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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留你全尸。”
罗剎独目散发出割开空间的锐芒,冷哼道:“你未免太小看‘修罗道’的式神了,我就算战至体无完肤,也不会做出有辱自尊的举动!”
“无聊的坚持,只会增加你上路前的痛苦!”
“这要等你接下我这一招再来说!”
罗剎忽然一声仰天长啸,头顶赤红血发像是刺猬一般根根直立,在他四周的空气像是利箭般往四面排开,型态彷佛远古恶魔赤血凶狼的他,在剎那间一身杀气竟是攀升至颠峰状态,犹胜未伤之时!
“独孤冰心,能够死在‘终极一击’下,是你身为武者的无上光荣!”
“为什么……他明明伤势比我严重,可是却能迫发比我更强的压力,难道真是如他所言,他已经练成了‘终极’?!”
独孤冰心感受到对手传来的强大压迫力,想起以前在练武时乃父独孤碎羽曾经对传说中的“终极”武学评论过的记忆。
──面对练成“终极”强者所发出的招式,唯有以同样的“终极”之招相迎,才有幸存的机会。
当时自己只对父亲的讲法嗤之以鼻,认为所谓的“终极”不过是世人穿凿附会的无聊空谈而已,所谓必须从绝对死亡中去领悟的招式更是痴人说梦,没想到当初认为绝不可能出现的梦幻之技,如今竟然在死敌的手中出现?
“管他妈的!我练成的‘修罗战神’比起始祖玄武的‘战神箓’更胜一筹,即使敌人是君阎皇复生,我也没理由输给他,何况是这个快要死掉的废人!”
独孤冰心狂喝一声,地裂气爆,身周彷佛有电蛇窜动,鼓起战神之体十二成功力,准备迎接终极极招。
“独孤冰心!去地狱和你老爸作陪吧!”
狂喝声中,罗剎将鼓至粗硕的右臂重重轰了出去,掀天、破地,夹着灵魂击力的爆裂气劲,在周围将空气引爆起火,化作一条威凌怒龙,裂空向独孤冰心噬至!
没有使用任何招式辅助,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式直拳,却传达出一种霸道孤傲、不容闪避招架的无敌意识,就像是一种反璞归真的纯粹。这一拳恍如罗剎的整个人生演绎出来,他的意志、他的坚持、他的灵魂,尽数灌注于这一拳中!
独孤冰心终于理解了他父亲当年所说,只有“终极”才能对抗“终极”的原因。面对这毁天灭地的强霸一击,独孤冰心生平首次对自己的“修罗战神”失去了信心,双方的层次完全不同,没有和对方相同的领悟,就不可能在“终极”强招下生存下来!
剎那间,独孤冰心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是如此逼近。
就在这刚猛无俦的一击即将把独孤冰心的身体轰成飞灰之际,罗剎忽然身子一震,丹田处一阵剧痛升起,全身血液彷佛化为利刺倒流向五脏六腑,气息不由自主一窒,体力与精气迅速流失。
“这是……逆天邪!你竟然……?!”
罗剎很快便明白了个中蹊跷,逆天邪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在六道圣殿只是故作大方,事实上他早在自己体内埋下了常世剑气,只要自己再次运用终极强招时就会顺势引发,这一招借刀杀人之计委实毒辣!
──也罢!自己早就该在圣殿时就落败身亡,只是不能在死前拼尽轰烈的一战,难免有些不甘……
“终极”之招可发不可收,更不可乱,在罗剎体内的常世剑气被触发的一刻,原先他所发出的怒涛拳劲,现在便全部反噬回己身,让他的身体像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火药库,死亡已逼在眼前!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伤势太重,无法驾驭终极强招,走火入魔了吗?”
虽然怀疑这是敌人伎俩,但已占得全面上风的罗剎没必要玩弄这看似全无用处的诡计,独孤冰心在理智做出正确分析之前,身体已经先采取了动作,一记“修罗灭绝烙”就轰在此刻内忧外患、毫无还手能力的罗剎身上。
“你……!”得手如此轻易,让独孤冰心为之一愕。
相对于他的意外,败者则是一脸的坦荡与释然:“也好……或许现在已不是我的时代了,冷修罗……你好自为之吧……”
没有多余的说话,罗剎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事实上他的腑脏经脉早已在终极力量反噬时就已炸得一塌糊涂,独孤冰心那一掌只是加速他上路而已。
“轰!”的一声,罗剎的身子爆成一堆血粉。
名列六道界“修罗道”式神之一──“战鬼”罗剎,战死于“暗黑天”自己的封神领域中,享年三十二岁。
旧的修罗倒下,像征新的修罗崛起。
亲眼目睹了“终极”力量的强大,他日“冷修罗”就有机会成为继罗剎之后,新一代的“修罗战神”!
第十章 破冥岳门
玄武历三四四年,八月十六,“阎皇”君逆天的百日祭辰。
新接任成为“冥岳门”门主的天下第三,对于前任门主兼师父的百日诞辰,并没有对此重要的节日大发武林帖邀宾客观礼,反而是异乎寻常的低调,甚至连门内除了最核心以外的门人都被排除在外,这样反常的举动自然引起了不少的猜测。
有一说是“冥岳门”正处于风雨飘摇之时,天下第三是怕外敌借机搞乱才特意低调;也有人说是因为君逆天出手击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君天娇(君逆天死后,闻太师立刻将君家父子女三人的真正关系公告天下),而君天娇正好是天下第三的心上人,君逆天此举让天下第三怀恨在心,所以故意不对外公布他师傅的祭日。
不理外界的纷纷扰扰,天下第三那刚毅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沉默,在恩师死后变得更孤僻冷漠的他,在这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来到他生平最敬重的人,他的恩师,他的严父──“阎皇”君逆天的墓碑前。
“天下第一君”君逆天的埋骨之所出乎意外的简单朴素,但这却是“阎皇”本人生前的愿望,坟墓上除了一块上书“阎皇君逆天之墓”的墓碑外再无其它,对于这个男人来说,任何的粉饰赞美之词都是多余,君逆天的“强”是不需要任何言语的,他本身就是“强”与“最强”的同义词!
黄土一处,杂草几丛,点缀出几分萧索,曾经是轰动天下的武道最强者,到头来陪伴他的只有一个孤伶荒坟、一块狭长石碑,过去数个月来,这样的风景已经成了天下第三每日必游之地。
只是今日却有所不同。
在君逆天的墓碑前,赫然出现一束祭拜用的白菊花摆在地上,散发着淡淡幽香,冥岳门内除了天下第三之外,还能来君逆天坟前上香献花的人,来者身分已呼之欲出。
天下第三走到君逆天的墓碑前驻足,低头望着地上的菊花,以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师傅……师母她终于也来探望您了,您老人家九泉有知,当会感到欣慰吧……”
空荡荡的袖子,和一双苦涩的眼睛,天下第三默默拔开手中葫芦的塞口,凌空将酒洒在坟土上。
“师傅,这是您老人家最爱喝的酒。”
没有半句多谈自己的事情,天下第三就不愿把红尘俗事带到这块他心中唯一剩下的圣地,除了每日风雨不歇的在君逆天坟前献上一壶美酒之外,天下第三从未在恩师的坟前做过其它的事情。
一直到现在,天下第三对亦师亦父的君逆天仍然不存半点怨尤,如果不是君阎皇在他四岁的时候收留了他这个孤儿,他早该横死街头。
像现在这样,在君逆天的坟前默默站着,天下第三彷佛就感觉到他的师傅还在人世,用一双严厉而不失慈祥的眼睛望着他,那感觉让他十分安心,十分平静……
就在这时间彷佛停止流动的一刻,一种出于高手的直觉感应,让天下第三半闭的双眸爆射如冰寒芒,缓缓抬头,往回望去。
“这感觉……难道是‘他’?但‘他’怎么会变得如此之强,如果不是,那这熟悉的感觉又是……”
天下第三的感觉没有欺骗他,因为此刻在“冥岳门”总坛的入口处,一头银发如丝、白袍白披风,飘逸着一种皇者霸气,双手负后,冷眸冷笑像不把全世界的人放在眼里,“六道圣帝”逆天邪已经回到他出生的地方了。
虽然只有一个人,但逆天邪此刻的气势就强得绝对可怕,而除了皇者霸气之外,此刻他还有一种隐藏的杀意在,更令这个男人加倍的深不可测。
而当逆天邪踏上“冥岳门”总坛的土地之后,四周的空气忽然变得紧张和沉重起来,彷佛这个男人就是某种不详的化身,将会把灾难和死亡带给这块土地。
而当天下第三感应到他的到来时,逆天邪也同时感应到天下第三。
“既然已经知道我来了……便给我做该做的事吧!”
微微一阵冷笑,逆天邪的身体像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