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文尔雅的声音,带着不容违逆的气息。不过当前的啸日猋可管不了这一套,他开始奋力挣扎,幸而喧杂的影院盖过了他内容不明的怒吼声。
“放开我!银戎!!这些该死的宅男!!他们全都该死!!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他们绝对是重复投票了!!绝对是!!这些卑鄙的男人!让我杀了他们啊啊啊啊啊!!!!”
“冷静,冷静,白帝。我们去打保龄球好不好?”
“不要!!我要看观众反响,我要看观众反响啦!!”
“回家在网上就可以看到啦。”
“我要看现场的观众反响啦!呜呜……”
啸日猋突然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还没等黄泉想向他表示怜悯,就见他突然抬起头,目光中杀气凌厉。
“然后把他们统统剥皮拆筋断骨……哼哼哼哼哼……”
遍体恶寒地目送笑剑钝连哄带骗地将啸日猋拉走,黄泉摸摸肩膀,觉得放映厅里的冷气开得太足了些。
这……这究竟是怎样一部电影……可以将编剧搞成这副样子……
想到罗喉他老人家的惨痛往事若是被做成肥皂剧或是毫无营养的搞笑片,啸日猋现在的状态就该是沐浴过陨天斩星或者是蚀阳掌产生的后遗症。若是惊险的情节片或是像弃天帝那样的灾难片,倒是比较符合他心中的构思。
但宅男?投票?那都是什么东西?
黄泉有贵宾券,进入得比较早,便一直坐在空调口上吹凉风。到了差一刻钟开演的时间段,入场人数开始多了起来,而且还多得相当可观。不知为何,黄泉对不少观众有种莫名的诡异感觉。那些怎么看都是在家里蹲成白猪的男人和眼中放射着诡异光芒的女人都让他感到惙惙不安。
吹够了空调,黄泉到自己本来的座位坐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所处的那一排是领导的贵宾席,沙发座位不止比普通座位宽大柔软,还配有瓶装饮料。很不客气拧开喝了一口,便听到后面不远处什么东西稀里哗啦地响。
黄泉回头看看,看是两个小年轻拿着一大桶爆米花,正一边聊天一边嚼着。似乎是在讨论即将观看的电影。
“…………可销魂了……”
“真期待…………那战袍不是盖的!”
“…………真的,巨美!……”
“……好想赶快看见……那胸脯真是……”
侧耳听到了些他们的讨论,但黄泉听得是云里雾里。
战袍也就罢了,两个男人讨论罗喉的故事里有什么东西可销魂了?巨美?!还有胸脯??!!
现在的男人,对同性的胸肌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幻想啊?!想到白猪般的诡异男女对罗喉的胸如此狂热,黄泉刚喝下的水差点变成鲜血从食管里喷出来。
到灯光开始熄灭,广告开始播放的时候,罗喉才姗姗来迟,顺手将一桶爆米花塞到黄泉怀里。
“你慢死了。”
“耽搁了。”罗喉动作很小地刮了下黄泉僵硬的手背,“怎么了,你。”
黄泉的表情,像是快要把午餐吐进爆米花桶一样。
“不……只是……这些家伙的品味……你……你究竟让自己的片子拍成了什么样子?!”
要知道,整整十五分钟啊!他都在忍受着越来越多的人在他后面讨论着太阳系以外的言论,什么“君臣爱”,什么“巨性感”,什么“肉”?!
黄泉有预感,这一次,罗喉的历史已经不再是污蔑英雄那么单纯可爱。其歪曲的方法绝对是隐晦的,无法逆转的,而且是让罗喉这种粗线条察觉不出来的。
他不禁悲凉地望着罗喉的侧脸,后者正笔杆朝直地坐在他身边,淡漠的红眼睛藏在立体眼镜后面,注视着大屏幕。
“喂。”
“怎么。”
“这片子……能不放吗……?”
“嗯?”
不等罗喉疑惑完,鸣钟的声音便轰然响起。屏幕瞬间一片漆黑,随后出现了天都影视娱乐的公司标示。人们纷纷戴上眼镜,互相低喃着“开始了开始了”。
黄泉吞了口口水,又看了眼罗喉无谓的表情后,戴好自己的眼镜,全心希望这一次给他老人家的历史所作的讲述方法不要再那么欺负人了。
影片最初是传奇性质的动作片惯用的叙事方法,用恢弘的大场面梗概了邪天御武降世,生灵涂炭,婴儿献祭直至罗喉掀杆而起。雄壮的音乐和犀利彻骨的气氛加上3D的真实度,令黄泉很是中意。
开篇中的罗喉始终处在背影部分和阴影中,黄金战甲和计都刀在黄泉记忆中的相似度极高,他不得不佩服啸日猋为了真实度所付出的努力。记得这个片子在制作过程中时啸日猋带着御不凡来过罗喉家里,后者兢兢业业地向罗喉询问他当年战甲的造型,虽然面对罗喉舌头会紧张得打结,但手上却不含糊。前者拿着数码相机对计都咔嚓咔嚓拍了一堆照片,看上去很沮丧。黄泉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说这事深,太深了。现在观众的品位,深得让他想死。
梗概讲到罗喉成为暴君,杀人如麻的时候,是黑压压的军队压境,万箭齐发。随后喊杀声不绝于耳,一片混乱。罗喉以部分中景的显示从暴乱的战场上悠然前行,所经之处,敌我双方的动作和表情全部凝固。然后镜头突然转到悲啼的乌鸦身上,随后是罗喉高举计都,气浪破空现血痕,成群的乌鸦随高热的龙卷风盘旋上升,波及四野,将城市瞬间化为焦土。
咽了口口水,黄泉斜眼窥视了下罗喉。罗喉把手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对这景象毫无反应,一派淡然。只是时不时的,眉头微蹙一下。他戳戳对方的手臂,等到罗喉倾身靠过来时小声询问。
“嘿,没事吧。”
“还好。”
“你的‘还好’就是快散功了吧混蛋。”
“只是这种屏幕,看得眼晕。”
果然是老头子了。想当初可以跟问天敌佛业双生打得天上地下就欠飞出大气层的超级赛亚人至今连陪完侄女做云霄飞车都要靠在长椅上缓半个小时,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的样子吓得他们一行人以为他老人家被过山车甩得心梗了,急得直给他扇凉喝水,就欠给人做心肺复苏了。结果这人半睁开眼睛,说得也是这句话。
“只是头朝下太突然,转得眼晕。”
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也许是审片已经看过一遍,也许是本性使然。看到自己的立体影像被人砍去脑袋的瞬间,血液飞溅的冲击性具象化效果令观众发出低呼,就连黄泉都被刺激得后仰了一下的时候,罗喉仍旧岿然不动,好像看到那个飞出去的不是他动画版的脑袋而是一把萝卜缨子。
黄泉心说不带这样的,我在这儿担惊受怕的唯恐你一口心血喷出去,你倒悠哉游哉什么事儿都没有把这纯当娱乐节目。这么想着,便赌气地从罗喉腿上揪过爆米花桶,很不文雅地嘎吱嘎吱大嚼起来。
情节推动和自己当时经历的差不多,毕竟当时啸日猋那本子基本全部是经自己的记忆汇总出来的。
一群远古人——美其名曰“红线重系小队”里,枫柚那怪物神棍兼小队总指挥是什么都知道可说什么都绕弯子,恨不得说句真话前先给你背个唐诗三百首。雅少虽然知无不答可除跟罗喉单挑崩了他的暗法之袍自己也崩了一身血以外就全都置身事外了。啸日猋见过罗喉一次,说他见的武君罗喉黑得像碳一样,而且刚来还没开打就掉地底下去了。漠刀绝尘像保护珍珠的蚌壳似的死不开口,据雅少说他当时被cos素贤人的千叶给蒙了,跟着刀无极他们去围殴罗喉——这对心地纯良的荒漠人纯属耻辱。
醉饮黄龙对于罗喉的前史倒是知道得不少,但碍于他的根本作用是跟刀无后沧海平合作剁掉了罗喉的脑袋,并在谈起这事时遭到了极道先生讥讽的白眼,说这笨蛋那之后还被那两个阴损的渣滓砍了后背踹下悬崖爬回他的龙王洞里一边种蘑菇一边哭。要不是他千辛万苦把人拖回来把人从身到心完全洗涤一遍,天知道现在你们大哥已经烂在地心的哪里了。
结果这么一来,群众谈罗喉的集思广益回忆会一下子变成了刀无后如何培育刀无极这极品的科学研讨会。
不是每个人都被罗喉点爆过,但几乎每个人都被刀无极毒杀过。他们谈话的兴致猛然高涨,以至于黄泉都被旋进去跟着一同低声嘲讽诅咒,完全忘记既然无人能讲,罗喉的故事只能由自己靠记忆和往日在天都读取的资料来撰写。
所以说,比起啸日猋的艺术作品,倒不如说电影的原著该称为《武君罗喉的三辈子——火狐夜麟访谈录》这样。
黄泉看着立体的幽溟被自己的形象欺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