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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站了起来,没有任何迟疑的,他抬起手中的三叉戟狠狠地击向钢柱!与此同时,头顶上传来剧烈的震动声——天花板被Xanxus的火焰凿穿,钢筋被融成铁块,水泥被磨碎成小块的瓦砾噼里啪啦地往身上砸。
是沢田纲吉挡住了Xanxus的射击,体育馆才没有被那可怕的火焰轰塌。
钢柱被他狠狠的一击砸歪,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那枚金属的圆环已经因为剧烈的震动而弹起,旋即又被重力扯住,同瓦砾一起落在六道骸的手上。
“骸大人!!!”
“六道骸……”
“雾之守护者!”
腕表里传来自家部下担忧的声音,还夹杂着有彭格列一些人的叫喊。六道骸伏下身,微喘着半跪在地上——在使出那一击后,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站着。
屏幕上显示着体育馆的情况,这让六道骸没有立即解毒。他卸下身上所有的力气,任由被病毒折磨的身体倒在地上。侧卧着躺在瓦砾之间,手紧紧握着那枚彭格列雾之指环,他扬起一个微哂的笑容——真是……没用啊。
接连又是两声巨响,却是别处传来的。通过腕表,六道骸听出那是Xanxus为了解救他的部下而发出的炎弹。知道时机已经到了,六道骸没有任何迟疑地将指环插*入对应的凹槽中。只见腕表的银幕亮起炫目的绿光,腕间又是一阵刺痛,一直折磨着他的令人疯狂的热浪迅速退去,仿佛方才的难过不过只是幻觉。
玛蒙震惊地看着六道骸动作流畅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
“Aricbalano,你最好保持沉默,否则我不保证你能活过今天。”六道骸居高临下地看着玛蒙,光线从他背后照射过来,给他脸上蒙上一层阴影,这使得玛蒙只能看到他那只异于常人的可怖的血红色眼睛。
刚刚已经深知六道骸可怕的小婴儿识相地闭了嘴。他原以为雾之守护者只需要是个强大的术士,在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的前提下为同伴掩护行迹,然而今天他却见到了雾的坚韧和顽强。
六道骸没再说话,他的皮鞋和地面撞击的声音规律的响起,然后渐渐远去。
☆、所谓主角
六道骸现身在了沢田纲吉和Xanxus正面对决的场地上。原本一直焦急地盼望着出现体育馆镜头的犬终于发出一声兴奋的嚎叫,原本紧紧地抱着黑色书包的库洛姆也因此松了一口气,而方才一直表现的最淡定的千种也终于把下意识挺直的后背又佝偻了下来。
沢田纲吉倒在场地中央,伤痕累累。
Xanxus冷冷地看着六道骸,显而易见地把他作为了前来支援的敌人:“怎么,终于看不下去准备出手了?不过你是怎么拿到雾之指环的。”
“虽然在那种情况下不能动用意念,不过只要能够移动,拿到戒指还是没问题的。毕竟切罗贝利似乎很小看幻术师的体术呢。”六道骸手里玩着三叉戟,表现得十分轻松惬意的样子。他走近沢田纲吉,然后拿起三叉戟用木制圆滑的一端戳了戳沢田纲吉的腰部,引来对方的一阵瑟缩:“输的真难看啊,沢田纲吉。这样下去可是谁都活不成呢。”
“你的语气可真是置身事外呢,骸。”Reborn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别忘了你现在是作为纲的守护者参战的。”
“在这种时候提醒我这么讨厌的事实真是无趣啊,Aricbalano。不过同为Aricbalano的玛蒙似乎还在受罪呢……”六道骸笑眯眯地说着,突然将手插入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东西向着Xanxus的方向丢去。
Xanxus眼神一凛,抬起手枪就将那个东西直接命中,明而长的火柱将其吞噬后仍然不停,反而继续向前直接轰塌了前方体育馆的墙壁。
“呀嘞呀嘞,难得我这么好心把雾之戒送给你,竟然不要么。”六道骸摊开手掌,皮质的手套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而因为刚刚火焰擦过而掀起的热浪将他右边的碎发卷到面前,遮住了右眼,让他看上去格外的纯良无害。
正带着蓝波跑动的狱寺隼人脚下突然一个踉跄,他找了一个窗口探出头来,他的脸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撕破喉咙的大叫即使不需要传声器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刚刚那是雾之戒?!六道骸你在想什么啊!!!”
“……哈哈哈!真是有趣!”Xanxus见状仰天大笑,“等下结束了,我饶你不死。”
“哎呀,虽然我确实是把雾之戒丢了没错,但是谁输谁赢不到最后尤未可知呢。”他这么说着转身离开。在走到转角处的时候,他脚步一顿,转头露出半张脸给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沢田纲吉:“沢田纲吉,虽然这并非出于我的本意,但彭格列十代,至始至终只能是你。”
是的,在继承了彭格列初代Giotto的意志和血脉的你面前,没有人能够获得指环的承认。
这就够了,因为你不会输。
输的……只能是和你做对的人。比如现在的Xanxus、未来的白兰,以及,最后终于被你杀死的我。
六道骸这样对自己说,眸子里凝起极为亮眼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娇滴滴地来求回复和收藏:讨厌,你们看光了人家都不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嘛~~←猥琐?
☆、短谈
“六道骸。”云雀恭弥拎着拐慢慢地走了过来,他现在身上还带着方才和贝尔战斗时被钢丝的割伤,血从伤口沁出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看上去有些狼狈。不过在体育馆里被灰尘瓦砾淋了个遍的六道骸身上也沾满了尘土,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比云雀恭弥好不了多少。
“哦呀,都已经伤成这样还能走路么。”六道骸将目光移到云雀恭弥的脚上,虽然对方努力使自己走路像平常一样,但是每次左脚落地时比右脚多了一刹那的延迟却告诉所有人他的脚伤正带给他不小的痛楚。他向旁边挪了挪,给云雀恭弥让出了一块位置,“看好戏的话,还是坐着比较好吧?”
云雀恭弥反射性地一蹙眉,幽深的眸子盯着六道骸几秒,这才从嘴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啧”,却还是走过去和六道骸并肩坐下。
没有恶言恶语,没有近乎疯狂的执念,六道骸微微侧头看着云雀恭弥,突然有些恍惚——这个人,并不是那个和他打打杀杀,孽缘结下了几十年还没有个结论的男人,也不是最后居高临下以一种冷漠的态度扣动扳机的男人。
虽然他也是云雀恭弥,但他仅仅是云雀恭弥而已。因为这个认知,六道骸扯起了嘴角。云雀恭弥莫名其妙地睨了一眼六道骸,将拐子放在身侧,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腕表。
六道骸托腮看着云雀恭弥突然想到了一个一直很想问,但是从来没有问出口的问题:“呐,云雀,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并盛啊?”
简直就是疯了一样啊,对于并盛的关注和热爱。六道骸自知是个薄情的人,他所能够付出的也不过就是因为仇恨支撑起来的执念而已,而关于“爱”这种感情,他甚至是从未体验过的。或者说,如果没有了复仇,他甚至没有活着的理由。而这像是偷来的又一次光阴,带给他的只有迷茫。
云雀恭弥抬起头来,目光沉静地看着他,似乎对六道骸这样的问句感到诧异和不解。他盯了六道骸几秒,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又低下头去。就在六道骸几乎都要放弃和这个家伙交流的时候,云雀恭弥却突然开口:“这里是我的领地,任何觊觎它的家伙都要被我咬杀。”
“是么……”六道骸转头,扬起下巴看向格外沉寂的夜空。也许是今夜的火焰太过明亮,让繁星都自惭形秽地躲进了黑幕里。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呢?六道骸自问着,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甩了甩头,将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丢开,并告诉自己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
云雀恭弥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挑起眉评价:“你不过也是个草食动物而已。”
然后他站起身,向校园深处走去。虽然没有回头,六道骸却听到他接下来的话语:“所以你迟早会被我咬杀。”
“Kufufu……”六道骸愣了愣,随即愉悦地笑了起来——没想到和这个家伙独处会是这么有趣的情景。他余光扫到腕表上全身被死气零点突破冻结的Xanxus,也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重头戏终于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戴着墨镜叼着干草一掀衣摆,一脚踏上桌面:还不赶快给劳资回复收藏?
☆、不被理解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