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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只会想着自己的利益,纵然心中很清楚聂空过去也是为澹台家做过贡献,没有他也就没有这条通道,也就没有正冲出南郡城的澹台家,此刻有了反复,至不济也不会比从前还差,但经过那一段日子的辉煌,谁又愿意回到从前呢?
遂在澹台容则的咒骂声中,大家都保持了缄默,个人的利益为先,反正聂空也不在这里,就让他去背负吧。
澹台勇依旧是过去那个模样,丝毫没有一点成大事者该有的气度和胸襟,如不是刚愎自用的性格,也不会如现在般给人感觉无法明辨是非。
“让他回来,这件事,是他惹下的,他必须给出解释,否则以家法处置。”
这就是经由澹台容则提议,澹台勇拍板,全体澹台家核心人物点头通过的决议,澹台家的决议。在他们多数人的眼中,还根本不知晓聂空当下是何许人也,武宗啊,那是什么概念,是他们一辈子都触碰不到的层面。
后堂之中,澹台浮雨的母亲马氏,手中拿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听着身旁丫鬟向她通报前面的议事结果,微微摇了摇头,重新沉入到念经诵佛的状态,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澹台家有今日靠的是什么都已经忘却了,而今的主事之人都将眼睛放在了利益地位之上,却不知澹台家之立,立于武,要靠一个女孩子和一个赘婿来撑场面,你们还真有出息。
……………………
腾云阁内天落山脉的核心区域,寒气逼人,人体根本无法抵御这里的寒气。
蒙野缓步走在冰雪之中,轻轻对着那冰山峭壁的区域言道:“小姐,主人同意了,只是小姐,这样值得吗?”
过了一会儿,冰层之中,积雪之下,一袭白衣的丁丁从冰雪之中走出来,尽管依旧唇红齿白,可那股子寒气,却要比周遭的风雪寒气还要透骨。
翻开眼皮,眼眸内除了冰寒之外,似乎再也容不下他物,缓缓的转回一丝人的情感:“蒙叔,我能感觉到,他在走来……”
“小姐,澹台浮雨被亚空内的人看中了。”蒙野提醒着丁丁,即便聂空在走着,也是在追着她的脚步,而非小姐你的。
“呵呵,蒙叔,你不懂的,雨姐迟早都会大放异彩的。”丁丁顿了顿,眼内的冰寒之气退去了大半,退去的部分,被怀念所占据:“好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与其这般等待着遥遥无期的希望,不如享受一段永难忘的时光,五年,我想足够了。”
蒙野没有再劝,丁丁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无论哪里都好,偏偏这样的人上苍不给予她完整的人生,骨子里的那点执意,想来是支撑他不崩溃的根源。
“小姐,主人说了,你要是决定了,现在就可以回去。”
丁丁眼望着苍白皑皑的满眼冰雪之色,找寻着他该在的方向:“你还好吗?”
“蒙叔……”
“小姐,要是见了,你还能走吗?”
“是啊,既然不在乎成败,又何苦要见,等我回来,我的执念,已经放下,你呢?”
丁丁念叨着,缓步走出这就连腾云阁内直系子弟都不敢轻易踏入的禁地,蒙野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面现苦涩,心中暗自念道:“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知道主人的意思,还偏要回去,是你太懂了还是主人太懂了……”
………………
参天绝林,外围的山林区域。
聂空抱着‘刃’站立在一处断崖之上,遥望着远处,在那里,正有着一个浑身破烂的野人与一头妖兽激战。
苦儿与聂空一样,两人都是黑色大氅,将整个身躯包裹,望着那野人又一次的在属于野兽的地盘内生存下来,苦儿耐不住心底的好奇:“他是谁?”
“宋国,一个曾经我在武师境界追杀我的武宗强者……”聂空从不吝啬言语来回答苦儿的问题,先不说素日里带给自己的直观视觉享受,海吞江此时能够恢复到先天境界,也要感谢狄生,对待苦儿,他也算是为人师一回。
良久,看着疯掉的宋国茹毛饮血,听着聂空简单的介绍当初的情况,苦儿本是单一清澈的眼底,逐渐多了一些什么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聂空扫了一眼她,这就是狄生的目的,他宁可让苦儿沦为平庸,也不愿她纯粹的修炼至无比强大,前者会谨慎小心的为了生存而奋斗,后者则会毫无畏惧的不断挑战直至蝼蚁憾象。
第二天的路上,苦儿突的对着聂空呲牙,恶狠狠的说道:“你别想影响我。”
“怕我影响,那你现在为何不自己跑到兽关,我保证,我不会向院长告密。”聂空一语抓住了问题最为核心的部分。
“哼!”苦儿没回答,聂空也不想知道,如此而已。就像是两人每天都要进行一番你死我活的对战一样,苦儿依旧是天天输,聂空却也赢得不轻松,每当苦儿觉得自己摸到了聂空的极限时,下一次的对战又会发现他身体内新的东西。
“他,你都战胜不了,还妄图通过兽关,丫头,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你脑海中那片段的残缺记忆,离开了那里,你还想回去吗?”狄生的话犹在耳旁,苦儿每一次都会问自己,想回去吗?
想,真的想,想儿时母亲温暖的怀抱和甜美的笑容,想父亲憨厚的声音和厚重的手掌……
不想,害怕回去,害怕去见到那血腥的场面,害怕进入到那血腥的世界,那里,充满着杀戮,充斥着弱肉强食的争夺……
第七十七章 可还记得
望着那碧波荡漾的湖面,聂空满是唏嘘,如今这富庶一方的天水湖,谁又曾想得到三百年前,这里与几公里之外一样,皆是平原耕地,而这天水湖,两位强者一战,惊天动地之余,也让这平原耕地变幻成为深陷坑地。
湖水清澈,湖鱼肥硕,一方湖,造就了一方水土,造就了一方富庶。三百余年的自然更迭,让这里再也不复当年的模样,当事人之一的海吞江还是需要靠着地图与城镇的对比,确认这里为当年那惊天一战的战场。
一叶扁舟,荡于湖面之上,聂空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的躺在小船上,聆听着微风吹过湖面的声音,眼望着清澈的蓝天,难得没有进入自修状态。
这里,就是聂家最为光辉的地方吗?
海吞江虚影立于船头,满是回忆之色,久久未曾有任何动作和言语。
至于苦儿,一个在夹缝中生存了数载,又终于找到了目标的心智坚强者,此刻除了修炼还会做什么,她在这里可没有回忆,她甚至期待今日能够战胜状态不好的聂空,完成心理和身体内外两重障碍突破。
三招!
当夕阳西下黄昏降临时,聂空与苦儿的‘例行功课’展开,当苦儿的掌很轻易的砸在聂空肩头后,不仅没有喜悦,连恐惧的情绪都还没有完成,聂空手中的剑便完成了进攻,仅仅用了三招,更为犀利更为实战流的招式,以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让敌人失去战斗力,负一些轻伤换来战斗的速度,对于实战流的武者来说,无疑是最佳选择。
触景生情的聂空,不免想到了当年先祖的辉煌,作为聂家的后代,聂空也不是冷血动物,辉煌成功是任何人为之奋斗的目标,享受万人敬仰傲立于众生之巅,挥挥手之间天地变色,抬抬腿之时天下臣服,当初的一腔热血,似乎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苦儿沉默了,不再有任何速成之不切实际的想法,面对着永远深不见底的聂空,她知道自己还有更远的路要走,在没有踏入先天武王境界之前,还是不要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自这一日起,苦儿不再挑战聂空,整日就似一陈暮的老者,除了赶路之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自修。拥有着目标的年轻人总是充满动力,身边再有一个值得你效仿的对象,苦儿一日千里,却丝毫不敢妄谈追的上身边这个更为刻苦的男人。
黑煞寨。
当聂空再一次返回滁州,踏入东运城地界时,身体内开始迸发的杀意,愈发浓郁。连带着苦儿都受到影响,本就具有狂暴的兽性,如今再受到聂空的感染,苦儿的一双眼眸,逐渐开始充斥红色的血丝。
堵不如疏,聂空一项在面对是堵还是疏的问题上坚定选择后者,人是情感类的动物,总是在各个方面压制自己的情感,迟早会出毛病,已经学会了隐忍,便不要在能够选择的时候继续隐忍。
终于踏进了黑煞寨的势力范围,聂空没有选择强势进攻,他需要的是让自己十几年的积攒全部发泄出来。
清风口,是黑煞寨的门户,能够在此处将几十公里的范围尽收眼底,也能够对东运城进行监控,虽说朝廷对于各路势力都不予清剿,但做了亏心事,自然是怕鬼叫门,在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