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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南宫凊捂着脸傻了,侍卫们拿着刀也看傻了。姐姐打妹妹,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第一,母后不是她伤的;第二,南宫冽这个兄长,我不认。凊儿,你是我亲妹妹,有些事儿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些话,只此一次,不要让我听到第二回。”狐凌缓缓的说,说的清晰明了,声音带着森森寒气。
南宫凊捂住肿起的脸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有些微微发抖,显然已经被吓到了。
狐凌偏过头,微长的刘海掩住了眸中的厉色。
苍雪,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成为利用感情的理由。既然他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又何必在乎他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手痒想开新坑……剁手!
第48章 四皇兄
御书房外的动静,南宫冽听了个清楚。
魏兴荣奉上一盏热茶:“皇上。”
“先生怎么看?”
魏兴荣低眉顺目:“看她神态,应当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先生可别被表象欺瞒,皇族,都是演戏的好手。”
“那圣上打算怎么处置?”
南宫冽瞄了眼桌上的奏折,叹口气:“让她进来吧。”
魏公公瘸着一条腿出来传话。
“文朔殿下,圣上请您进去。”说着又一瘸一拐的扶着眼泪汪汪的南宫凊进了御书房。
“慢着。”
“庄隐殿下有什么要吩咐的?”
狐凌勾过鬓间长发,看向屋内的目光直如淬了火的三尺青锋,隐隐透着杀气:“告诉南宫冽,三思而后行。有些事的后果,他承担不起。”
魏公公十分敬业的一个字不差的把话传给了南宫冽,然后就退了出去。南宫凊很奇怪的看着自家皇兄将手中的奏折拽了出去,还不解气似的又将手中的茶盏掷了出去,摔了个粉碎,溅了一地的茶水。
“凊儿,跟我过来。”
南宫冽将股东加上的青铜赑屃旋转了半圈,旁边的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三尺宽的墙。再转半圈,将面前的墙用力一推,石墙便以中心为轴,转出了个空隙,两人进去后,外面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南宫凊看着这个密室,心思转了几转,终于是没有问出口。
天家秘密,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少问多看,才是保命正途。至于南宫冽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地方,并且毫不掩饰的在她面前打开这个机关,南宫凊心里有些惶恐:只怕是漏了心思,让人看了出来。
南宫凊沉下心思,又是一副天真的模样:“皇兄,我们这是干什么去?”
“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南宫冽停下脚步,南宫凊好奇的走了过去,只见一口几乎透明的棺材放在中央,里面躺着一个人。
似乎是被千年寒玉所带的寒气激到,南宫凊打了个哆嗦。
“皇兄,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南宫冽摇了摇头:“她还活着。凊儿,你上前来看看她是谁。”
红衣红发,一身傲气难掩,光华满目。
一个名字从南宫凊心底浮了上来,像是一根针,扎在她的心里,隐隐作痛。
“苍雪?”南宫凊故作惊讶的张大嘴,“原来四皇兄要找的人真的在皇兄这儿!”
南宫冽按下一旁的墙壁的同时一掌将棺盖拍开,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苍雪从水里出来,干脆就伸手把她“捞”了起来。
苍雪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懒懒的靠在棺材上。
眼尾上挑,睫毛上弯,目光婉转,更添柔情,丹凤华丽,红眸肃杀。这样一双眼睛,柔情中透着萧瑟,妩媚中隐着高贵。
不知是吓的还是如何,南宫凊指着苍雪“你”了半天,竟什么都说不出来,反倒是苍雪神情自然的坐在棺材里,没有半分被囚禁的样子。
“你,你……”南宫凊又一次的失败了。
“本宫就是苍雪,也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女人’和所谓‘凶手’。”说完又看向南宫冽,小巧的下巴扬了起来,与修长颈项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你的养气功夫似乎还不到家啊。”
“自比不得宫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无心无情。”南宫冽冷冷道,“凊儿,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想来她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些假的,朕有事,先走一步。”
苍雪微笑目送南宫冽离开密室,听到门关上后,眸子才对上了南宫清的。沉默良久,苍雪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若是没有问题,本宫就先睡了,请便。”说着就要躺回去。
“你为什么要伤我母后?”
苍雪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不耐烦:“你怎么想,本宫就怎么想。”
没想到苍雪竟会如此回答的南宫凊也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密室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空气似乎都胶着凝固了。
还不容易聚起来的部分真气又有了涣散的迹象,苍雪急忙稳住心神,并开口打破了沉寂。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本宫想休息了。”
休息?
在棺材里吗?
南宫凊觉得这很是荒唐可笑,于是很好心地提醒她:“这是北辽皇宫,不是傲绝宫。”
“有区别吗?”苍雪反问,“如果北辽想要这个天下,如果南宫冽想当天下之主,他一定非常希望本宫活着。那样的话,会少很多的麻烦。”
“可是你铲平了左卫将军府,就连朝中大臣也几乎死了个干净!”
这话可说的一点都没错,左卫将军府何止是“铲”平,那是“烧”平,化成飞灰,只余一地狼藉。
至于后面的那句——
“本宫给了他一个将朝廷重新洗牌的机会,而且名正言顺,他该感谢本宫才是。一石二鸟的计策,本宫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可那是四皇兄的夫婿!你杀了他,将四皇兄置于何地!”
苍雪低垂了眉,看着红发在水中浮浮沉沉,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南宫凊,那个将军到底配不配的上狐凌,你自己清楚。至于另一个问题,本宫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傲绝宫一直都有她的位置,我的身边,也一直有她站的地方。做我的女人,想必,她是乐意的。”
啪!
苍雪偏过头,有些病态的苍白的脸颊上五个鲜红的指印,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到水里,一丝一丝晕开,与红发融为一体。
“本宫一直以为你是个单纯的人,却是我错了。皇宫之中,从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你,很好,骗过了所有人。演了这么久,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也骗了?”
“贱人!”南宫凊恨恨的骂了一句,“女子相恋,世所不容!你自己下地狱也就罢了,为何要连累我四皇兄一起受世人唾骂!”
“女子?”苍雪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你口口声声称她为四皇兄,你心里可曾把她当作女子看待?不错,我们是犯了大忌,但是,相比之下,我想世人更不能容忍不伦之恋。更何况,天下间,有谁敢对本宫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品头论足?!”
“南宫凊,你最好想一想,到底有没有人,找死。”
“你!”
“有些事不是你想藏就藏得住的,尤其是感情。你知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我知道的这件事,不会再让别人知道,特别是她。这回,你一定要藏好了。”苍雪看向密室的出口,若有所思,“那一位,估计也看出了苗头。”
南宫凊有些情绪低落,就好像偷偷攒了很久的纸鸢有一天被人发现拿走了一样,有点儿伤心,有点儿不舍,内心五味杂陈。
“你怎么知道的?”
苍雪伸出食指敲了敲脑袋:“狐凌只是把你当妹妹看,有些东西她会自动忽略,但是我不会。”
“我最后问一句。”
“说。”
“你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牵她的手?凭什么拥有她?凭什么她会爱上你?
苍雪有一瞬间的茫然。
是呀,她凭什么?
凭什么得到那个人的倾心?
嘴角上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血红色的眸子如水般荡漾,目光迷离,仿佛正透过南宫凊看另外一个人。
眼若桃花,鬓间长发随风起舞,笑容邪魅的靠在墙壁上。
那是狐凌,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些什么。
苍雪忽然间知道了答案。
“因为,我是苍雪。”
南宫凊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天下间,只有一个苍雪。”
作者有话要说:
姨妈君没走我还吃