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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韩琦爱想也不想,一口否决掉他的提议。语气似乎太过激动,激的她猛烈的咳嗽起来。
金叹急忙倾身过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都说了不能激动,当心身体。”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韩琦爱紧握住他的手,语气严肃的说:“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就再也不要说什么搬出去住的话。一搬出去,我这二十年的痛苦和隐忍就白受了。”
金叹顿了两秒,问出埋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既然你在爸爸身边过得不幸福,当初又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韩琦爱转过头,不想让儿子看到此刻她脸上的神色,“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金叹不想引她伤心,忙说:“你刚醒,还是不要说太多话了,安静的休息一会儿吧。”
韩琦爱扭回头,笑着说:“你也赶紧回去洗个澡睡一觉,看你的眼睛都红成什么样了。”
金叹摇摇头:“我不累。再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
韩琦爱笑着说:“医院里这么多护士呢,哪一个不比你会照顾人?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省的我还得操心你。”
金叹哭笑不得,“韩琦爱女士,你这么说可太伤我的心了。”
韩琦爱嗔了他一眼,说:“我想吃朴姬南女士做的鲍鱼粥了,你回去给我带过来,好不好?”
金叹点点头,笑着说:“遵命,母上大人,孩儿这就去。”
******
金家别墅。
金叹回了家,跟朴姬南交代了鲍鱼粥的事情,回房间倒头就睡。
身体明明困极了,脑袋却异常清醒。
翻来覆去了一阵子,金叹撑着疲惫的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怔怔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这两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
英道的父亲被调查,可能面临终生监-禁;哥哥不仅丢了社长的位置,还被流放去了釜山;妈妈突发疾病,而且极易复发和恶化。若是一件一件的来,他或许还可以应付。可是这样那样的事情偏偏一股脑涌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英道、哥哥、妈妈,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实在不知道该先顾哪一边了。
金叹从口袋里摸出那张金元留给他的纸条,小心翼翼的展开,看着上面力透纸背的两个字,心绪复杂到了极点。
等我。
我在等着你,你是否也在等着我呢?
金叹拿起手机,两天来第一次给金元打电话。几乎在铃声响起来的同时,电话就被接通了。可是,两个人却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只有细微的呼吸声弥漫在两个人中间。
不知过了多久,金元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想我吗?”
金叹的眼泪差点儿掉下来,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点头说:“嗯,特别特别想你。我过去找你……好不好?”
“不要来找我。”金元不假思索的拒绝:“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去的,你只要乖乖等着我就好了。”
金叹知道,哥哥这段时间一定非常忙。回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得得到金南允的肯定。而若想得到金南允的肯定,又不得不通过其它股东的间接施压。如果金元人在首尔,活动起来也方便。可他现在远在釜山,想必要多费很多周折。
“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地方?”金叹问。
金元笑着说:“你唯一可以帮到我的,就是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金叹心里暖洋洋的,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金元思索片刻,说:“哥哥会赶在阿叹生日之前回去的,你可以期待一下我的生日礼物。”
生日?金叹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了。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离他的生日还有半个多月呢。
“是什么?!”
“现在告诉你不就没有惊喜了。”
“什么呀,最讨厌被吊胃口的感觉了。”金叹装作不满的说。
金元淡淡的笑了一声,说:“撒娇也没用,乖乖等着吧。”
金叹无可奈何,只得叹了一口气,说:“知道了。”
金元的声音就像是一把熨斗,把他烦乱的心熨得平平整整的。这心一安下来,倦意便排山倒海袭来。强撑着又和金元说了几句,才沉沉睡去。
******
没有金元在身边的日子,金叹过得平静而忙碌,在家、医院和学校之间来回穿梭。等到韩琦爱出院回家静养,金叹的生活就彻底成了两点一线。
在家里,他会去酒窖找车恩尚聊天,八卦八卦她和赵明秀的恋爱进展。虽然基本上都是他滔滔不绝的说她一脸不耐的听,可是金叹觉得这就足够了。
在学校,他几乎整天都赖在广播室里,跟在李孝信屁股后头说东扯西。李孝信被他缠得烦不胜烦,但又赶不走他,怄得几乎要吐血。
总之,只要不让他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什么都好。
那么,这段时间崔英道又在做什么呢?
据自诩为“崔英道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的赵明秀同学说,崔英道正在打一场十分艰苦的战役,战役的名字就叫做“宙斯酒店攻防战”,艰苦程度堪比朝鲜战争。
自从上次之后,金叹再也没有见过他。倒是给他打过几次电话,可听他那边人生嘈杂,金叹没说几句就找了个托词挂了。金叹想,如果帮不上什么忙,不打扰就是最大的帮忙。
就这样,金叹的十八岁生日已经近在眼前了。
金叹掰着手指头等啊盼啊,终于熬到了这一天。
明天,明天就可以见到哥哥了。
金叹躺在床上心潮澎湃的很,边幻想着和金元相见的场景边呵呵傻笑。
正笑着,房门被推开了。
韩琦爱走进来,站在门边低声唤:“儿子?”
金叹支起身子,说:“妈,你怎么还不睡?”
韩琦爱也不开灯,踩着月光走进来,在金叹床边坐下来,笑着说:“明天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了,妈妈怎么睡的着。”
金叹侧身把头枕在韩琦爱腿上,说:“不就是一个生日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前头过的十七个生日也没见你这么看重过。”
韩琦爱抚摸着儿子的头发,神色柔和的说:“十八岁生日自然是与众不同的。过了明天,我的阿叹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可以成为妈妈的依靠了。过了明天,妈妈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金叹用脸轻轻蹭蹭她的腿,说:“即使没有到十八岁,我也会拼尽全力保护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
韩琦爱笑笑,说:“那不一样……”
金叹好奇:“哪里不一样?”
韩琦爱却没有再说下去,摸了摸他的脸,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儿睡吧,生日宴会可是个顶累人的活计。”
一提到生日宴会,金叹的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妈,你可不可以跟爸爸说说,就我们一家人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顿饭不好吗?干嘛非得弄那么隆重,办什么生日宴会啊。到时候肯定又乌泱乌泱来一大堆认都不认识的人,想想都觉得累。”
韩琦爱笑着说:“傻孩子,这就是社交。不趁现在多笼络笼络人脉,到时候你怎么接你爸爸的位置?”
又扯到这个话题上了!
金叹翻身躺回去,拉起被子蒙住头,闷声说:“我要睡了!”
韩琦爱无奈的摇了摇头,拍拍被子,笑着说:“你睡吧,妈妈走了。”
等韩琦爱关门出去了,金叹才掀开被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窗外月色正好,圆滚滚的月亮挂在天上,把周围的星星映衬的黯淡了不少。
明天会是个晴天吧?金叹想,明天一定要是个晴天啊。
Chapter52 十八岁(中)
宙斯酒店,宴会厅。
金叹的生日宴会地点被选在宙斯酒店,宴会厅还是当初刘Rachel举行生日宴会时的那个宴会厅。
说起来,他真该谢谢当初那个在这里对他下药的人。要不是被下了药,恐怕他永远都没有胆量说出对金元的禁忌之爱,那么他和金元之间的关系也就止步于同父异母的兄弟了。
再次站在这个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金叹的心境早已不同往日。
那时候,他终日惶惶忐忑,承受着金元的冷言冷语,压抑着对金元的爱。如今,他依旧惶惶忐忑,却是惶惶忐忑于他的爱人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他的面前,笑着对他说:“阿叹,我回来了。”
金叹已经盯着入口的方向看了半个小时了,他期盼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赵明秀端着一杯鸡尾酒过来和他打招呼:“生日快乐啊,金叹。”
金叹有些敷衍的笑笑,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