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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周围的几个护卫闻言笑道。
“好了,别发牢骚了。这是老爷交待的事,我们总得用心办好。”希波走了过去,拍了拍紫文成的肩膀。
“说实话,这两年跟着少爷,我们啊,都成了别人眼中的垃圾。就连府上那些下人们,看我们的眼光都带着不屑。可是,谁不是有血性的男儿,只是贪上这样一个少爷,能有什么办法?于是,跟着他,学着干坏事找刺激,寻找一时的快感来麻醉自己。”紫文成沉声说道,想起那些日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悔,“来凯德堡的路上,我在酒馆惹了事,被少爷剁了个手指,但我心里很痛快!因为我感觉少爷变了,我为这感到高兴!谁知道,他只是变得不做坏事,安心地在这里养老了。”
“是啊,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队长,你几时回帝都同老爷讲讲,让我们回军中去吧。这样过下去,也是闷死,还不如战死在战场上。”听完紫文成的话,铁烈也出声道。
“是啊,队长,你得想想办法。”
“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跟老爷说说吧!”
队员们都不禁围到了希波的身边,七嘴八舌地说道。
“我说兄弟们,咱们暂时不要想这么多。反正才来没几天,就当是休假吧。有机会我会跟老爷说的。”
对于队员们的想法,希波感同身受,但他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出声劝道。
流云站在演武场的一角,看着聚在一起的护卫,听着他们的谈话,陷入了沉思中。
作为曾经地一名军人,他在与爱人分手后沉沦的日子里,深深地体会到了无事可做的痛苦。
死,有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清醒地活着却一无所成,只能看着年青的时光一点一点从指间流逝。即使是在特战队任教官的日子里,他也期望有一天能走上血与火的战场,去书写一份属于自己的辉煌。
有人曾说过,长久的和平会让一只军队失去存在的价值,而他觉得,长久的和平更会让一名军人失去人生的航向。因为,战斗,是士兵生命的达摩。
“嗯哼!”清了清嗓子,流云向队员们走去。
看到流云,队员们纷纷从地上站起来,在希波的带领下列队站好,神情都有些惶恐,毕竟在背后议论主人,是一件不能原谅的事。
面对自己的护卫们,流云开始了他在蓝月大陆的第一次演讲。
“各位,刚才你们的话,我听到了一些。大家不用惊慌,对于你们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的。离开帝都前,我曾与一位异人相遇,他为我解除了身上的诅咒,也教会我很多东西,让我拥有了新的人生。就在刚才,我向一位曾经被我伤害的女孩发下血誓,将用一生去赎往日之罪。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出来混的,终归要还。我知道,过去我的名声很臭,你们追随着我,虽然比我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队员们的心情随着流云的话放松下来,闻言爆发出一阵笑声。流云挥挥身止住笑声,又郑重地说道:
“自今日起,我希望你们和我一起,把那个恶少和他身边的恶人埋进坟墓,爬出来时,都是脱胎换骨的人。曾经犯下的恶行,并不意味着就此成为过去,就此可以忘记,我们要用自己的双手,去赎清那些罪孽。转变的过程也许将是痛苦的,我希望你们都能坚持。”
“这里,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消息。皇帝陛下封我为子爵,我可以组建两百人的私人卫队,你们将是卫队的第一批成员,也就是说,你们将重新回到军中,成为一名军人。可是,我在你们身上已经找不到一丝军人的样子。所以,我决定三天后开始对你们进行集中训练,除了恢复你们军人的本色外,我还要把你们都变成真正的强者。”
说完,看着一脸震惊的众护卫,流云的心中不禁一阵暗爽。“老子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小子们,看我不整死你们。”
丢下众人慢慢消化自己的话,流云转身离去了。决定成立属于自己的卫队,流云出于三个原因。一是在血誓之后,他突然想到,如果水灵儿遇到什么危险,自己没有任何足够的力量可以保护她,毕竟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二是无法看着手下这些军人就此失去人生的希望;三是实在闲得心里发慌,得找一些人来折腾折腾。只是对于自己那一套训练方法,将会训出一批怪胎,还是一个奇迹,流云的心里完全没有底。;
第七章兵之初体验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太阳也越升越高,队员们的脸上慢慢出现了汗迹。
站在队员身前的流云,突然想起了那个从仪仗队退役下来的教官。
那时他是个才入伍的新兵,教官带着他们往操场上一站,就是四个小时。骄阳似火,坚持不下去的新兵们一个个晕倒,被扶到旁边休息,而他没有半分的怜悯,只是对余下的人说道:“不知道下一个懦夫是谁,不行的就滚到一边凉快去!”
流云总觉得他是个无情的人,直到后来一个天寒地冻的早晨。在零下十多度的操场上,他调整队形,独自迎着刺骨的寒风,把背风的一面留给了他们。看着教官头发、眉毛上的冰霜,他才知道,原来军人也有情,只是藏得太深。
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感动着流云的军旅生涯,让他成长为一个冷血的特战队教官。
“如果我的冷血,能让你们明白战场的残酷,多一份生存的机会,那我情愿一生冷血。”他后来对自己的队员这样说道。
“记住动作要领!脚跟靠拢并齐,脚尖向外分开约六十度,腿挺直,小腹微收,挺胸”
二十个人的训练,对他来说原本是件轻松的事,但要把这些武夫打造成为符合他心中要求的军人,却不是件轻松的事。身体上的转变容易,思相上的转变,却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达成的。于是,流云决定从新兵训练的内容开始。
训练开始前,流云只说了三句话: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的字典里,只有是,或者不是,没有解释!”
“这里没有少爷,只有头儿,一切我说了算!”
“合理的,是训练,不合理的,是磨练但对你们来说都是考验!”
“是不是很辛苦很累,快无法坚持了?我想,这是你们身体此时最真实的感觉。但是,挺过去,你就会明白,人的意能战胜**的痛苦,你能超越自己。”
流云一边轻轻敲击着队员的膝盖弯,看是否有人偷懒,一边朗声说道。
“都别苦着脸,笑一笑。想点开心的事吧,比如和你的女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忘记你正在经受的痛苦。”
随后,流云给队员们讲起了笑话,但如果谁真的笑了,又会被他狠狠地罚一顿。
这也是老兵们最喜欢用来折磨新兵蛋子的一招。想法让你去违犯队列中的纪律,然后再修理你。虽然初一看,有些不合理,但一个军人面对诱惑时的平静,也就这样被一点点磨练出来了。
最基础的军姿训练,其实往往是最折磨人的,它禁锢了你本来活动自如的身体,让你楞变成一座雕塑,逼着你用意志去抗衡**的巨大痛苦,并时刻提醒你:你已经失去了曾经的自由。
每一个军人,在走过这段痛苦的日子后,都会学会在苦中寻找乐,并把曾经的、现在的和将来会有的痛苦叫作:奉献。
流云就是从这时学会了苦中作乐,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变态,几小时的军姿站下来,浑身被汗水浸透时,他居然有种“马杀鸡”后酣畅淋漓的快感,全身的每块肌肉都极度放松,甚至希望马上再来一次。
一滴汗水,顺着阿旭的脸颊淌下,慢慢地往脖子里流去。阿旭面容一阵抽搐,大声喊道:“报告!”
“讲!”
“脖子太痒,受不了!”
“再说一遍!”流云走近他,在他的耳边一声大吼,目光凶狠地盯着他。
阿旭在流云的怒吼中,没有勇气再说话,竭力挺胸站好。
“脖子还痒吗?”流云又厉声问道。
“不痒了!”阿旭觉得,脖子真的不痒了。
“其实,你的脖子还是痒的,只是这一刻,你忘记了。”流云起身走开。
“你可以战胜自己,记住我说的话。”
两个时辰过去了,终于等到休息的时间。
流云宣布解散休息时,竟然没有一个队员能动弹得了。
极度麻木!腿已经不属于自己,连迈一步都不能。多数人选择就地坐下,随即响起了一面呻吟声。
“我的妈呀,比在军中一次操练下来还痛苦。”紫文成的精神依然很好,大嗓门的声音马上响起。
“刚才汗水滴进脖子,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