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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的盯着她,生怕刘馨改变主意逃走。 是! 刘馨看着它,上面星星点点的污迹,看上去很长时间没有洗了。 她有些犹豫,付丽的立即变了脸色。 快! 付丽声音仿佛从地狱里发出来一样,带着森森的鬼气,听得刘馨身上爬满鸡皮疙瘩。 刘馨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她害羞的脱下牛仔裤,露出卡通图案的白色内裤。 付丽脸上冷冰冰,没有一丝笑容。 接着她脱掉时尚的外衣,露出丰满的胸部。 惹火的身材让付丽羡慕不已,从上高中时她就羡慕甚至嫉妒刘馨,为什么上天对她如此的厚爱,对自己却无比的吝啬。 初秋的天气依然有点热,风却已是凉凉的了。薄薄囚服贴在她的皮肤上,发出阵阵的恶臭。凉风袭来,顿觉冷意催心。
罪衣,一身黄|色的罪衣,一身单薄的罪衣。 无论是谁,无论她曾有多么崇高的地位,多么炫耀的财富,多么辉煌的前程,从她穿上这件衣服的那一刻,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因为它不仅是一件黄|色而单薄的罪衣,它是一种象征,失去自由的象征,邪恶的象征;它是一种力量,一种让人失去所有尊严的力量,一种可以改变人一生甚至连带父母,爱人,子女,朋友命运的力量。 付丽迅速从腰间掏出的手铐,铐住了刘馨的双手。
一名女狱警走过来,领着她向前走。 这是一间亮堂的屋子。 立正! 黄婷婷双脚努力并拢。 姓名? 黄婷婷 警察敲键盘的手动了几下。 编号? 105088 打字机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布条打好。 贴在你的胸前。 黄婷婷挪着碎步接过来,贴在左胸。 看着镜头别动。 对面射来一道强光照在她脸上,她用手遮住眼睛。 对面的警察冲过来,啪,一把掌扇在她脸上。 把手放下,谁让动的。 黄婷婷的脸立刻红了一片,眼中浸满泪水。 向左转。 黄婷婷赶紧转身,泪从眼角觅出。 转到右边。 黄婷婷愣了一下,她又冲上来,啪,另一半脸也多出一道红印。 动作快点。 泪倾泻而下,在她化过妆的脸上冲出一道道深沟浅壑。屈辱,恐惧让她的身体不停的发抖。 警察有些同情她,她见过的女囚没有几百也有上千,挨了两巴掌就委屈成这样,苦日子还在后头,不知道她能不能挨到行刑的那天。 她走进下一间房。 这个警察砸脚镣的动作粗野有力,发出的完全不似付丽那般轻柔悦耳,她一下又一下的挥舞,仿佛要把黄婷婷的脚骨震断。从戴上它算起,才2个小时,她的脚还是被磨出血来,迟到的疼痛让她低声的呻吟。 不准叫。 警察的脸上一副愤怒的神情,黄婷婷的呻吟仿佛是叫床的荡妇坏了她一天的好心情。 啪,啪,又是两巴掌。 老实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她的手很重,黄婷婷的脸上一下子肿了起来。 滚到前面去吧。 她猛的推了黄婷婷一把。 黄婷婷身子一歪,脚步还没错开,一个狗啃屎,跌在水泥地上,嘴唇找地,牙垠破了,血溅了一地。 狱卒跟上来,冲着她连踢了几脚。 * ;真衰,你××的,弄的满地都是,还得老娘收拾。 说罢又踢了几脚。 黄婷婷生来柔弱,脚踢到的部位像被火撩了一样,生疼生疼。这次,她连声都没吭一下,也没有流泪,用双手撑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扶着墙壁慢慢的向前走。 她身后的狱卒心里叹道,真可怜,她怎么会得罪狱长呢。 脱光衣服,快! 一个面目狰狞的女警瞪着她。 她的前面,光着身子的女囚们正在一个通过检查身体的装置。 两段楼梯,一个架起来长的玻璃板,玻璃板上是一个个小腿高间距约半米的栅栏,人通过时双手交替的握着焊在头顶的连续的玻璃杠。这个一切都是透明的,几名女警站在下面盯着她们的动作,确保任何东西不能带进监室。 黄婷婷不敢在反抗,不情愿但顺从的将所有的衣服脱掉,内衣被放进写着她名字的箱子里。 那人拿出一个长勺将她嘴巴强行撬开,然后伸进她的口腔,用力的搅动很长,确认舌下有没有藏刀片才抽出来。 她的咽喉舌头甚至鼻子都勺边划破,血流尽嗓子里,她叩叩的咳嗽,却用手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声音换来更多的伤害。 走上楼梯,她的脸变得通红,从小到大,她的身体从没有让陌生人屈辱的检查过,下面的人用一个圆头的塑料棒,一会捅捅她的大腿,一会捅捅她的腋下,有一根竟然捅进了她的下体,还在里面搅了几下。夕阳照在人身上应该是暖样样的,可是这些阳光却让黄婷婷感到分外的冷,身上的每一块皮肤都冰凉冰凉,仿佛从刚刚雪山上下来。 她接过监狱发的同意的灰色* 罩和内裤,套在身上,又将淡黄|色的囚衣穿好,裹进。 走进傅城女子监狱的囚犯是不准留头发的,高婷婷,不,应该是刘馨,为了体验生活,她放弃了尊严,放弃了自由,现在连头发也要放弃了, 105088;出列! 囚衣上的布条在检查身体的时候已经匝好。 黄婷婷向前迈出一步。监狱连她的姓名也剥夺了,从现在起,她只有一个代号,其实名字又何尝不是一个代号呢。 但名字却不是一个普通的代号,那一笔一划都写满了父母对你爱,那一声声呼唤都充满了朋友对你的情。 黄婷婷这个名字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105088这串数字却连最后一点温暖都剥夺了。 她是105088;她是黄婷婷,她是刘馨,她是谁,她都快搞不清了。 黄婷婷躺在生硬的床板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她努力的闭上眼睛,可还是像那像那些想到死海寻死的人,却怎么费劲也沉不下去。
她不是第一次离家,也不是第一次睡硬板床,但她失眠了。 她想看看星星,每次看到那浩如烟海的夜空,她都会获得一种说不出的宁静,仿佛世上的纷扰全部都化作了轻烟,挥一挥手,就消失一样。 这里是看不到星星的,虽然有一个小窗口,对着的却是高墙,高墙上有灯光,很亮的灯光,打在地板上,却丝毫没有影响其他人的浓浓睡意。 胡噜声,磨牙声此起彼伏,热闹的好似走在马路上。 疼痛如同毒藤一样腐蚀着她脆弱的神经,走廊里守夜的狱卒们来来回回,又回回来来,她已经能准确的数出一趟下来狱卒踏出的步数。 黑夜漫漫,她终于领悟了这个词的含义。 这就是监狱,一天抵半年。她知道了为什么许多囚犯走出这里提起这里,会神情紧张,仿佛遇到了妖怪一样。 第三节游街 付丽整个人都陷在椅子,神情枯槁。 一名狱警敲门进来。 报告,司法局组织的公捕公判大会,犯人名单已拟好,请监狱长签字。 说完,将名单放在了桌子上,转身离开。 付丽强打精神,看了一眼。 喂,我是付丽,小赵,将103076划掉,换成新来的105088。 她有气无力的说。 是,监狱长,我马上重新打一份给你送过去。 话筒里的声音让付丽很满意,权威带来的快感把她的精神调动起来。
他们像看动物表演一样,用手对着囚徒指指点点。 女犯游街,是傅城的传统,数万的游客登上小岛的原因。 傅城人很聪明,在完成对犯人最残酷惩罚的同时,赚取了游客们大把的钞票。 105088的头压的很低,没有人能在游街时抬头,尤其是女人,漂亮的女人。 囚服被强制脱下,只穿胸衣和内裤的身体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牌子随着颠簸的路面而摇晃,105088就跟霍桑笔下的海丝特。白兰佩带象征耻辱的红色的A字一样,站在游街的卡车上被观赏。 体育场里,三万人的座位坐的满满,还有许多观众站在场地中央。武警们则排成两行守住入口。 车队缓缓开进,人群中传来开始欢呼声,一些游客的小喇叭嘟嘟做响,现场比国足比赛还要热闹。此情此景与鲁迅先生在《阿Q正传》写的国人爱看砍头何其相似。 先下的是死刑犯,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