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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光笑道:“燕娘恐怕对我还是不相信,她来此之后,一柄短刃时刻不离身,假如我
要欺骗她就会挨上一刀的。”
燕娘道:“薄命女子,怎敢不利贵人,这柄刀是我自保清白的,如果公子与盖余一样存
心,我只好自求一死而已。”
公子光笑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专诸已经来了,我对你的承诺也达成了,盖余那边
由我出面承当,谅他也不好意思跟我再争,只是吴国你们不能再住了,盖余那个家伙是蛮不
讲理的,他可能会再找你麻烦。”
说着转身到了后面,没多久就取了一包金块出来,道:“壮士,我很抱歉,因为有了盖
余的那件事,我才想藉此将壮士接到舍间来小住的,但盖余这个混球,居然会派人来行刺,
你们住在这儿也不见得安全了,还是离去吧,这些许微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千万要收下。”
专诸想了一下道:“我们走后,公子会安全吗?”
公子光笑道:“盖余是不会死心的,但没有关系,明天我会到国君那儿去说一声,他就
不敢再胡闹了。”
专诸道:“盖余是国君的胞弟,远近亲疏,他会支持公子吗?”
公子光笑道:“为别的事,国君一定帮他的弟弟,但如果为争燕娘,则国君一定会帮助
我压下盖余。”
专诸问道:“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伍子胥笑道:“兄弟!这其中的道理很玄妙,你不会懂的,公子光是先王樊诸的正嗣,
又是一代人杰,国君对他早有猜忌之心,但听说他为了争燕娘与盖余交恶,却会非常高兴地
压制盖余,因为他知道公子光耽于女色,就不会有壮志了,大凡烈士暮年,才会借酒色以自
娱。”
专诸顿了一顿道:“那我们一走,不是对公子不利吗?”
公子光笑道:“没关系,我把消息压几天,等二位走远了,我再多买几个歌伎回来,征
逐酒色,日子一久,大家都会忘记燕娘的这同事了!”
专诸又想了一下道:“公子将燕娘接到府中……”
公子光连忙道:“壮士别误会,我不是个好色之徒,只是听见将军说起壮士是个豪杰,
而又听人说燕娘与壮士已有鸳盟,才藉此以成全二位而已。”
专诸微微一笑道:“公子!专诸虽是一介武夫,却也读过几天书,公子对我们成全之德
专诸十分感激,但伍兄先来订交,又设计将我诱来府中作一番测试!大概不仅是为要成全我
们吧。”
这番话说得公子光与伍子胥的脸上都为之一红,伍子胥沉吟片刻道:“不错!公子确有
想藉重之处,那是我推荐的,因为这件事只有兄弟能做。”
专诸想想又问道:“是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伍子胥道:“自然可以!刺杀吴王僚,助公子取得君位。”
公子光道:“我倒不一定非取得君位不可,季札叔是我最尊敬的人,也是名正言顺该继
统之人,如果是季札当位,我一定衷心服臣,但季札避而不就,我觉得我该是储君的正选,
因为我是先王的宗嗣。”
专诸道:“这些事草民不加过问,我只是想知道刺杀僚王之后,公子必可取得君位吗?”
公子光道:“那要等待时机,我相信有可能的。”
专诸道:“伍员兄长的剑术高于我,何以非我不可呢?”
公子光一叹道:“伍将军的名望太重了,如他留在我身边,僚王是立生戒心,先对我下
手了。”
伍子胥道:“这也不一定如此,专诸兄弟的名望并不弱于我,但就刺客这一道来讲,他
的成就优于我,因为我天生非其选,除了在战场上,我提不起杀机,何况我志不在此,我的
材具是等公子接权之后,帮助他伐灭楚国。”
专诸笑道:“这个理由才是真能使我信服,专诸有自知之明,我的才具只能作一个刺客
而已。”
伍子胥道:“但你是个最优秀的刺客,像刺杀王僚的任务,只有你才能达成,这也是我
向公子引进你的理由。”
专诸一笑道:“公子认为专诸能胜任吗?”
公子光道:“绝对信任,所以才有那些安排,请将军与壮士订交,是表示我对壮士的器
重,不逊于将军,将壮士的家事安排好,秘密接壮士来此,是表示我与壮士共安危,因为到
皇宫去刺杀王僚是不可能的,动手的地方,应是我的府中才是,壮士一击不中,我也跟着完
了。”
专诸这才肃然一拜道:“专诸愿供驱策。”
公子光愕然道:“壮士答应了?”
专诸道:“草长一秋,人生一世,都是很短促,我之所以选剑士这个行业,就是想以有
限之生,作惊天动地的一举,公子给了我这个机会,该感谢的是专诸。”
伍子胥大笑道:“我知道兄弟会答应,所以我不避奸诈之名,以权术将你骗到府中,就
知道兄弟会谅解的,因为我了解兄弟是干这件任务最适合的人。”
专诸笑了笑,道:“其实兄长明说了,我也会答应的。”
公子光道:“不然!这不仅是一个人的生死,还会有很多人受牵连,光有求于壮士,自
当祸福与共,壮士家有老母,却不能因而受累,只有用这个方法,将壮士请来,可免令堂之
累,因为令堂将壮士来此的原故泄之左右邻人,可以摆脱壮士与我的关系,即或事败也不会
受累了。”
伍子胥笑道:“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兄弟那一天发愤断剑,这就无法借重了,我想
用这个方法使兄弟重新执剑,磨练技艺,以为黄庭一击。”
专诸笑道:“那小弟的表现一定使兄长很失望了。”
伍子胥大笑道:“不!看了兄弟的一对短刃,我更放心了,本来我与公子计议,还准备
用一段时间,跟兄弟切磋一下剑艺的,现在觉得这都不必了,兄弟凭一对短刃,居然能击退
府中的三名高手,比愚兄强多了。”
于是三个人相与大笑,加上燕娘的嫣然浅笑,在一片的笑声中,揭开了一项英雄事业的
序幕。
重新置酒欢宴时,公子光用眼色将燕娘遣退,燕娘告辞下去时,脸上有着兴奋的羞容,
专诸也没有在意,因为在英雄的聚会时,他心中充满了豪情,已忘却了儿女私情。
但论谈之际,公子光与伍子胥二人总是不时地交换着神秘的笑意,使他感到很不解,几
度想出口问讯,总是被公子光以话题岔开了,专诸觉得很纳闷,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玩什么花
样,但他隐隐感觉到事情是与自己有关的。
过了一会儿,遂听得屋外一阵环佩交响,却是四个丽人拥着一个盛装的美女进来,把那
个美女推在专诸身边坐下,才一一含笑向专诸道喜退走了。
专诸莫名其妙,见那美女低着头,高梳云髻,鼻子里闻着幽幽的香气,不禁怔然道:
“公子!这是做什么?”
公子光笑道:“为酬壮士相助之德,光无以为报,荆人有弱妹,貌若天人,愿以事君子
的……”
专诸连忙摇手道:“这如何使得,专诸乃一介草民,怎可匹贵人,何况公子知道专诸与
燕娘已有啮臂之盟。”
公子光笑道:“光之妻妹不亚于燕娘。”
专诸急了道:“那是另外一回事。”
伍子胥笑道:“兄弟!如果你拒绝了,可能会后悔一辈子,这件事已经商得燕娘的同意
如果你不答应,就永远也得不到燕娘了,今宵就是吉日良辰,我与公子都安排妥当,先敬我
们三杯谢媒酒,然后就送你们入洞房吧。”
专诸急得脸色都变了,公子光笑道:“算了吧,专壮士是信实君子,玩笑不能开得太大。
壮士不妨揭开面纱,自然就知道这门婚姻,绝对是称心如意的了。”
专诸究竟不是笨人,从他们的神色中,约略已知大概,乃将身旁女子的面纱揭开,果然
是燕娘,满脸不胜娇羞之态,不禁愕然惊喜道:“燕娘!你怎么成了公子的……”
公子光道:“这是我们谈好的,我把燕娘接来之后,原是想成全壮士的,但因为有了盖
余遣人行刺之事,燕娘怕她随壮士离去后,盖余会对我不利,一定要留在我家中为奴,我想
这太冒渎她了,乃通过荆人的同意,将燕娘认为妻妹,乃得名正言顺留在府中……”
燕娘盈盈下拜道:“公子待燕娘之盛德,恨不能杀身以报,虽蒙夫人不弃,但燕娘却不
敢接受,仍请以奴待之。”
公子光笑道:“这是什么话,现在我与专诸是生死以共,祸福相同的伙伴,你这样客气
岂非使专诸为难吗?来!借此一杯酒,祝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