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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气之前做一次,应该很刺激。”
顾言以为把孩子直接从肚子里拿出来已经够恐怖变态了,没想到还有后续。
“或者我们可以两件事情同时做,更有情趣——”
这完全是变态加三级到他妈的极致了!但打也打不过,荒山野岭的,叫也没有用,眼看着男人的那东西就要往他下面捅,脑中突然响起了刚才梦里那只狐狸对他说过的话——只要精元不灭,肉身就不灭。
他其实并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在男人的爪子直直刺向他的腹部那瞬间,顾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让身体往下一滑,原本该刺进他肚子的手直接刺进了他的胸口。
瞬间,血从他胸前和嘴里喷了出来——
雾戈怔住了。如果他没看错,顾言是故意的。
顾言也愣住了,好像一切都是身体自己的反应,但他并不后悔。他这个人,从来不会后悔的——
“咳!”喉咙里的血让他觉得痒,但咳了两声之后更多血又涌了出来。说疼其实也不疼,大概是麻木了,他只觉得胸口很烫,那种感觉缓缓延伸到整个身体。
雾戈脸色阴沉地看着血泊中的男人,后者的气息已经弱到微乎其微。
顾言是故意的,但原因除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他想不到其他理由。
血腥味很快弥漫到四周,混合著树林里的泥土湿气,形成一种会引来野兽的气味。
几乎是本能的,雾戈开始感到紧张,耳边响起风起叶落的“沙沙”声,他怔了一下,回过头四下张望着。
他是想引一头野兽出来,却突然发现把自己关进了笼子。
当言叶从树林里缓缓出现的时候,雾戈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后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见震惊、愤怒、悲伤,甚至连眼神都看不出情绪,却冷得可怕。
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雾戈下意识要寻找抵挡的办法——顾言本来是他最好的筹码,但现在连半条命都不剩了。
他回头去看顾言,人死了,但他肚子里的精元却没有消失。他刚想伸手去碰顾言的肚子,整条手臂瞬间被窜来的锋利气刀割得血肉模糊。
几乎连疼的时间都没有,一道气流再从身后涌了过来,雾戈咬紧牙关转头用另一手挡在眼前,觉得脸上的皮肉就要被割开。
随着气流慢慢减弱,他看到言叶的整个身体起了变化,四肢渐渐收缩,身形不断变大,片刻之后,银白色的巨大狐狸出现在眼前。
尖锐的爪子刨进地面,锋利的牙齿威胁着把一切撕个粉碎,一双红色的眼睛渗出骇人的血腥气息。
雾戈怔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言叶的原形。被银狐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所震慑,他下意识往后退,却双腿无力地跌坐在地。
快逃!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逃走,但他也知道,他已经没有逃的机会了。
看着那巨大的猛兽朝他靠近,雾戈拼尽全力翻身要站起来,结果膝盖刚离开地面,只听见一道怒吼,冲上来的银狐踩着他的背又把他压了回去。
一瞬间整个身体几乎被压进了地下,爪子刺进背里,雾戈惨叫了一声,感觉到银狐在他耳边呼着热气。他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因为银狐已经咬住了他的喉咙,像猫咬老鼠一样,血缓缓从皮肉绽开的地方淌了下来,有些是从齿缝中渗出来的——
银白色的皮毛上沾了血,像是在雪地上化开一样。
走到顾言身边,银狐低下头在顾言脸上轻轻舔着。
顾言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的银狐,跟他梦中的那只一模一样,但他知道这是言叶。红色的眼睛在逆光下如同红玛瑙似的温润,不残暴也不恐怖,而是他所熟悉的神情里掺着忧伤。
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却使不出力气,好像身体已经不是他的。最后,顾言努力扬起嘴角,像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眼角淌着泪的银狐笑了笑——
说真的,最后了,他只想告诉对方——其实他没后悔
银狐低下头舔掉了他的眼泪,静静坐在旁边,看着流出身体的血液渐渐凝固,仿佛在陪着男人一起死亡——
终章
睁开眼,雪白的天花板因为一室阳光显得有些刺眼,顾言伸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觉得他好像哭过了,但不记得是不是昨天晚上梦到了什么。
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周围的一切是陌生的,足足一分钟之后,他才想起他是在温泉旅馆里。他参加了一个日本的短期温泉旅行团,昨天傍晚才住进这间旅馆。
离旅行团集合的时间还有一些,顾言不想在房间里待着,就换了衣服走出房间,周围的一切给他的感觉是陌生又有一丝熟悉的,说是旅行,他却完全找不到一点感觉,好像连为什么会来这里都不记得了。
出了旅馆,他顺着街道走,明明没有目的地,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来到一处神社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仿佛从来没有被人打扰过。
这个时候樱花早已经开过了,顾言却像是被记忆中的那一片粉白召唤般,慢慢走到神社后面的那棵樱花树下。
站在树下,他抬起头,樱花像飞雪一样散落的景象在眼前不断浮现。
为什么一切都这么熟悉?却唯独少了最重要的什么——
离开的时候,顾言在神社里随意逛了逛。经过卖御守的地方时,看到了各种保佑爱情、学业、健康等等的御守。本来他对这些没什么太大兴趣,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却被一条红色编织绳子吸引了注意力。
拿起那条红绳,简单的编法算不上精美。就在他盯着那条红绳发呆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问了一句,“想要那个?”
顾言一抬头,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笑咪咪地看着他。
有点惊讶对方的中文说得这么标准,顾言微笑了一下,摇摇头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怎么了?不喜欢?”
“也不是——”顾言皱了皱眉,“只是觉得,好像不是我要的那个——”
老人笑了笑,“有时候,等你发现你想要的是什么可能已经晚了。”
顾言低头看着那条红绳,良久之后,说:“我好像以前也有一条——”
“嗯——是别人送的?”
顾言拧起眉,犹豫地说:“应该是——”但他记不起来是谁送的了。
“女朋友?还是夫人送的?”老人的问题像是循循善诱一样,顾言开始努力回忆像是深埋在记忆深处的那些片段——虽然他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忍不住跟着老人的提示想下去。
最后,他终于肯定地说:“是一个男人给我的。”
老人挑了一下和头发一样花白的眉,“那是朋友了?”
顾言有些不太肯定,比起朋友,好像是更亲密的关系,但男人之间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看着他一脸疑惑地想了半天,一旁的老人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行了!你到底是有多迟钝啊!”
顾言被他吓了一跳。
“你只是重新活了一次又不是重新投了一次胎,就算忘了,过这么久也该想起点什么吧!”那小子怎么找了这么个傻大个?还真是除了壮之外就没什么优点了。
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反而顾言被他这么一骂,好像有点开窍了。只是张开嘴,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眼泪就先落下了——
他自己愣住了,有点莫名地眨了眨眼。
老人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开始说话。
真是的,两个都是这样——明明都不是年轻人了。
当老人看着满脸通红的顾言向他深深一鞠躬,然后转身一路狂奔离开之后,撇了撇嘴。
还不是看在你为狐族“传宗接代”的份上——哼!
言叶用自己的力量救回了你的命,但短时间内都不能变回人形。他现在在狐族的禁地闭门思过,如果你不介意他目前是只狐狸,可以照着这张地图去找他——
老人的话在顾言耳边重复着,曾经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渐渐回想起来。没想起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想起来之后,就像是被人硬生生从心口挖走了一块血肉一样疼。
顾言攥着地图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弯下腰喘了一会,他看了看手上的地图。脑中最后的一个记忆片段,是巨大的银狐看着他流泪的画面,他能肯定言叶那时有话想跟他说,但到了那种地步,似乎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但不管怎样,顾言觉得他跟言叶不会就这样结束,他们都欠彼此一个解释,甚至只是一句话。如果听不到,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甘心。
拿着地图,顾言一路靠自己研究再加上打听,换了两次车才到达目的地的山下。
他本以为这一趟要闯的是龙潭虎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紧张得像竖起尾巴的猫一样进了山。结果上山之后没看到什么龙潭虎穴,一路上风景还特别优美!
当他照着地图好不容易找到那处山洞的时候,却觉得眼前的地方不像是关禁闭的,倒更像疗养用。四周绿树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