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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帮我准备东西。
到了家,老爸不在,老妈在。看到突然造访的我,老妈有点吃惊。我说:“您别瞪这么大眼睛,回头我把回来的目的告诉你,你眼睛该瞪出来了。”
老妈说:“你又咋了?这是啥打扮啊,你们警察换装了?还是你又不想当警察了。”
我说:“当啊,不过换了个地方,换了个警种。不管落户口了。”
老妈说:“那管啥啊?去监狱当狱警了?这是监狱警察的衣服吧。”
我说:“比监狱好多了,去国外,还当警察。”
老妈说:“当外国警察?”
我乐了说:“妈,您真有想像力。我当维和警察。”
老妈说:“维和?去哪啊?”
我说:“科索沃。”
老妈说:“那不打仗呢吗?你去干啥啊?”
我说:“我不去打仗,我去拉架。维和啊。”
老妈说:“那多危险啊,太危险了。咱可不去那。那可不是拍电影,那是真打啊。美国都死多少人了。”
我说:“妈,你说的是伊拉克,我说的是科索沃。哪死那么多人了,比北京市交通事故死亡率低多了。”
老妈说:“这可了不地了,可不能让你去。”说着抄起电话,就给老爸打电话,然后又给老姐打电话。我一看,这一时半会儿她也打不完,我就打开电脑,上网把罗姐给我的单子打印出来。竟然十二页,同志们,十二页啊,我毕业论文有这么长吗?真是的。
从茶几上抽出一支笔,正琢磨着看看有啥不必要的东西往下删一删,想累死我妈咋地啊。这时,我的手机也响了,来电显示是哈尔滨的电话。我心里一阵激动,脑袋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一月来电话了。手都有点抖了,按下接听键,我说了声:喂。里面就传出有些熟悉的声音,但绝对不是一月。
“你猜我是谁?”电话里问。同志们,我平生最讨厌现两件事,一是让我猜她是谁?二是不管我问啥事,对方都说:“你猜。”
“孙悟空。”我有些不耐烦地答到。
电话里传出笑声,说:“我是你罗姐。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我连忙说没有。
罗姐说:“我马上要出发了。”
我说:“你去哪啊?”
她说:“北京啊,一会儿就去机场。”
我说:“我就在北京呢。你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她说:“不用你接,把你地址告诉我吧,我正好来北京办事,想见见你呢。”
我把家里地址报给她。就见老妈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看,我就道了再见。
老妈问:“你咋想的啊?跑那么远干啥啊?”
我说:“妈您就别问了,现在不去也不行了,当逃兵会挨枪子的。”
老妈说:“老听你说培训培训,这三个月你就训这个事呗。”
我说:“老妈,不是仨月,是一年。培训了一年多了,所以,你放心,这一年,我学了不少本事。老厉害了。”
老妈问:“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说:“哦,要准备的东西。我正看呢,这太多了,我看用不着。不过,可能这两天得麻烦老妈给买点东西了。”
老妈把纸抢过来说:“什么用不着,组织给你写纸上就是用得着的。”
我说:“不是组织发的,是一个同事写的。”
老妈说:“那也有备无患,得,你甭管了。”
我上前抱住老妈说:“妈,谢谢你。”
老妈说:“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心也野了,有啥事也不跟你妈商量了,你毕业这么两三年,换好几个工作了,都不跟我商量。你爸啊,对你是挺严厉的,但他也没想让你跑这么远的地方啊。”
我说:“老妈,这都哪跟哪啊,我去科索沃也不是因为老爸啊。哎呀,妈,你永远是我的好妈妈。甭想那么多了。”
老妈说:“你吃饭了吗?饿不饿?”
我说:“不饿,就是昨晚没睡好,想去睡一会儿。”
老妈说:“我给你烧洗澡水了,洗完澡去睡觉吧。”
我说:“不洗了,先睡一觉,困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四下看看,非常干净整洁,还是家里好,还是老妈好。想到这个房间里跟淳于一起生活的点滴,想到这个城市里跟一月一起渡过的日子,想到再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去一个完全陌生环境,心里有些乱。还是睡觉吧。我躺在床上,安静舒适的环境让我睡意渐浓。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隐约听到手机响,但实在是太困了醒不过来。估计响到第100次的时候,我才终于下定决心接电话。
手机里传出了罗姐的声音。老天爷啊,她竟然到了,我这一觉睡到什么时候了。推门走出房间,姐姐姐夫也来了,和爸妈一起在客厅坐着呢。见我出来,妈说:“这一觉好睡,差不多五个钟头了。”
我说:“睡傻了。我们同事来了,到咱家小区了,我得下楼接一下。”
老爸抢着说:“我跟你一起下去迎迎吧。”
晕晕乎乎到了楼下。就见着罗姐拿着地址正挨个单元对门牌号呢。我跑到她跟前,她才看见我。对着我看了半天,然后说,好像长个儿了。
我指了指老爸说:“我爸。特意下来接你的。”
罗姐说:“张叔叔你好,我是乐川培训基地的同事,我姓罗,您叫我小罗吧。”
老爸说:“哎呀,听口音,你也是哈尔滨人吧。听着乡音就是亲啊,欢迎啊,快上楼吧。”
罗姐说:“谢谢您,不过,我和乐川还得拿点东西,我一个人拿不了,就放门卫那了。”
我说:“我说你怎么没行李呢。走,我跟你去取。”
老爸也要跟着。三人到了收发室,我有点傻眼,罗姐带了两个巨大的包。我说:“这些有搬上去吗?如果还要拿下来的话,可以先寄存在这儿。”
罗姐说:“得拿上去啊,这些都是给你的东西。”
我说:“啊,您不会把家搬来了吧。”
老爸说:“得了,你俩个小姑娘上去等着吧,乐川把你姐夫叫下来拿。”
收发室的保安队长用步话机喊来一个保安,对我爸说:“张教授,你上楼吧,我让保安给您送楼上去。”
保安和我们一起动作,把两个大包挪楼上去了。我说:“罗姐,这两大包你怎么带过来的啊。”
罗姐说:“相当费劲啊。”
我说:“拖运这些得挺多钱吧。”
罗姐说:“还好,运费没超过东西价。”
到家里,我给家人介绍罗姐。老妈就张罗饭了。饭桌上老妈又表示了反对意见,不想我去科索沃。罗姐就惊讶地跟我说:“乐川,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跟家里人说啊。”
我用脚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她。罗姐连忙往嘴里塞饭。老妈马上就说:“可不,就早上回来才说呢。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说走就走。”
罗姐说:“阿姨,您不知道,她这可不是说走就走。我们培训一年多,100多个来自全国各地的警察,30多门课程,四次大考全英语问答,还得通过射击、驾驶好几科技术考试,总共就通过19人,乐川考第2名呢,我们想去还去不上呢。多少人考好几年都没考上。虽然这对您来说算不上啥好事,但也绝对不是啥坏事。”
姐夫用英语说:“乐川现在会开车了,挺了不起嘛,得祝贺你。”我姐夫,上大学那会,英语过六级得94分。是个特别牛的牛人,以后有机会再说到吧。
我用英语说:“你快帮我劝劝老妈吧,她比较听你的。”
姐夫说:“英语水平确实提高很多,妈你就让她去吧。我上网查了些资料,没你想得那么可怕。咱们国家每年都派维和部队,都平安回来了。时间也不会太长,大概一年就回来了。”
我妈说:“科索沃的水都不能喝,有贫铀弹。在那地方呆,身体不都完了吗?”
我一头雾水。什么油?什么蛋?
我妈说:“你们组织上给发的材料上都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