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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是风玄优,长风如歌,风华无双站在权力顶端的女子,就像一把绝世名剑,
拓拔祯顿了顿,语气沉重:“可是,名剑之利,不能握其者,必自伤,所以凡是站在权力顶端的人若无法完全掌握她,唯一的选择就是毁掉她,可是拥有自己灵魂的剑怎么可能安静地躺在他人手里。”
贪恋着剑地光华,却也恨着她的不驯。若她驯服了,便不再是风华耀目的剑,失去价值。
“偏偏能吸引她的,却亦都不是凡夫,太多人想要她的命,不论是她的父亲、爱人、朋友……风玄优注定得不到幸福,只能一次次被伤害,所以今生她才选择做个平凡自私的青宝么?”封敬之怅然若失地轻喃。
她的残酷与温柔都是为了家国天下,和自己在乎的人们。所有地人都觉得她该是强大而无所不能的,却直接选择忽略她也只是个女孩子。
风玄优活得太辛苦、太寂寞……
“可是……可是……。”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不论任何人怎么看她,他眼里的她从来都是那个明知会受伤。却义无反顾地为自己理想奋不顾身的女子,可他永远都只能安静地站在她身后……
薄唇边扬起涩然地笑,封敬之缓缓闭上湿润的眼,这样也好。免得他也会像那些人一样伤害她。
知道好友心中的惘然与难过,拓拔祯也只能默然,敬之是典型的刀子嘴,却是他们中有一颗最能包容地温柔的心。
纷扰红尘。岁月用风霜把泪深藏……
大漠的风一点点的吹起风沙,遮住天边如血残阳,夜晚地大漠渐渐陷入冷寂。
“干嘛拿那种目光看我。工事都没修筑好。哪里来的闲工夫多愁善感。”借着微弱天色。封镜之猛地直起身子,用力捶了拓拔祯胸膛一锤。让他疼得闷哼一声,怒道:“臭小子,好好,算我多管闲事,你也给我巡城去。”
两人又打闹着一路走去,惹得一边的小兵们直想笑。
攻城战终于在一个天未亮地清晨开始了。
“杀啊!”
“攻击!”
一阵震天鼓擂,夹杂着浓浓杀气向龟兹城席卷而去,尖利地呼啸响彻天边,突厥骑兵皆下马,在身后高达数十长地临车箭屋向城内射出的箭与阵地箭阵地掩护下,架着云梯向城墙边冲去。
城墙上射下密集的利箭,杀倒不少突厥人,阻止对方的前进速度,但是在盾牌的掩护下,蚂蚁般的突厥兵还是夹着云梯渐渐靠近了城墙,
在墙上,发出兴奋的欢呼。
突厥兵被天极骑兵逼红了眼,在隔壁草滩的恶劣环境里,向来彪悍血腥,此时顿时发出野兽一样的欢呼。
城墙上的黑衣士兵倒是极其冷静的放完一道箭,后面的人瞬间补上,前面的士兵不畏惧箭雨,推倒架上来的云梯,这一支军队是当年随着风玄优南征北战,最后仅剩下的两支玄衣卫之一。
每人面上一色沉稳,还能警惕监视着身边搬运箭矢等物资的龟兹人,让龟兹人心中暗暗吃惊。
无数的锚钩抛上城头,又被大刀砍落,渐渐的土黄的岩城上染上了赤色的血迹。
“啊!”声声凄厉的惨叫混在喊杀声里,让人心不由惊惧的一颤。
一身黑色盔甲的拓拔祯握着战刀,全神灌注地看着战场中的局势,远远地看到那数十架庞大的冲车,不由挑了眉,西突厥人倒是学了不少这些东西。
可惜他们始终是擅长闪击冲刺的突厥人,并不擅长守城。
巨大的冲车轮流击向城门,城地面发出轰隆隆的沉闷响声,城墙颤抖着,让城门附近的守兵站不住脚,几乎跌翻在地,墙下的敌兵迅速地向上攀爬,早有准备的他们手上都戴着特质的手套。
不一会靠近城门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突厥人,远远看去触目惊心。
冷笑着看突厥兵渐渐靠近,拓拔祯一声令下:“点燃累答!”
一瞬间,九十度的墙壁上迅速燃起熊熊的火焰,累答就是粗麻绳编成的软幕,涂满了桐油,让不防的突厥兵瞬间变成了烤架上的肉,烧得劈开肉裂,惨叫着跌下墙。
皮肉烧焦的怪味迅速蔓延开来,刚跌下来的突厥兵又被迎头泼了一声的臭水、屎尿,惨叫着退开,第二幅累答又铺了下去。
杀声震天的攻防战持续了一整天,玄衣卫们喘着粗气,疲惫地靠着城墙休息,第一天,没有人能摸上墙头。
西突厥屯兵城墙外,点燃了篝火,绵延到天边,让人看了不由心惊,但是城内的龟兹人似乎不再如之前那般人心浮躁,看着汉人士兵的目光也多了些敬畏。
血色的夕阳渐渐落下。
而此时,西突厥的王庭大帐内,莫利可汗正与宠妃一番翻云覆雨后,拖着肥壮的身子抱着女人喝酒。
“想不到当年那臭小子活着的时候在天极的内线,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哼。”满面红光的莫利摸着胡子嘿嘿笑着,细长的眼睛里闪着阴冷得意的光芒。
当年天极镇国那个臭女人把他们打得没了脾气,他是反对插手天极内部的事,毕竟一旦挑破了面子,以他们当时的兵力不是不能一战,但却会极大的削弱自己的势力,他才从自己的侄儿手里把汗位抢过来,所以干脆将他的侄儿和自己的女儿一起派到中原去。
若能联姻最好,若不能,也好安插些耳目在中原,出了事就拿那臭小子的命陪给天极就是了。
想不到,那一次镇国将军被他们自己人逼死了,臭小子也暴露了行动,死在中原,真是大快人心,还无意留了一条暗线给自己用,这才终于在与天极的大战中反败为胜。
“叔叔,别来无恙。”含着讥讽的声音忽然如鬼魅般在他身后响起。
“阿史那颇黎!”莫利眼里最后的画面是自己没有头的脖子喷薄而出的血溅上了身边高大男子的脸。
那人一头及腰金发披散在肩上,棱角分明的轮廓,薄薄的唇上是刀削般的鼻梁,最让人惊叹的是他拥有一双如金钻和银钻般璀璨的异色眼瞳,那是一双狼的眼睛。
第五十七章 妖夜行之……霜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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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簇簇温暖的火焰燃烧在白色的殿堂里,满壁金色的纹饰被火光映得更加美丽。
“后来呢,后来那鲛人可是与皇子殿下一起幸福的生活?”温柔的女音里略带了急切。
殿下坐着一身青裘的男子淡淡一笑:“后来,没有被皇子认出的鲛人便化作了一串串美丽的珍珠,散落在皇子殿下的船头。”
“那皇子……。”
“皇子将那些珍珠送给了对方国家的公主,求娶了公主,也因此让自己的国家成为最强盛的大国。”
雅呆了呆,神思有些恍惚,身边的几名小侍女早已哭得唏哩哗啦。
“那个皇子真的没认出自己深爱的鲛人姑娘么,他怎么可以认不出来,还娶了别国的公主,他好坏!”一个小侍女抽噎着,满脸怒色。
青宝微微一笑:“但他的国家不再贫弱,老有所养,幼有所依,至于有没有认出鲛人……。”她顿了顿,缓缓地道:“那也许不再重要,他是一个皇子,而不是平民。”不知道沙耶那丫头听见她把人鱼公主改得面目全非,会有什么表情。
“可是……。”雅咬了唇,极艳丽高贵的面容上显出一种不甘,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位北萧第一美人果然神似当年的萧观音,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面前艳光四射的美人,青宝心中悄悄估量着她地价值。
“爱后。这般天冷早些安歇才是。”戴着雪狐帽,一身华贵紫貂大麾的北萧王慢慢踱步进来,昂藏的身躯和英挺冷峻的面容让殿内的侍女们红着脸退到一边。
“炎!”雅娇呼一声,毫不避讳地上前偎进他的怀里。
萧炎拥着怀里的美人,紧抿的唇微微上挑,缓和面容的严肃,:“爱后在做什么?”目光却瞥着一旁垂首而立地青宝。
“青师傅在说故事,可是这个故事……好凄凉。”雅嘟着嘴。
“故事也只是故事而已,青师傅。是么?”
听着语意不明的话,青宝恭谨地微笑:“是,故事只是故事。”想来这位在殿外也站了不少时间。
自青宝告退后,萧炎敏感地感觉身边的女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连两人的情事都有些倦怠。
“爱后,你怎么了?”
枕在萧炎赤裸结实地胸膛上,雅听着他的沉稳的心跳:“没什么。”艳丽的脸上难得染上一丝无奈与惆怅。
萧炎眸色深不可测起来。什么时候直肠直肚地雅也会对他隐藏自己的心思,是因为那个阿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