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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爱究竟为了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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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言,你来一下。”梦琪站在厨房门口叫苏言过去。
  “你在这等我,乖乖看电视,不许离开知道么。”她站起身打开电视然后就去了厨房。
  我看着她们关上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向那里走去,我觉得在那里我可以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轻轻的走到厨房边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我听着梦琪说话不知道她问谁。
  苏言:“还好,就是总会觉得累。”
  梦琪:“你不打算告诉她么,瞒不住的。”
  苏言:“现在还不行,等她好了我会慢慢告诉她。”
  尚阳、秦然姐:“她现在的状态是不适合知道这些。”
  梦琪:“医院那边还没消息么?”
  苏言:“还在等。”
  秦然姐:“只这一次她就把自己折腾的这样,苏言,你这次做的事情欠考虑,你是不是该告诉她呢?”
  我听着她们的话,觉得累、医院、她的状态不适合知道这些,这些到底是哪些,苏言生病了么,是苏言么,她到底怎么了。
  苏言:“如果一直没有消息,我想瞒下去,至少在我生命的最后我想看到快乐的她。”
  生命的最后…我的头又疼了,像是有人用重物一直拍打在上面一样,苏言生命的最后,她生病了么,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听到这些周围的空气像流失了一般,任是我怎么用力的呼吸,身体里都憋闷的难受。我用力推开门,他们看到我全都愣了,也许他们想不到我会偷听他们说话,我顾不得这些,几步走到苏言身边抓上她的肩膀。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生命的最后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我哭的厉害,我觉得自己很难受,说不出哪里不舒服,我几乎是用尽全力捏着她的肩膀,如果没有这个着力点,我想我会又一次倒下去。
  “乐乐你怎么过来了…。”苏言抱着我轻轻问出声。
  “你告诉我…”
  “你先别哭好不好,我以后会告诉你,你别哭。”苏言放开我帮我擦掉眼泪。
  “不,我现在就要知道,我要你告诉我。”
  “别哭了,我们回房说?”苏言叹息一声牵了我的手走出厨房。
  厨房到卧室几步的距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苏言牵着我的手我就跟在她身后,“生命的最后”这句话一直憋在我心里,憋的我透不过气。
  回到卧室苏言坐在床上让我靠着她坐着,我一直等着她告诉我,她却沉默了好久才开口。
  “乐乐,我一直希望你永远也不要知道这些,直到你忘记我有了新的生活,可是你为什么要苦苦相逼,那样难过的就不只是我,伤的更是你自己。”
  “言言…你是爱我的吧,所以不管什么我们一起面对,一起承担。”
  苏言更紧的抱住我,独自叹息…
  “没错,我病了,你记得毕业之前么,我总觉得不舒服,后来我去医院检查,我以为只是贫血或者是一些其他小毛病,我想随便吃点药也就没事了。拿化验结果的时侯医生却告诉我得的是慢性肾小球肾炎…而且已经发展到了慢性肾衰竭的程度,他告诉我我随时都会发生心力衰竭、高血压脑病这些致死并发症,那时我怕了,我并不是怕死,我怕的是留下你一个人,你那么不会照顾自己,没有我在身边你要怎么生活,偏偏那个时候梦琪又离开了。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要离开你,以生离的方式离开你,所以梦琪才会突然回来,你的身边总要有个人照顾你,而我希望这个人是梦琪或是尚阳。”她很平静的说着,一直注意我的反应。
  “我不要这样,我不要梦琪不要尚阳,你会好起来的,我不能没有你,你也不会有事对不对?”我起身看着她,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她得了那么严重的病,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可是听到这些我还是接受不了,如果真的像苏言说的那样,这样的结果我承担不起。
  “因为肾小球已经被破坏,不能修复不能再生,所以只能换肾,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合适的□□,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天,所以我编织了一个谎言,那个能让你恨我的谎言。本来我不想告诉你,我不想有一天你会因为我的离开而痛苦,所以我骗你,骗你说我要结婚,我想让你恨我,那样你才会慢慢忘了我,你才可以跟梦琪或是尚阳或是其他人在一起,她们那么爱你,我可以放心的把你交给她们,我想让你好好生活一直快乐,那样在我离开的时候就真的没有牵挂了。”
  听苏言说着这些我心痛极了,即使让她面对死亡她最担心的依然是我,可是她放弃了么,她一直都那么乐观,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放弃呢,我要她好好活着,我想永远跟她在一起哪怕是死。
  “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国内没有□□我们可以去国外,世界那么大一定能找到,你不要放弃好么。”
  “奶奶说当年我妈妈也是这个病,因为这个病她才会和爸爸离婚,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比起妈妈我很幸运了,在生命的最后里还有一个这么爱我的你在我身边…”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们的路还那么长,如果你突然丢下我,我不会让你自己了无牵挂的离开。”我揪着她的手贴近我的胸口,在那个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那里的呼唤她能听得到么,穷途末路的时候,离开,也要一起。
  她笑了,抚摸着我的头发把我抱进怀里。
  “傻瓜,你知道么,你去爷爷家找我的时候我差一点就要出来见你了,可是我不能,我怕见到你就再也不能离开你,我想过你会因为我结婚的消息伤心,可是我没想到你会那么伤害自己。你晕倒在爷爷家门外,我看到你把自己折磨成那个样子你知道我有多心疼么,我不敢跟着梦琪送你去医院,我怕你醒来见到我,我只能在家里等着梦琪带来你的消息,梦琪告诉我你醒了答应跟她回北京,我以为你想通了放手了,我以为你会好好的,我终于放心了。剩下的就是让你彻头彻尾的恨我,所以我让梦琪告诉你那天我结婚了,梦琪说你消沉了说你不想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她说你在听到我结婚的消息后只能靠药物才能好好休息。后来她哭着打来电话说你放弃生命了,我突然就觉得自己错了,所以我回来了,用最快的速度回你身边,用生命最后的时间陪你,我想看到你好起来,看到你快乐的活着。”
  苏言放开我,她看着我的眼睛,从她的眼里我看到一丝光彩,是渴望生命的光彩
  “乐乐,对不起,我不该放弃自己,更不该放弃你,所以我们一起等待奇迹的发生,我会好好配合治疗,我要活下去永远陪着你。”
  “言言,我们结婚吧,你说过你娶我,我们结婚好不好。”我紧紧抓着苏言的手,我要嫁给她,我要实现我们一起承诺过的所有,那样即使…即使我们真的不在了,都没有遗憾,我会追随她,不管是哪里。
  “乐乐,我们不行的…”
  “我要你答应娶我,答应我。”
  是啊,承诺的总该去实现,梦琪托关系在郊区找了教堂,两天后的夜里,没有宾客,没有祝福,没有鲜花,没有婚纱,没有牧师为我们主持婚礼,甚至连阳光都没有,有的只是我和苏言携手走上那向往已久的红毯,这就是我和爱人的婚礼,一辈子唯一一次的婚礼。
  我对苏言说:“耶稣不会祝福我们,上帝是憎恨同性之爱的。”,苏言说:“你不该跟我走进这里。”。我笑了,不是我想要亵渎这个神圣的地方,我只是想让苏言知道我的决心,我爱她,哪怕未来的路通向地狱,我也会义无反顾的陪她走下去,生死相随,无怨无悔。
  我们站在耶稣脚下久久相望,望着心里的那个想要永远留住的她。
  “言言,你愿意娶我么?”
  “我愿意,乐乐,你…愿意嫁给我么?”
  “我愿意。”
  苏言取出准备好的钻戒举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想要拿掉之前的以命相惜,我握住她的手阻止,以命相惜不只是一枚小小的戒指,还有我的心…
  “乐乐,我不要你的以命相惜。”
  “我已经给你了,拿不去了…”
  将钻戒套在对方心脉相连的无名指上,同时套住同命相连以命相惜,相拥而吻,一时竟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这个换做了别人该高兴的时刻,我们双双落泪…
  言言,你听过么,那首经典的民歌唱出的最纯粹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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