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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这些全部都是被罗喉再清洗的…………?
也就是说……自己在睡死的情况下被那家伙里里外外全部打理了……一遍……
而这么精细的打理……必然是被看得一清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黄泉恨不得现场表演裸颅穿床术,结果刚撞上枕头一击就因为下肢的抽痛变成床上软绵绵的一滩。
昨晚明明只是很麻的……混蛋…………
他心有不甘地蹬着覆在身上的薄被,咬牙切齿地想要再度爬起,房外响起的脚步声却让他停止了所有动作。
怎么会?
抬头看床头柜上的闹钟,表盘被砸出裂痕的闹钟上俨然是罗喉还在上班的时间。这种时候出现的脚步声不是他?黄泉仔细听去,却不得不确定就是那家伙本人。
卧室的门把手发出轻微的响动。在罗喉开门的前一秒,黄泉不明原因地将脸埋回两个枕头间的缝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罗喉特意将脚步放轻,端着个托盘走进卧室。见黄泉霸占了床铺中心的位置,正鸵鸟扎地状地睡着,不禁心情玄妙地挑起右边的眉毛,轻轻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他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好,再惦着脚走回,动作轻缓地将手臂压垫到黄泉身下,将人搂起一点翻了个身。使得他面朝里呈现侧卧状。
黄泉对罗喉的举动有些莫名也有些温暖的感觉。后背被垫上一个枕头方便他倚靠,从床垫吃重的程度能感觉到罗喉是单手撑在床上,又坐上床沿。他一动不动地闭着眼,身体有些僵硬,不知道如果睁眼起床,该跟他说点什么。似乎是如果这么做了,就会将心中宁静甜美的小东西吓跑。
手机振铃的声音闷闷响起,罗喉在声音响起三四次后才打开手机盖,压低说话的声音很少见,让黄泉听得很新鲜。
“是吾。嗯,对。可以。”
一只苍白的手绕到黄泉眼前,将褪至他前臂上的薄被拉起,盖到肩头以上。给他盖好被子后,白色的手又搭上黄泉的头,五指插进发根,慢慢地为他顺着头发。
“今天吾不过去。对,有事情。”
指尖缠绕着柔软卷曲的发,床上的人忽然深吸了口气,动作僵硬地翻过身来,动作的同时嘴角一瞬间有些扭曲,眉间也皱起来,瘫倒回去。只剩下眯细的小眼睛满腹怨愤地瞅着罗喉,嘴巴小幅度地动着,不是在咒骂就是在磨牙。
疑惑地瞅着黄泉不自在的样子,罗喉一手拿电话讲着公事,用眼神向他询问。自然,得来的是阴狠的瞪视,虽说眼睛小也看不分明,只能从气场估计。
稍一估计,大概明白了挨眼刀的原由。罗喉面不改色地交代事务,脱掉拖鞋半靠到黄泉身边,不顾那犀利的目光泰然自若地将手臂伸进被窝,沿浴袍包裹的精干腰身徐续向下,停止在黄泉的腰背附近,力道得当地按摩起来。
本来正抓挠着那只入侵手臂的黄泉不由发出一声舒适的低叹,他抬眼窥望,见罗喉正专心和人说着什么预告什么的事情,没有盯着他看。黄泉静听着那压低的声线,不由移动上身靠到他的身侧,半张脸埋进对方柔软的起居服里。深呼吸一下,眯起眼睛不再乱动。
动物指数一如既往……吗。
罗喉替黄泉揉了酸胀僵硬的腰腿,又把手伸进睡袍顺着他的后背。黄泉靠在他身边迷迷瞪瞪的,猫一样拉长了身体,没有反抗。挂了电话,轻轻捏着对方的后颈。罗喉低下头看了看他,目光一愣,双眼微瞪又马上复原。
感觉到他动作的停顿,黄泉懒洋洋地抬起脑袋,看罗喉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怎么了?”
“没。”
黄泉疑惑地盯了罗喉一会儿也没瞧出端倪,轻“切”了声,艰难地爬过罗喉身上要下床去。
“嗯?你要做什么。”
“喝水。”
听到闷声回答,罗喉伸手从托盘上拿下一只玻璃杯递给黄泉。透明的杯壁中可见几朵淡绿向鹅黄过渡的杭白菊,杯底沉着三四颗莲子。
黄泉目瞪口呆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尝出了一点冰糖味。
“……你泡的?”
“怎么。”
“……你哪儿来的菊花和莲子?”
要知道,罗喉是个早喝咖啡晚泡茶的人,且泡的都是人家送的名贵茶叶,自己从不花钱买。
此人不讲风情,大把往马克杯里一撒,半下茶叶半下水,黑乎乎的看不分明。黄泉坐在电脑桌上曾惊悚地看着罗喉拿着老大的瓷杯子喝猴魁,喝一口茶叶就往嘴里跑。他也不吐出来,一边打字一边就给嚼下去了。
这样一个人,你让他泡如此小资风情的茶,根本是被田螺姑娘附身了吧?!
“早上笑剑钝给的。”
罗喉淡然地回答。
“笑剑钝?!”黄泉一口茶水险些喷出,“他来过了?!”
“不。”罗喉摇头,“城东菜市场上遇到的。”
“哦………………等等……你早上去了哪儿……?”
“菜市场。”
“……去干吗?”
罗喉反而露出“你怎么会不知道”的表情,再次抬手从托盘上拿下一只精巧的小扁盅。打开盖子,香气四溢。
“…………这什么?”
“扁尖煲鸡粥。”
“我有眼睛看得出来,我问这打哪儿来的?”
“吾做的。”
罗喉理所当然地眨巴眼睛。
黄泉的那口杭白菊真的喷了出来。
田螺姑娘!!!!!!!!!!!!!!!!!!!!!!!!!!!!!
罗喉在早市上遇到的第一个熟人并不是笑剑钝,而是御不凡。
前者西装革履,左手拎着一小袋扁尖,右手拎着个东瓜。后者上身睡衣下身仔裤,站在凉面摊旁边,嘴里还悬着一绺面条。
两人对视的瞬间,头顶有乌鸦嘲笑着飞过。
“国,国走?!(罗,罗总?!)”
“咽下去再说话。”
御不凡几乎是用吞的咽下那口面,面对毫无表情变化的罗喉不知该尴尬地笑还是撒腿就跑。
罗喉打量着捧着凉面盘子的御不凡,看到他腰间皮带上插着一把折扇。折扇的扇面自然是看不见的,但隐约有绿色的图案能瞧出来。
“你没事了?”
他出其不意地询问。
御不凡一愣,进而微笑起来,右眼下的泪痣随着脸颊浮动。
“嗯,没事了。”
“是么。”
罗喉点头,没再说别的。
“咳咳,呃,罗总——您——这是来早市买菜啊?”
“嗯。超市离家太远了。”酒红的眼扫向对方手中的餐具,“你早上吃这个?”
“哎?哎呀,不是这样啦~”御不凡挠挠头,“其实我是偷跑出来的啦……”
“偷跑出来吃凉面?”
罗喉倒是知道这家面馆很是有名,单位里的小年轻到了午休开车跑三四个站地来买面的都有。所以大概为了一碗面大早上偷跑出来也不稀奇吧。
看出罗喉的释然,御不凡赶忙解释。
“不是,不是您所想的啦啊啊!这几天感冒了,只能吃点粥什么的。像我这么热爱美食的人,怎么能忍受一天到晚都是同一种食谱呢?所以……这个那个……”
“唔,看到他,吾就已经明晰了。”
罗喉对御不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谁?”
御不凡茫然地眨巴眼睛,看罗喉淡定地抬起拿扁尖的那只手,冲他身边一指,然后翩然离去。
下意识向自己斜下方望去,御不凡险些凭空蹿起来。
漠刀绝尘正一派理所当然地站在他的斜后方。由于身高差异,他完全没发现这人是何时起跟着自己的。一路上都无声无息,背后灵一样的漠刀绝尘感觉到御不凡惊悚的视线,苦大仇深地抬起脑袋看了看他,又低下去了。
“…………绝……绝尘?”
“嗯。”
“……你,你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一直。”
“……从家里……?”
“嗯。”
“呃……绝尘,你……是不是在生气啊?”
御不凡弱弱地问道。
“没。”
“可你看上去很苦闷啊~”
“我一直如此。”
少年回答,眉间皱褶不见平复。
哎哎——根本还是生气了嘛!
“哎呀向我这么和蔼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死板的朋友~绝尘啊,你站了这么久都不和我说一声,这让我于心何忍啊?要不要我给你也买一份什么……”
“御不凡。”
紫罗兰色的眼一瞥。
“咳咳!有!”
“把剩下的带回去吃。”
“啊啊……唉?”
断了他的饮食丰富度,死着脸说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