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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看我实在不像是坏人,就把那条没绳地狗套上,然后一摆手,那意思是说下来吧。往下爬的时候,我才知道吓得不轻,脚都软了,手脚并用的着陆后,心还砰砰的跳。
女人把我领到家里,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大体知道这是个并不富裕的家庭。她用大茶碗给我倒了一碗水,我咕噜咕噜两口就喝光了,心情平静了些,终于和大妈说清了怎么走到人家房顶上的,大妈伸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擦,腼腆地笑着说真不知道我是乡里的领导。
回复日期:2009…12…17 13:01:59
又下雪了,漫天飘舞,哈尔滨的冬天很冷。
机场高速的路上,车轮带起的雪像白龙在地面上蜿蜒,看得入了迷。
送眼皮回北京了。生活继续。年底了,盛产节日的季节,一个人是不是很孤单。我得出结论,我真的是照顾不好自己。
又一年了。盘点一下得失吧。
回复日期:2009…12…18 12:42:18
昨天飞离冰城,今天坐在办公室里想老公,唉~~~~~~~~~
预告一下哈,今儿晚上更新一部分。
降温了,巨冷!
回复日期:2009…12…18 20:24:03
今天有同事虚伪忽悠我,没完没了地,她以为我会谦虚地说:“哪里哪里”。
结果,我说:“不要疯狂地迷恋我,我只是个传说。”
当时她就不会了。
没见过我这样的,吼吼。
哈尔滨很冷,不过,我天天走路上下班呢。咋样,明天仍然上班。还是走着去。你服吗?
回复日期:2009…12…18 22:02:19
第九章
4、雪阳
我问了问大妈家里的情况,她丈夫有木工手艺,跟着装修公司在广东打工,家里还有个上高中的女儿。我顺口问:“大妈,这又要征地了,您家里面盖房子了吗?”大妈叹了口气说:“盖啥啊,家里也没劳力也没啥钱,这一占地啊,还是有钱人家更有钱,没钱人家啊,一共就那么点子占地款,四下一散吧就没了,更别说在城市买房子了。”
大妈的话我得辩证地听,程主任不是说这里家家都是百万富翁吗。见我有点不太相信,大妈又说:“你是城里的孩子,不知道村里这些门道,每次征地,大家都看着那几户有权的人家,他们盖房,别人家也就跟风盖,但人家建设局能给认多少米,那么还不得看谁的门子硬啊。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盖了建设局的也不能给认,就算白盖了,整不好还得给强扒了,起房子的钱全搭里面了,要不咋这么多上访的呢,就是因为盖完房子,有的给认了,有的没给认。”见我点头,大妈又接着说:“像俺们这样的人家,就是把个自留地都盖满了,起上三层楼,也补不了几个钱,如果不征地,我们在这地里总能刨出吃喝来,还有地方住,孩子上学也还近些。这一征地,我们还得自己找工作,买房子,进了城,孩子上学的费用都拿不起,这可咋整啊。”
这两天到区里开会,知道我们这都在规划范围内,到11月底就要净出地来,这是死命令,影响市里的改选造度,主要领导是要一票否决的,也就是说官给免了。这推进力度能不大吗?随之而来的就是大规模的上访,各层领导都焦头烂额的。听了这大妈的话我渐渐知道,农民上访,主要还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说到底还是点利益的问题,同样是没地了,那些富裕的、能起楼的,早就在城里有房子了,那些穷人家却是真的没有了生存来源,补偿款乍一听很多,但生活成本也大,而且总有花完的时候,守着土地,虽然穷点,但也能保证吃穿不愁啊,所以,一部分人愿意走,落下几百万;一部分人不愿意走,为下辈子发愁。
乡村里的孩子放学早,下午三点大妈上高中的女儿就放学回家了,到了家就打水,煮猪食、喂猪,扫院子,手脚麻利,我在心里感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跟大妈聊天会儿功夫,这些活儿就让那孩子手脚麻利做好了,我起身告辞的时候,她已收拾好桌子准备做功课了。大妈让她女儿送我走到大路上,小姑娘一边送我往外走,一边歪头脑袋问我是不是大学生。我笑着说被你看出来了啊,她问我是学文学理的,我告诉她是学理的,没想到那孩子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还喊她的妈妈留我在家吃饭。我再三推辞,小姑娘终于不好意思地说要请教我几道数学题,我内心觉得小姑娘非常有心计,但绝不是狡猾,所以,欣然留下给她辅导。两个小时下来,我不得不承认,学数学真的需要天分的,我给她讲了许多解题技巧,她听得瞠目结舌,连说不符合定理,直到解出的答案跟标准答案一致,她还张大嘴不之所以然,我都口干舌燥了,她还是不能理解,我只好又从最基础的给她讲,一点点的渗透,终于让她有点豁然开朗的意思了。
大妈也非常高兴,非要留我吃晚饭,我坚辞,她就让女儿送我出村儿。路上那孩子告诉我她叫雪阳,我说雪一遇太阳不就化了吗?她说父母说她是大雪地里的太阳,是她们的希望。雪阳问我怎么到她家来了?我说我不小心走着走着就走到她家的房顶上了,还被她家的狗吓够呛。雪阳说她家的地势低,每次下雨都倒灌水,院子里的排水沟是她和爸爸挖的。她并没有嘲笑我走丢了,还安慰我说每次她从田里回来,抄近路都是从房顶上跳到家里来的。我心想,难怪她家的狗没见到我就扑上来,赶情是经常看到有天外来客从房顶上过。
雪阳一直给我送到主路上,她跟我说她家征地补偿不了多少钱,妈妈非常犯愁将来的生计。我说:“你家有大棚吗?大棚补偿比较多?”
雪阳说:“我知道大棚补的多,我们家就三个大棚,我爸在外打工,大棚盖多了劳力也跟不上啊。现盖也来不及了,上头的人都聪明了,建设局的官在没说征地的时候,就已经带着录像机悄没声的录完了,你家有几个大棚人家都有录像记载的,都编了号了,新盖的一律不算。”
雪阳一直给我送到乡政府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大柿子,说是自家种着吃的,没有农药,已经洗好了。我拿起来咬了一大口,确实味道不错。雪阳见我进了乡政府的大门,追上来说了一句话,弄得我哭笑不得。这小丫头说:“你真的是乡政府的干部啊。”
我半开玩笑地说:“对啊,我是上面派下来的大学生,在这里任乡长助理,我官大吧。”
雪阳一脸羡慕地说:“我要是能考上大学,毕业也能到乡政府上班就好了,那样村里那些人就不能欺负我们家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说:“那你就好好学习吧。”
雪阳,今年十八岁了,只比我小一岁。遇到雪阳我常常在想,环境对一个人的成长真的很重要,虽然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她现在却离我这么近,应该说她离我的工作那么近。
雪阳在我要进到乡政府大门的时候,又叫住我,问我是不是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说:“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非常愿意给你讲讲题。”自从跟淳于在一起之后,我明白了承诺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责任和枷锁,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轻易答应别人。
回复日期:2009…12…18 22:05:26
第九章
5、角落
不下村的日子,我就在乡政府机关里呆着,这里的管理是真正意义上的松散型的,比大学里还要自由些。规定是八点半上班,大家九点半才能到全。一般十点钟开始,很多女同志就把大电饭锅支起来,有煮苞米,有煮大馇子粥,有煮咸鸭蛋的,满楼飘香。十一点的时候,还没等食堂开饭,大妈大婶们的工间食就做得了,四处喊人来吃。等啃过苞米,就着鸭蛋喝完粥,食堂就又开饭了,这呼拉拉的一大帮人又杀进食堂吃猪肉炖粉条子。吃过中饭,大家都打扑克,打到两点,收拾一下,三点钟大家就该接孩子接孩子,该买菜的买菜去了,乡政府大楼里就冷冷清清,没有人烟了。
这就是我一天工作的常态,当然不包括应付信访等突发事件。由于很闲,我经常关起门来在办公室里看看书,但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十分钟,就会有女同志来推门,进来就东拉西扯问这问那的包打听,一般情况下,我都是问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