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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都是同盟啊?”
“呵呵,十年后的场景你也见识过了吧。除了加百罗涅和另外几个家族外,这些同盟哪个履行了盟约帮你了?”
“……这……”
“阿纲,记住,永远不要相信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他们或许在你高高在上的时候给你无数的好处,可也会在你疏忽或者危急的时候背后捅你一刀。所以不要依靠他们,不要相信他们,你需要相信的,只有你自己的判断。”
“……果然,黑手党什么的,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呵呵,别被我影响了,至少现在你还是个中学生,还有几年相对快乐的日子,慢慢来吧。”我拍了拍他的肩,对着他笑了笑,“去跟舞伴跳个舞吧,也算是给彭格列做做样子。”
“舞、舞伴?那个……我没有……”
“……”
他半张着嘴呆呆地寻么了一圈,而后又傻笑起来。
“哈哈哈,确实没有……跟我一起来的也只有库洛姆是女生,不过……哈哈哈……”
确实,以库洛姆的性格,别说跳舞了,就算是说个话都会脸红好一阵儿。
“所以……就算了吧……啊哈哈……”
“那就跟我跳吧。”
“哎?!”
“反正我呆着也是呆着,跟你一起去跳个舞吧,就当是完成任务了。”
“可是……可是我不会跳啊……”
“……我会带着你的,而且你超直感那么好,怕什么?”
“这完全不是超直感的问题吧!”
“我说你能有点自信吗?连个舞都不敢跳你以后怎么追京子啊?”
瞬间,他的脸红成一片。
“学、学姐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明显谁看不出来……再说了,你跟京子那点事儿十年后的我全知道,比你知道的都多。”
“啊……!”他长呼一声后,纠结地看着我,小声问,“那都是什么啊?”
“想知道就跟我跳个舞,跳完我就告诉你。”
“哎……!”
说着,我挽起阿纲的胳膊,把他带进舞池。
他确实对这些一窍不通,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连手放在哪里都不知道。于是我只能从头开始,教给他最简单的交际舞步。
最开始他会犯初学者一样的错误,步子迈错踩到我的裙子,好几回要放弃。不过彭格列的超直感真不是说着玩的,就算是学舞都能用得上。随着音乐跟着我的步子跳了几分钟,他就开始慢慢掌握了节奏,连他自己都对我说“好神奇”之类的话。
我告诉他,让他不要相信表面的约定,而要相信自己的超直感。
可是当超直感也不能相信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那时候只有背叛和绝望。
就在我和阿纲跳舞的时候,突然间我浑身没了力气,眼前猛然一片漆黑,意识也熟悉般的像被人强制拖到海底。
我仅存的感觉只有痛苦,只有挣扎,恐惧着水的我只能在溺水的情况下拼命保住那最后一口气。
一秒钟对我来说都是一个世纪般长久煎熬,在我下一秒就要放弃的时候,忽然有个像磁力一样的力把我拽了出去,灵魂抽离又强行拖回,可我终究不会对此有任何感激。
如果可以,我倒是宁可就那么溺死的好。
眼皮陡然撑开,依然是那个会场,可是舞池里的人全都惊散开来,面前的阿纲瞪大了眼睛,捂着不停流血的右臂。
在我完全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头混沌作响还来不及开口的时候,就立刻被人按在了地上。
倒地,手里什么东西到了下来,敲在地上弹起又落下,哗啦啦的金属声听着相当清脆。
那是一把沾满血的匕首。
紧接着,对准我的就是黑洞洞的枪口,以及reborn稚嫩却冰冷的声音。
“苍井流离,刺杀彭格列未来十代目的觉悟,你做好了吗?”
第三十五章 希光
屋子里,窗户被特殊材料全部封死,外面挂上了遮光的黑色帘子,即使习惯了夜视,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自己手的轮廓罢了。
台灯、钟表被撤走,瓷器、装饰品一概都被挪了出去,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放饭食的空桌子、一张床、一条被子。
再有就是一个我。
黑色空旷的世界模糊了我的感知,我分不清现在是白昼还是黑夜,分不清时间流逝的频掉,唯一让我变得敏感的听觉,在屋里静悄悄的环境下只能让我越发颤抖。
我抱着被子缩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黑暗世界里,我却有长久的时间去回忆。
一直回忆到伊始,那个家族宴会上,突然失去意识的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刺杀了彭格列未来十代目沢田纲吉。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就算我自己死了,我也绝对不会对阿纲起杀念的。
我就算再渣、再混蛋,也不会对几辈子以来第一个对我说“学姐你真的很好”、“我喜欢学姐”的人动刀子。
可这已经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了,而是我确实对阿纲动手了。
带血的刀从我手里掉下,所有人都喊着我是杀人凶手,护卫把我按在地上,reborn的枪口对准我的眉心,受伤的阿纲用那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我……
当所有的一切都凑合到一起,我也不会固执地坚持那不是我做的了。
承认吧,那就是你苍井流离干的,就算你没有意识又怎么样?这样的事情只看结果,没人会听那个完全不会让人信服的狡辩。
那个时候我真的认命一样,脑袋发懵,对着那个空洞漆黑的枪口发呆,等着下一秒的死亡。
可是最该恨我的人却在最后救了我。
阿纲推开了两个把我按在地上的守卫,睁大着他清澈的眼睛,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很大声地对着我喊。
他说,我相信学姐,无论怎么样我都相信你。
这个接触甚少的青涩少年,在这一天里给了我全部的感动。于是看着他没有犹豫的眼睛,看着他不停滴血的右臂,我重重地点着头。
我要解释、我要弄清楚一切的混乱、我要活下去。
于是在阿纲、九代目以及Boss最后的决定下,我被禁闭在了我原有的房间,只是变成了全黑而无声的世界。
即使送饭的时候会露出门外的光,还来不及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就又消匿在一片黑暗中。即使门开的时间长了,我看到路斯他们偶尔会站在门口看着我,却始终没能跟我说上一句话。
可我该知足的,他们没有把我关到彭格列的监狱、没有把我送进实验室、没有让我受刑,而是让我还在巴利安的卧室里,我该知足。
然后我就顺理成章的觉得一切都会好的,可惜事情总不会按照我的想法走下去。彭格列最好的医生查不出我忽然失去意识的原因,只发现了我的脑部神经有局部的损坏。这样的结果隔了好久好久,也许有好几天的样子,都没有任何进展。
于是在今天,我被送到彩虹之子威尔帝那里,进行研究。
医学无法解释的问题,有时候科学可以解决。
没错,我的问题经过威尔帝这个一研究,确实终于有了结果。
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把我推入绝望的境地。
我记得他当时推着反光的眼镜,嘴角还带着浅浅的一抹笑,仿佛很开心似的说:“脑部神经损坏是被人刻意破坏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其他意识可以强行进入,同时本体意识被压制,整个身体一段时间下完全会被入侵意识掌控,简单的说就是有人控制你。”
多熟悉的一段话,骸就有这样控制别人身体的能力,所以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虽然二者并不完全相同,可如果要改变这状态,无非就是下面三种方法。
要么本体自动撤出,要么杀死本体,要么就是我自杀。
而对于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谁破坏神经并控制身体的我来说,也只有自杀这一条路才是我的救赎。
或许也是别人的救赎也说不定。
这次我要杀阿纲,那么之前呢?到底有多少次我被控制了但是却不自知?
也许我早就做了很多很多对不起彭格列、对不起巴利安的事。
那时候,九代目依然微笑问我:“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觉得什么人可能会对你下手?”
我却只能摇头。
我清楚地感到reborn眼睛里冰凉凉的寒气,我也算是个杀手,也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毕竟连我自己都觉得杀掉我是最好的方法,更何况那个为了家族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的reborn。
可是就在我又要临死的时候,Boss居然开口了。
“这垃圾是巴利安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