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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卡少女樱]月影沉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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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桃矢在一起的日子,让月又找回了幸福的感觉。

    和对库洛的依赖不尽相同,和桃矢在一起更多的有了那种相濡以沫的感觉。桃矢的确不是那么完美的,但长久的相处也让月明白,过度的完美也是一种无法弥补的缺憾。

    过去月总是迷惑,但是越是经过时间的洗礼,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从来没有后悔和桃矢在一起,他甚至很庆幸,自己没有改变当初的选择。

    春季的风原始温暖的,可桃矢终于还是抵不住风中的寒气,低声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月轻轻的拍着桃矢的背,帮他顺气。

    月发觉桃矢的咳嗽已经越来越频繁,甚至有时候在夜深的时候也会听见一阵一阵的咳嗽声。但是到了早上,月看到桃矢却又总是一副平安无事的样子。一开始月觉得是自己多疑,时间久了,疑虑在心中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还好,可能春天的寒气没有散去,还是会咳嗽呢。”桃矢还是做出“你放心”的表情。

    “桃矢,你……”月还想说什么,却被桃矢截断了。

    “这些樱花这么美,可是过了这几天,就要等到明年了。”桃矢看着这些花,凄然一笑。

    出乎意料的是,白天j□j灿烂,晚上却又下起了雨来。

    原本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可谁知没多久竟然下起了不合时节的大雨。

    月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针一样掉落的雨水。

    过去,他们也在异乡求学的路上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在巡演的途中也下榻过各种各样的酒店旅馆。短暂的辉煌之后,桃矢退出魔术界,回到友枝市就在这个不起眼的边郊之地建了房子定居下来。

    虽然没有当初库洛的房子来得大,不过若是用于居住,这样的大小自是绰绰有余。

    房子的外圈是一个花园,小池、水琴窟、精致的花草一应俱全。在这个院子里同样也有一棵樱花树。这棵樱花树比起月峰神社的小了许多,到了春天在院子赏樱也不乏乐趣。

    可惜,这么大的雨把很多花瓣给打落了,其中不乏一些尚未开花的花苞。

    真是可怜,还未来得及绽放却被雨水无情的打落——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开始多愁善感了。

    “咳咳咳……”不远处厚厚的门板后面,又传来了咳嗽声。

    每到这个时候,小镜总是会端着一杯水敲开桃矢的房门。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多心,似乎每次小镜都有意要避开自己。

    这么多年了,小镜还是没有改变,不仅是容貌和娇小的个头,还有她很容易害羞的个性。

    “月先生……”小镜看见月就站在门口等着自己来,看着手上端着的东西,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很明显,悄悄的溜走已经来不及了。

    “东西交给我吧。”月知道自己的语气肯定非常冷。

    “可是……”小镜非常的为难。

    “我把东西交给他就走。”月的语气完全是不容置疑的。

    “我知道了……”小镜战战兢兢的把托盘放在月的手上,然后轻悄悄的离开了。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桃矢坐在书桌前认真的在看书,可能因为太过投入,他一时没有回头。

    “咳咳,药你就放在那边吧。”桃矢已经习惯了,所以也没有注意到什么异样。

    月没有出声,他只是轻轻关上门,把东西放在了桃矢的面前。

    “?!”桃矢这才注意到这支手的主人是谁,他吃惊的回头,怔怔的看着月,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病得这么厉害,怎么还能心安理得的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月忍不住就毒舌起来。

    “怕你这么严厉的吐槽我呗。”桃矢吐了吐舌头,有些惭愧的说道。

    “你总是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作一回事!”月的语气又拔高了几度。

    “生死有命,该活多久都是定好的,没有必要去那么痛苦的去挽留。”桃矢认命的长叹了一声,“再说,我也透支了太多生命。”

    “只是因为这样?”月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抱歉,我无法承诺更多……”桃矢的情绪也随之低落。他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如果这样,那索性一开始就说清楚好了。看到月悲伤的面容,桃矢又无法这么直白的把伤心的话说出来。

    其实自己的行为和库洛里德的也差不了多少,库洛当时的心境桃矢已经无法得知,他只知道自己努力的掩饰不过是不希望眼前的人难过。

    “最后,你还是会离开我的吗?”月几乎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桃矢深吸一口气,最后沉默的点头。

    “……我知道了。”月只留下这一句,立刻就走出了桃矢的视线。

    “咔嚓”一声,门轻轻的关上了。

    从那天晚上关门起,月就把一个人锁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声不响。

    这场雨还在持续的下着,乌云密布的天还是阴沉沉的。

    “桃矢,月怎么了?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呢?”小可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盘子的巧克力慕斯,没心没肺的大嚼着。

    “可能天太阴沉,情绪不好吧。”桃矢摇摇头,说道。

    “唉,不知道这个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呀?”说到天气,小可就顺口抱怨起来,“搞的这几天烤出来的饼干都不脆了。”

    “饼干不好吃的话就吃蛋糕呗。”桃矢调侃道。

    “啊,桃矢你根本没听我说嘛!”

    此时的月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雨,反正今天一整天他就一直坐在床前看着雨。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桃矢的气,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在逃避着什么。桃矢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就像当初的库洛一样。

    至少自己最后看到库洛的时候,他的头发依旧黑亮,他的面容还是那么隽雅。反观桃矢的样子,就显得衰老了很多,明明,他的年龄才五十都不到……

    明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才那么短暂……

    也许是心烦的缘故,不知不觉的月觉得疲倦。

    累了,就睡吧——

    “月,今天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在黑暗里,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月的耳边回响。

    “即使如此,万物皆有寿终的时候,所以我也必须做好准备。”

    这是库洛的声音?!月立时警觉——若是在更早以前,月一定会非常的激动,只是现在这个关口听到库洛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而且,这些话,全都是库洛临死前说的……

    “死不是最后的终结,而是新的开始。”意外的,这句话不是库洛说的,而是……

    等月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院子里,而雨仍旧淅淅沥沥的下着。

    “归去之时,羽衣轻着身,慕君之思深无奈。”樱花树下响起一声低吟的诗句。

    月分明看见桃矢穿着风衣,站在樱花树下看着纷落的樱花,任凭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今天是雨天,看不到月亮呢,不然就更加应景了。”桃矢笑着回过头。

    “你在在这里做什么?明明下那么大的雨,居然还站在这里?!”月觉得气愤,急怒之下竟然呵斥起了自己的主人。

    “站在这里看樱花更有感觉嘛。”桃矢完全不介意守护的心急,反而一脸乐呵呵的。

    “你在说什么呀?生了那么重的病不好好的躲在屋子里保暖,站在这里吹风?”月气得口不择言了:“你连明都不要了吗?!”

    “好吧好吧,真是败给你了——”桃矢马上做出“投降”的手势,“就一会儿,就看一会儿,看完我就回去。好吗?”

    最后的这个“好吗”近乎带着悲切的深情。

    “?!”月突然发现,桃矢居然没有咳嗽。本来只要轻轻一阵风,桃矢就会咳得接不上气,可现在站在这么冰冷的雨水里桃矢居然安然无事?!

    “桃矢,你……”

    月想问,却被桃矢打断了:“月,樱花的一生是非常灿烂,也是非常短暂的。就像人,即使生命非常的短暂,也要决心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辉,我想,我做到了。”

    “我也非常感谢你能够一直陪在我身边,没有你陪着,恐怕很多事情我都无法做到。”桃矢说着,一步一步走到月的面前,伸出手轻轻的覆在他的面颊上,“我真的很希望能够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也一直在忧虑,如果我离开了,你们该怎么办?”

    “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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