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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我赶紧把照片扔到了后座上。
到我家楼下了,我到后座帮一月拿东西,看着郝涛的照片,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正在犹豫,一月踢了我一脚,“又发呆!”我拿起照片就要走。一月大吼:“你给我放下!”我吓得一激灵,把照片放下,小心地关上车门,悄悄地跟着她上楼。
进了家门,一月洗澡,我到书房看书。一会儿一月拿着个吹风机进来了,“乐川,帮我吹头发呗。”
我说:“你在哪里找到这东西的?我咋不知道我家有这东西。”
一月笑了,说:“你还是个孩子,用不着这些。”
我说:“我才不是孩子呢。”
一月说:“一会儿特孩子,一会儿特不孩子。想不明白你。过来,先梳理一下,然后吹吹干就好了,别离头发太近。”
我插上电源,接过梳子。一月头发又直又滑,带着洗发水的清香,我轻轻梳理着,一层层地吹干。一月坐着,我站在她的身后,宽大睡衣领口露出她漂亮的锁骨,白晰的皮肤,隐约可见的双峰,我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朵根儿。我放下吹风机和梳子,说了句:“我渴了,去喝水。”就逃出了书房。留下一月在身后喊:“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就差一点了。白痴!”
我的心咚咚地跳着,跑到冰箱里拿了一听凉可乐,一下倒下去半听,好多了。打开电视,有一搭无一搭地换着台,一月走过来,扭住我的耳朵,拉到她脸前,说:“你抽什么疯?”我握住她的手:“别拉了,哎呀,疼死了。我只是想喝点水。”一月说:“大晚上的喝可乐,刷牙,洗脸!我去复习了。”我说:“你多穿点,别冻着了。”一月说:“你还知道关心人啊。”
我洗漱完毕后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书房被一月占了,取本书回卧室看吧。我推开书房的门,一月竟然趴桌子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缕流海搭在前额上,嘴唇微翘着,小脸睡得红扑扑的,非常可爱。我把外套脱下来轻轻盖在一月身上,回卧室给她把被子铺好,把电热毯插上,又到鞋柜里找了一双棉托鞋放到卧室床边,热了一杯牛奶,摸摸了被子里的温度正好,拔下插头,去叫醒一月。
我到书房的时候,一月已经醒了。目光呆滞地盯着书看,看来还没完全清醒呢。我过去扶住她的肩头,说:“咱们不看了,睡觉!明天早晨精神百倍了再看,要不效率不高,把自己弄得还挺疲惫。”一月仰头看着我说:“我还想再看一会儿呢,从进这屋里光睡了,一眼还没看呢。”我乐了,“那就说明今天不是看书的日子,听话,走啦。”
我拉着一月到卧室,她像个小女孩跟在我的身后,听从我的摆布。我给她把棉拖换了,让把奶喝了,又倒了一杯白水给她漱口,然后拉开被子让她上床。一月躺在暖暖的被窝里,一脸幸福地看着我,说:“乐川你真好,被窝里好暖和。”我温柔地笑笑,摸摸她的秀发,说:“睡吧,宝贝。晚安。”一月听话地点点头,我关上灯,轻轻地带上门。
天气越来越凉了,但阳光还好,是个睛天。我是那种被阳光叫醒的人,才6点10分。我泡了点米,加了点燕麦,红枣,枸杞,花生,打算煮点粥给一月喝,她太瘦了。我带上钥匙,打算去早市买农家的笨鸡蛋,给她煎蛋吃,别的我不在行,煎蛋是一流的,煎了四年了。又挑了几根黄瓜,买了点香蕉和橙子,外加一块西瓜。
回到家,一月还没醒。粥都煮出香味了,我关小火,慢慢地熬。把黄瓜洗净,去皮,加少许盐和香油,伴了个小菜,用保鲜膜封好,等一月起床。这丫头一觉睡到了8点20,倒是成全了我的粥,火候正好,我加了一点点蜂蜜。
一月醒来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真香啊。她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看着金黄的煎蛋,翠绿的黄瓜,油旺旺的香肠,还有浓香的粥,食欲大动,吃得很是开心,我很欣慰。
吃完饭,我收拾碗筷,一月拉住我说,“早晨一起来,我以为妈妈在家呢。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笑笑,说:“快去看书了,都快中午了。”在心里下定决心,一会儿就去超市买本菜谱回来,非把这丫头的骨头上包上点肉。
我洗完碗出来,看见一月还在客厅里,我说:“你怎么还不去复习?”
一月走到我跟前,说:“乐川,我想抱抱你。”
我伸开双臂,快乐地说:“来,抱抱。”
我们拥抱在一起,我摸着她的头发,这一刻她真乖。抱着她的感觉是轻松自然和舒服的。一月抬起头时,我看见她眼睛湿了。后来我才知道,一月的妈妈去世好久了。
我复习得差不多了,那点东西,看来看去都没啥新意了。这段时间,我把主要精力都放在照顾一月的饮食上,把全部脑细胞都调动起来,为她做好吃的,让她过得舒服,舒心,不想她受一点伤害和委曲。一月也很配合我的心情,乖得不得了,也不大声吼我了,非常听话。这几天车都没动过,天气很冷,吃过饭,她就挽着我的胳膊在院子里转转,然后她去看书,我去超市,过得很有规律,平淡而幸福。
最后一科考完了,也该放假了。就要结束和一月的生活了,心里空落落的。我提前交卷出来,回寝室把衣服收拾一下,然后回家做午饭,等一月回家时,正好能吃上。
门钤响了,我开门。有点傻,有点呆,笑容凝固了。一月后面还站着一个人:郝涛,比照片还要精神。还算反应地快,连忙把他们“夫妻”二人让进来。
一月先开口了,“什么东西这么香啊?哎呀,真饿了呢。”
我说:“排骨冬瓜汤、竹荪炖大鹅,还有蒸饺。”
一月说:“什么时候吃饭啊?哎,对了,郝涛,这是郝涛,来帮我拿东西的。”一月一把拉过郝涛,给我介绍。
郝涛很温和的伸出手来,说:“乐川吧,你真清纯,像个初中生。”
我的手指搭了一下他的,说:“郝涛吧,你真干净,像奶油小生。”
郝涛脸一青,但很快恢复镇静,说:“你好像不太友好哟。”
我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先的。”
郝涛笑笑,说:“事实而已。”
我嘴一撇,说:“就事论事。”
一月看我俩逗嘴,冲着郝涛喊:“绅士!你比人家大4岁啊。”
郝涛笑着说,“我就爱逗小孩儿,不行啊?”
我非常气愤,这男人真讨厌,本想给一月个面子,不言语了,可他竟然欺人太甚,我一怒嘴上就不肯饶人了:“我爱逗狗!”
一月正小口啜着冬瓜汤,听了我的一话,一口喷出去老远。我抽出餐巾纸给一月擦下巴,一月笑得花枝乱颤,说:“你口下要积德。”
郝涛佯装生气地埋怨一月:“人家骂你老公是狗,你还笑成这样。”
我一下静音了。一月很是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没做声。我想一月不反对这种称呼就算默认了。心里很疼,胸口像被人塞进了一把猪鬃,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到卫生间洗手,顺便也洗下脸。一月跟进来,似乎没什么话说,沉默了一阵,对我说:“乐川,郝涛来帮我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回北京。你考完试怎么也不等我啊,本来要和你说一声,可是没找到你,他要来,我就把他带来了。”
我说:“哦。来就来呗,不过多双筷子。”
饭桌上,我强迫自己大口吃饭,大口喝汤,很快就吃完了一碗。我把碗一推,说:“一月小姐,麻烦你涮碗,我食困,要去就寝,你走时把门带上,轻轻地,别吵醒我。”又转向郝涛:“就不送你们了。嘿嘿。奶油哥。”
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躺在卧室的床上,翻着。有点冷,把被盖上,还是冷。插上电热毯,还冷。我把被子裹紧,努力让自己睡去,才发觉是心冷。
回复日期:2009…11…01 18:50:01
12、回北京
醒来时出了一身的汗,觉得全身酸疼。屋里很暗,天黑了,没开灯,静悄悄地,一月他们一定走了,一想到他们,我心里就难受。坐起身,找体温计,觉得自己发烧了。看了一下表,快6点了,五分钟后,拿出体温计一看,哟,还真给面子:38度6。人一生病就脆弱,顿时倍觉得孤单,坐在床上唉声叹气地顾影自怜起来。想起上次生病时买了不少药,我到抽屉里一通乱翻,感冒的、消炎的,一样抠出两片,放到嘴里,才想起没倒水呢。急病就得猛药攻,如果能压下去就不用去医院了啊。
吃完药我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