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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瞳孔蓦地紧缩,体内的骚动又不停的翻涌,看着好整以暇微笑的少年,她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渴望,仿佛有什么告诉她不能屈服,一旦屈服,就会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会失去。
可那异样的勾人的香让她忍不住呜咽出声,难过地蜷缩起身子,大眼却死死盯着他的手腕。
“不愧是那人魂魄的寄宿体,真是倔强呢。”少年似赞叹,又似嘲讽的低声道,左手轻轻挥动,一股如兰似麝的浓香从袖间飘散,混了血腥的异香,念儿顿时再抑制不住自己,喉间似有隐隐低哮,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贪婪地吸吮起来。
少年笑容扩大,轻抚着她一头柔软的长发,轻吟道:“我叫兰芷,兰芷芬芳的兰芷,记住了,我的公主。”
月儿西斜,河汉清浅,碧玺殿内,贤妃依坐在绿竹下软榻中,长发未束,一袭青纱薄衣,身姿娴雅。
“娘娘,天快明了,您该歇着了。”清芳打着孔雀扇,轻声劝道,夜宴后,娘娘沐浴了便一直坐在这,未曾休息。
贤妃睁开微阖的美目,看了看月色道:“把那喜子盒拿来。”清芳依言端过一只紫漆描金点翠圆盒,揭开盒盖,贤妃接过来看了看,红漆的盒底密密麻麻地布了一层蛛网,一只殷红的喜子正伏在网边。清芳有些厌恶地看着那喜子,又有些好奇地探问:“娘娘,这个是未嫁女儿家的习俗,陛下待娘娘极好,为何还要捕喜子呢?”昭淑仪一死,六宫权柄回落,贤妃娘娘依然是那个恭谨、不争的贤妃。
贤妃拿了只金簪去逗那得那喜子慌张逃窜:“这个可不是为本宫所求。”瞧着清芳一脸茫然,她意味深长地一笑:“这宫里说不得就有喜事了。”
××××
奔驰的马车很快就离了盛安京,夜色中嗒嗒马蹄声清脆地响着,风夹着野地草香从窗外灌入车内,窗外闪过一片片田地、旷野,星空辽阔,有着与宫城内那种压抑的、沉重的气息截然不同的舒爽,这样的感觉叫做自由。
可面对着心心念念的自由,青宝却全身处于一级战备状态,只因为面前绝美的白衣人。
为什么?为什么该在七夕夜宴上携着神仙妃子欢歌畅饮、与群臣笑谈天下的天子会在这驾尚服局的破马车上?
“陛……月公子,您为什么会在这?”看着那个支颊,闲适地依着软垫不知是否睡着的人半晌,青宝终于忍不住试探地开口,如果这位真是皇帝陛下,那么今夜在亭台楼阁间饮宴的人又是谁?
片刻后,车厢里仍旧一片安静,青宝头上的青筋抽了抽,耐着性子再问:“月公子,您睡了么?“
……
“月公子?”
……
“月公子!!”她压着怒气,蓦地提高自己的声音,终于让对面的人稍微抬了抬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月公子,这到底……”青宝刚要说什么,就见他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又老僧入定地闭目养神去了。
你爷爷的!青宝出离的愤怒,心里用无数种惨无人道的酷刑把他凌虐数遍后,正在考虑要不要这家伙迷晕后直接丢出车外,马车就晃晃悠悠的停了。
车帘子一掀,马车夫露出一张清雅如莲的面容,指了指角落里的包袱:“小青,换乘的马车在前面,你把裳子换了,咱们好过去。”
青宝臭着脸,指着正施然起身的男人:“为什么他会在这?”玄莲取下斗笠温和地一笑:“换了车,为师再与你细说。”
青宝忍着气,待两人轮流换过衣裳,玄莲依旧换回一身青衣僧袍,而穿着白色旧僧袍的风微尘则少了几分贵雅多了几分脱俗出尘。换了一架普通的旧马车,再将必须要带的行李提过去,青宝瞪了眼负手站在一边的风微尘:“喂,做事,你以为现在还在宫里么。”风微尘仍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甚搭理她,径直上了马车。青宝那个七窍生烟,直想把个紫金钵盂扔他头上。
玄莲好笑地拿过她手里的‘凶器’:“小青,从今往后月公子就是你的师兄了,不得无礼。”闻言,青宝差点跌倒,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两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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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妖夜行之——故人来
各取所利么,风微尘跟着他们是为了调查血梅党的事,这未免太荒谬,而他既以月华的身份出行,又凭什么让师傅答应这样的事?
“师傅,你可是有什么忘了告诉我?”青宝不甚愉快地环胸看着他,玄莲温声道:“第四颗佛灵舍利的盒子只有一个人能开启。”青宝微皱了眉:“你是说他?”师傅做事一向周密,既然他这么说,那必然是如此了。
玄莲点头:“为师来不及与你说。”闻言,青宝这才记起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埋头苦读和摆弄密室里的东西,一回房便倒头就睡,那夜师傅是想跟她说的吧,却在她胡搅蛮缠下变成后来的状况。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鞋尖:“总之……咱们还是多加小心。”玄莲笑笑,牵了她手走向另一辆车子:“此行先至江西洪州在故人处拿到舍利,后再转往西域。”
青宝略微思索,《滕王阁序》中的楚地彭蠡泽么,师傅的交游还真是广阔。
她刚爬上马车就忍不住挑眉,这车子外观破旧,实际内部却以特制的精钢网紧贴实木所制,车内东西看着普通,实际处处精致舒适,上车时她感觉车子微微有弹动之韧感,竟然是安了弹簧,青宝忍不住大为惊讶,她不是没坐过马车,这个时代的双轮马车皆是没有弹簧的,坐起来除了在车内铺上厚垫子,并没有太好的减震方式,弹簧这玩意更是数百后才发明的,这里怎么会有?
看了眼惬意地躺在车内最舒服位置,也不知是否睡着的美人,再瞅瞅自动去驾车的玄莲,青宝不禁有点牙痒痒的暴力冲动,寻了远离他的位子躺下,思索着自己的疑问,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在马车嗒嗒的声音中睡去。
安静的夜色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她,空气里流动着浓郁的香气,那香气沉重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困难地张大嘴,有柔软清凉的东西堵住口鼻,没有空气能进入肺间,一片火辣的疼痛,是深重的杀意。
青宝难过地颤抖着,却感觉自己四肢完全无法动弹,是谁,是谁要杀她?拼进全身力气,她用力捏上自己手指上的小环,有一股细细的水沁出,那教人窒息的浓香瞬间消散,她梭地睁开眼,坐起来,大汗淋漓地喘着气,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凌厉的目光毫不迟疑地射向车最里面的人,却见他依旧安静地卧着,呼吸清浅而平稳,似熟睡多时,空气中没有任何香气,甚至连他颊边的发也是如旧般有一丝垂落过唇边,青宝疑惑地看向自己布下的金蛛细网,也没有任何断裂的痕迹。
莫非她是在做梦?
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也想不出他会动手的动机,她梓梓然地躺回去,即使再次布下一层防备措施,却很难再睡着,这样惊心的感觉让她简直无法想像怎么和风微尘一路相处。
睡觉都睡不好,实在是太痛苦了。
顶着黑眼圈和满眼血丝赶了三天路,第四天黄昏,青宝在玄莲担心的眼光下,终于爆发了。“我说师弟,既然你进了咱们的师门就要知道尊师重道,哪里有总是师傅和师姐去驾车的,是吧?”青宝摩拳擦掌,一脸狞笑地逼近风微尘或者说月华,在她坚持下,月华后她进师门,只能是师弟。
月华瞥都不瞥她,只看着窗外一只盘旋了许久的隼道:“那是权宜之计。”青宝额上青筋爆出一条,笑得咬牙切齿:“将在外军令还有所不受,既然你打算和咱们合作,就要按咱们的路子来,否则就太没诚意了,月师弟!”
如果这个死小子不肯的话,她一定会好好的‘教育’他。
“好。”低低柔柔的声音让青宝不由微怔,她刚才不是听错了吧。
“什……什么。”
“我说好,师姐。”月华潋滟的唇勾起个微嘲的笑,拍开她揪着自己衣襟的手,优雅地下车往驾驶座而去了。
青宝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有些遗憾没能把自己整人的点子用上,不过这个时候睡觉更重要呢。她直接扯了薄被,往玄莲腿上一躺,深深嗅了口熟悉纯净温暖的气息,嘟哝了句:“我先睡了。”说罢径直梦周公去也。
玄莲怜惜地拨开她细碎的发丝,又移了移身子,让她睡得更舒服,这才合眼半拥着她养神。
坐在驾位上的人戴着斗笠,冷冷看着身后的帘子片刻,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转过脸去手一伸,天上的隼如同看到猎物般猛扑下来,却稳稳地停在他的臂上。
那猛禽亲热地用头去磨蹭了一会月华的脸,然后熟练地抬起一只腿,让月华解下上面的小筒。看了纸条后,他微微勾了唇角,眸光里流动着难解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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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彭蠡泽即鄱阳湖边,滕王阁,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