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泪,顺着脸庞滑落,她爱了七年的男子就要离开她了,她恨,恨这几个伤了耀司的人,可是她更高兴,高兴这几个凶犯是如此深深的在爱着耀司,她不会再骂他们了,那会脏了她的口,她只要看着,看着这几个人在今后的人生里如何生活就够了!足够了!!
一时之间场面又一次冷寂下来,东邦和伊藤忍都陷入了痛苦和绝望里不可自拔,伊藤龙之介和宫崎政一自从出现那刻起就没有发过一言半句,而默默站在井宫千惠身后完整的听完了这个少女的每一言每一句的织田,在由衷的感谢着这个少女的同时也在暗暗祈求上苍,不要把他的总长大人带走,有这么多的人在爱着总长,总长大人一定不会离开的,一定不会!
急救室的灯在几人心焦几人麻木的注视下,熄灭了,大门被打开,一身是血的大夫由门内走了走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顿住,在看到大夫身上那堆鲜红的血色时,几个人都下意识心头发紧,直到大夫又高声问了一遍之后,宫崎政一才慢慢的走了上去,“我是他父亲。”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说要你们都进去,他有话要说,抓紧些时间吧,他大概挺不了多久了,请节哀。”鞠身一礼,大夫转身离开了。
静,死一般的静,他……真的要走了?当隐隐不敢面对的事情被摊在了面前,场内的几人都止不住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直直站立许久,宫崎政一迈步走了进去,那背影比直的挺着,好似没有什么能打倒他一般,可他的双手却在不自觉的紧紧握着,鲜红的血顺着掌心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了地板上,红的刺目。
急救室内
身上盖着白色的布幔,脸上毫无一丝血色的耀司平静的躺在那里,曾插在身体上的各种管子和仪器刚刚已经都被人拿走了,淡笑着看着由门外走进来的身影,一丝丝留恋在眼眸中溢出,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父亲大人,耀司让您失望了,对不起。”这么早就离开是他所料不及的,原本,他自信自己还有最少一个星期的生命,可是现在……
“不,耀司做的很好,父亲从没有对你失望过,从没有。”手握起耀司冰凉的手放在掌心里细细的包起来,宫崎政一轻轻的摇头。
“父亲……”静静看着父亲的脸,耀司的鼻子有些酸酸的,记忆中他从没有与父亲这样亲密过,却没成想,会在死去之前感受了把十指相握的温馨。
“耀司不是有话要对他们说吗?他们已经进来了,你说吧。”似乎知道了儿子心中想的是什么,宫崎政一轻轻爬上床,小心翼翼将儿子抱进怀里,拥着耀司瘦弱的身躯,强忍在眼眶当中的泪水,无声而下。
这是他的儿子,他唯一的最让他值得骄傲的儿子!
“耀司……”扑到耀司身前,井宫千惠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脆弱的似乎风一吹就能飘走的人,真的是曾经孤身杀敌救了她一命的那个王子吗?他怎么会两天之间变得如此虚弱?前晚明明还是好好的。
“千惠…”费力的抬起手臂抹去少女脸上的泪水,耀司淡然的笑一如曾经,就连眼眸中的神采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好似将要死去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千惠,你是这个世界上我除了父亲最以外最在乎的亲人,答应我,你要活的快乐,等你将来找到了你人生中真正的王子,将他带到我面前让我看一看,我相信,只要是你认定的人,就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千惠,不要因为我而仇恨谁,不止因为他们不配,还有……仇恨的人永远都得不到幸福,你,怎能忍心让我走的如此不安?
“嗯。”呜咽着重重点头,她明白耀司的意思,她不恨,只要他说不让她恨,她就不去恨。
“好,这样我就安心了,织田。”抬手将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招到面前,本就近视的眼睛在刚刚就看不清事物了,他只是凭着本能感觉到了这个手下的气息,与他相处了十几年,两个人对彼此的了解不可谓不深。
“千惠以后就拜托你了,还有,帮我送封信给零,该说的,那里面我都写好了,信在我房间的枕头底下,等我走后你再送去。”不是没想过找玖兰枢帮忙,可如果被吸了血就会成为那个人的仆人,这一点他接受不了,宫崎耀司生要堂堂正正的活着,死也要挺直了背梁的走,如果因为想活着而主动匍匐在别人的脚下,他做不到!
所以,对不起了零,不能在死前见你最后一面,你一定会怨我的吧?还有玖兰枢,好遗憾那晚同你说的话被你忘记了,白白受了这许多苦却什么都没得到,说起来,还真的有些不甘呢。
最后再看一眼周围的人,除了站在身边的父亲、千惠和织田,其它的都已经扭曲成了一条条线,完全看不清楚了。
算了,反正自己在意的都在身边,别人……看不清就看不清吧。
安心的闭上眼睛,无力的头深埋在父亲的怀抱里,好温暖,缓缓的绽放抹开心的笑,意识在缓缓的抽离,脸上好似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蒙蒙胧胧中,身体似乎也正被谁猛力的摇晃着,可是他睁不开眼睛也感觉不到动荡,只是一点点的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葬礼
静静站在墙角边,静静看着白色的布幔盖住了那个人的头,静静看着伊藤忍疯了般冲上去摇晃着那个人的身体,而那个人,毫无反应……
这就是他们追求的结果吗?将一个本应该好好去珍惜去对待的人生生逼进了死地,却嘲讽的连一丝眼光都没有得到,那个人走的安祥而又宁静,他,至死都没再看过他们一眼,真的被彻底的无视了呢,恨没有连讨厌都是种奢侈!
好羡慕那个叫井宫千惠的女人,她可以死抱着那个人的身体拼命的哭,可是他们却连哭的立场和理由都没有,她说的对,连畜牲都不如的他们不配为那个人掉眼泪,他们不配…………
夜色降临,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七个孤单单的身影,伊藤忍卷缩在床铺上将耀司临走前躺的那床被子死死的攥在手心里,似这样就能抓住那个已经逝去的人,而东邦六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向以农呆呆的望着窗外,没有灯光的屋子可以清楚的看见窗外的月色,那月亮好圆好亮,让他只能仰视却摸不到够不着。
曲希瑞曲着腿坐在地上,双手环住双腿默默无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眼神空洞的可怕。
南宫烈无意识的摆弄着手里的纸牌,身边掉了一地的纸牌好似他都没有看到,只是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似乎除了这样他再不会其它了。
雷君凡和安凯臣紧紧拥着没有一丝生气的展令扬,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样的动作也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潜意识告诉他们令扬这样很可怕,可空茫茫的心却又反应不过来应该怎样去处理,所以就只能这样抱着,静静的麻木的抱着。
久久,久久之后。
“我要去参加他的葬礼!”悠然开口,噪音低低的充满着决绝,展令扬边说边站了起来。
他要去送那个人最后一程,哪怕那个人并不愿意再看到他们,可是他一定要去!因为只有去了,才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胸膛里的这颗心从此以后最应该做的,就是痛,入骨的痛!
“令扬……”同时出声,令扬的话让他们不自禁心神震动,去参加那个人的葬礼?他们,真的有资格去吗?
“我知道,我和你们一样都知道,我们没有资格去……可是!”抬起头正视几个伙伴,“正因为错的是我们,没有资格的也是我们,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去!任别人打任别人骂都是我们应得的,不去又怎么可能享受到这些?”心中的痛无处发泄,他们都需要一种途径去渲泄那种可以把人逼疯的感觉,而让耀司在意的人打骂就是最好的途径!
“好,我们都去!”同声点头,最后将目光一起放到了伊藤忍的身上,而那个男人在此时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呆呆的看了过来………
翌日宫崎家
满天的白帆铺天盖地,所有双龙会的弟兄和帝国财团的员工人人黑衣白花,脸色沉痛。
他们都无法相信,昨天还好好的总长在今天就永远的离开了他们,那个总是冲在最前头为他们挡去了所有风雨的男人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