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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老爹懂得东西那么多,也许去访的不是武林人士也不一定呢。算啦算啦,不想啦。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如今终于大功告成,该想想怎么糊弄老顽童了。呀,我突然间记起来,自己忘了一件大事。
该死的,《九阴真经》的总纲可是音译梵文,我可不懂梵文。而这篇总纲记载着武学的至高境界,可以说《九阴真经》失了总纲估计是老爹内功那个程度,而不是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存在了。
可是,去哪里学梵文啊?我有种空欢喜的感觉,颇为丧气。唉,等老爹回来问问他会不会吧。
现在么,我回到卧房将抄完的经书藏好,然后出门叫哑仆准备了丰盛的酒菜。待到一一装到食盒里面,我双手提了它,腋下夹着个垫子,施施然地向老顽童蜗居的山洞走去。
走到山洞前,我停下脚步。从食盒中将酒菜取出,摆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垫子上,唉,东西这么重,累啊。
周伯通此时想必已经听到了洞口的动静,我要继续勾起他的好奇心,嗯,以及馋虫。
打定主意,我右手执起一壶桃花酿。擎得高高地向酒杯倒去,这叫一个酒花四溅啊。
要说桃花岛最著名的是什么?桃花?没错。还有它的副产品——桃花酿。
这酒经过老爹的改造,度数极低。清冽甘醇,入口那叫一个绵绵。老爹嘀咕过,我娘生前最爱喝它。我呢,偷喝了一次之后,也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它。
从前看电视剧,那些大侠们都要饮烈酒。不烈不豪壮,没有侠客气势不是。
但是老爹说了,饮酒重在情。只要人在境中,便是饮水也会醉的。这话我倒很以为然的,不过老爹当时见我点头,他那个眼神明显是觉得我不懂装懂。
酒香和着淡淡的花香四散飘开,老顽童闻不闻得到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些忍不住了。于是放下酒壶,拿起酒杯,嘴巴里发出大大的响声,闭起眼睛呷了一口。随后陶醉地吐出两个字:“快哉!”
还没回味够,猛然间一阵劲风扑面而来。我一睁眼,登时把酒杯掉在地上。乱蓬蓬看不清五官的脸,不是老顽童还有哪个?
原著中他与郭靖见面时,须发苍然,并未全白。此时才过五年,仍是黑色。只是看起来跟个人猿似的甚是吓人,幸好我早有心理准备,否则可不是酒杯落地这么简单。
老顽童却不理我受没受到惊吓,一把将酒壶抢在手里:“你这小娃娃怎知酒的滋味?还是我来喝,我来喝!”说着猴急地仰了头张开嘴巴,倾了酒壶倒去。
我大怒:“你是什么人,怎么抢我的酒,不知羞不知羞!”一边嚷着,一边看他喝,也不去夺酒壶。
老顽童可不理睬我,一壶酒喝干才道:“这里是我的住处,小娃娃,你在这里摆酒,自然应该孝敬主人家。”
我……
很难缠啊,脸皮厚不说,还会讲歪理。
我忿忿然:“我怎么知道你住这里?今天天气好,我只是出来踏春。看这里风景不错,便坐了下来。我不管,你赔我酒来!”
老顽童虽然被困于此,但是听见有人夸他蜗居之地不错,竟欣欣然地点头,大赞我眼光好。
我表面上与有荣焉的样子,心里却大叫受不了。这话也就能骗骗他,换了欧阳锋,非一拐杖拍死我不可。
王重阳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就有这么极品的师弟啊!问题是,你也知道你师弟啥德性了,还把《九阴真经》交给他保管!
同时我心里也大大鄙视全真七子,你说你们七个但凡有点本事,能轮到老顽童么!摆个北斗七星阵并肩子上,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地,单对单拿出去个个饭桶!
我甩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又换上天真的神情,脆声说道:“你是谁,这里是我家,你怎么说是你的住处?”
老顽童闻言细细打量我:“你是黄老邪的女儿?”
我继续装天真:“我爹叫黄药师。”
老顽童听了,“哇”地怪叫一声。风一般地跑回山洞,还顺走了一只烧鸡。
我气得原地一蹦,这也太夸张了吧!至不至于啊,虽然我是黄药师的女儿,可我才五岁啊!再说黄蓉的容貌可是有保证地,我这么可爱,怎么倒好像见了鬼一般!
无奈之下,只好扮演五岁小女孩到底,对着山洞大喊:“喂,你怎么不说话就走了,还偷走了我的烧鸡?”
“小娃娃,你快走你快走!回去告诉黄老邪,竟然用这种招数骗我出洞,不要脸不要脸!”
“你说什么骗你啊,我爹又不在岛上。你快出来赔我烧鸡!”忘了还有这回事,失败失败。
“那也快走,女人,麻烦!我不见!”又忘了,他还有这个忌讳。
哼,刚刚喝酒的时候,怎么不说女人麻烦。算了,已经混个脸熟了。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我再来。
如此数日,我每天都到山洞前踏春,老顽童则不时出来顺走酒菜。我数落我爹不是,他也跟着帮腔,一老一小相处得颇为和谐。
这一天,我依旧提了食盒来看他。经过前几天的小恩小惠,他见我来也不逃走,还大模大样地和我对坐吃喝。
老实说,跟他死磕这几天我很累。前生到今世从来没算计过人,我没耐心了,今天其实是来摊牌的。
另外,我也想通了。《九阴真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此时,看着他乱蓬蓬的脑袋,脏兮兮的手在眼前晃来晃去,觉得这老顽童也怪可怜地。自己有了儿子不知道,初生儿被人打成重伤不知道,有一个人为了救他耗尽心血习学算数,爱他爱得那样惨烈他也不知道!
周伯通啊周伯通,你天生痴迷武功并没有错,但是你不敢爱更不敢当,始乱终弃,不仁不义就是你的错了。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是,我爹亦然!
贪嗔痴喜怒哀,我意兴阑珊,陡然间竟生出迟暮之感,谋夺《九阴真经》的心思更加淡了。
许多年后,我对一个人说起此刻的心境。那个人说,我嬉笑怒骂,不过是掩饰我那颗挚诚善良的心罢了。我自认没有她说得这样好,但是有些事,终究是难过心关。
“老顽童。”脆脆的声音,但是已没了天真的味道。
周伯通嘴里塞满了食物,不解地看着我。
我从怀中掏出前些时候抄好的经书递给他,他翻开看了几页,惊叫起来。
“为了这本书,我娘死了,我的几个师兄被我爹打断腿赶出岛去,你也被困在这里。虽然这本记录的不完全,但是也还给你。你拿着它回中原去吧。”
老顽童这次是真的像见了鬼一样地看着我,张大的嘴巴里掉出一根鸡骨,颇为滑稽。
我面无表情,继续说道:“出了岛,到了大陆,你就向西经常德辰州,溯阮江而上,泸溪和辰溪之间有座形如五指向天的高山,那就是铁掌山。铁掌山下有个黑沼,那里有个人在等你!”
“小,小娃娃……”老顽童被我吓得着实不轻。
但话已至此,我破罐子破摔:“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老顽童低头喃喃地重复道,豁地抬起头,惊骇欲绝地看着我。
“你师哥前几日托梦给我,我一直在想是不是真的,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真的了。”我睁眼说瞎话,实在想不出怎么圆这个慌。
“我,我师哥他……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话未说完,他伏地哀哀痛哭起来。
我心里颇不是滋味,原著里面,山洞中他被毒蛇咬伤,最后念叨的就是这句“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见对瑛姑念念不忘,至少是心有愧疚的。可是谁让那是朋友妻,唉,作孽啊!
“小、黄蓉……”连日里称呼我为小娃娃,喊起我的名字他很不自然。
“干嘛?”我没好气。
“我,我师哥还说了什么?”
我闻言恶作剧的心思大起:“你师哥还说了,让我成立个门派,嗯,就叫九阴派。我是掌门大师姐,你是我师弟。他让我们练好《九阴真经》,一来能保管好这部秘籍,二来更可救世济人。如此,你也不算违背了凡全真门下,不可习练经中武功的誓言。”
唉,最初的苦心经营,被我搞成这个样子,终究还是有些失落。没话可说了,我准备走人了。老顽童啊,告诉你瑛姑的下落,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可是,我抬脚一步还没迈出,就见周伯通“砰砰砰”跪在地上给我磕头,嘴里连声喊道:“周伯通叩见掌门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