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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残韧推开残府大门时,却整个人愣住,残府门外,战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比风流更魁梧些,神色冷俊,身后跟着一大干人,似已在府门外站了很久很久。一个残韧,无比熟悉的人。
中秦国秦王爷,风流秦!
“残韧,叔叔以为你们还会多逗留些时候,原本打算继续等下去,你们新婚不久,等相对多些时候,总是无比珍贵。没想到你们这般快就打算走了,本王,原本是愿意多等等的。”风流秦语气始而温和,继而严厉。
陈留城,笼罩在丝丝细雨中。
风流秦全身没有淋着半点,因为身旁的护卫替风流秦遮挡着雨水。残府周遭早就没了行人,被一群军队占据,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风流秦本就站了很久,残韧和柔可夕也站了不少时候。
至少,细雨都已将柔可夕完全湿透。湿发贴着柔可夕冷艳美丽的脸庞,残韧没有动作,风流秦也没有,因此柔可夕也没有。
残韧此刻,要么抗拒逮捕,对风流秦拔剑相向,要么束手就擒。
“残韧,凡事要果断,当断不断则乱,无论你犹豫多久,你终究要做出选择,与其如此,不如从一开始便选择。你以为然?”风流秦语气平静,如同过去教导残韧般,不急不徐。
赤宵剑,旋转着划出一道弧线,被风流秦稳稳握在手中。残韧侧目注视着柔可夕,轻声道“夕,你可以选择,把残梦交给我处理,或是你自己拔剑。”柔可夕没有犹豫,缓缓取下残梦,递到残韧手上。
残韧情绪微微起伏,柔可夕说过,自己的命重于她的命,柔可夕真的这么做了,没有丝毫犹豫。
“秦叔叔,这是我家传之剑残梦,请替我保管好。希望能让夕跟着我一起。”残韧轻声开口,风流秦神色平静之极,点头道“放心吧,有我在,谁敢对我儿媳做出半点出格事,必处以满门抄斩!”
一辆马车,顶着空中落下的漫天细雨,驶至,车厢的门开启,风流秦率先上车,几名士兵沉声道“请残公子,残夫人上车!”残韧牵着柔可夕缓步朝马车行去,几名士兵贴近柔可夕,似是怕柔可夕突起发难。
残韧抬脚,狠狠将四人踢飞开去,“一边去!”环视周遭密布的士兵,却是无人动作,那四人捂着受伤部位艰难爬起,神色如常的退到原本的队列编制位置,静立着。
残韧这才牵着柔可夕,一并上了马车。原本欲跟随进入的几名将军,在风流秦的示意下,退了开去,马车车门紧闭,在一众士兵的护送下,远远驰离。
陈留的事情,除非风流秦不过问,若是过问的,能有多少是蛮得过风流秦的?风流秦过去对残韧和风流,从未表现过这方面的能力,残韧觉得自己实在太小看风流秦了,堂堂血银手进入陈留,风流秦确实不可能不知晓。
不是只有风流才不防过任何得知残韧消息的可能,在陈留残府布下眼线,风流秦一样不会放过。
不是只有风流眼里的残韧,才是出色无比的,风流秦眼里同样如此。
此时的风流,对陈留的变故尚不知晓,但却意外的见着一个本不可能这么快能见到的女人,一位公主。风流没想到自己在刚写完信的时候,这位公主竟然出现在前线。
而且是因为思念风流之故,克服困难重重,才赶到前线的。风流自然很感动,不过也仅仅是感动而已,风流向来对待自己的女人极好,又深悉女人心思。因此公主得知风流也极为思念自己时,欣喜非常。
一个在前线跟死亡做着搏斗的男人,百忙中仍旧念着自己,给自己寄出封书信,可见对自己是何等深情。
风流不经意的提及残韧询问的事情,这等好机会,风流自然不会放弃。风流终于知道了一点线索,更知道了一件自己根本没想到的事情。
阑风晨的生母是芳公主,而自己的生母是芬公主。风流突然想大笑,这真是太可笑了,自己的生母,那个让父亲无法忘记,深情对待的母亲,竟然是残韧生母的亲生姐姐,是阑风晨生母的亲生姐姐。
那么,上清国千若的生母,又是谁?无论是谁,这背后藏着让人怎般难料的事情?
“风流,你可千万别对人说,若非是你问,我绝对会故作不知,你不知道,凡是皇宫中赶对此事多言的人,后果都是死,因为这事,连以前一位小公主和她已列妃位的母亲都被赐死。”
这是公主的警告,却让风流情绪更乱,倘若仅仅关系到臣子,皇宫中不该对此事禁忌如此之重,除非背后还牵连了皇室不可告人的秘闻,风流联想到残韧的父亲,此事定有关联,否则残风怎会丢下残韧不顾只身独闯大内皇宫?
我定会查明前因后果!风流暗下决定,此事关联残韧也关联自己过世的母亲,风流,绝不会善罢甘休。
残韧无法对风流秦拔剑,实在出不了手,不说未必战的过风流秦的话,风流秦实在如同残韧的父亲和叔叔般的存在,残韧实在出不了手,若无法尽弃私情为杀人而出剑,不若不拔。
所以,残韧选择不拔。
“送去刑部么?”残韧开口问道。柔可夕一直倚着残韧,却已经不再害怕被人说三道四了,柔可夕知道自己此行,必死无疑,还能有多少能跟相公呆在一起呢?
只盼,风流秦能念在旧情而放过自己相公,这是柔可夕唯一希望得了。
“不,不会经过刑部。我直接带你们回皇都,儿媳身为可柔家的人,必不可能出卖国家情报,本王绝不指望因此得到任何有利的情报。”风流秦语气平静的道。
柔可夕只有两个选择,活下去,就留着自己的命,等待南风国朝廷跟中秦谈妥条件,把柔可夕换回去;或者,为了不因为自己连累国家和家族名声,自杀而亡。
“你会选择后者是吗?”风流秦转头望向柔可夕,语气慈祥,柔可夕轻声道“是!”
“放心吧,在这之前,会由我亲自一直看护你们,绝不会有任何人对你做任何污秽之事!”风流秦语气断然的道,柔可夕心下已是万般感激。俘虏,尤其女性,想活下来,在敌国被俘虏期间,要遭遇多少的侮辱?
除非立即自杀,否则,鲜能免得了受辱。残韧心下刺痛,风流秦这般说,其实也是希望通过自己增加柔可夕求生的心,风流秦更希望柔可夕最后能选择活下来,用柔可夕跟南风国交换到有利国家的利益。
风流秦对南风国的女将很了解,一旦受辱,就算本欲求生,也会在受辱时选择自断心脉而亡,更何况是柔可夕这等身份?当然,其中也不是没有为残韧爱护的成分。
残韧是不需要死的,风流秦有很多办法能保住残韧性命。残韧知道,残韧根本没有担心过自己性命,这是符合残韧为人的决定。可是,残韧在问自己,为何自己此刻心下却如此恐慌,看着身旁的柔可夕时,心中如此刺痛?
马车,冒雨急行。
第六章 一直往前走 第四节
马车行离陈留三日后,一匹单骑匆匆沿着马车驶离的方向疾行而去,马背上的男子神色焦急,却不是风流是谁?
风流在秦王爷身边好不容易收买到的眼线送到陈留残府发生的一切事情经过时,已经过去一天许了,风流当既拍马急追。风流的行动,比思绪更快,风流没想过自己为何要急急追赶。
残韧该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风流认为父王必会保住残韧性命,既然如此,血银手若是自杀而死,那岂非天大的好事?为何要追?
迷茫的不仅风流,风流身后慢了月大半日马程的,尚有一骑,马上的女子美丽照人,只神色间带着说不出的哀愁,却竟是阑风晨。阑风晨本没有任何如此关注此事的动机,但却有一个理由,纯粹的关心,倘若不能在周遭第一时间了解事情的发展,那是怎也无法安心的。
风流秦推开马车车厢的侧窗,片刻后复又关紧。轻声道“一个人倘若被人真心的关怀着,那是莫大的幸福。倘若被几个人真心的关怀着,却可能是莫大的悲哀。他们终究还是孩子,本王本不欲此时就强迫让他们成长,可是他们却自己急着要成长起来。”
柔可夕不太明白风流秦所言,但隐约猜到是风流追来了,秦王爷口中的他们,另一个是谁?柔可夕不由自住的想到阑风晨。
“他们追来了?”残韧开口询问道。
“是,除了他们,还有谁能这般快得知陈留发生的事情?这两个孩子,本事不小,竟然能在本王身边埋下眼线,值得嘉许。”风流秦神态带着些许笑意,为两人用人的能耐由衷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