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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错,灵鹫宫总敲成飘渺宫= =
“胡说!”我心中暴怒,大声辩道。
段卿颜催马向我行了几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得我火气蹿得老高。
“那你说说看,你怎么诚怎么勇?又哪里配得上我们裳儿?”
我急喘了几口气,暗自运功保持头脑清明。
“非诚非勇,哼!你来见我到底如何,难道是想见我正悠游山水,把盏吟诗才满意?”这段卿颜一味地以话激我,反应过来后,我便忍不住刺她一句。
“你!”她闻言果然大怒,于是“咔嚓”一声,又一株大树遭了毒手。
待到呼吸平稳,她也不深究前事,而是问我道:“裳儿若是有难,你可会相助?”
“自然!”
“等等,你说什么,仙子姐姐怎样了?”
段卿颜也不答我,接着问道:“若有人威胁她性命,你又如何?”
“定当除了那恶人!”
“若是要你的性命来换裳儿的性命呢!”
“毫不吝惜!”
“那你可欢喜她么?”
“当然欢喜!”
这一问一答速度极快,最后四个字冲口而出,我立刻愣住了。
“你可是知晓自己的心意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么?
我讷讷无言,良久方自语道:“好像……好像知晓了……”
段卿颜又怒,什么叫好像!
“那你因何躲开裳儿,因何让她难过!”
“我是为她好……如果,如果我们在一起,将来有一天她因我受难,甚而丢掉性命,又或者我突然,没法子不离开她……”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我却迎上段卿颜的目光:“我,我不能害她……”
段卿颜见我这副摸样,显然始料未及,她语气有些缓和,但却说出一句我从未想过的话来:“我也不问你的苦衷,我只问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裳儿好,那你可知她所求为何?她可会害怕你这诸般顾虑?这世间多少有情人想要相守,却是有这样的机缘也要放弃么……那此后,将会怎样悔恨……”她似乎触动了心事,声音也低了下去。
我却木在原地,被这话震撼着,是啊,我只说自己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仙子姐姐好,但仙子姐姐要的是什么,我却根本不知道。
之前我被她言语所激,明明白白说出自己喜欢仙子姐姐,这也是此前从未预料到的事情。这种种滋味缠绕,一时之间,我心神激荡,又纷乱至极。脑海中又浮现仙子姐姐临别那黯然的神色,我豁地抬头问道:“段,段师姐可知仙子姐姐如今身在何处么?”
段卿颜闻言毫不客气地“呸”了我一口,道:“谁是你师姐!”显然火气未消。
然后又听她说:“哼,告诉你也不难,但这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裳儿又岂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我脑中轰轰作响,胸中郁结难舒,前段时间大病初愈,之后又那么折腾,后果终于要显现出来。很多事情我还未想清楚,心中也尚存胆怯,但不亲眼见到仙子姐姐安然无恙,恐怕更是支撑不住。
于是我又是一揖道:“无论如何,还请段师姐成全!”
段卿颜似是叹了口气:“说起来……也罢,黄蓉,看你的样子怎样赶路,打坐恢复一下吧。”
我又施礼,也不答言。还以为她会如何为难,谁料却这么简单答应了,那强烈的信念一下子没了着落,我便跌在地上。
虽说如此,好在我自小有了深厚的根底,打坐良久又吃了些东西,带着小毛驴饮水又歇了一会儿,一人一马就收拾停当。
我们一路前行,段卿颜找了船只,带我渡过了黄河。现如今,也没什么心思在此间了,在船舱里换了件衣服,余下时间只是努力恢复身体。
上了岸,段卿颜便纵马奔驰,似乎对道路非常熟悉。我辨认了方向,就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她要带我去天山。
我也不多说话,心里面还是乱得很,只是骑着小毛驴跟在她后面。除了吃饭就是赶路,累了就打坐恢复,终于快到了西夏边境。
西夏具体是什么时候灭国的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在南宋前面,到现在西夏的国主李遵顼止,蒙古已经三次征西夏,风雨飘摇,估计也顶不住太久了。
不过我以为这些跟我没多大关系,谁知道到了兴庆府(银川),段卿颜夜里就带着我翻墙到皇宫里。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原来仙子姐姐的二师姐居然是西夏的公主,但转念一想,由着李秋水和虚竹的关系,西夏跟逍遥派、灵鹫宫都有渊源,所以也不奇怪了。
从当年虚竹的妻子银川公主李清露开始,每一个拜在灵鹫宫门下的西夏公主,封号都作银川,只是此事秘而不宣,我也是之后才从仙子姐姐那里知道的。
段卿颜不叫她二师妹,而是毓章,大概是名字吧。二师姐也不叫她大师姐,而是卿颜。见了礼,我抬眼看去,面纱。时至今日,我也没见过段卿颜的真容,好了,这位毓章公主又是如此。不过听声音,二位师姐定然是人间绝色,可是我也没多大兴趣,就是不知道段卿颜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待到落座,毓章公主便拿眼看我,也不见那眼神中有什么情绪,等收回目光,她取出一个蜡丸交给段卿颜。
展开里面的纸条,段卿颜看了内容霍然而起,目光如刀般割在我身上,隔空一掌就拍在我肩头。
毫无防备之下,我被掌劲推得摔出门去。“你……”我吐了口血,火气上涌,就想站起来动手,但对上她眼中择人而噬凶光,马上想到一种可能。
“仙、仙子姐姐,是不是仙子姐姐出事了!”
段卿颜也不理我,在屋子里转着圈子。
“卿颜,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这么急。”毓章公主嗔怪的声音传来。
段卿颜到她跟前,握了她的手,道:“毓章,我……”
“以师父的手段,裳儿不会有事的。既然她有心,你带上她,还是、还是先赶去天山要紧。”
段卿颜重重地点了下头,却望着毓章公主,满是不舍。毓章公主反握了她的手:“去吧,来日方长。西夏如今,唉……”
“跟我一起回去吧,你一个人,怎生面对这颓势?”
毓章公主摇了摇头却不说话,只上前轻轻地靠在她怀里。
我擦了擦嘴边的血,嗑了一颗九花玉露丸,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不料段卿颜转过头瞪了我一眼:“很奇怪么!”
我赶紧摇头,迅速地低下脑袋,听她们的对话,仙子姐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似乎没有大碍,但我还是心神不宁。
毓章公主看了我的样子,对段卿颜道:“到底是你的堂妹,不要这么凶……”
我闻言暗道,果然是大理的亲戚啊。
“哼,我哪有这么笨的堂妹!”
这两人又互相交待了一番,段卿颜走到门边,一手抓起我:“毓章,我去了,你要保重!”
“一路小心!”
我听了她们之间殷殷嘱咐,心中不由一酸,想起了仙子姐姐,于是出了皇宫便问段卿颜仙子姐姐到底如何了。
“裳儿病了,都是你!”段卿颜答完,气得将我狠狠往地上一丢,然后不顾形象地对我一顿拳打脚踢。
一边揍我,她一边说道:“裳儿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以为没有灵鹫宫大开方便之门,那个归云镖局会畅通无阻!桃花商号又会扩展得那么快!你那匹青骢驹,乃是虞姬的马驹,还不是裳儿嘱人送去的!”
“且不说这些,那时候裳儿大概还没……只说两年前,为了求得你爹认同,硬是被打得只剩半条命!那血染白衣的情形,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我们师姐弟四人,裳儿最小,又是灵鹫宫的少宫主,何曾受过这委屈……”
我大脑一片空白,段卿颜后面说得话也听不清了,身上的疼痛也不觉得了,反反复复只是仙子姐姐为了求得老爹同意,竟然……
难怪、难怪那时候老爹竟然不来找我,一定是知道仙子姐姐在我身边,连性命都肯为我付出的人,老爹又怎么会不放心!
“这些事,我不知道……他们,他们都不说……”
段卿颜冷笑:“你不知道,你知道又怎样!你不是为难么,你不是有苦衷么!”
“而且……”段卿颜住了手脚,迟疑了一下,道:“裳儿,裳儿大概是怕吓到你……毕竟……”
我惨笑一声,怕吓到我么?回想起仙子姐姐有时候小心翼翼的样子,有时候欲言又止,可不就是这样么?也许她是以为我在世俗中,是难以接受这种感情的,岂不知我……
只怪我身为女儿身,却太不识女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