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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没有用。”
张良道:“小侄觉得不妨一试,仓海君为世子时,与小侄颇为投契,那时家父有一对玉
马,世子十分喜爱,这次小侄带来了,以之为献,请他法外施仁。”
薛夫人正色道:“张公子的好意,老身十分感激,但不必费神了,我们现在是仓海郡民
就该遵守国法,小儿杀人,以命偿命是罪有应得,公子如果以珍宝贿君而枉法,是导君于不
义,那更不是我们所应为的。”
张良不禁为之词结,薛天垢刚要开口,薛夫人用严厉的眼色止住她道:“天垢!你别说
了,我平时是怎么教诲你们的,你哥哥想逃出来,他要想越狱,千百个人也拦不住他,你更
别忘了是我把他押送前去的,我们薛家虽然已经衰微了,但门中没有不孝不义的子孙。”
薛天垢低下了头,张良也不敢再说了,薛夫人顿了一顿又道:“把狼皮整理一下,用盐
腌好,过两天送到郡城去卖了,买点酒食送给你哥哥去,我们为他所能尽的心,只有这一点
了,谁叫他犯了法。”
薛天垢目中垂泪,低头答应了,薛夫人这才问张良道:“张公子的伤不太严重吧?”
张良忙道:“多谢伯母救命之恩,小侄还好。”
薛夫人道:“患难相助是应该的,何况我们又是故人呢,可惜你的马被狼咬死了,这儿
离郡城还有两百里山路,你一个人是走不去的,将养两天,由小女送你去吧。”
张良连连称谢,薛夫人替他安排卧处,一共才两间房子,一间是作厨房用的,卧房让给
了张良,她们母女只好挤到厨房里,张良自然推辞不允,薛夫人道:“公子不必客气了,你
是受了伤的人,一定要静养,何况你睡在厨房里,我们工作也不方便,这是我们的破屋,简
陋得很,招待你这位贵公子已经够委屈了。”
她脸上总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气,使得张良不敢多说,只得唯唯地答应了,眼看着
她们母女把狼皮搬到后面,他只好躺在矮榻上,默默地想着心事。
他虽然是逃亡到仓海郡来,但复仇之意未消,他还是想找到一个勇士去狙击秦王,鬼使
神差地来到此地,看见了薛氏母女屠狼的身手,应该是最理想的人选了。
但是他也领略到薛夫人的守正不阿,现在她们以仓海之民自居,请她们去做刺客,恐怕
是很不容易,只有慢慢地想法子以国仇来打动她。
经过一整天的困顿,已经历一场生死的搏争,他的体力实在透支得很多,没多久就睡着
了。
第二天,薛天垢又替他换过了药,端治早餐给他吃过后,张良也觉得好多了,开口问了
道:“伯母呢?”
“母亲出去猎狐了,狐皮比较值钱,只是那批雪狼流窜到附近后,一些小兽都被吓躲了
起来,猎狩较难,她必须走得远一点,留下我来照顾你。”
张良道:“我不需要照顾。”
薛天垢笑道:“昨天那批狼没有尽杀,它们是很会记仇的,很可能会再来,你应付得了
吗?”
张良感到很惭愧,低下头来,道:“你们母女真了不起。”
薛天垢轻叹道:“我们是武将之后,天生的力气大,但在这个地方,除了狩猎之外,还
有什么生计呢?这儿的野兽比较少,前山才是好的猎场,但那儿的猎户也比较多,容易起冲
突,我大哥就是为了与人争斗,才失手打死了人,我们只好躲到这个荒僻的地方来。”
张良心中一动,忙问道:“令兄的武艺一定很高强吧?”
薛天垢道:“我们只是天赋力大而已,却没有学过武艺,否则大哥也不会打死人了,练
过武艺的人,出手知道轻重就不会闯祸了,张公子,你练过武吧?”
张良苦笑道:“练过,但我的天赋太差。”
薛天垢叹道:“我大哥要是练过武就好了,他天生就是块练武的材料,可惜没有名师加
以指点,他使一柄大铁锥,重一百二十斤,拿在他手中,就像灯草一样的轻。”
张良道:“像令兄这样盖世奇才,为一个匹夫抵命,实在太可惜了,薛姑娘!你以为如
何?”
薛天垢想想道:“有什么办法呢?母亲是个很固执的人,大哥又是个孝子,我几次劝他
越狱,没有母亲的命令,他不敢行动,张公子,你劝劝我母亲好吗?”
张良道:“伯母大人守义不阿,我想是劝不动的,只有我们自己想办法,去找仓海君说
情。”
薛天垢道:“母亲不会答应的。”
张良道:“我们可以不让她知道。”
薛天垢摇头道:“那可不行。”
张良道:“我们先做了,等仓海君将令兄释放出来,伯母也不会坚持了,她老人家只是
不愿枉法而行而已。”
薛天垢道:“这个问题关系实在太大,我不敢草率而行。”
张良道:“你不同意我也要这么做,我受你们救命之恩,只有用这个方法来报答你们母
女。”
薛天垢沉思片刻才道:“张公子,我不能答应你,但我不反对你去进行,如果成功了,
我会很感激你。”
张良道:“不要谈感激,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薛姑娘,这事情要快,我们明天就上郡城
去好吗?”
薛天垢道:“为什么要这么急呢?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张良一叹道:“我这点伤算什么,令兄在狱中受罪,自然让他早日脱离囵圄为要。”
薛天垢想想道:“恐怕不行,我们的狼皮还没有制好。”
张良道:“不必管它了,我有银子。”
薛天垢道:“那是你的,张公子,我们虽然穷,却是一文不轻取的,这一点你必须分清
楚。”
张良道:“算是我酬答你们救命之恩的行吗?”
薛天垢脸色一怔道:“生命是无价的,如果为酬救命之德,你有多少钱财也不够,张公
子,你如果能替我哥哥说项一下,我会很感激你,但千万别谈到报酬。”
张良急急道:“那就算我买你们的皮革好了。”
薛天垢道:“这倒可以,但我们的皮革还没有制好。”
张良道:“没关系,我不急着取,寄存在你们这里,等以后再来拿,银子我先付给你们
好了。”
薛天垢道:“我不能作主,要等母亲回来决定。”
张良道:“伯母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薛天垢道:“那很难说了,如果收获好一点,一两天就回来了,否则要等上四五天也不
一定。”
张良道:“怎么要那么久?”
薛天垢苦笑道:“雪下得这么大,再过些天就要封山了,必须要趁这几天多作点收获,
这不但是我哥哥在狱中的花用,也是我们一年的生计。”
张良道:“我可不能等这么久,我见到仓海君还另有急事,否则,我昨天也不会匆匆地
冒雪赶路了。”
“你还有什么事?”
张良并没有事情,他只是想快点把事情解决,好进行他的复仇大计,但他不能把自己的
心事说出来,只得道:“请你原谅,这是我的私事,不便告诉你。”
薛天垢皱眉道:“没有取得母亲的同意,我不能作主。”
张良道:“我们先上路,留封信给伯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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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剑生扫描 星月OCR 旧雨楼独家连载
司马紫烟《游侠列传》
博浪椎二
薛天垢着实地为难了很久,感到难以决定,一边是严母的训诫,另一边却是胞兄的生死,
她该怎么办好呢?
沉思了良久,最后她还是摇摇头道:“张公子,不行的,母亲的为人很严正,如果不告
而行,她绝不会谅解的。”
张良不禁吁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失望,他知道薛母的为人,也知道薛家的子女对母亲
的尊重,薛天异既是奉了母命去投案,则没有母亲的命令,纵然能取得仓海君的赦免,薛天
异也不肯为自己所用的。
所以他必须要薛天垢同去,利用她使自己与薛天异先取得接触,再设法说服他,取得他
的信任,所以薛天垢不肯陪他去,计划就行不通了,何况到郡城还有百余里的小路,为冰雪
所封冻,其间有兽群盘踞出没,薛天垢不同行,他一个人也无法通过,因此他只好留下来等
待了。
薛天垢拒绝了张良的要求,心中似乎感到很抱歉,不住地为他做些小事来讨好他,一会
儿问他饿不饿,冷不冷,伤口疼不疼要不要换药,但张良满怀愁绪,心里直在盘算,如何去
进行自己的计划,始终打不起精神去应付她。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