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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后顿了顿,立刻转移了话题:“平视大家都在的时候,我一直都头疼他们不断的破坏东西,但是大家不再了,我果然还是觉得很寂寞啊。”
他笑道:“不过还好,绮礼你还在。”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绮礼突然有一种震动。他的手动了动,便听青年道:“你不要嫌我啰嗦才好啊,哈哈。”
绮礼淡淡道:“怎么会。”
“那就好。”纲吉笑了笑,又替绮礼将茶满上。他微微偏过头,任阳光照在脸上:“真是温暖啊,比办公室的空调好多了……不过绮礼,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呃……为什么你不喜欢巴里安呢?”纲吉有些尴尬道:“虽然大家都说是为了任务,而你很认真,可是我又觉得……你有时候是故意惹怒他们的。”
绮礼自然无法回答。
“你就这么喜欢看我苦恼的样子吗?”纲吉似乎习惯对方的沉默,无奈地挠了挠头:“嘛,算了,这样才是绮礼啊。”
“你不介意?”
“嗯?”
“我不是给你带来了麻烦吗?既然你自己发现我的用意,为什么不介意。”绮礼冷冷道:“我渴望看到你的烦恼,痛苦,因为那样的你才是最耀眼的,被神所降下的试炼所考验,这样的你才能涅槃重生,才是真正的上帝的荣光!”
面对绮礼的越发狂热,年轻的首领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然后笑了笑:“我倒是觉得,比起什么荣光什么的,我果然还是一个平凡的人类啊。”
“不是不介意,绮礼给我带来麻烦的时候,我也会很苦恼,有的时候甚至是困扰了,也有生气,也有愤怒,但是……”年轻的首领看着他正色道:“但是比起这些,我却能感觉到你对我也同样存有着善意,你帮助了我很多,那些黑暗的,肮脏的,充满鲜血的事情,一直都是绮礼你在负责。在巴里安故意给我找麻烦的时候,都是绮礼你才能让我脱离困境,也是绮礼你的帮助,我才能这么快的拥有说话的权利,挺直腰背去做一些我想做的事,反驳一些我不愿意同意的事情。”
顿了顿,青年笑道:“所以比起你带给我的麻烦……绮礼,我应该谢谢你,一直都很感谢你。”
绮礼没有说话。
“我觉得……绮礼你最需要的,是时间。我觉得人,人是很善变的,我们的愿望一直都在改变。满足了一个之后,又会衍生出新的愿望,无穷无尽。”纲吉说:“虽然当年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要帮助你,可是我还是觉得,真正能救赎你的,不是我,甚至不是你自己,而是时间也说不定。一世对我说了很多,从他的话里我能感到,时间才是一切变化的基础。”
“我……”
“但是无论如何绮礼。”青年正色地看着他,那样的认真,那么的郑重:“也请你记得,无论是放纵还是隐忍,都有一个底线,这样我们才是人。”
“而且……”青年笑了:“彭格列一直都是你的家,无论争吵,切磋,哪怕互相看不顺眼,我们都是你的伙伴。Xanxus哥哥说过,无论彭格列内部斗争如何激烈,我们都是一致对外的。还有……我知道的啊。”
他说:“绮礼如此针对巴里安,固然也有给我困扰的意思,但是更多的,也是对我的保护。哈哈,我知道的啊。”
那一瞬间,对着青年有些傻呼呼的笑脸,绮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家,伙伴,在一起——这是他的神也不曾给他的感觉,这是他的父亲也不曾说过的话,这是他所爱的妻子也从未给予的温暖。
玻璃的门被敲响,纲吉回头,女仆轻声道:“Boss,从密鲁菲奥雷打来的电话,是入江正一大人。”
“是正一君?那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纲吉起身道:“绮礼,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绮礼没有反应,他犹自沉静在那种心中的震颤中。即使是不久前看到间桐雁夜那般痛苦的样子,都比不上此时这难以息止的激动。
绮礼的喉咙有些干渴,他伸出手想要去拿茶杯,然后愕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穿过了杯子。绮礼的双眼猛然睁大站起身,发现自己全身居然都是半透明的样子。
异样的气息传来,绮礼猛地回头,便看到一个太过于熟悉的脸。
当然熟悉!那正是他自己的脸!
“言峰绮礼”站在树下仰望着那颗方才他待的那棵大树,绮礼犹自震惊,突然感到身后的门被推开。泽田纲吉却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自己一般惊讶的朝着楼下的“言峰绮礼”挥手道:“绮礼?你怎么下去了?”
楼下的“言峰绮礼”转过了头与楼上的泽田纲吉对视,那一刻,他的眼也进入了绮礼的视线。
绮礼一震。
那双眼,“言峰绮礼”的眼,拥有着他所无法拥有的光明。
那是希望。
……………………
现世,白兰捏碎了指环后便一脸微笑的从天空中落下。他并没站在地上,借着翅膀的力量面带微笑的盘起腿浮在半空中。
Archer冷冷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什么啊,我只是按照尤尼酱的吩咐做的呢~反正尤尼酱说的话肯定是对的啦。”白兰笑道:“吃亏的人可是我呢。”
时臣皱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们还能从里面出来吗?”
“那是当然的啊,他可是我最~喜欢的纲吉君呢。”白兰笑着飘到坑的边缘:“你看啊,所有人,都可以在那里得到救赎哟。”
Archer嘲道:“在此世之恶中得到救赎?”
“不是哦。”白兰笑道:“纵向时间轴的奇迹,横向世界轴的奇迹,永远相交永不同向,但是当它们交汇之时,将是真正的奇迹。”
Archer看向那翻滚的黑泥:“救赎……吗……”
“嗯,当然啊。”白兰笑道:“所以……你也下去吧。”
“!!”
对方的出手是那么快!Archer长刀横胸才挡住着致命一击,却无法避免的被击飞出去,跌进了滚滚黑泥之中!
……………………
雨滴在脸上,格外的冰凉。
金发的青年躺在地上,口中还有着血的腥甜。他睁开眼看向昏暗的天空,天空似乎也被那炮火所熏染,暗暗沉沉。雨水滴进了他蔚蓝的眼中,酸涩而生疼。
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活下来了。比起周围已经死去的敌人,他还活着,然后,继续他们的约定,还意大利一片自由与清明。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青年心下一凛闭紧眼。那脚步沉稳而带着皮鞋特有的声音,并不是那种沉重的军靴踏在水泥地上的声响,也不是布鞋那种软绵的跫音。他心中微微一松,至少对方并不是法国的军人或是教堂的执行者。
然后他感觉到对方站在了他的面前,将他抱了起来——是抱,很温柔的公主抱。青年心中有些惊慌,但是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昏迷的样子。然后他听到那个抱着他的男子笑道:“真是难得啊,居然能够看到你这个样子……”
那个声音温柔而又好听,宛如贵族一般用着特有的韵调让整个声音都充满了诱人的魅力。那一瞬间他似乎是被诱惑了,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
“一世……不不,现在应该叫你——”他望进那人棕色的眼中,宛如水流一般的沉静,连这雨幕都变得温暖起来:“——Giotto。”
第十四章 纵与横(二)
Giotto坐在落地窗前有些烦恼的敲着笔杆;他皱着眉;之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G回过头来看他;拿着书的青年也与他的同伴一起用着关心的眼神看着他,Giotto轻叹道:“抱歉,没事;我只是有点烦恼……”
初代岚守接道:“艾琳娜说的那个人?”
“戴蒙……戴蒙·斯佩多……”那个棕发的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干笑了两声道:“啊,的确呢;那个人是有点麻烦,不过一世你是被艾琳娜小姐介绍的;那么想来戴蒙的刁难会比较简单,当然也可能……更难。”
初代岚守意外道:“你见过他?这么说来;他真的会是Giotto的守护者了。”
纲吉浅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也是戴蒙将一世推下了彭格列首领的宝座,但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只是从他与一世的几次接触来看,对方与戴蒙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既然如此,他就没有资格做任何所谓的改变。
……改变……吗?
这一次圣杯战争会变成这样也始料未及,他终究是低估了英雄王的骄傲与独占欲,他是王,甚至是一个奴隶制社会的君主,对这样一个君主说平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