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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还是练功,要安慰人比要地杀个人还困难。
照理说,他是可以不理会他,只是他悲伤的口吻让人听得心头闷,说不出的难受,直觉就想开口安慰。
要保重?
袭魅忘了眨眼,一双勾人的黑眸不敢置信地圆瞪着。
下一刻,他毫无征兆地爆笑出声,抱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最后整个人斜倒在床上。
“天啊!我……不行……了……”
边笑边说,袭魅笑得快岔气,尤其在看到他扭捏、不知所措的模样,他更是狂笑得难以自己。
这黑脸小哥真的是太可爱了!
“你笑够了没!”
冷刀低吼,忍不住恼羞成怒。该死!又被这该死的家伙耍弄了。
用力深呼吸几次,袭魅勉强压下满肚子的笑意,“嗯,是笑得差不多了。”
“你……”巧言分色的小人介“有什么废话快说。”
“黑脸小哥,你恼羞成怒啦。”袭魅不怕死的逗弄他。也许是劣根性使然,他最大的成就感就是整得自诩为冰块的人哇哇大叫,多畅快啊!
“滚!”冷刀气极,冷峻的脸孔黑了又黑,直可媲美他身上的黑衣了。
“真的翻脸了……”袭魅斜躺在床尾,侧着身子微微张开一只明眸笑看着他。
冷刀瞪着他,不发一词。
“好啦,别气了,我这次真的言归正传。”袭魅一脸无奈地耸耸肩,坐直身子。“不过,黑脸小哥,给你个建议,别老是摆出这种冰块脸。你硬摆出这副德行,只会惹得别人更想逗弄你。”就像他一样。
冷刀紧握刀鞘,“你……”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油嘴滑舌,其他人连正视他眼光的勇气都没有。
见他动了气,袭魅举起双掌朝他做出投降状,“好、好,算我多嘴。”真是开不起玩笑。
“黑脸小哥,咱们聊了这么久,也算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袭魅自顾自他又说起来。
冷刀冷哼一声,谁跟他相谈甚欢?
袭魅笑笑地耸耸肩,不以为意。“咱们谈得这么开心,你也该报上名来,总不能让我老是黑脸小哥、黑脸小哥的叫吧?”
“没必要。”他是个孤儿,本来就没名字,就连“冷刀”还是师父在他十五岁那年授与他修罗刀时才随口命名。
“怎么会没必要?”袭魅不以为然地摇了摇食指,“要是日后我也想找个杀手杀人,咱们也算是旧识,有生意当然是给自己人赚,对不对?再说你也不忍心看我被人坑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冷刀看了他一会儿,依然是回了那句“没必要”。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袭魅耸肩,想必他的名字一定十分“难以启齿”。“不过你放心,若我真的有需要一定会找你,生意不会不让你赚。”
冷刀白了他一眼,摆明不领情。
袭魅开心一笑,看到他冷硬的表情让他忍不住想逼他。
“黑脸小哥,咱们还是谈正事要紧。”坐回桌边啜口茶,他才又经道:“你和你的同党应该是做过功课才来的,这点我应该没说错吧。”
看着他,冷刀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在你们所做的调查中,似乎少了个人,是吧?”
“你吗?”冷刀冷嘲地说。
袭魅摇头,一脸正经地说:“我是突然冒出来的,不在你们的调查中是很正常。我指的是郯肇亭的双胞胎兄弟,郯庄的二少主郯肇啸。”
冷刀怔了下,直觉回道:“郯肇啸早死了。”而且是早在十二岁时就遇刺身亡。
“你说得没错,他是早在十二岁时就遇刺身亡。不过,在见到你的真面目之后,我们就不这么肯定了。”
“与我何干?”冷刀不以为然。
“你别急着下结论,我先说个故事给你听,如何?”
不等他回应。袭魅开始转述郯家次子遇刺身亡一事。简单的叙述完整个事件后,他啜口茶润喉,等着冷刀的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冷刀依旧沉默以对,还是一脸“与我何干”的表情。
“黑脸小哥,你还真是没有想像力。”袭魅啧啧有声地摇头,有些不敢相信他的死脑筋。“除了阁下脸上那条刀疤外,你和郯庄少主可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你若真的不信,我可以请郯少主带面铜镜进来,看你是要照他还是自己,总之你一看便会知道我所言不虚。”
听他说得斩钉截铁,冷刀轻抚上自己的脸,最后停留在那道刀疤上。
他真的和郯肇亭生得十分相似?
这是否也解释了昨晚乍见他真面目时,大家的错愕是从何而来?
由他的动作,袭魅知道自己已经让他的心动摇起来,现在剩下的就是证实这一切了。
他有个感觉,黑脸小哥的身世之谜是解开袭家减门血案的重要关键。
第五章
除了刚上任的郯大少夫人袭黧外,郯庄所有重量级的人物全都聚集在郯钧修的书房里,个个面色凝重,只除了袭魅。
尤其是殷莲儿更是神色苍白不安,整个人紧靠着夫婿。只是这不安的神情下,却又有着一抹难掩的惊喜。
在众人落坐后,不用妻子开口催促,郯钧修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微颤的出声询问正一脸从容地沏茶的袭魅。
“魅儿,你和昨晚婚宴上的杀手谈过之后,问出了什么没有?”
无视数道焦急不安的目光,袭魅缓缓地将沏好的茶一一递出,这才开口回话。
“我问出了什么没有?”他只手托腮,食指轻点着下唇,模样是既邪又媚。
好半晌后,他目光狡黠地扫过大殿殷殷期盼的脸庞,哂然笑道,“当然……是什么都没有。”黑脸小哥连死都不怕了,哪能从他中间出什么。
什么?
乍听他的回答,众人只能傻眼以对,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你要我们到书房做什么?”一向对袭魅没什么好感的郯肇亭首先愤然开炮。
昨晚是袭魅力排众议,硬是要接下盘问大闹婚宴杀手的工作。
看在人是由他擒拿住,所有长辈又出声力挺他,最后他也只得由他。反正他那么狡诈阴险,要从视死如归的死士口中套出话来想必也如反掌折枝一样容易。
没想到,大家焦急不安了一整晚,等了又等的结果竟然是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要你们到书房做什么……”轻啜口甘甜的香茗,袭魅不怕死的逗着他。“当然是把我什么都没问出来的结果告诉大家。”
“你……”郯肇亭气得说不出话,他用力拍桌,大步冲向前一把揪起袭魅的衣领,恶狠狠地举高拳头……
郯庄庄主夫妇错愕得还来不及出口喝止他,一阵细柔的惊叫声由突然敞开的房门传入,及时制止郯肇亭的暴行。
“快住手啊!”袭黧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惊慌失措地举高小手紧紧握住郯肇亭的铁拳。
“黧儿,你……你怎么来了?”郯肇亭连忙松开紧握的拳头,欲盖弥彰地转了几下,好似正在松动筋骨。
袭黧红着眼眶,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夫君……你怎么可以……欺负魅儿!”
魅儿好不容易才历劫归来,夫君不帮她好好照顾魅儿就算了,怎么可以背着她……
“黧儿,你别哭嘛。”看到妻子红了眼眶,郯肇亭不禁急了,一向不擅言词的他此时更是说不出话来。“我……呃,我不是……呃,不是在欺负你弟弟!我只是……想教训……呃,不是……”
“你要教训魅儿?!”袭黧捂住嘴,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难以置信地摇头,身子也跟着退出他的怀抱,泣不成声地说:“魅儿那么乖巧,又……又没做错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教……训他?”
“黧儿……”郯肇亭难过地看着她避开他的手。
不理会他举在半空的手,突现转身投入袭魅怀里,难过地痛哭出声,“魅儿,姐姐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死去的爹娘。魅儿才刚回到她身边就受了委屈,她真是个又笨又没用的姐姐。
看着眼前夫妻失和的场面,袭魅不禁失笑,只觉得像在看场闹剧一般。要不是姐姐那迷糊耍宝的个性,事情哪会到这啼笑皆非的地步。
他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勉强忍住笑,柔声道:“姐,你误会了,姐夫没有欺负我。他只是在和我闹着玩,你别当真。”
“真的?”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袭黧不确定的问:“你姐夫……没欺负你?”
看了眼郯肇亭难掩怒气的黑脸,袭魅决定识时务点,别再火上加油,再者正事要紧。
“没有,姐夫没有欺负我。好了,你别哭了。”
袭黧吸吸鼻子,乖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