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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胖男迈着方步来到学生车主面前,摸了摸他的头:“臭小子,老爸早就告诉过你,别乱停车,早晚被人修理,怎么样,碰到硬茬了吧?在京城,什么样的人都有,不过都有一个毛病就是,狗眼看人低”
哦呢陈冷笑一声:“骂别人狗眼看人低,难道你不是?”
“我可没有下一个结论说你是什么级别的干部,我还想高抬你一把,说你是部长,不过很明显你不是,你估计连级别都没有。就凭你们刚才的表现来看,你们这帮人,最大级别的干部就是科级了。”
“就是,瞧瞧他们开的都是什么车?迈腾,奥迪A4,还有一辆宝马,不过是325,就有一个有点品味的,开一辆沃尔沃,也是最低配置,又没级别又没钱的一帮人,能有什么素质?”学生车主很是不屑地说道,“估计都连大学也没有上过。”
眼镜胖男哈哈一笑,仿佛对自己儿子的刁钻很满意:“说得好,又没级别又没钱,就会穷横了。”
哦呢陈不动声色,夏想没说话,杨威终于忍无可忍了,从车上下来,大步流星来到眼镜胖男面前,轻蔑地笑了:“好,我们是没级别没钱,请问阁下贵姓,是什么级别,又有多少钱?”
眼镜胖男轻笑一声,不说话,显然是不屑于和杨威说话,旁边的秘书就及时表现了:“司主任是吉江省驻京办主任……”
夏想迈着方步打着电话就走了过来,来到眼镜胖男面前三米远的地方站住,看了眼镜胖男一眼,问了一句:“司方正?”
眼镜胖男被夏想一下叫出名字,不由一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夏想就一脸微笑,又对着电话说到:“宋书记,司方正你有印象?……”
夏想其实也不是故意要告司方正一状,也是恶人自有恶报,宋一凡正好打来电话,他又正好听到司方正秘书的介绍,就随口问了一句。
电话里就传来了宋一凡的嚷嚷声:“爸,爸,司方正肯定惹了夏哥哥了,要不夏哥哥怎么会提他的名字?你一定要帮夏哥哥报仇,好好收拾他。”
夏想笑道:“小凡,太小心眼了,怎么动不动就收拾别人。我就是想提醒宋书记一下,要注意一下驻京办人员的素质,毕竟事关一省的脸面。”
“还是夏哥哥厉害,害人都不用说一句坏话。”宋一凡也不简单,听出了夏想的言外之意。
宋朝度接过了电话:“司方正说来和你还有渊源,他是衙内的亲戚……”至于是什么亲戚,宋朝度没说,想必是不会太远的亲戚。
还真是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夏想就愈加感觉他和衙内之间可能要提前上演一场角力了。
放下电话,再看司方正,司方正已经赔着笑,换了一副亲切的表情:“原来是宋书记的朋友,失敬,失敬。请问,贵姓?”
司方正虽然敬夏想可以直接和宋朝度通话的能量,但见夏想的年轻,怎么也不会想到夏想是什么级别的人物,所以主动伸手过去。
夏想却没握他的手,只扔下一句:“我姓夏……”然后转身走了,他知道,司方正再是衙内的亲戚,今天被他捅到了宋朝度的耳中,司方正前景不妙。
别人或许会照顾衙内的面子,宋朝度未必会。
夏想一行走了许久,司方正还愣在当场,脸上的汗水刷刷直流。在他听到夏想和宋朝度直接通话时,他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宋朝度未必会拿他怎样。但当他听到夏想自报家门之后,他的心就一下跌到了谷底……
惹谁不好,怎么就惹了夏……想。
作为国内最年轻的副省级高官之一,夏想的威名太盛,司方正也是如雷贯耳,更何况最近衙内有求于夏想,多次提到夏想如何如何,就让夏想的形象无形中在他心目中拔高了太多。
不过是一件偶而发生的小事情小插曲,就连夏想也是事过即忘,转眼抛到了脑后,却没想到,他和司方正还真的由此结下了不解之缘,对了,还有司方正的儿子司南。
第二天,夏想一早就接到了古秋实的电话。
“夏想,本来我的意思是不想露面了,可是皓天不同意,他非说我和你关系好,我出面,效果会好上许多。没办法,我只能勉为其难了,你现在来南阁21号间。”
放下电话,夏想伸了伸懒腰,摇头一笑,陈皓天还真是有恒心毅力,估计也是知道除非他点头同意,否则想要通过数道关卡成功将他从齐省调入岭南,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夏想想通此节,不由又笑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他还真的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了决定自身走向的资本。
南阁位于京城南郊,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青山绿水之地,风景不错,空气也不错,夏想就发现,京城之地原来也是处处美景,只不过平常缺少发现罢了。
再一想,也不是他缺少发现,而是许多美景并不对外,不为普通人所知。
夏想还提前一路飞奔而来,要的就是不想让陈皓天和古秋实两位政治局委员等他,不料他紧赶慢赶赶到的时候,陈皓天和古秋实已经到了,就让他不免汗颜。毕竟他才是副省级,平常和古秋实来往多了,不觉得怎样,今天因为陈皓天在,他才蓦然心惊,两名政治局委员联诀等他,他的面子真是天大。
要知道,国内的政治局委员一共20多人,都是国内最顶尖的政治家。
还好夏想平常和吴老爷子来往,和家族势力关系密切,又刚刚和总书记见面,还几乎成了通家之好,他虽不至于傲然,却底气足了许多。
“让两位领导等我,实在不好意思。”夏想急忙做出了谦逊的姿态,不管如何,态度表明一切。
陈皓天比古秋实排名高,所以他先伸手和夏想握手:“夏书记,不要客气了,都不是外人。”
位于南阁的21号间,夏想以为是一处房间,其实不是,是建造在花团锦簇的林中的一处小楼,楼不大,上下两层,就如一栋别墅的面积,但却是仿古建筑,而且全是木质材料,人走在上面,咯吱作响,却又另有一番体悟。
今天的天气又着实不错,算是难得的一个风和日丽的国庆,夏想就和陈皓天、古秋实坐在楼上,临风把茶,倒也悠闲清心。
只不过悠闲的是表面,清心的是清风,而不是在座的几人。
照例由陈皓天引起话题,古秋实只在一旁附和几句,并不帮腔,也让夏想明白了一点,古秋实很是尊重他的意见,不再出面劝说他前去岭南。
陈皓天说了一些闲话,算是开了头,才提到了正题:“听说昨天你和总书记见了一面?”
“是的。”夏想点头承认,并不多说。
陈皓天微笑着看了古秋实一眼,微一点头又说:“夏书记,真的不肯到岭南帮我?”
第一次,一名政治局委员以征询的口气对一名副书记说话,确实是国内政治生活中极其难得的一幕。只是夏想在心中荣幸之余,却依然恭谨而不失笃定地答道:“就我个人而言,齐省的事情未了,我希望善始善终。就组织安排来说,我个人服从组织上的调动。”
陈皓天直直看了夏想半天,然后一下站了起来,语气一下严厉了几分:“夏想,我几次请你,又拿出了足够的诚意,摆出了十足的架势,你都一点面子也不给,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怕得罪我?我可要告诉你,得罪了我陈皓天,后果也很严重”
第1742章 又有意外
陈皓天蓦然变脸,倒是大大出乎夏想的意外。
不过……夏想却是脸色不变,沉默了片刻之后,反而轻松地笑了。
夏想一笑,古秋实也笑了。
古秋实一笑,陈皓天严肃的表情也绷不住,也只能笑了,他摇头说道:“早先就不该请秋实来,我就知道,夏想会从秋实的表情上看出什么。”
其实陈皓天猜错了,夏想并没有察颜观色,而是他就是知道,陈皓天的变色,只不过是虚晃一枪的假装罢了,因为他清楚得很,以陈皓天的水平,不会和他翻脸,也犯不着和他计较什么。
更主要的是,何况古秋实还在身边。
所以,夏想就说:“如果我说出实话而惹恼了陈书记,陈书记因此记恨我……我不相信能和古书记走得很近的陈书记会是一个计较小事的人。”
夏想一句话既抬了陈皓天,又摆出了古秋实,一举两得。
陈皓天哈哈一笑:“你不如明说,就说陈皓天要是一个鼠肚鸡肠的人,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哪怕你说陈皓天要是这么小气,以后的成就也有限……就算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会生气。”
古秋实此时才终于说话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