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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第四个——
提出这个要求前,我先说了这么一句:
“恭弥,先答应我。”
在他疑惑地点了头之后,我缓缓开口道:“到那个时候,再给孩子找个妈妈吧,并告诉孩子,他是你和她生的。”
我受不了孩子出生就没有妈妈,受不了恭弥一个人带着他过日子。美好的生活不都是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么,所以我的丈夫、孩子都要这样。
这样其乐融融,就算陪他们的不是我。
可是恭弥是个轴人,笨死了,呆死了,就是死脑筋。
他斩钉截铁地说“不”。
他说:“如果我答应了,难道你就可以安心地生下孩子么?”
当然……不会吧……
他说:“我的妻子、孩子的母亲,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是唯一的……
所以为了他们,我也该振作起来,好好活下去。
为了我心里那个和和美美的日子。
三个人的日子。
流离啊,要加油!
【2月2日】
呵呵,很奇怪吧,1月份的日记没有了。
因为我在休养,快一个月了才拿得起笔。
1月2日的时候,我早产了,而且还加上难产。
当时把恭弥、医生、甚至巴利安和彭格列的人都吓坏了,我隐隐约约记得病房外有好多人,可是肚子疼的神经都在扯断。
疼、疼、疼,要死了的感觉一直盘桓在周围,我都觉得死神在向我招手。
那段记忆里,我除却疼之外,就只有那一声啼哭。
好像在我真的要撑不下去要断气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啼哭,婴儿的大哭,那么响,那么纯粹,那么清澈。
就像是仙音净化一样,化解了我全身的痛,全身都松弛下来,不再有外界的烦扰。
我真的做到了,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了。
恭弥,你应该会很高兴吧,真想看你感动的哭的表情。
呵呵,恐怕不可能吧,你一个冰山。
不过,好想看看我的孩子啊……
脑海里,那天的记忆就到此为止。
再一次的醒来,就是1月4日了。
我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原因就是当时早产加难产,之后大出血,医生努力了好久才保住我这条命。
醒的时候很虚弱,眼睛只能勉强睁开,手都动不了。
可是我记得,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恭弥,即使模模糊糊的,可是掌心的温度和眼睛的光不会骗我。
当然还有那个十年如一日的平调声音。
“流离,辛苦了……”
听了这话,我微微喘着气,看着在我床边捂着我的手的恭弥,挤出了一个笑容。
估计肯定特难看。
“孩子呢……?男孩女孩?”
“是个男孩,很健康,现在在护理中,等你身体好些就能抱他了。”
男孩子啊,是彻,云雀彻。
“呵呵……不是女孩……你不会……失望吧?”
“不会。”
“有机会……还是想……再给你生个……女儿的……”
“不行。”
“你不是……喜欢么?”
“我们可以领养,但是你绝对不能再冒险了。”
他俯下身子亲吻了我的额头,而我在看到他那张冷峻的脸时,不由地把头侧了侧。
“很丑吧……现在……”
经过这么一折腾,恐怕我现在跟骷髅什么的没区别了,一定惨不忍睹。
也不知道他当时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说:“不,很漂亮,你现在很漂亮。”
后来我才通过医生知道,我不能再怀孕了,这是救了我的命的代价。
恭弥早就知道了,可他没对我说过,更是用“不想让我冒险”这个借口让我不要生孩子。
幸好已经有彻了,不然女人不能生孩子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呆在他身边。
虽然恭弥不会嫌弃我的,他一直都是。
【2月3日】
……
********************************
“差不多了,你该休息了。”
我靠着床边读着当时一年前记下的日记时,恭弥催促着我。
医生说,我的身体要至少休养两年才能回复,这是第一年。
“呵呵,刚好看完了。”我合上日记本,听话地躺回被子里,“恭弥,今天又是2月3日呢,我去年记的日记,最后一天也是2月3日。”
“恩。”
“知道我当时写了什么吗?”
“不知道。”
“想不想知道?”
“……不想。”
“呵呵,当时我只写了一句话。”
“……”
“……”
“什么话?”
之后我伏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
“你说明天会不会也像我写的那样呢?”
“当然。”
至于我写的那句话,很没营养的,可是那落笔的句号给了我一个幸福圆满。
——恭弥、彻,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番外四 一家人
“恭弥,你说孩子们见了我们会不会不认识了?”
“才离开半年而已。”
“唔,虽然只有半年,不过我感觉离开他们好久好久了……”
我望着车窗外高速向后移动的建筑,思绪早就飞到家里那两个小家伙身上。
彻已经9岁了,而我和恭弥一年前领养的女儿悠也已经7岁。家里有了孩子之后,明显变得热闹了很多,也温暖了很多。
用个俗一点的话讲,这样的家,更像“家”了。
然而因为工作的关系,半年前我和恭弥就离开了家,把两个还不满10岁的孩子扔在日本。尽管走之前我瞒着恭弥跟山本武打了招呼,希望他偶尔帮着注意点我家的两个孩子,可是每当看到别的父母带着孩子在街上有说有笑地走,我心里就会涌上很多复杂的情绪。
担心他们会不会受人欺负,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好好吃东西,过得好不好……
再比如……
“恭弥,你说彻和悠有没有想我们啊?”
我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头对着正在开车的恭弥问道。
他并没有立刻回答,眉头皱了皱,那一刻我觉得车速都提高了不少,而后又莫名其妙地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很“妖孽”的笑。
“悠会想我。”
在那一抹笑容绽开的同时,他心情“很好”似的说道。
“你行了,跟孩子吃什么醋。”我摇了摇头,无奈地讲,“不就是因为彻喜欢粘着我,所以你才老是从女儿身上找存在感吗……再说了,这也不怪彻,谁叫你这个当爸爸的对儿子那么凶,他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哼,孩子?我向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统治半个并盛了。”
“别拿你地头蛇的事迹炫耀,爸爸当时怎么说你的你都忘了么?我可不想儿子跟你一样走上地头蛇的不归路。”
我对他的话表示嗤之以鼻,扭过头继续看着冬季的雪景,猛然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对了,虽然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不过我觉得女儿还是会想念我多一点。”
“……”
看着他黑着一张脸,握着方向盘的手关节突兀,我心里开心的就如钻进一直插着黑翅膀的小恶魔一样。
“我说恭弥,要不咱们打赌吧,如果悠说她更想我,那你明天就要带着孩子们去满世界都是人的游乐园玩一天。”
说的时候,我还特意加重了“满世界都是人”和“一天”两个词。
“哇哦,你以为我会输?”
“至少不觉得你会赢。”
“好,我答应。”他眯了眯眼睛侧过头,“可如果悠选我呢?”
“条件你提。”
“是吗?那么今天晚上,你不许反抗。”
听了这话,我立刻觉得脸上的温度急速攀升。我完全可以读取出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势在必得,好像此刻女儿就在他耳边喊着“爸爸,我想你了!”一样。
“说什么呢!”我别过头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别一副‘我已经赢了’的样子!总之明天你和一群草食动物的群聚,这个戏码我是看定了!”
“哼。”
他仅仅是哼了一声,那个调子一听就是笑着发出来的。
真是的,都结婚9年了,早就是三十多岁的的人,还说这种话,难道不觉得尴尬吗?
而且,我什么时候反抗过啊……
我心浮气躁地胡思乱想着,想着用窗外单调的白色来冰一冰身体的热度,就在车子飞驰过街角的一瞬,我看到了几个人围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恭弥!停一下车!我好像看见悠了!快停车!”
我马上打了打恭弥的手臂,但是目光却依然注视着刚刚拐角的方向,心里突然着急起来。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