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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解蛊毒,第一,杀死蛊虫,但是很明显骸所中之蛊在体内,所以,这个办法行不通,第二,将蛊虫从宿主身上剥离!越是厉害的越是难以剥离,这需要耗费大量的内力来完成。他现在正处于和白枭和泽田纲吉对峙的时期,如果妄然耗费,那么……可是骸……
他看着怀中已经处于半昏迷的骸,他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嘴中在不停地呢喃,“杀……了……我……杀……了……我……”一字一字,像是一把把刀一样戳在他心里。为什么自己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一点,为什么他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他说的什么来自首,他明明就是有苦衷的,明明就是被逼迫到无路可走所以才来向自己自首,才会说出那些话。因为他母亲的事,他被怒火迷失了心智,所以才会在听到他说背叛的时候急火攻心,酿成现在这种错误!
不行,他不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这么痛苦!
下了决心,白兰将骸扶好坐下,他的身子根本没办法支撑,他将手扶上了骸的肩,运内力将他的身体支撑着,然后慢慢地探向他的身体。果然如他所料,他在骸的体内找到了蛊虫,而且还是在心脏的地方!骸的经脉已经十分虚弱,恐怕对他的武功有很大的伤害,白兰再运内力,帮他护养着经脉,再将他身体里的蛊虫向外吸引。这是个漫长的过程,蛊虫的生命越是到了最后越是顽强,骸的身体各处都是蛊虫散发的毒素,白兰耐心地为他一一祛除,等到终于把蛊虫从他的身体里吸出来时,他已经全身都是虚汗。
他看着此时在他手心里的蛊虫,用力一握,将其捻为灰烬,骸的身体倒在他怀里,他抱着骸离开了地牢,回到了他的房间。将骸轻轻放在床上,他的身体很轻,想想也知道一定是因为这个蛊毒的缘故受了很多苦。白兰看着昏迷中的骸,他似乎陷在噩梦里,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展,白兰轻轻抚摸着骸的眉,却冷不丁听到骸在叫他的名字。
“白兰,白兰,白兰……”一直在叫,起初只是很小很轻的声音,后来带了点惶恐,带了点不安,白兰握着他的手,发现骸的眼缝里有晶莹液体慢慢滑出,他把骸的手贴在脸上,想要温暖它,上面黑黑的,是被他踩过的痕迹,白兰的心一直不停滴在叫嚣着,他不该这么对他的。“骸,我在,我在。”
我在……不管谁背叛你,我都会永远在你身边。
白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他给他的誓言,他没有背叛,但是,自己却这么狠狠地伤害了他。他想起在他将骸送进皇宫后,白莲离开回缇兰的时候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别让自己到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差一点,差一点点,就酿成大错,现在他只能庆幸,这个人,这个对自己至死不渝的人,还在身边。
等到骸的情况稳定一些了,白兰看着他湿漉漉的样子,又是一阵自责,现在已经过了三更,楼里没什么人还醒着,白兰想了想还是自己去打了一桶水,并在厨房烧热了端了脸盆回到房间,他准备给骸先擦拭一下身体,否则骸很可能会发烧。但是当他打开门进来时,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当啷。”金属的脸盆掉落在地上。
☆、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
骸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镜花楼的地牢,他模模糊糊只是记得一些昏迷前的事情,现在倒是不知道在哪里,但是他知道,是谁把他带到这里的。因为这个人的气场,早已是他所熟知的。他慢慢从床耰上坐起身耰子,忍住全身的酸痛,看向坐在一边桌子前正喝耰茶的里包恩,眼中有些防备。“你把我带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你就不怕白兰发现你的身份,坏了你的‘大事’?”
其实骸并不知道里包恩口耰中的“大事”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肯定和白兰脱不了关系,只见里包恩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喝了口茶才道,“因为我一开始没有想到你在白兰心中的位置,竟然会这么高。”他的语气有些讥嘲,似乎是怪他自己判断错误,又似乎是在嘲笑白兰竟然会这么在乎骸,里包恩的心思,没几个人猜的透。他此时放下了茶杯,朝骸走过来,擒起他的下巴打量着他的脸,“啧啧,还真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怪不得白兰会没舍得下手杀了你,阿纲今天给我传书过来说要我放你一马,呵呵,骸,你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让他们为你付出到这种地步。”
骸被抬着下巴,必须要仰视里包恩,说话也有些费力,但是他的语气依然没有任何的服软,“怎么,你一手调耰教出来的人你现在倒是不知道了……嗯……”里包恩掐得用耰力了些,迫他住了口,看着他不服气的眼神,知道要是他现在有力气,一定会直接和自己打上十几回合,即使知道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你现在在我手上,还不老实点,我告诉你,你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利耰用价值了,如果你肯求我的话,我倒是还可以放你一条小命。”
“你以为我会怕死么?”骸反唇相讥。倒是惹得里包恩笑出声,笑够了,才继续说道,“骸,不会求饶只会造成对惩罚者的挑衅而已。相信我,这样对你没有好处。”里包恩边说着便将手从骸的下巴顺着脖颈滑耰下去,声音也带了些微的威胁,
“哼,就算我求了,你便会饶过我么?”骸仍然不为所动。
“呵呵,那也说不定呢,看看你的求法能否让我满意了。”里包恩的手已经到了骸的锁骨,慢慢地继续向下停在左胸口的茱萸上。
“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骸伸手想将他的手格开,却被里包恩擒住,稍一用耰力,便听见骨头摩擦的声音,牵扯着刚刚好的旧伤引发让人龇牙咧嘴的疼痛……
“哼,我就是最喜欢你这点,强大,聪明,却总有办法……让自己陷入被动。”
里包恩松了骸的手,对他说道,“我这次的惩罚很简单,我也不让你跪了,就在外面坐两天,到时候你要是还活着,我便放了你。”恶劣的弧度在嘴角勾起,里包恩从床耰上将骸抱起,动作轻柔地仿佛是对待自己的爱人,骸看了一眼里包恩他却别过了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刚才在里包恩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点无奈。
但是他的想法很快便因为外面的冷空气中断了,昨天又下了一场雪,现在正是融雪的时候,冷空气几乎要将人冰冻,他身上仅仅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刚一出门便已经冷得打哆嗦,这里是个别院,院子里还站着几个人,都穿着夹袄,一个人搬了把椅子给骸,里包恩将骸放在椅子上,骸失去了里包恩的体温,更加冷了,他看了眼里包恩,但是里包恩没有可怜他,反而是决绝地转身回了房间。他知道里包恩一直都是说到做到,况且自己现在连他的徒耰弟都不是,就算在这里冻死了,又与他何干?他反而会更开心少了个知道他真面目的人。
骸缩了缩赤耰裸的脚,他连鞋都没有穿,敢下地就是真的找死了。以他现在的力气,别说是里包恩,连院子里这几个守卫都打不过,想逃跑是不可能的了,还好椅子很大,他坐在上面几乎可以将双耰腿放上去蜷缩起来,他冷得牙齿在打颤,身耰体不自觉地缩成了一团,抖得厉害。
此时他的视野里是一片白茫茫,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他觉得自己的身耰体已经僵硬了,没有知觉了,幻觉开始在脑子里一层层地出现,他仿佛看到白兰站在雪地的另外一头,依然是十二年耰前的模样,他向骸伸出了手,骸的手慢慢抬起来,想要握住他的手,却发现面前的人穿着一身黑衣……不……不是白兰……白兰只穿白色的衣服,喜欢穿黑衣服的人……里包恩!骸瞬间清耰醒了一些,看着向他走过来的里包恩,不过,幻觉似乎还是没有散去,因为他看到里包恩脸上的表情,很温和,甚至是,很柔情地看着自己,骸迷迷糊糊中身耰体慢慢地脱离了意识的掌控,意识也散乱耰了,混迹在一片雪白的世界里。
他慢慢倒了下去,里包恩离得近,眼明手快地接住了他的身耰体,却在下一秒被突然而至的一把箭划伤了脸颊!
他暗骂一声该死的,自己竟然会分神到这种地步,边骂边抱起骸,借着足下登力,向后倒飞出去,院子里的其他手下也发现了情况,纷纷拿出家伙迎敌,里包恩看着从院外大门正大光耰明走进来的人,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终于来了,云雀。
里包恩将骸带回来之后就秘密告知了云雀,然后将骸作为一个诱饵,来引云雀出来。云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