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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宝摒退了左右,正色道:“既然如此,今夜还要劳烦王大人随小生走一趟七军节度使的大营。”
王相和封镜之都一怔。
封镜之皱着眉,率先低声道:“我陪你去便是,王相还需坐镇城内。”
青宝按了按他的手看向王相:“大人?”
“好。”王必之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淡淡答应了,转身离去。
“你……。”封镜之有些不解。
青宝微笑着拍拍他:“好了,睡觉去罢,夜里好养足了精神。你还要替王相镇守盛安京。”说罢径自走了,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该赞她胆大还是鲁莽,她这是要孤身入敌营谈判么?
“这两姐弟还真像,总不喜欢被人看穿,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封镜之戏谑笑道,黑玉眸子里溢彩的光有些黯淡。
****
***通明的河东军大营里,空气仿佛都沉窒,诡异地流动着。
“韩大人、独孤大人,章敬大人、陈大人不知四位可得出什么结论没?”白衣青年大喇喇地坐在侧位上,晃了晃手中明黄色的圣旨。
韩素、独孤辛、章敬和下这三人是河西、陇右、范阳、剑南四地重镇的节度使。所握之兵力亦堪称精兵,镇守一方。
昨日他们听到皇城内四处流传着皇帝归来的消息,不由都呆住了。他们七州节度使,本是各自为政,他们几人亦是听从太皇太后指令前来地,今日打算聚在一起紧急商议这要事,却不知怎么忽然见着这三人出现,宰相王必之自是认得的,一个黑衣服的蒙面人似乎是护卫、而一个拿着圣旨的白衣青年却不知是谁。
他们效忠的本就是皇室。虽然不能不说心里没有自己的小算盘,有些人又和血梅有牵连不断的关系,怎么肯轻易放掉到嘴的肉。
“这位公子既然和王相前来,想必是知道前些日子真假帝君的传言,如今流言参半,我等如何确信?”虎背熊腰的虬须汉子韩素却有一双鹰一样冷酷狡猾地眼。
青宝笑笑,脸上却带了森寒之色,一把扬开手里的圣旨:“你是说本钦差是在假
了?且看清楚了!”
看着那鲜红的玉玺印在眼前一晃而过,韩素等人脸色不由一沉。刚要上前看了几秒,就被她一把收回。
“怎么样?各位可知无虎符不得擅自离开驻守之地。你们已经犯了朝廷条例。若有心人参上一本地话,各位大人。可知凌迟二字如何写?”
独孤辛冷笑:“怎么,您这是在威胁我们么?陛下若是无恙,那么太皇太后老人家为何会有懿旨,说昨夜里宫里内乱,有贼子冒充帝君,抰持太皇太后。
”
她轻笑:“看来独孤大人是不信我们了。”
“独孤辛,既然你认为本官是这等叛乱逆贼,便自管动手就是。”王必之淡淡地道。
“老师,学生……本官并无此意。”独孤辛顿时有些狼狈,王必之不但是他的老师亦还是他的娘舅。
高门大阀的联姻,士族的威势与渊源,走到哪里都看见娘舅亲的好处,如今却成为制肘,这便是那人要他来的用意吧,王必之捋着胡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青宝。
“哼,若不见到太皇太后亲口承认,我等岂能轻易相信。”陈立鹤轻哼。
青宝一笑:“看来在大人眼中,天下是太皇太后地天下,而不是皇上的天下。”
“你……。”陈立鹤气怒,一下子答不上脸涨得通红。
“你什么你,各位大人,本官不是来这里听你们推诿扯皮的,还是各位大人在等盛安京被攻下的‘大捷’?”青宝冷喝,手狠狠一拍桌子,这些混账真当她不知道,这拉拉扯扯的时间,他们在做什么?
她一挥手,伊藤解开背上的包袱,拿出一个大红礼盒搁在他们面前。
“各位大人,大家都可以选,看是要哪份大礼。”她勾起一抹优雅的笑,一脚踢开那盒子的盖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被那迎面而来地血腥味一熏,几人大骇地看着盒子里的两个血淋淋地人头,分明是范阳和河东节度使地人头。
“你!岂有此理,竟然敢斩断杀朝廷命官!”独孤辛暴怒,抽出长剑大喝:“给我拿下!”营帐外顿时冲进一众兵勇。
“谁敢!”王相腾地站起来,横眉怒目地道,三朝重臣的气势瞬间让众人不敢动弹。
“各位不必激动,这些不过是叛臣贼子,罪当诛,各位在此不过是和我等一同见证卖国求荣地下场。”青宝淡淡一笑,然后又给他们送上四个小盒子。
……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王必之终于压抑不住疑惑地低低问着坐在帐内的青宝,四州节度使在看到那盒子里的东西后脸色各自不同,但竟然在下一刻同意了退兵。
“盒子里不过是他们最在意东西的名字,和一道圣旨。”青宝看着四周坐着脸色不一的人轻道,早年她对这些人不是没有做过调查,亦知道他们不是每个人都受血梅虫的控制,血梅党还不至于愚蠢到去给这些镇守边关的大吏下毒,激怒了他们,恐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揉揉眉心,阴沉地笑笑:“可是,咱们能活着走出这七军大营才算完。”话音未落,空气里已经听见凌厉的风声。
“啪。”一道鲜血伴随着惨叫飞溅起来,众人皆目瞪口呆。
“此乃青砖刑,专门对付偷袭小人。”青宝慢条斯理地拍拍手。
子曰:打架乃用砖呼。狠狠的呼。不亦乱呼。照着脑袋瓜子呼。呼不着再呼呼到了。就往死里呼,呼死拉倒呼。
果然血花四溅,很有震慑人心的效果,为他们逃跑赢得宝贵时间。
第七十三章 落樱血之—— 兵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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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不过是他们最在意东西的名字,和一道圣旨。”青宝看着四周坐着脸色不一的人轻道,早年她对这些人不是没有做过调查,亦知道他们不是每个人都受血梅虫的控制,血梅党还不至于愚蠢到去给这些镇守边关的大吏下毒,激怒了他们,恐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揉揉眉心,阴沉地笑笑:“可是,咱们能活着走出这七军大营才算完。”话音未落,空气里已经听见凌厉的风声。
“啪。”一道鲜血伴随着惨叫飞溅起来,众人皆目瞪口呆。
“此乃青砖刑,专门对付偷袭小人。”青宝慢条斯理地拍拍手。
子曰:打架乃用砖呼。狠狠的呼。不亦乱呼。照着脑袋瓜子呼。呼不着再呼呼到了。就往死里呼,呼死拉倒。
果然血花四溅,很有震慑人心的效果,为他们逃跑赢得宝贵时间。
想要控制一个人,无非是从他的弱点下手,用他不能拒绝的条件使其屈服。其最高者便是着形聚势相逼之,此亦即世间之所谓阳谋者,乃上策。中策,便是以财色诱之,下策,则是以生死相胁。
而她时间不多,只能三管齐下。逼对方在第一时间做出决定,而无多余思量地时间。撤或不撤……料定他们短时间内必然只能答应撤军,只这一点头,形势就变了,四周节度使便是有人反悔,他们也不能齐心,必定兵戎相见。
但同时,他们自己也被置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她并无把握他们都不会反悔,而其中必定有血梅党的死忠势力,否则血梅不会淹杀十八万人也要拿到那大批的粮食。
站在她侧后方的校尉首先出手。伊藤眼明手快地收拾那人时,她径直操起压帐的青砖一块,朝上首某人恶狠狠地拍了过去。
谁也料不到钦差大人这般……市井行径,一时间皆目瞪口呆
“你……你个臭小子,老子非把你剥皮炮烙不可!”被砸得满脸血花的韩素捂住头狼狈地被亲兵扶起来来,头晕眼花地怒骂
青宝却早已轻巧地身子一晃,跳到一直不曾说话的章敬晏身边低叫:“章敬大人,还等什么,该动手了,敬谨郡王还在等咱们的信号!”手似不经意地轻轻碰了碰章敬晏的背后。
同时数名范阳亲兵冲进营帐内。一声不响地朝韩素和河西地士兵扑杀而去,营帐内刹那间刀剑作响。
“章敬,原来你竟是朝廷卧底!”韩素怒目而视。却见章敬面色怪异,似有些慌张,又若无奈。
“河西节度使韩素,背叛朝廷,里通国外,现就定正法,任何同党敢阻挠者。杀无赦!”王必之站起来,冷声大喝。
“拿下韩素!”陈立鹤当机立断地亦跟随着叫道,拔刀指向河西的人,他本来就与血梅党无渊源,挺的也是皇室,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