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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君道:“郭解的技击功夫如何?”
罗东扬笑问道:“你还想找他较量一下?”
白秋君道:“小侄绝无此意,只是随便问问。”
罗东扬道:“不晓得,他的弟子并不高明,但他本人却可能不错,在他未成名前,曾经
夜入一家大豪的家中,手刃十七人,其中有十个都是颇负盛名的武师……”
白秋君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罗东扬道:“因为那大豪强劫了一个妇人迫为姬妾,那人恰好是郭解的邻人,也恰好郭
解学艺归来,就来了那一手。”
白秋君道:“这么说来,他还有点侠气。”
罗东扬道:“安知他不是藉此扬名呢,自从那一次之后,郭解的名字才传扬开,造成他
不可一世的气焰……”
白秋君付之默然,罗东扬笑道:“不谈他了,走!我请你喝一杯去,难得遇见故人之子,
我应该尽一地主之谊。”
白秋君道:“应该是小侄请老伯才对。”
罗东扬笑道:“算了!如果你的境遇好,我也不跟你争,现在还是让我做个东道吧,走,
上艳阳楼去。”
白秋君道:“那太奢贵了吧。”
罗东扬笑道:“就是因为贵,我才要去,因为我知道你的脾气,跟令尊差不多,很可能
会抢着付帐,到一个你付不起的地方去,少了些麻烦,你放心好了,我糟老头子孑然一身,
无儿无女,船上的收益还不错,因为我比别人勤快些,可是我赚来的银子不花,将来又留给
谁去?”
知道他是昔年名动四海的武林前辈,白秋君也不再客气了,罗东扬把船系好,在船板下
取了几块银子,就跟他一起上岸走了,白秋君道:“前辈的船上没人看守了。”
罗东扬道:“你放心好了,佝偻剑客除了名,罗锅老头子在黄河两岸上还有点臭名,我
为了争生意,也打过几次狠架,空手把十几个精壮小伙子都扔下了黄河,没人敢动我的船,
先前我那样说,只是怕你不好意思住在我船上。”
说着看看他的剑道:“到轵城去最好是不带兵器,但你这柄剑很名贵,又是令尊所遗,
万一留在船上给人偷去了,我可赔不起,还是带着吧。”
白秋君道:“没关系,小侄藏在衣襟里面,不露出来就行了,而且,小侄也不会跟人家
动手打架的。”
罗东扬笑笑道:“是呀!要打架还轮不到你,由我老头子出手就够了,在轵城中,我也
算是黄河一霸。”
两人循路来到城里,恰好是华灯初上,艳阳楼是轵城第一大酒馆,生意很热闹。进了酒
楼,但觉得一股暖气扑面,比外面温暖多了,店伙连忙上来招呼,把他们带到一个洁净的雅
座上,可见罗东扬在这儿是常客。
店伙等他们坐定后,立刻陪笑道:“罗老爷子,是不是要去把窈娘叫来,她正好在楼上
休息。”
罗东扬道:“不了!今天我有个老朋友的孩子来看我,在个晚辈面前,我可得正经些。”
店伙含笑去了,罗东扬道:“窈娘就是我相熟的户头。”
白秋君道:“老伯尽管尽兴好了,不必因小侄而扫兴。”
罗东扬笑道:“不能要她来,否则会把你给吓坏了,这些风尘女子,举动都很随便,何
况她此刻有生意,又何必短了她的财路呢,这妇人对我很实心,结识多年,一文银都没要我
的,让她去赚几银吧。”
白秋君也笑道:“老伯还有这么一个纷红知己。”
罗东扬大笑道:“逢场作戏而已,我已经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真会如此荒唐不成,你
知道我们练功的最忌的就是一个色字,尽管我常在她那儿歇,可都是各睡各的。”
白秋君道:“那也不尽然,武道戒在纵欲,不禁夫妇之伦,但能节制,无碍于所成,何
况老伯已扬弃武事……”
罗东扬笑道:“那也是少年人的事,我已经六十多了,比她大了四十岁,就算娶了她,
又有多少日子,何必耽误了她的青春呢,贤侄如果有意思……”
白秋君不等他说完就急急摇手道:“老伯!这可使不得!”
罗东扬哦了一声道:“为什么?莫非你嫌她出身不高,她沦落风尘是不得已,外表虽然
放浪,那只为了职业,但她为人很有侠气,心地善良,也能急人之急,有一次她拿出所有的
私蓄,资助一个贫病无依的老婆子……”
白秋君道:“不是为这个。”
罗东扬道:“那是嫌她不贞?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她至今犹是处子之身,她卖笑陪酒,
却守身如玉,还有她也知书识字,能歌能舞,她很有志气,一定要嫁个正正经经的君子,我
敬重她的就是这一点。”
白秋君道:“老伯看中的人还会错吗,小侄不是为此。”
罗东扬笑道:“我明白,你一定是为她与我的关系,那你可是误会了。我把她当作自己
的女儿一般,虽然我常歇在她的房中,那是为了帮助她推托那些纨裤子弟纠缠,也正因为我
不沾染她,她才让我住下来,否则凭我这个糟老头子,凭什么得到她的青睐呢?在轵城,也
会有人说她是我的人,但我不接她出去,让她继续在风尘中飘零,就是为了她日后便于嫁人
的,这种名份可作不得数,何况我们根本是有名无实,你难道还信不过我老头子。”
白秋君道:“老伯的为人,先父一直很钦佩,说老伯一诺千金,言出无虚,小侄怎会信
不过。”
罗东扬道:“正因为我不轻易许诺,才想到了你,我答应过她,一定为她找一个良好的
归宿,才向你推荐。贤侄,我们今日初会,我对你相知不深,却相信你的父亲,我认为白雄
起的儿子一定不会错,换了别人,我还不多这个事呢,你说你究竟有什么困难的。”
白秋君叹道:“小侄衣食尚且不周,何暇他顾?”
罗东扬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那你就不必操心吧,老头子还有几十两金子,可以资
助你们成家……”
白秋君道:“那怎能要老伯的钱。”
罗东扬一瞪眼道:“我的钱绝对清白,那都是我在船上挣下来的,你放心,我做佝偻剑
客时都不偷不盗,难道做了船夫后还会取不义之财吗?”
白秋君道:“老伯言重了,小侄只是说……”
他提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只得直说了,道:“老伯既与先父莫逆,当知寒家祖训是一
介不轻取的!”
罗东扬笑道:“这还像句话,可是我是你的父执辈,长者赐,不敢辞,这个总该懂吧。
我照料故人之子,是我的本份,你也可以受之无愧,再者,这是我为自己义女出嫁的嫁
妆,你更没有道理拒绝。”
白秋君无奈何地道:“小侄家徒四壁……”
罗东扬笑道:“你是怕她不能吃苦,这个你放心,我保证她能井臼亲操,绝不会皱一下
眉头,而且我老头子这一辈子飘零也厌了,你们成家后,我就跟你们去住,将来也好有个人
收我的尸,假如她不能克尽妇道,我会负责的。”
白秋君道:“小侄到淄城去,差使还不一定能混到手,就算能成功,也不足以赡家。”
罗东扬道:“那个差使不必去了,差役是豪门的走狗,不是你白雄起的儿子所应做的,
你遵照父命,不事游侠,这是对的,但要你以家传的武学去替豪门做打手,做看门狗,不怕
辱没了你父亲的英名吗?”
白秋君低下了头,罗东扬道:“先前我不知道你是白雄起的儿子,倒也罢了,现在知道
了,说什么也不会要你去干那种事,我相信这不会是你父亲的遗命吧。”
白秋君低头道:“小侄身无一技之长,此乃不得已。”
罗东扬道:“窈娘虽沦落风尘,犹能洁身自好,不失其名,你干了那份工作,则连剑士
的品行都失去了,有了我那点积蓄回去买几亩田,耕作足以养身,你还是读书,将来好求个
发展,实在不行,用我那条船,南来北往,做点生意也是求生之道,说什么也比你去当差役
强多了。”
白秋君无以为词,只得道:“老伯,这不能我们说行就行了吧,至少还得人家同意才行
呀。”
罗东扬笑道:“这还像话,我老头子虽然看中了你,窈娘却未必看得中你,假如她不愿
意,缔婚之事免谈,但我资助你读书的事还是照行不误,说什么我也不能让故人之子沦落为
奴,来丢我们剑客的脸。”
说着,正好店伙送来了酒菜,罗东扬道:“把窈娘叫来。”
店伙陪笑道:“老爷子,等一下吧,因为您这儿说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