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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说:“对,非常不高兴。”
淳于问:“怎么了?”
我想了半天措辞,最终还是决定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感受,我告诉她,让老妈等了她三个小时吃饭我很生气,也很心疼老妈。淳于解释说早晨出门的时候,跟老妈说过了,不用等她吃饭,回来有什么吃什么就可以。看来还是文化上的差异,淳于再三对我表示了歉意,并保证明天会跟老妈当面道歉。其实,淳于也没有什么错,但我还是表明我的立场,我告诉她只能让她改变来迁就老妈,这是我们家的规矩!淳于吓得直吐舌头说一定按规矩尽量做好。
这一晚,我一直沉着脸,淳于则小心翼翼地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洗漱完毕,躺床上就睡了。淳于悄悄地和衣躺在我的身侧,半天没有动静。一向一级睡眠的她既没洗漱也没宽衣,我扭亮台灯,回身看她,她也正看着我,伸手扶在我的胳膊上,轻轻地说:“别生气了好吗?”我看她怯怯的表情,心就软了,笑着点点头。她靠进我的怀里,轻轻地说:“乐川,跟你在一起我本来就有压力,你别吓我好不好。”
我说:“为什么会有压力?”
淳于叹了口气说:“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因为太在乎吧。我比你大六岁,当然也比你老得快,而且,肯定不如你跟同龄人沟通那么顺畅,还有文化差异……总之很多了。”
我说:“既然有那么多担心,为什么喜欢我?”
淳于说:“不是喜欢,是爱!不知不觉就被你吸引,想靠近你,靠近了,就爱上了。从来没有一个人令我觉得如此心动又放不下,躺在你身边觉得安全、放松,还有,就是,我喜欢跟你亲热,那种感觉太美妙了。但我又是那么的害怕,害怕你有一天终于会离开。”
我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这叫鬼迷心窍。”
淳于说:“你是我的骄傲,聪明,安静,长得非常可爱,就像‘丹尼’。”
我说:“丹尼?”
淳于说:“he is a dog; a lovely dog with me 12 years。 Like you。”
我说:“那我可真羡慕他。”
淳于说:“为什么?”
我说:“他从小就认识你,多好啊。”
淳于说:“你真这么想吗?”
我笑着说:“当然啊?我喜欢美女,不过,12年前我6岁。”
淳于笑得很开心,我催她快去洗漱,她乖乖地答应了。这是我和淳于在一次的第一次冲突,最后以她的让步而告终。她很平和,也许是年龄大一些的原因吧,从来就没跟我使过小性,发过脾气,很让着我。尽管她排练很忙,晚上还有演出,但她还是抽时间帮老爸翻译材料,老爸第一次对我的朋友如此满意,也许是因为淳于老师的身份,而且参加工作后,跟学生思维不太一样,更能令老爸接受吧。不过,老妈倒是说了一件让我啼笑皆非的事:她担心淳于看上老爸,这岂不是太过荒唐了。我跟老妈说:“你爱情保卫战打得太多了吧,这算不算也是职业病?”老妈自嘲地笑了笑,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
快过年了,淳于的酒吧演出多了起来,每天都带回硬锃锃的钞票,让我咋舌不已。由于她回来很晚,怕吵醒老爸老妈,每天我都在客厅里等着给她开门,有的时候我让她跟朋友们住,她坚决不肯。虽然回来的晚,但却起得很早,因为坚持每天早晨跟老妈一起做早饭,洗过碗之后再回来补觉,我怎么劝都不听,最后,我只好偷偷让老妈把早餐时间延后,老爸也体谅地去单位食堂吃早餐了。
每天我也淳于也见不了多长时间,在一起的时间又光睡觉了。淳于有的时候会在傍晚时,演出前跑回来跟我一起吃晚饭,再去赶场。她几次提出让我跟她一起排练,然后晚上看演出,但一想到混血变形金钢就完全没有了心情。淳于这段时间每天都在哼一首曲子,把我烦够呛,第一次听还觉得旋律很好听,听时间长了就审美疲劳了,在我的抗议下,淳于竟然提出一个要求,让我给这首曲子配上歌词儿。她说正因为没有词她才天天哼哼的,听着轻快的曲风,我编了一首颇具老北京特色的歌、极具调侃风格:《站在后海向前看》。淳于看了非常高兴,告诉我哪里应该加字,哪里还需要减字,一个下午就把歌改好了。
淳于拿着歌词赶去排练了,傍晚的时候,她回家吃饭,强烈要求我去看她的演出。因为她唱歌的酒吧都在后海一带,这首歌就格外有意义。老妈也在一旁边怂恿,但我实在不喜欢喧闹的场合,最后淳于说子夜的时候,她演出的那家酒吧格调很高,去的都是白领有时还会有外国政要,很安静,让我去听听。因为我的原因,淳于之前推掉了许多子夜场的演出,她怕回来太晚影响我休息,这也让她的同伴们有些不满,但淳于为了我,还是坚持不演子夜场,她说三个月的磨合期,如果天天见不着面,怎么磨合啊?我对她的怪理论一向不屑一顾。鉴于她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我答应看她演出,还能跟她一起回家。
晚上八点我就睡觉了,定了十一点半的闹钟,准备看淳于的演出。被闹钟叫起来简单洗了把脸就下了楼,才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酒吧的地址,也许是打心眼里不想去的原因吧。我正准备上楼呢,听见一声极短促的喇叭声,我向声源跑去,淳于正在车里化妆呢。上了车,她先亲了我一口。然后一边化妆一边说:“我好吧?”
我说:“你是怕我跑吧?”
淳于一乐说:“这么晚你一个人出门,我还真不放心,怕你被人拐跑。”
进了酒吧,真的没有印象中的那么喧闹,倒像个咖啡厅,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卡座里聊天。淳于一边准备一边说:“怎么样,不吵吧。”
我点点头,说:“是挺好的,像个西餐厅。”
淳于说:“吵的时候过去了,现在夜场才刚刚开始。一会儿你想听什么歌,可以点,我唱给你听。”
我说:“要钱吗?”
淳于说:“当然啊。”
我说:“那你还是回家唱给我听吧。”
淳于耸耸肩说:“感觉不一样的。你也可以上来试试。”
我说:“要钱吗?”
淳于说:“当然啊。”
我说:“那我还是听你唱吧。”
淳于无奈地说:“咱们有钱啊。”
我说:“我大半夜定好闹钟爬起来,就为了跑这来花钱啊?我还不如买只烤鸭回家消停地啃呢。”
淳于给我在离看台最近的地方安排了一个卡座,告诉我上面的饮料随便点,她请客。
我要了杯柠檬水。一会儿上来个主持人,说是今晚是终端乐团的专场,大家马上报以热烈的掌声,紧接着就是吧员帮大家调座位的声音,看来,终端还真挺受欢迎,我的位置非常具有优越感。
淳于清丽的面容本不需修饰,小翻领T恤,牛仔裤,清纯动人,抱着把吉它款款走上台来,天籁般的声音顿时艳惊四座,略带忧郁的气质让人格外心疼,她唱的是一首英文歌,我基本没听懂歌词,但却被她的表演深深地吸引了。在台下看淳于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看到那么多人为她着迷,心里真的是很自豪。乐团完全以淳于为中心,混血时不时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淳于,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混血竟然是个打鼓的,我以为这种体力活得是爷们干的呢。我这会儿有时间把终端的人都细细观察了一遍,才明白他们受欢迎不是没有道理的,歌好人靓,哪个单拿出来都不白给。
淳于唱完第一首歌,主持人说11号桌的客人请乐团主唱喝杯酒。淳于淡淡地说:“谢谢。”但并没见有酒端上来。
第二首歌的时候,乐团的团员就换人了,一个非常高的小伙子把混血替了下来,又上来两个黑人。淳于也不用吉它了,戴上了耳麦。这回还是一首英文歌,却换成了劲歌热舞,那两个黑人把淳于夹在中间,舞蹈非常热辣,淳于倾刻间像换了个人一样,华丽的动作让我的眼睛都跟不上了,只是张大嘴傻呆呆看着台上的那个我并不熟悉的人。淳于在台上,时不时用热辣的眼神和挑逗的动作向台下的我频频发出攻击,我被周围人的目光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只好端起水杯,不停地喝水,淳于却丝毫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一直冲着我的方向表演,他妈的,早知道这么拉风,换件帅点的衣服啊。
正迷糊着呢,混血捧着一大束鲜花坐到我的卡座里。我有些奇怪,也有些局促。她却正眼也不看我,表情专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