给上官嵩一点准备的时间,增加他活命的机会,聊表对巧云姑娘的些许心意而已。”
“时间订在什么时候?”
“七天以后。”
“这么长定可大肆调兵遣将,岂不要增加主人的危险?”
“我作此决定,心情很复杂,主要是想顾全各方面,但求心安而已。”
“请恕石娘斗胆直言,只要主人不放弃索仇的行动,就不可能得到巧云姑娘的谅解。”
“我要是放弃,又何以对师父,师叔、绵绵、以及五柳庄上百的死难者?”
徐不凡义正词严,高天木,王石娘等人无词以对,正准备离庙去投递血旗,血帖,适在此时,古月蝉却突然从庙门口大模大样的走进来。
古月蝉的身后跟着二名黄巾道士,墙头、屋顶上也一下子冒出很多紫巾,白巾道士出来。
王石娘看得一愣,古月蝉大步而进,直行至徐不凡面前三数尺处才停下来,冷声说道:“本姑娘拚死拚活的为你解了围,你却拍拍屁股就走了,像话吗?”
徐不凡笑道:“古姑娘神功盖世,我相信钟玉郎绝对奈何不了你,况且,四衣卫的目标是血剑,我离开才是根本解决之道。”
“你不要忘了,本姑娘与四衣卫目标相同。”
“这样说来,你今天也是为血剑而来?”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这话怎么说?”
古月蝉望了血剑一眼,探怀取出一张大红请帖,道:“家师想请你到玄武观去一趟。”
徐不凡愕然一惊,道:“火眼真人请我?什么事?”
“到时候你就会明白。”
“你现在说也一样,徐某忙得很,恐怕无暇赴令教主之约。”
“家师言出必践,我看你非去不可。”
“在下实在分身乏术,还请姑娘在令师面前多美言几句。”
古月蝉脸一沉,道:“徐不凡,我告诉你,如果不去就是瞧不起我们火焰教,瞧不起本教就是火焰教的敌人,本教将以最残酷的手段对付你们。”
徐不凡一再忍让,古月蝉却咄咄逼人,王石娘没好气的说:“会无好会,我家主人不去就是不去,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古月蝉气焰嚣张,闻言火气更大了,道:“你们要是不去,休怪姑奶奶我要动手硬抢血剑。”
王石娘冷笑道:“说了半天,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原来火焰教也是一群强盗。”
“你放屁,看打!”
一句强盗,激怒了古月蝉,暴喝声中,出手如电,左右开弓,直掴王石娘的面颊。
劈!的一声,古月蝉好妙的身法,王石娘猝然无防,躲过左颊,却闪不开右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劈!王石娘岂是省油的灯,古月蝉的手掌还没有收回来,她已闪电攻出一掌,古月蝉的右颊立时暴起五个红指印。
这二人都是火爆的坏脾气,各不相让,旋即大打出手,徐不凡想起师父无恨之言,忙出声喝止,王石娘马上住手退到一边去。
古月蝉怒声说道:“怎么?你答应了?”
徐不凡道:“我只是不愿意闹得太不愉快,并没有说答应。”
突闻庙门之外有人接口说道:“能够让家师他老人家用大红帖子请的人,普天之下,恐怕还没有几个,不要不识抬举。”
说话中,走进一个头戴寿字帽,身穿八卦衣,年约五旬上下的道士来,徐不凡拱手说道:“这位道长是……?”
高天木一眼就认出他的身份来了,道:
“主人,他叫张半仙,是火眼真人的徒弟,钟玉郎的师父,脓得很,当年差点被奴才与石娘揍死。
古月蝉双眉一挑,道:“姓高的木头,三十年风水轮流转,我张师兄坐关十年,已成正果,不再是以前的张半仙了。”
王石娘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