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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河村呢?”
河村家的寿司店,以及整个一条街,都被我买了下来。河村只能和他的家人搬到很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店面,生意却不太好。
“都是我干的!”
错误面前,又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了事实的真相呢。
“四枫院,你抬起头来看着我!”
啪!
手冢先生自豪的从不打人的儿子,他的手却挥在了我的脸上。
“为什么?”
我摸着被打的脸,再一次扬起脸,冷静而又坦然的笑出了声,“为什么?因为我高兴!”
“你太过份了!”
手冢的手,又甩在了空中,却没有打下去。身后的家人,拉住了他,“国光,你太冲动了,你怎么能打四枫院先生啊?你让我,我以后怎么在他手底下工作啊……”
“四枫院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您,我们家国光年轻不懂事,他不是故意打人的,你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以前都是阿岚阿岚的叫我,现在却变成了四枫院先生,他们竟然是那么地怕我。
老头儿听到我的声音,却没有出来,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手冢国光,你要是打够了,那我就告辞了!”
离开时,我回过头,手冢想要追过来,可是却被家人拉住了。
“小阿岚,你多吃点啊,这红烧肉专门为你做的,你可要多吃点啊!”
妈妈做的饭菜,好香,好香。
爸爸坐在一旁,始终对我的体弱多病很头痛,“阿岚,你要多锻炼,这样才能长高,身体才
能更健康!这样吧,让手冢教你打网球吧?他的网球,打得还是不错的!”
再看他们一眼时,我才发现原来成为一家人的游戏,早就开始了。
球,啪的掉在了地上。
“四枫院,你认真一点!”
手冢教我握拍,他教得很认真,而我却在捣乱。
阿岚,我们早就把你当成一家人了,你干吗那么见外呢?
哦,原来我们早就已经是一家人了呢。
阴暗的天空下,我依旧还是一个人。天空,下雨了,我没有带伞,也没有车子来接我。站在红绿灯路口,我好像,迷路了。
雨,忽然又停了。
我抬起头,头发湿湿的,眼睛也湿湿的,黑色的雨伞旁,还是他。
“四枫院,你怎么了?”
坐在他的车里,他在用干毛巾替我擦干身上的雨水。
这一次,我们心平气和,谁也不想撕破老脸。
头发上的水,正往我颈里滴,凤镜夜用毛巾将颈子围了起来,他的手,温柔而又细致。
我累了,倒在他的肩上。
“镜夜,手冢家不要我了!”
他用很大的一个毛巾将我包了起来,手指落在头发上,然后是耳旁,声音心疼地埋怨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不要陷得太深了!”
“镜夜!”
我叫他,只是一个劲地叫他的名字,心里很委曲。
☆、虚伪的疯狂5
手冢再也不来找我了。
除了樱兰,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幸村的信,这次来得好晚,那盆新种的水仙花还没有开花,原来那盆花不知为何谢了。这几天下雨,把他的画也毁了。
好可惜,他好想让我看看他画的那幅水仙。
这个月的第一周,天气放晴了。七号不是什么节日,而凤家和铃木家,却在这天联姻了,与此同时,凤家也和科鲁德家也结成了联盟。
“少爷,接下来怎么办?”
我现在是内忧外患一大堆,以前输在我手上的死敌,这次卷土重来,想再次和我斗个死去活来。而在那些讨伐的家族里,托奈鲁家选择了隔岸观火。
幸在等我的指示,我让他先按兵不动。
地下室里,摆了一副棋盘,我给自己设了一盘死局,怎么看都没有活路。
“四枫院?”
达也先生的精神,比前几天好了一些,也愿意吃饭了。而我在他这里坐了多久,他便盯了我同样长的时间。
黑子多,白子少,差距太大。
“我有那么好看吗?你盯了那么久都不累吗?”
“四枫院,你真自恋,谁说我看你了啊?”
我扭了扭盯着棋盘好久没动的脖子,酸酸疼疼的。达也靠在石壁墙上,下巴的胡渣清理干净之后,他整个人顺眼多了。
“哦?你说我自恋?”
走到他身边,蹲坐在地上,我托着脑袋盯着他。
那盘局,在没有想到出路之前,不知找点乐子让脑子清醒一下。
“四枫院,你又想到什么新花样了?”
原来我们之间,早已这么默契,指间一个小小的动作,他的身子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达也,你有感觉吗?”
他一点都没有要反抗的念头,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四枫院,你真够坏的!”
在他的胸口,我使劲地用指甲抓下去,他感到了痛,咬牙的动作让我莫名的开心,“是不是很痛啊?”
痛,他点了点头。
如果他说不痛的话,我会不开心的。
幸好外面的人,不像达也那
样听话,那样游戏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们全都狠足了劲,要我不得好死。
胜负才刚刚开始,谁才能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
耳边,一声呻.吟,我这才想起地下室的佐藤达也,他胸前早已被我抓出了血。
“我,我,对不起,我刚刚没有要抓你的……”
那么大一片伤口,血肉分离的痛苦,佐藤达也竟然忍了这么久,“四枫院,我说过,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
他都剩半条命了,还有心情风花雪月。
这么严重的抓伤,如果不处理的话,伤口发炎引起炎症,要是再发烧,他不死才怪。我让人弄来了药箱,棉球沾了酒清,叫他忍着点。
“佐藤达也,你干吗老是盯着我看?”
被人骚扰也该有个限制,佐藤达也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因为你好看啊!”
以前都是我调戏别人,现在被人调戏,这滋味,该怎么说呢,是不是应该叫自作自受呢。不管他的死活了,我还是花点心思在那盘已死的棋局上吧。
四枫院坐在对面,佐藤达也躺在他的对面,偷偷地看着他。
专心棋局的四枫院,少有的安静。
他真的是个天才。
将几大家族玩弄于股掌之间,随心所欲地将他人的生死置若罔闻,人也好,感情也罢,在四枫院的眼里只是一场游戏。
偷偷地看着四枫院的眉,鼻子,还有他的嘴。
原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迷恋,可以如此疯狂,疯狂到不怕死,也不怕痛。
“佐藤达也,你又盯着我了!”
这个小子,还真是,佐藤达也哑然地笑了。
城市的公交站前,许多的年轻人焦急地等着公交车。地铁上,人多得密不透风,被围得出不去,也进不来。有人混水摸鱼,有人趁机占便宜。
街边的小摊,挤满了放学的小孩子,全都踮着脚尖,眼巴巴地等着油里的东西出锅。
旧楼已经全部拆除了,工地上,挖土机轰轰的响。
医院里的病人,手术后需要静养。病房外,他的家人等着他康复。天才的眼里,冰蓝色平静如水,没有一丝仇恨。
天上的云层变幻莫
测,地下的暗涌波涛汹涌。
棋局上的黑子前进一步,白子后退两步。骑士的马,被砍掉了双腿,国中手中的宝剑掉在了地上,教皇被火焚身。
马蹄踏过的地方,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在报复者的狂笑声中,手中的剑指着对方的咽喉,不留情的砍下去。曾经的胜者变成了阶下囚,敌人在用他的鲜血洗刷曾经的耻辱。
雨后天晴,棋盘的黑白子早已有了胜负。
最大的胜利者凤家,获取了最大的战利品。凤家昔日的男主人,笑得合不拢嘴,阴谋的策划者,凤镜夜本人却没有胜利的喜悦。
他,赢了吗?
表面上看四枫院家一败涂地,输尽了所有的气数。可是,各大家族联手,也只是拿回自己原本输掉的一切,除此之外,没有一个人从四枫院家再多得一分利益。
原本获利最多的科鲁德家,忽然消失了。
一个神秘而又陌生的力量,将整个科鲁德家吞并了,一夜之间,铜墙铁壁顷刻倒塌,裸。露在外的强大,只不过是徒有虚表。
凤镜夜的心里,有种不好的猜测。
从一开始,从他醒来的那天开始,他就在计算着一个巨大而又刺激的游戏。他将这个游戏又分成了若干个游戏,然后一人分饰多个角度,与众人周旋。
大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