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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问他饿不饿,冷不冷,伤口疼不疼要不要换药,但张良满怀愁绪,心里直在盘算,如何去
进行自己的计划,始终打不起精神去应付她。
就这样过了一天,到了晚上,雪停了,却更冷了,这一所茅屋实在挡不住澈骨的寒气,
尤其是因为张良忘了在炉中加柴,屋中的炉火也灭了,寒意更重,张良睡在狼皮的褥子上,
冻得格格直抖,牙齿对碰着,发出得得的声响,终于忍不住哼了出声,没多久,薛天垢来了
问道:“张公子,你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张良颤抖着道:“没有!我冷得厉害。”
薛天垢笑了,在兽脂的灯炬黄光映照下,她的笑意频添几分妩媚,她笑着道:“你没有
在雪地过夜的经验,雪停的时候会冷得多,你偏又使炉火熄掉了。”
说着蹲下去,用手捏碎了几块干柴,在油炬上点着后,开始重新为他生火,她好像是刚
从睡铺中匆促起来,只披了一件宽大的旧衣系了一根带子,当她蹲下时,衣角掀了起来,露
出了修长而洁润的腿。
那使张良看得呆了,他自幼出生膏梁世家,自然免不了少年风流,家中也蓄有皎好美姬,
却从未见过健壮而自然美的,何况薛天垢只是长得高大,却并不丑。
她的眉目粗浓而带着俊秀,面貌端庄而有秀气,她的身材并不臃肿,虽然她的腰枝不够
细,她的腿比寻常的女子要粗上一倍,但并不减细腻,其洁白正如她的名字,天垢,像一块
天然的羊脂白玉,洁净而无一点瑕疵,何况她以高大的身材作为比例,她的腰、她的腿反要
更显得婀娜婷娉。
这是一种自然而没有造作的美,在看惯了娇柔做作、惺惺作态的张良的眼中竟是别具一
股风韵,凭他在脂粉丛中丰富的猎艳经验,可以很容易地征服她,帮助自己去实行计划了。
张良是深深了解这一点的,虽然他为自己的卑劣心思感到有点惭愧,但为了复仇,他顾
不得这么多了。
何况他还有一点可告自慰的,薛家是韩国人,是韩国武将的后人,为故主复仇她们也有
责任的。
因此他伸出一只手,只能够到薛天垢的腿间,隔着衣服,轻轻地捏了一下,指下是坚实
而富有弹性的感觉,使他的心又为之一荡,薛天垢没有动,微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的衣
服穿得这么少?”
张良道:“是的!你不冷吗?”
薛天垢道:“不冷,我们习惯了,再冷的天气,我都是穿这么多,只有外出时,才加一
件狼皮外套。”
张良深深呼了一口气,道:“我真佩服你,我冷得要命。”
说到冷,他又打起颤来了,这是装出来的,但他装得很像,牙齿得得地又发出了声响。
薛天垢皱起眉头道:“生了火你还冷?”
张良颤着声音道:“火有什么用,屋子的四处都是通风的,冷气钻进来,使我冷得受不
了。”
薛天垢歉然地道:“那可没办法了,这是我们的猎屋,没有打算招待外人的,而我们自
己都不怕冷,所以也没有认真地把屋子整顿一下,我用狼皮把四面挂起来,也许会好一点,
此外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说着正要离开,张良忙抓住她的手道:“垢姑!别走,你在这儿陪我谈谈话,也许能使
我忘了寒冷。”
薛天垢的脸上微微一红,但看见他祈求的神色,终于不忍心地坐了下来道:“好吧,我
倒不知道谈话可以驱寒。”
张良道:“有用的,你想冷静两个字何以常会连在一起用,静才会冷,口中谈着话,神
有所属,就会忘了寒冷,现在我就好得多了,垢姑!你的手怎么那么暖呢?”
薛天垢笑道:“因为我根本就不冷。”
忽然她想起张良把她的称呼改了,乃问道:“你怎么叫我垢姑呢?那是什么意思?”
张良道:“姑是对未出嫁女子的尊称,但也含着比较亲近的意思,我们既是世交,又蒙
你在危难中相救,大家已不再陌生了,为甚还要那么生分呢?”
薛天垢将垢姑两个字轻念了一遍,笑道:“听起来怪舒服的,那么我该如何称呼你?”
张良想想道:“一般对年轻的男子,都是在姓氏下面加个郎字,但昨天我从狼口余生,
听见这个字就胆寒,我们是世交,何妨兄妹相称,你不会比我大吧,我二十一。”
薛天垢道:“我十九了,比你小二岁,叫你张大哥吧。”
张良道:“好!这样似乎又接近一点,你已经十九了吗,如果是在故国,女子十四五就
出嫁,十九岁已经有两三个孩子了,可惜你住在这穷荒之地,你许了人没有?”
薛天垢有点幽怨地道:“我们在这儿,始终被目为异邦之人,我哥哥性子又躁烈,常与
人争吵,人家见了我们就害怕,那里还谈到这些呢?偏偏我又长得这么高。”
张良笑道:“高有高的好处,我就恨自己长得太矮,缺少一种雄纠纠的男人气概,只是
没办法,我们一家都是矮子,我曾经发誓,一定要娶个高大的妻子,改良一下我家的遗传,
使我的子孙能高一点。”
薛天垢道:“可是女儿家高大就不像话了。”
张良道:“谁说的?我就觉得你别具一格,如果你能回到故国,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儿郎
来争逐呢?我的朋友中很多人具有我同样的想法,希望能找到一个卓然不群,俯视群伦的,
只可惜韩地的女儿都是娇小的多。”
薛天垢也微觉心动地试探的道:“这么说,你也没有成家?”
张良一叹道:“谈何容易,庸俗脂粉我所不取,要找你这么高的可实在太难了。”
薛天垢的脸上泛起红晕,道:“我不信!你们留城张氏是大族,二世五相,量珠以聘也
是予取予求,难道会找不到?”
张良笑道:“身材高的女孩子不是没有,孙将军的女儿比你还高半个头,我去相过一次
亲却倒尽胃口,那位姑娘不但高而且壮,比你粗上一倍,又黑又麻,远隔两丈,就可以闻到
她身上的腥味。”
薛天垢笑道:“你别糟蹋人,人身上怎么会有腥味的?”
张良道:“是真的,那是夏天,气味发自她的腋下,是狐臭,听说她每天要用两个馒头
夹在腋下吸收这些怪味,经她用过的馒头,连狗都不敢闻。”
薛天垢听他说得有趣,忍不住格格地娇笑,身子前仆后仰,一个没坐稳,倒在了他的身
边。
张良就势搅住她的肩头,薛天垢的脸上红晕更深,挣扎着要起来,张良却低声道:“垢
姑,别起来,让我靠着你,你身上真温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感到冷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柔情,使得那高大健壮的女郎溶化了,虚挣了一下,就柔顺地靠着他,
张良更以梦呓一般的声音道:“真奇怪,你整天打猎,暴露在风雪之中,怎么肌肤会这样的
细嫩,你剥了一天的兽皮,沾了一天的血腥,怎么会带着一股芬芳的体香。”
薛天垢低声道:“是吗,听你说到腥味,我真怕身上的腥气会薰得你受不了的,怎么会
香呢?”
张良道:“是真的,你身上有一股醉人的甜香,我相信你不会用香料,这股芬芳是天赋
的,在相格上说,这是大贵之相,姑娘!你将来一定会大富大贵的。”
薛天垢低声道:“我出生之日就有这股香味了,先父也是这么说,可是后来有一个方士
说我的命中没有富贵,我该是修道的命,说我成仙有望。”
张良呆了一呆道:“那也许是对的,人间富贵,怎抵得上神仙逍遥,那是贵人中的贵人。
垢姑!至少我对你的赞美不是阿谀之词吧,你天生的异赋确是与人不同的。”
薛天垢轻扭了一下道:“不过是说说罢了,我是不信命的,像我这样,一辈子埋处荒山
与世隔绝,什么都谈不上。”
张良道:“不,将来的事谁都不能预料,何况神仙都是在僻静无人处修成的,但愿将来
你得道之后别忘了故人,也提拔我一把,让我做你的道侣。”
薛天垢道:“会的!张大哥!那个方士曾经对我的将来作过一番预言,他说我会遇见一
个道侣,先结尘缘,再证仙业,当我在狼口中将你救下时,我就认为你是我将来的道侣了,
所以我才不避男女之嫌,为你裹伤。”
张良不觉心动,伸手从她的旧衣中探进去,触手柔滑,薛天垢却冷静地道:“我里面没
有穿衣服,你可别以为我是淫贱,在这儿的人无论男女,不分冬夏,都是裸眠的,因为听见
你在呻吟,我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