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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道:“大兄有办法吗?”
薛天异道:“有的!那也是狩猎的手法之一,但我不屑使用,所以未加研究,要脱过她
飞索的羁绊,必须把纵跳的身法练得十分灵活,可是在这个鬼洞中,连转个身子都困难,更
别说是练功夫了。”
张良笑笑道:“那么,大兄就打算在这儿窝一辈子了?”
薛天异长长叹息一声道:“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学艺不精,输在人家的手里呢!兄弟
你的事只好抱歉了。”
张良道:“那怎么行,岳母大人的示谕要大兄协助的。”
薛天异道:“母亲的先天术数根本不准,她没算到我会在这儿栽跟斗,连一个女子都敌
不过,还能做什么呢?”
张良道:“大兄不要轻视那晏姑娘,她那一身技艺举世无匹,除了大兄,再也没有人能
比得过她了。”
薛天异道:“我也比不过,兄弟,你的大事不妨跟她去商量一下,她可比我强多了,得
到她的合作……”
张良笑道:“她自承勇力武功都不如大兄,至于飞索套技,只是小巧手法,我们要图嬴
政,可不能仗此得手,奋勇一击,还是要仗大兄的天赋神勇。”
薛天异道:“我连这个洞都出不去,还谈什么其他呢?兄弟这不能怪我,只怪母亲的术
数不准。”
张良道:“岳母的术数通神岂有不准的,她在百万里河山中,偏偏指定了博浪沙自然有
道理。”
薛天异一怔道:“有什么道理?”
张良笑道:“因为这个地方有大兄的一桩姻缘。”
薛天异一下子站了起来,头顶撞着洞壁震得碎石纷纷下落,他也不觉得痛,眼睛直瞪着
张良。
张良这才把晏红叶求托终身之事对他说了,然后才道:“大兄!岳母指定此地,分明是
算准了大兄在此必有一段遇合,大兄的先天异质跟晏姑娘是一样的,除了你们两人匹配,你
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了。”
薛天异怔了半天才道:“那不行,渴不饮盗泉之水。”
张良道:“兄弟早已言明了,如要成匹,她必须解散所部,改邪归正,她也答应了。”
薛天异又顿了一顿才道:“那还是不行,就算她不再做强盗了,我也没能力养活她,而
我又不能要她养活我。”
张良皱眉道:“大兄顾虑太多了,兄弟这儿……”
薛天异道:“你的钱是你的,我可不能要你代养老婆。”
张良道:“大兄!别忘了,你还有若干金子存在我这儿。”
薛天异道:“那算是天垢的嫁妆吧,我们薛家虽穷,也不能叫一个女儿空手出嫁,何况
那些皮革本是她猎获的。”
张良道:“大兄!你除了狩猎之外,不知还会干什么?”
薛天异道:“什么都不会,所以我从不作成家的打算。”
张良愁眉无计,洞外忽然有人接口道:“你会使大铁椎想必也能打铁吧?这个营生你总
干得。”
说话的是晏红叶,说过了话,她自己走了进来,朝薛天异点点头道:“郎君,我不是存
心偷听你们的谈话,只是想到你与张公子都没有进食,特地给你们送酒食来。”
薛天异倒很坦率,拱拱手道:“多承姑娘厚爱,只是薛某生性古怪,不是过份矫情,有
负姑娘的盛情。”
晏红叶把手中的一个食盒放在地下,道:“不!郎君如此耿介胸怀,益见志向高洁,红
叶十分钦折,我家早世就是冶铁为生的,先父虽然显赫过一时,却未敢忘本,闲时仍以冶铁
之术教家人,妾身也学会了,我们可以在此地设炉冶铁,山上有现成的煤洞,也有现成的炉
灶,我们的兵器箭簇都是自制的,将来也可以藉此自瞻。”
薛天异道:“那是很苦的!”
晏红叶笑道:“你怕吃苦吗?”
薛天异道:“我当然不怕,我是猎人,狩猎跟打铁比起来,并不见得轻松,但是你吃得
了这种苦吗?”
晏红叶道:“你别以为我是贵族小姐出身,我五岁时就开始帮家父冶铁了,虽然不倚此
为生,但操作时一点都不准偷懒,我这两膀子的气力,一半是天成,另一半也是练出来的,
因此我比你还能刻苦呢!”
薛天异道:“这不是说着玩玩的,真要以此成家,你必须遗散所有的下人,一个从人都
不留,凡事都要自己动手,因为我身无长物,养不起一个闲人。”
晏红叶笑道:“当然,寨中虽然有堆积如山的财富,我都用来作遣散部众,除了一架炉
灶外,一个铜钱都不留,开张之日,你必须到煤洞里去挖出第一块煤来生火,只是第一点,
我们必须留下一个人,就是老家人晏忠,因为他没有家,无处可归,再者他发誓跟定了我,
叫他走开等于是逼他去死;第二点我们两个人的外相都太惊世骇俗了,不便出去做买卖,把
成品拿出去卖掉,换日常所需回来,都须要有个人,此外我保证不留第二个闲人。”
薛天异看了她一眼,道:“姑娘肯如此受委屈,我若是再说个不字,就不是个人了,请
姑娘受我一拜,以申谢意。”
他是个天真无伪的人,说拜就拜,晏红叶连忙对拜下去,悄声道:“你是怎么了,张公
子还在旁边呢,也不怕他笑话,大家相知以诚,心里明白就成了,何必表诸行动。”
薛天异大笑道:“我就是这样的人,想到那里就做到那里,除了母亲,我就拜过你一个
人,而且你也值得我一拜,张兄弟是自己人,他不会笑话的。”
晏红叶微微激动地道:“刚才一拜我可以受,但以后你是家中之主,可不能这样胡闹了
呀。”
薛天异笑道:“这不是胡闹,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除了母亲之外,我以为不会再有
第二个值得我尊敬的女子了,谁知道偏给我遇上了一个,这使我太高兴了,兄弟,今天我好
好敬你两杯谢谢你这个大媒。”
可是他捞起地上的酒壶,却找不到张良了。
识趣的张良自从他们的谈话达成协议后,就悄悄地出去了,而且拉走了等在洞口的晏忠
到另一边就食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薛天异与晏红叶才从山洞里出来,在这段时间内,张良与晏忠做了很多
事,首先布置了一所新房,然后准备了酒菜,欢宴全寨的弟兄。
精明而忠心的老奴晏忠一切都设想得很周到,他把山中所积存的财物都取了出来,堆卧
在广场前的营火之旁。
当这一对新人接受大家祝贺,在简单的仪式后结成了夫妇,晏红叶没有食言,当众宣布
了她的决定,公平地分散了所有的财物,而且还作了一番简单的训词,谢谢大家几年来对她
的帮助,也希望大家从此规规矩矩地做人。
场面是感人的,那些人虽然舍不得离去,但仍然遵从了晏红叶的命令,取了自己分得的
财物,跨上马离去。
只有一个小女孩子青儿不肯去,她是一个孤女,父母死于另一股流贼,十岁时被晏红叶
救了来,也替她报了仇,杀死了那批流贼,青儿为了感恩图报,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她跪在
地上求晏红叶,求薛天异,终于获得了允许。
偌大的一片山寨,一下子走得空空的,张良觉得既惊且异,忍不住问青儿道:“他们就
这么都走了?”
青儿道:“是的!他们都有家,只是为了追随小姐,才抛妻离子跟着小姐,如今小姐有
了归宿,他们自然要走了。”
张良哦了一声,道:“我以为他们都是住在这里哩。”
青儿道:“他们大部份时间住在这里,每月有十天时间回去与家人团聚,同时刺探魏城
的消息,得知有可以下手的对象时,飞速回来通知小姐,四五年来,一直维持这种情形,对
家人他们都托言在外经商,几年下来,他们都攒下了一份家业,再加上这次所分的财物,足
够过一世平安又富足的生活了,小姐并不要他们永远作盗贼,早就有了安排,他们也知道这
一天迟早会来的。”
张良哦了一声才道:“他们所得的有多有少,却没有一点争纷,足见他们平时的训练严
格。”
青儿笑笑道:“小姐的分配极为公允,他们自然不会有纷争了,因为小姐是依照各人食
口的多寡而分的,何况山中的财物积存数,都是他们轮流经营,每个人都知道总存量是多少,
小姐自己一点都没留下,他们更没话说了。”
张良深受感动地道:“你们小姐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
青儿一笑道:“是的,我们每个人都敬爱她,也深深为她的归宿而担心,幸亏公子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