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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世祯撇了二人一眼,鼻中不出声地哼了一声,他们二人的官却是在博洛袭取宁波之时,倾尽囊中所有,自博洛手中买了知府、同知之位,他二人能有何见地。
当下随手放下茶杯道:“综各位大人所言,眼下只有拒城而守,却是别无他途。也罢,本府即刻调杭州等地军马来援。只是那镇海却为海防要地,此间一失却是难办至极。”
“大人”陆千机起身拱手道:“宁波城中,各路军马总计不过一万五千余人。倘若再分兵守那镇江,岂不正应了分兵之忌。与其调宁波的兵不如调苏州方向的大军。此间的绍台道陈漠陈大人手下正有精兵三千,大人可下一纸文书命他即刻起兵协守镇海岂不妙哉。”
秦世祯点点头道:“陆总兵言之有理,就调绍台道的兵协防镇海。只是城外敌兵所驻之地距城不过四五里的光景,今夜需严加防范,以备敌军偷袭。另外,陆总兵就由你今夜率本部官军夜袭敌营,以挫敌之锐气。孙大人你要督促守城各军。
朱、孔两位大人也要城中百姓派夫支差,并言是海上倭寇来袭,要他诸人出力守城。”
几人看此事已由巡按大人定下音来,一个个控背躬身道:“大人高见。”
夜色慢慢铺满了天空,一轮明月悬在夜空之上,给大地涂了层淡淡的银辉。说实在的今夜的月色确是不适夜袭,只是巡按大人已定了音了,不去恐就落个临阵退缩之罪。陆千机无奈之下,只好加强偷袭军马的力量。
宁波城中军马调动,按照巡按秦世祯之策,偷偷出了北门,用小船将军马运至城外敌兵的北侧,由于人多船少,这一运居然运了大半夜,直到清晨最后一船兵勇马匹方才上岸,好在还没有出什么纰漏。五千军马静静的汇集在一片树林中,人皆衔枚,马皆带嚼,只待时机一到就杀奔敌方大营。
反观城外神州军的军营,在月夜下看的清清楚楚。整个营地完全笼罩在一片死一样的沉寂之中。只有巡逻队在来回巡逻。他们似是对着月色掩盖下即将来临的危险一无所知。
陈天宠,仲谟二人做为孙道右手下中军,这东门却是由二人看的。二人登上城头,借月光远远的望着城外死气沉沉,规矩的如同旗盘似的军营。
“兄弟,想你我兄弟二人,与督师相处数年,他可着实待我二人不薄。”
仲谟闻听此言不由回过头去看陈天宠,却见月夜下陈天宠的眼光灼灼,只管盯着自己,心下已然明白他心中所想。
“大哥的意思可是不等那人动手,我们就……只是这城外之兵却不知来自何处。真如城内传言这城外之兵竟是来自那倭寇……”
“兄弟,他们的话如何能信,海外即是舟山那肃虏伯如何肯使倭寇自其门前安过,上岸祸害百姓,再者你可曾记得我自杭州公干回来与你所言之战车事。”
仲漠点点头“自是记的,当时陈大哥你对那战车推崇有加,说起来如何厉害。”
“我却没有对你说那战车的出处,兄弟愚兄现在就告诉你,当时我在杭州听说那战车实是出自闽地唐王之手……”
高飞就上次在温州城外先行登陆的两个侦察连的连长手下。按照神州军的笑话讲,他们侦察连的装备却是最为古老的,用的依然是枪式弩弓而且那连环手弩居然装备的还是双份。
此刻大约是晚上十二点左右,高飞舒舒服服躺在江南柔软的草地上,仰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嘴里叼着一截草根,闻着身下地上散发出的甜丝丝的江南的味道。江南这里虽然比家乡那边略略凉了一些不过么这里的姑娘可真水灵,登陆一天以来。听到的竟是吴侬软语却也使他这样的年轻人怦然心动。
忽然身边传来窸窣声,把他从美梦中惊醒。手一指,右手的连环弩弓直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全身捂的严严实实,连脸上也蒙了面罩,只露出两只眼晴。心里忽的放松,不用问是他的兵。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179节 蛙跳作战——轻取宁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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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前边一班抓住一个俘虏,他口口声声要见咱们的‘大人’说有紧急军情禀报。”通讯员刘喜在一旁忍着笑说着。也是‘大人’这个词对神州城的人来说也算是新鲜词了,一年之间也听不到一二回。
“行了,行了别油腔滑调了,告诉你们班长,由你们班把他安全护送到营地交咱们……咱们大人。”不知怎么哪!高飞说到这个词也想笑。
“送回去,估计完了天也快亮了,你们班就不要来了,回去睡觉吧!”
“是长官。谢谢长官”黑夜中的刘喜差点笑出声来。
“赶紧滚吧,耍什么怪”
赶走了刘喜,高飞再爬到前边的田坎上,举起望远镜,看不远处城头灯火明亮的宁波城。这是他们侦察连的惯例,每天晚间出动一半人手,向敌军进行紧逼式警戒。现在两个陆战团在一起,每晚当然是出动整个侦察连了。
他的侦察连分布在宁波城东门相当大的地域上,宁波城头有任何动静也瞒不过他们,唯一令人遗憾的是高飞要求到城头上进行侦察的建议未被批准。
“嘿,我没去找你们麻烦,你们还来劲了,奶奶的要打便打谁还怕谁不成。”
听了徐烈钧的报告,岳效飞在他的指挥车中,骂着打破他春秋大梦的人。
“报告“门外传来卫兵的声音。
徐烈钧应了一声叫门外的人进来,他清楚岳效飞这瞌睡虫被人叫醒的德性。岳效飞趁着指挥车里的灯光望过去,被带进来的人全身套在黑色的夜行衣当中,一条乌溜溜的大辫子紧紧盘在头上,一张脸上写满了不悦和愤怒,看他面皮约摸三十多岁,长像尚还端正,那一双狮子眉,虽说稍显扭曲,倒也不失英挺之气。
“长官,这个是他身上带的文件”押着他的侦察兵递过从他身上搜出的物品。
“噢!你过去是史可法的手下。”
“大胆,史阁部的大名也是这等卑鄙小人叫的吗?”
“吆喝,火气不挺大的。说罢,你半夜跑来见我有何贵干?”
“我陈天庞不悔我来的错,只悔我招子不亮,以为这是我大明的军队,哪知全是些土匪、强盗。”
“我们的确不是大明的军队,但同你猜的一样,我们却是打清军的军队。”
陈天庞看着眼前之人,身上盔甲古怪,说话古怪,总之没有不古怪的地方。只除了眼睛,他的眼睛中却是放射着一种热烈的真诚,陈天庞叹了口气心想即是这样如此,搏一搏吧。
高飞再次躺倒泥地上,背后再次传来响动。他一边伸出右手以连环手弩对准有响动的方向,嘴里低骂道:“他娘的,你们都不能让老子消停会儿。“
黑影里的庞然大物近了,听了他的话回了一句“他娘的,老子都消停不了,你这个老子怎么消停。“
高飞吐吐舌头心道:“坏了,骂到点子上了,这不是蒋团长的声音么。”嘴紧接着马屁连连企图挽回此面子。
“哟,团长大人亲临前线,真是使人敬佩万分……”
哼!少拍老子马屁,你不是想登城么,这下隨了你的愿了……发个屁呆啊!还召集人手跟着老子向前爬。“
听了蒋钰的话,高飞乐了道:“这不机会来了,早想上城头看看“再抬头向后望 ,明亮的月光下一排排、一路路,到处爬的都是人,心时喜道:”这仗,打大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滑过,城中等 候的梆子声三响过寅正(早上四点)参加夜袭的五千骑兵人皆显枚,马皆裹脚,悄悄出了城门向城外敌营中摸去。
指挥车中岳效飞正安排攻城战进城后,两个战车营沿城中大道穿播,控制路口。两个步兵营沿城墙运动,清理城墙上敌军,一个营为预备队。
施琅以为不妥,心道这岳长官确是少经战阵,你把敌军挤做一团,最后如何解决。神州军火器团固然犀利,可也架不住敌方人多势众。此战法也是先易后难的打法,倘若天明,敌军集齐兵将一起反扑,只怕就大大不妙了。不过生性谨慎加之肩负使命的他却是一声不吭。
岳效飞接着说道:“战车控制街道后,步兵不忙进行清剿,只守住城墙防各敌军反扑就是,直到天色大亮,补充弹药后,从四面逐屋争夺,将敌方向城市中心方向压缩。最后火箭炮覆盖射去,解决战斗。”
总兵陆千机率五千骑兵在朦朦夜色中摸向敌营,由于参加夜袭兵力较多,其中三千由副将率领主攻,自己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