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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却也发觉自己的举动太异常,怎会激动到这种地步连礼数也不顾了?连忙抱歉的对柔可夕笑笑,口中请罪着,在柔可夕柔和的笑容下,落座。平风并没有忘记残韧的罪责,沉声道“残韧你可知罪?”
柔可夕刚饮下的一口茶水险些喷将出来,这等小事,换作平常,看着柔可夕的面子,当然是不值一提,除非双方有着间隙,才会以此为借口找些麻烦。但可柔世家在南风国是何等地位?
除非制造特殊场合借其它事一并提起,连罪而论,才能凭借形势让皇上因此不得不加以处罚以此服众。但此刻是在柔可夕家里,平风如此模样,实在让人好笑,何况残韧那模样,根本不把这当一回事。
鲜明对比下,柔可夕如何能不好笑?
“殿下明示,小人实不知自己所犯何罪。”残韧神色,语气,皆是镇定无比。心下却是烦极了平风,定是前世跟这女人有仇,到了今世如此对自己紧咬不放,遇到这种女人,实在让人烦透了。
“欺上之罪!以假名欺瞒本宫。抗旨不尊!”平风语气严厉的道,更是胸有成竹,这是法规中写的清清白白的条例。
残韧语气平静的道“公主殿下,本朝法律可讲证据?”“那是自然!绝不会冤枉好人,也绝不会放过坏人!”“公主殿下可曾见过外貌极其相似之人?”残韧继续发问。
“没有。为何问本宫这问题?”平风公主落入残韧言语圈套却不自知,全不明白残韧为何问这些奇怪问题。一旁的柔可夕却知道残韧打算以言语误导平风,脱去罪责。
“公主没见过。那么小人若说,方才公主对夕提及的事件中那叫银的人并非我本人,公主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天下容貌相似之人,却是有的。比如中秦国郡主阑风晨,和那上清国千宰相千金,两人的容貌便是一模一样。公主若是不信,大可派人调查看看,自然知道小人所言不虚。”
“公主殿下,若要因为那叫银之人所犯罪责而处治小人,还请公主殿下先行证明那银确实是小人的化名。当然,若是殿下根本不在乎冤枉了好人,那小人也就无话可说了。”残韧神色镇定,言罢端起茶水自顾轻饮。
平风公主闻言却是作难了,总觉得那银就是残韧,无论声音,还是神态,眼神都太像了。但是听得残韧的话后仔细一想,那人在铁匠处当学徒做下手赚钱为生,若是残韧,又怎可能跑去那种地方做那粗重活?
莫非天下真有容貌如此相似之人?莫非真是自己怪错了人?平风公主心下疑惑,口中道“所言甚为有理!待本宫查探一番,看是否天下真有如此相似之人,倘若真有,怕是真冤枉了你。”
“夕姐姐,对不起,我太性急了些,夕姐姐且莫因此心下怪罪。”平风连忙对柔可夕道歉着。
残韧心下好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夕的干奶奶是皇后,平风却是林妃之女,平风却又叫夕姐姐。残韧却不知道,后宫之中,众妃之中,除却几人之外,谁也不配跟皇后平辈而论。
原本在世家之中,长年类本就积累了错综复杂的辈分问题。后宫中,林妃从辈分上论,哪能跟皇后并列?林妃的父母还差不多。若说最不顾辈分问题的,却数皇上了。
后宫中不知多少妃子,论起辈分来该叫皇上爷爷。
平风带着满肚子的烦恼离开了残府,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是按残韧所说,却又极有道理,自己确实要证明两人是同一人,才不致冤枉了好人。平风每有难解的疑惑时,就会问承帝,或是皇后。
平风决定问皇后。
皇后和王夫人听罢平风郑重的将事情始末道出,都是忍俊不已,这平风实在好笑,总是折腾些事儿让人哭笑不得。竟然这么容易就着了残韧得道,皇后心下暗喜,好个残韧,我正愁寻不着借口教训你,你就自己犯事了。
“平儿,你这却是上当了。他是带罪之身,纵使那人不是他,也需要他去证明自己跟银不是同一人,怎轮到你来求证?倘若他找到另一个跟他一般模样的人证明自己的清白,当然能脱了罪责。否则的话,他却是难逃法网。”皇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让平风豁然开明,就是这里不对劲!
“这趟看他尚有何话可说!这便带人去将他拿下。”平风愤愤不平,便那么招呼一声径自去了。
“皇后娘娘,这趟可是好了,那残韧自己生事,怪不得别人。”王夫人轻笑着道。“是啊,这次就让他在牢里稍呆些时候,受些教训吧。真是放肆得厉害。不过倒也是个奇人,也难怪可夕这般倾心于他了。”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王夫人不解问道。
“视功名无粪土,这点倒是挺像王悯的。只是不知道他平日生活上如何,倘若也如王悯般不贪图享乐,那就极是难得了。就是脾性我行我素了些,对礼法不甚重视。不过既然能得可夕倾心,品性该是差不了的。可夕这孩子,也算是好眼光了。”
“皇后娘娘这般说,那自是错不了的。我确也听说,那残韧至今不曾为官,听说柔可名曾提议带他去前线军中,却是被他拒绝了。”王家跟可柔家近些年更显亲近,王夫人得知皇后心意,此时自然不敢推波助澜。
“如此倒也能让哀家心里舒坦些,想必那时,他也是奉命为之,而非为一己功名。倒也不致让哀家心下迁怒甚多,这次略做小惩也就罢了。他日有机会,倒要见上一见这孩子。”
“得皇后娘娘这般看重,是那孩子的福气。”王夫人微笑着道。
第五章 不在乎怎说 第七节
“相公,你这般实在不好。平风其实心地极好,只是正义感强烈了些。”柔可夕待平风离去后,轻声细语着道。残韧面无表情的模样,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柔可夕轻咬下唇,又道:
“夕知道相公不想为可柔家添麻烦,而故意隐瞒自己身份。只是,夕毕竟是可柔家的人,这种事情,是避不开的,相公若非嫌弃夕的出身,希望日后能不以此为意。”
柔可夕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却实在担心残韧日后的安危,这次是落在平风手里还算事小,若是惹出别的事,把柄落在有心人手里,那绝不会如此易了。残韧轻叹口气,轻声道:
“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了结,这平风实在麻烦。刚才虽是把她忽悠了走,但他若是回去跟林妃道清原委,必定醒悟。我虽然不太关心别的事情,但也知道,可柔家跟林家早有间隙。”
柔可夕安慰道“相公无需忧心,不过小事一件。如今平风已经说出,即使林妃想借此生事,已是错失时机。何况宫里有干奶奶,她素来疼爱夕,自不会让相公受委屈。”
残韧哪会为这等事情忧心?之所以这般说,只是替柔可夕打预防针而已。凭自己的本事,即使关进皇宫天牢,想要脱困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若不是柔可夕的缘故,残韧哪来半点顾忌。
倘若孤身一人,想要潜回中秦,绝非难事。不过,若是孤身一人,残韧又怎会留在南风?倘若孤身一人,残韧哪有兴趣浪费时间跟平风公主说那等废话。
因为不是孤身一人,因为有了妻室的顾忌,所以残韧不得不受到牵制。当平风理直气壮领人到残府时,残韧只得让自己被‘抓’走。柔可夕实在是被平风气坏了,早知平风不近人情,却第一趟体会到平风不近人情给人造成的烦恼。
平风公主押着残韧离开的同时,柔可夕亦出发前往皇宫。
平风一点没有押着犯人的感觉,从平风的了解中,被抓走的犯人不该是这般平静。残韧太平静了,平风眼中的残韧,从来都是这般平静的模样,仿佛没有事情能让他情绪发生任何变化。
残韧非常荣幸的平风关进了皇宫中的天牢,平风也仅知道这一处牢狱,平风眼里犯下大罪被承帝判决的人,都是关押天牢的。
这里关押的,几乎尽是政治犯。当然也有别的。
残韧在牢房中,就遇到一个同门。“兄弟,你可也是紫宵剑派的人?”一名男子一眼看出残韧的心法,语气激动的出言询问。残韧哪有兴趣理会这人的询问,却奇怪此人非政治犯,看模样也不会是为将的料。
却竟被关进这里。若是小偷小摸之辈,早该被斩决,或是被发配了,怎也不该具备长期关押天牢的资格。
那男子见残韧不搭理自己,丝毫不以为意,被关进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忌,不敢随意跟他人搭话,是很平常的,说的太多或是说的太过,难保别人不会通报立功赎罪。
“兄弟从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