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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有仇必报的性子果然从来没有变过啊,玄莲有些头疼,只是不甚赞同地看着谛听:“她是我的人。”
谛听魅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流光:“我知道了。”说着亲热地抱着玄莲另一条手臂,无视青宝如刀目光。
青宝眯了眼,这个梁子看来是结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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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后,她趴在窗边享受着徐徐夜风带来彭蠡泽的水汽。
“师傅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提炼出那朵大菊花要的香料,那家伙完全没有诚意把舍利给我们。”
“他绝不会食言。”玄莲梳理着她一头湿润的长发,轻软的动作教青宝几乎睡着。
“可是,这里不安全了呢。”青宝打了个哈欠。
玄莲手顿了顿,又道:“我会尽快的。”
“嗯。”她支着脸看向旁边的窗口,里面闪耀着柔柔烛光。某人自从到了此处,就几乎不曾出门了呢,眼角余光瞥见几道隐约的影子悄然消失在后墙转角,她撇撇嘴。
真是的,到处都有不甘寂寞的人啊,不过如果这些人能给大菊花一个教训的话,她倒是很乐意助其一臂之力。
但是,左厅里到底有什么,竟然让月华也要一探呢?
第六章 妖夜行之——探秘
分明是浓稠如水的黑暗,却依稀可以看到长廊精巧的轮廓,长长的纱幔轻轻晃动,淡淡的异香飘散在空气里,越往里走仿佛越浓厚,隐约里仿佛有流水潺潺之声。
青宝借着手腕上镯子发着的柔和光芒一点点地向前移动,打量着四周,仿佛是一间间的房间,却找不到入口在何处。
“嘻嘻……。”
“有人来了……。”
黑暗中,空间似乎无限蔓延,有细微的响动,侧耳细听却只见细碎的风铃声,不知何处来的诡风悠转,仿佛有生命般在扯动她的发丝、衣角。走了一刻,却依然没有走到尽头,她忽然记起当初在宫内血祭的宫殿也是这般,莫非这里是一处通向地下的密室?
“没有邀请就闯入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哟。”谛听说话时,似含笑魅眼里流动着异光。
光线似乎有所变化,周围的景致也明显有所变化,前方仿佛有人正在走近,十几盏幽黄淡绿小灯笼若隐若现。
她悄然熄灭了手镯的光芒,黑暗中亮点只能成为攻击的对象。可是那亮点似乎也忽然熄灭了,毛骨悚然的感觉梭地爬上背脊,一种被窥伺的感觉让她不舒服地皱了眉。
这暗色里佛有什么东西会随时爬出来,给人以致命一击。
那暗黄幽绿的忽然又亮了,似乎有所变大,她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正欲迅速后退,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变作了一堵墙。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立即顺着墙迅速移动以远离那些亮点。
“好了,孩子们,回来吧。”悦耳的男音忽然响起,那些亮点又无声无息消失了。
青宝顺着声音走过去,似无奈地道:“被发现了,要怎么办呢?”
“既然来了,就请喝杯茶吧。”谛听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距离的缩短而变大,随着声音靠近,仿佛在引导她前进。
不久,隐约地看见一扇幔帐低垂的门,她正想加快脚步,却不知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绊了一下,顿时向前摔去。
赶忙以手撑地,这才不至于跌得太难看,青宝尽量不去想是什么东西绊倒自己,只爬起身,揉着疼痛的手腕打量着四周。
一盏盏艳丽的七彩灯笼高高低低地挂着,纱幔飞扬,宝翠流光,鎏金的兽头香炉正冉冉冒着白雾。
一扇敞开的窗流泻入明媚的阳光,窗外一片桃红柳绿,湖水荡漾,青宝不敢置信地揉揉眼,有没搞错,这里是繁华的洪州中心地带,哪里来那么大一片湖,不,这根本就是彭蠡泽,可才这么一点路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一个个都不是安分的人,玄莲怎么会收了你们这样的弟子呢?”惋惜的语气在她身后响起,青宝回过头去正欲说什么,却不由一愣,兴致盎然地挑起眉:“原来这里藏着那么多美人,难怪不让人进呢。”
坐在软塌上的谛听,依旧只露出被长发遮住的半张脸,神色慵懒地半合着眼,身边或站或坐了六七名容貌或艳丽妖娆,或清美可人的美人,衣着繁复华丽,却颇为暴露,手上端着点心盘或者正摇晃着华丽的羽扇。
闻言,众人皆露出奇异的神色,谛听也睁开了眼,诡异地打量着青宝:“你看得见?”
她忽然笑了:“不,我看不见。”说罢,自动自发地寻了个椅子坐下。谛听思索片刻,忽然起身向她走去:“让我看看。”
“看什么?”她不解。
“你的莲花。”他一脸理所当然。
“别想。”青宝嗤道,这莲花长在左胸上,又不是手上,想看就看。
谛听俯下腰,对上她的眼:“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师弟来这做什么,嗯,还有佛灵舍利……。”
她微笑:“第一项先告诉我,然后让你看,完了再让我看舍利。”
“成交。”
片刻后,看着正在沉思的青宝,谛听轻轻伸出手抚上她柔软的左胸,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顺着他的指尖流过,谛听神色露出毫不掩饰的赞叹:“不愧是佛灵莲花,灵气如此之强。”正要兴奋地解青宝衣襟的谛听忽然留意到她神色里闪过的讥诮,他正觉不对,一道清雅中带着微怒的声音响起:“谛听,你在做什么。”
谛听身子微僵,微笑的面具裂了条缝:“人类果然是最狡猾卑鄙的动物啊。”这个臭丫头都是算好的。
他返身抱抱着玄莲的手臂,干笑:“莲……别生气,我,我只是……。”他难得口吃。
玄莲淡淡看着他:“我有说过不要随便对她出手吧。”一旁的美人们似乎被谛听的情绪影响,也有些骚动起来。
“莲……我没有啊。”他真是很委屈啊,莲怎么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怪他呢。
青宝额经一跳,莲?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她哼了一声,径直往门外走去。玄莲有些复杂地看了眼谛听,拨开他的手,也跟着青宝离开,走远了,还听到谛听委屈的唤着:“莲;别生气啊……。“”
这一次出去,便如正常的距离,只走了一会儿便出了房门,青宝直接上楼。玄莲看着嘭地在他面前甩上的门,无奈一笑,顿了顿,推开门进去。
“好了,气也出了,想必你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吧。”
青宝正趴在窗边吃葡萄,哪里有之前半分生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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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斗笠的月白色人影,跨出一栋青瓦大宅院,看了眼手里的账册,凤眸里流露出冰冷的光:“清洗干净。”
十几道黑色的人影便梭地消失了,不多久,浓郁的血腥便飘散开来,白衣人仿佛很习惯这样的味道,慢悠悠地转了几个弯,又汇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
不一会,卖果子的小贩忽然颤抖地指着对面街道房屋群里冒出的烟火大叫:“不得了了,起火了,刘大善人家里起火了。”
第七章 妖夜行之——谋算 上
坐在屋顶上,青宝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懒洋洋地看着远处冒起的冲天火烟染了白云污浊。“真是的,大白天就这么肆无忌惮。”这一出不知道又准备上演什么戏。
罢了,她很没公德心地将一把吃剩的糖葫芦串子随手扔下房顶,只听微有破空之声,身边瓦片顿时碎做片片,却在溅至她身边时忽然掉落,仿佛遇到一堵无影墙。
“你很闲是么。”低低柔柔的声音听不出怒意,却教人没来由一寒。青宝将钉在衣袖上的葫芦串子拔下来,笑着对上纱笠后的凤眸:“是你很闲,小师弟,杀人放火这种事,比较合适月黑风高夜,白天里小心神佛入眼。”
“神佛不入世,你又向谁借了胆?”敢来管他的事?月华轻笑。
青宝伸了个懒腰:“修罗王行恶鬼狱,谁又敢管,莫要顶着佛名出来为恶,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种事太累。”她只想把玄莲那尊佛拖入凡尘陪她逍遥,可不是要他去学地藏王菩萨。
“你这是在警告我么?”月华撩起面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敢。”青宝笑得可爱,星眸里毫不遮掩厌弃,以前自己曾如何的喜欢这张优雅绝美的温柔皮相,如今就有多么讨厌,不知为何,只要靠近这个人,心底便有莫名的烦躁与厌恶。让她以为当初的倾心与伤心都是错觉。
月华低头,微挑的凤眸轻弯,波光柔转,眉梢眼角流泄出千般风情:“‘师姐’你真是越发与以前不同了呢。”越来越放肆。
虽然看到他眼里幽光森冷,可目光却不受控制落在那似笑非笑的滟涟红唇上。妖孽!青宝定了神,心中暗骂,但这并不妨碍她欣赏美色。
两人正暗自较劲互瞪,忽然听到瓦片碎裂的声音,月华恍若未闻,青宝只得从袖子间弹出银丝,一把将摔下房檐的人拉回房顶。
“阮大人,天气真好,你也来逛房顶看白云苍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